“江成,快跑!”
“江成,你快走,不要管我們,將這件事告訴阿公!”
看到承恩境四重的魂武者黑虎撲向江成,羊澤與石大力嘶聲狂吼起來,眼睛瞪得滾圓。
承恩境前三重的武者,就算有差距,僅僅是身體素質上的差距,但是當修為突破到承恩境四重時,魂武者就能開辟靈海,凝煉靈力。
靈力威力巨大,用之攻擊,堪比刀劍,用之防御,堪比鎧甲,凌厲異常,若是配合戰魂技,戰力更會狂飆。
也許承恩境二重的魂武者,可以戰敗承恩境三重的魂武者,但絕對不會是承恩境四重魂武者的對手。
這一點,江成也是知道的。
所以,江成沒有動,眼睛死死的盯著幾乎是以一道殘影撲擊過來的黑虎,腦海中戰魂血牙豬王的虛影驟地浮現,瞬地令江成的周身充滿了力量。
既然正常情況下無法戰勝,那就只能以命搏命。
“小子,死在我們黑虎手下,是你的榮幸!”黑虎的右手戟張,密布淡紅色的靈氣,以虎爪之態,閃電般的抓向了江成的脖子。
江成猛地側身揚肩,將自己的左肩徑直送了上去,赤亮的刀光驟地自下而上揚起。
黑虎嘿嘿一笑,左手閃電般的探出,捏向了江成斬出的刀光,右手已經狠狠的抓住了江成的左肩!
倚在大樹一側觀戰的虎向山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一翹,噗的一聲吐掉嘴中叼著的野草:“有江成的人頭在,十車糧食到手,值.......”
虎向山的話還沒說完,黑虎抓向江成左肩的右手,突地發出一聲如擊敗革的聲音。
江成的左肩上背的正是堅逾精鋼的血牙豬王皮。
下一剎那,黑虎的右手憑空的飛出,鮮血噴濺、黑虎發出有凄厲慘叫聲的剎那,赤亮的刀光已經自下而上的劃過,將黑虎來了個開膛破肚。
鮮血與內臟齊齊奔射而出的剎那,眾人的臉色齊齊一寒,瞬地呆住。
江成則是強忍住喉嚨噴涌的嘔意與左肩的劇痛,閃電般的向著另外兩名虎力族的獵人撲去。
這五年內,江成在山林中也是殺過人見過血的,但是像今天這樣直接將人開膛破肚,還真是第一遭。
“赤弦刀,是阿公的祭刀赤弦刀!”終于注意到江成手利器的石大力欣喜的大吼起來,雖然他不是魂武者,但他很清楚,普通的獵刀,根本無法斬掉密布著靈力的黑虎之手。
身為魂武者的羊澤卻是楞了楞,驚道:“好強大的力量!才承恩境二階,竟然擁有這么大的力量?”
身為魂武者的羊澤卻是明白,有靈力護持的黑虎,并不是說擁有一把赤弦刀就隨便傷得了的。
直至此時,虎向山才反應過來:“戰魂器,葛山族怎么會把他們族唯一的一把黃階下品的戰魂器給這小子,林鄂那老頭瘋了?”
趁著虎力族的諸人震驚的當口,江成閃電般的撲上,刷刷兩刀就結果了另外兩名虎力族的普通獵人。
在魂武者面前,若沒有同族的魂武者護持,普通獵人,哪怕再強大,在速度與力量都是他們數倍的魂武者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力。
看著虎向山驚怒的提起阿公,正欲沖殺的江成腳步突地一頓,手中的赤弦刀一揚,便將背在肩上的四根血牙豬王的獠牙、還有血牙豬王皮統統的扔到了面前。
“哼,扔了這些累贅,再好好的跟你們這幫孫子玩玩!”言畢間,江轉沖羊澤打了一個眼色,目光直視著地上的這些戰利品。
讓江成又冒冷汗又慶幸的是,羊澤沒搞明白江成的意思,虎向山自己卻是送上門來了。
“半米長的獠牙,能夠硬接黑虎一抓而毫發無傷的獸皮?
這......這好像是血牙豬的獸皮,而普通的血牙豬絕對沒有.......
你.......你們殺掉了血牙豬王?
這怎么可能?”問到最后,虎向山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血牙豬也算是北渾山脈外圍最容易獵殺的兇獸之一,但是那血牙豬王,卻是大名鼎鼎,連承恩境八重的存在都被它搞死過,因此周邊無論哪一族,都不敢輕易招惹。
同樣認出了血牙豬王的羊澤也震驚道:“阿成,這怎么可能?就是族長,也不敢去招惹血牙豬王啊!”
江成微微側眸,淡然道:“有阿公出馬,有什么不可能的。”言畢間,還故作其事的向后快掃了一眼,生怕被人發現一般。
“阿公他也來了?”羊澤卻是大喜。
江成的表現,眼前血牙豬王身上的零件、還有羊澤的驚喜,瞬地讓虎向山像是受了驚的猴子一般,狂吼起來:“快撤,林鄂那老不死的竟然離開了部族,親自出馬,撤,快撤!”
幾乎是同時,方才還包圍住羊澤五人的虎力族的族人,甚至連同伴的尸體都來不及收拾,就在虎向山驚恐的狂吼聲中,慌亂無比的撤離。
一位噬靈境魂武者的強大是難以想像的,再來十個承恩境五重的虎向山,也不是一位噬靈境武魂武者的對手。
“阿公真的來了,在哪?”看到虎向山一行人疾速的撤走,羊澤一臉著急的沖江成問道。
“沒來,我詐虎向山那孫子呢,羊叔,石老爹,我們快撤!”江成疾道。
眾人立時露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羊澤更是指著地上的血牙豬王身上的零件道:“那這血牙豬王?”
“羊叔,此事一言難盡,我們快撤,虎向山那孫子只是為阿公的威名所懾,搞不準就會殺個回馬槍。”江成道。
羊澤等人也知道此時情況危機,也不多問,立時就互相攙扶著行動起來。
可是當他們行動起來,江成才知道羊澤一行人的情況到底有多遭,更加慶幸自己的選擇。
五人不僅人人帶傷,現在看起來,斷掉一臂的石老爹的傷還不是最厲害的,羊澤的腿上、背部滿是箭傷,行動已經有些不便,也就是因為他是魂武者,肉體已經極為強悍,這些箭頭入肉并不是太深,要是換成另外一人,恐怕早就氣絕了。
而且他那灰敗的臉色,說明他已經是油盡燈枯的狀態了。
方才若是硬拼,恐怕同為承恩境五重的魂武者羊澤,在虎向山的手底下,絕對撐不過三合。
再由江成這個承恩境二重的武者對上已經起了警惕之心的承恩境五重的虎向山,幾乎是十死無生。
方才江成還只是在顧慮若是硬拼的話,恐怕除了他跟羊澤之外,其它族人可能全部要死光,才用計詐走了虎向山。
現在他們這樣的狀態,若是虎向山再殺個回馬槍,不要說羊澤一行五人要殞命,恐怕連江成也逃不出去。
瞬地,江成就有了決定。
“石老爹、羊叔,你們先去與族長約定的地點會合,我隨后就到!”江成說道。
“你要殿后?”羊澤立馬就看出了江成的意圖:“不行!”
“我來吧!江成,你是部族的希望!”羊澤拍了拍江成的肩膀道。
江成卻是微微昂頭:“羊叔,我可是咱們葛山部最優秀的獵人,我可能戰不過虎向山那孫子,但是要在這葛山中逃命,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頓了一下,江成又道:“況且,就算我們一道,虎向山那孫子還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呢,就算來了,我有赤弦刀,以我的本事,未必怕他!”
“不行,江成,你帶他們去與族長匯合,我留下!”
羊澤那帶著幾分赴死意味的聲音,讓江成的眼睛微微有些溫潤。
什么是族人,這就是族人,真正的休戚與共的族人!
“羊叔,你快帶人走吧,你不走,我就去追虎向山那幫人!”江成說得斬釘截鐵,而且轉身就走。
“別,我們聽你的!”羊澤連忙應了下來。
“江成,小心點,我們等你回來!”說話間,羊澤輕輕的拍了拍江成的肩膀,將自己幾人身上僅有的半囊骨箭給江成留下,便互相攙扶著頭也不回的向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這就是葛山部族的漢子,有情有義但有了決定絕不回頭的爺們!
看著離去的羊澤一行人,江成草草的收拾了一下,順手摘走了被他干掉的魂武者黑虎的皮囊,魂武者因為能夠踏入北渾山脈,隨身攜帶的皮囊,十有八九會有好東西。
身形有若靈猿一般的在附近的巨樹上幾個攀爬,江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樹葉中,只留下一對燦若星辰的眸子在樹冠上,時不時的閃過一絲寒光。
遠方的山林中,正帶著族中獵人狼奔豕突虎向山,突地停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記耳光。
“中計了!”
“有白渾部整天的虎視眈眈,林鄂那老東西敢離開部族半步?”
“更何況,血牙豬王已經被干掉,要來,那老東西早就沖過來干掉我們來了,豈會讓我們逃跑這么久沒有任何動靜?
那混蛋詐我?”
“是啊,少族長,我老感覺那混小子是故意亮出血牙豬王的獠牙跟獸皮嚇唬我們的!”一位獵人說道。
二話沒說,虎向山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看出那小子詐我們了還不早說?”
“他們個個受了重傷,跑不快,走,給我追!”一臉爆怒的虎向山爆喝道。
末了,虎向山的嘴角又出現了一絲貪婪:“赤弦刀,葛山族的祭器啊,那可是黃階下品的戰魂器啊,這赤弦刀又或者是江成的人頭,無論得到哪一樣,都發大財了!
嘿,要是兩樣都得到.......”
瞬息間,一行人又掉過頭來,重新向著方才的山林奔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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