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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一章、惡魔(感謝飄蕩墨爾本的白銀萌)

  月色如鉤,鉤住世間多少離愁。

  敖夜的半邊臉頰沐浴在月光之中,精致無暇,熠熠生輝。

敖屠心想,難怪當年有很多達官貴人蓄養,并以此為風尚  長成這樣,他都想試試男人的滋味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籌備當中,在搜集資料,也在尋找最恰當的「魔王」人選沒想到那些人利欲熏心,竟然敢跑到學校去打擾到你的清靜。”說到后面,敖屠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之極,說道“實在是罪該萬死。”

  “讓他們死一萬次我做不到,也實在太麻煩。不過我能讓他們死一次。”敖夜出聲說道。

  “學校的事不用擔心,我已經解決好了。只是總要尋找一個解決辦法才行不能任由這些人飛蛾撲火般的涌到鏡海。飛蛾多了,就算撲不滅火也會吸引有心人的眼光,想要來看看這團火苗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何能夠招惹這么多的飛蛾而且,飛蛾蚊蟲死一地的樣子你不覺得惡心?”

  敖屠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確實惡心。”

  “不用告訴我具體的行動細節。”敖夜出聲說道。“我相信你能夠做好。”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敖屠保證似的說道。

  敖屠走到院子里在達叔面前坐下,達叔出聲問道“聊完了?去喝碗湯。”

  “不喝。”敖屠抓起達叔面前的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出聲說道“我還是喝酒吧。達叔的藏酒可比我那邊的酒好多了。”

  “你一個世界首富,還用得著跑到我老頭子這里來打秋風?”達叔笑呵呵的說道。他喜歡別人陪他喝酒,再好的酒,一個人喝終顯寂寞。

  他不缺好酒,他缺少的是喝酒的人。

菜根和許守舊許新顏兄妹都不喝酒,他們就貪吃  “那些錢不是我的,是陛下的。”敖屠對著達叔舉杯,說道“我和你一樣,只是一個大管家而已。”

  “誰的都不重要。反正這輩子下輩子,多少輩子都花不完。”達叔說道。

  “我們有那么多錢,掌控了那么多的資源,倘若還把錢花完了,那不是證明我們找了一群白癡在幫我們賺錢?就算我們現在一分錢不賺了,我們現有的錢也永遠花不完更何況現在每天賺到的錢比花出去的錢要多多了。”敖屠一臉自傲的說道。

  他負責替陛下打理商業版圖,這么多年下來,他們的事業是做得相當成功的。

也就是說,他沒有辜負陛下的厚望  也可能沒有那么厚。

  畢竟,他們這個陛下平時根本就不花錢。

冰凍可樂能有幾個錢?更何況他們還有可樂公司的股份  “辛苦你了。”達叔誠摯的說道。

  “達叔,你這么說就見外了。難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敖屠笑呵呵的說道。

  達叔點了點頭,看著陽臺上面的敖夜,說道“外面那些人也太無法無法了些,竟然敢跑到學校里面去打擾他的清靜。老虎不發威,就當我們是病貓?”

  “達叔不用擔心,我剛才已經向陛下匯報過了,魔王計劃已經啟動”

  “魔王計劃?”

  “無非就是人為財食鳥為食亡的把戲。舊瓶裝新酒,沒什么稀奇的。”

  達叔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們能夠處理好。”

  “喲,你們倆臺詞都一樣”敖屠笑呵呵的說道,把杯子里面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因為我們對你的信任是致的。”達叔笑著說道。

  這些孩子,從來都不曾讓他失望過。

  無憂宮。

  無憂宮屬于昆侖一脈,宮殿自然也建立在昆侖大山里面。

  無憂宮位置極其隱蔽,易守難攻,普通人極難尋見。

  當然,能夠找上門來的也不會是普通人。

  此時的鏡海還只是冷風吹拂,花葉蕭瑟,穿一條毛衣或者厚些的外套就足以御寒。可是昆侖山卻早就已經被冰雪覆蓋,整個世界晶瑩剔透,吹一口氣就能夠瞬間凍成冰渣。

  潑水成冰的魔法,在這里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風雪彌漫的山道上面,兩道黑色人影如蒼鷹野兔,疾走如飛,腳步在雪地里面輕輕一點,人便竄出去好幾米以外。一尺多深的雪層之上,也不過只是留下兩道淺淺的腳印。

  “師兄,我跑不動了。能不能歇息一會兒?”被一張狐皮帽子包裹住半個腦袋的年輕人出聲喊道,他們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下急走了近百里路,現在身體明顯已經吃不消了。臉色呈現一抹不太正常的嫣紅,喘氣如牛,心跳加速,再跑下去怕是要癱倒在這荒涼野山里面去了。

  人若是沒了力氣,身體也就沒有了暖氣,很難抵御這里的酷寒。

  等待自己的只有一種結果涼涼。

  為首的中年男人瞇著眼睛朝著前面瞅了一陣,說道“前面就是鬼渡崖,過了鬼渡崖就是我們無憂宮回去了就好。回去了就安全了。回去了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有野參酒,有山雞肉師弟,再堅持一會兒。”

  聽到野參酒和山雞肉,師弟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許多。

  這樣的環境下要是能夠喝一口烈酒吃一口熱乎乎的山雞肉,那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腰酸背疼,雙腿如灌鉛,已經抬不起來了。

  “師兄,我真的走不動了。你讓我休息一會兒行不行?我們就歇息半個小時十分鐘也行。讓我坐下來喘口氣,吃塊牛肉干我們從早上跑到現在,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少年出聲哀求。

  中年男人摸摸身后背著的包袱,狠心拒絕,沉聲說道“師弟,要是平時,我一定會答應你就是晚兩天上山也沒關系。可是,這一趟與以往不同我們必須要盡快趕到山上,一刻也耽擱不得。”

  “難道還有人能夠追上我們不成?”面相憨厚的少年人出聲說道“我們找到寶藏的事情那么隱蔽,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閉嘴。”中年男人出聲喝道,眼神如刀般的盯著少年人的眼睛,沉聲說道“我說過多少回了,不許提這件事情,任何時候都不許提。那兩個字要在你的肚子里爛掉”

  “是,師兄。我把那兩個字爛在肚子里,再也不會說出來。”少年人感覺到了師兄的怒火,趕忙應道。

  “喲,都到了自家地頭上,師兄弟還這么小心謹慎呢?無憂宮的人什么時候膽子變得這么小了?”

  風雪之中,蒼老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師兄弟的耳朵里面。

  “是誰?”中年男人立即將胸口的包袱系帶緊了緊,一臉警惕的朝著四周張望打量。

  少年人手上卻多了一對造型別致的匕首,匕首兩側各有一道倒鉤,捅進肚子就能夠帶出腸子,看起來極其的鋒利可怕。

  他手按匕首,朝著師兄所在的位置靠攏,眼睛也同樣的朝著遠處張望,仿佛想要穿過那密集的雪星,將那些隱藏在風雪之中的怪物給揪出來。

  “聽說無憂宮找到了一些了不得的小玩意兒,亮出來給大家看看如何?”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師兄眼神微凜,表情嚴肅的否認說道。

  “哦?是嗎?既然這樣的話將你身后的那個包袱打開看看。如果當真什么都沒有,你們自回無憂宮,我們也下山吃肉喝酒。這鬼地方凍死個人,鳥都要凍掉了,也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用”一個粗壯豪邁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兄弟倆對視一眼,來的不是一個人,至少是兩個人  也有可能更多。

  他們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綻?走漏了風聲?

  “包袱里面不過是一些衣物點心。寶貝沒有,牛肉干倒是有幾塊。”師兄出聲說道。

  “衣服點心也不值錢,牛肉干我們那里多的是不妨送給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朋友如何?”來人似在商量,實在「威脅」。

  “總要讓我們無憂宮看清楚是敵是友才行。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嘛只有刀槍。”

  “喲,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的刀槍快還是我的斧頭快。”

  “陳劍之,你當真以為我們不敢出來嗎?”

  話音剛來,數道人影已經挾風帶雪的朝著這邊沖來,瞬間便落在了師兄弟倆人的面前。

  為首之人長發披散,又因為整個頭頂都禿掉的原因,大半個腦袋殼都成了撒哈拉沙漠,看起來就像是火云邪神。這么冷的天氣,卻只是穿著一身薄衣小褂,看起來一陣風來就能夠吹散架子一般。

  身后緊跟一人則是身材高大,肚滿腸肥,滿臉的胳腮胡,腰間插著兩把小斧頭,看起來就像是打起架來三板斧的程咬金。

  還有三人也各帶武器,有人持刀,有人用劍,還有一人用長槍。三人站在「火云邪神」和「程咬金」身后,看起來以這兩人馬首是瞻。

  看到這幾人的站位,陳劍之的心里更顯焦慮。

  這些人明明可以形成包圍之勢,避免他們趁機逃脫。但是卻就那么隨意的站著,一幅根本就沒有將他們師兄弟放在眼里的架勢。

  「這說明他們心里篤定自己走不了」

  「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強的信心。」

  「也并沒有將無憂宮放在眼里不然應當擔心無憂宮趕來救援才是」

  陳劍之看著面前的禿頭老人,怒聲喝道“既然幾位知道這里是昆侖山脈,我們無憂宮的地盤難道還想要干那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嗎?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一個響哨,無憂宮的人馬會立即趕來支援?”

  “哈哈哈,陳劍之,你騙鬼吧。”腰間插著斧頭的程咬金哈哈大笑起來,出聲說道“若是過了前面的鬼渡崖,你們吹一個響哨就會有無憂宮門人趕過來救援,這個我信。你們現在距離鬼渡崖還有數十公里,更何況鬼渡崖鬼都難渡無憂宮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你們回來?”

  “再說,就算知道你們今天回來,這么大的風雪,他們趕來需要多長的時間?等到他們過來,兄弟們早就干完正事了”

  “我們回來之前,早就和宮里通過信息。”

  “是嗎?”禿頭老人眼神審視的盯著陳劍之看了好一陣子,笑呵呵的說道“你將這么重要的信息傳回宮里,沒人過來接應?不應該啊。”

  “接應的人已在路上,瞬間即至。”陳劍之正聲說道。

  “哈哈哈就算是這樣吧。”禿頭老人眼神貪婪的盯著陳劍之身后的包袱,說道“把身上的包袱給我,告訴我們寶藏位置我給你留條性命。”

  陳劍之搖頭拒絕,說道“身上的包袱雖不值錢,但是涉及到師門榮耀,也不是誰招招手就能夠拿過去的。另外,我不知道什么寶藏位置更不知道哪里會有什么寶藏”

  “怎么?現在還不愿意承認了?”「程咬金」大怒,說道“我們剛才都聽到了,你那個小師弟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家伙都說漏嘴了,說你們發現寶藏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

  小師弟臉色慘白,沒想到無意之失,竟然成了罪證。

  不過,這些人既然一路追蹤不畏無憂宮之威而半道攔截,顯然已經掌握了更確切的證據。

  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小師弟不曾說過這樣的話。”陳劍之出聲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禿頭老人厲聲喝道“等到我敲斷你的雙腿,戳瞎你的眼睛讓你像狗一樣在雪地里面趴窩,我看那個時候你還能不能想像現在這么嘴硬。等到你全身骨頭都斷裂了,成了一個沒用的廢物我看無憂宮會怎么對你。”

  陳劍之心里微寒,卻不敢在面上表現分毫。

  他心里非常清楚無憂宮的行事作風,雖然平時極其善待他們這些內門弟子,但是,倘若自己當真被敲斷了雙腿戳瞎了眼睛,身上骨頭寸寸斷裂那個時候自己就是一個無用的廢物。

  無憂宮會怎樣對待自己?

  不說宮里面的那些長輩叔伯們,就是師兄弟幾個還有誰會把自己當個人看?

  江湖中人,講究「俠」「義」兩字,那是戲文上面說的。

  只有真正置身其中者,才能夠明白他們是何等的薄情寡恩。

  久病床前尚無孝子,指望一群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

  “那就上來試試吧,想要敲斷我的雙腿,戳瞎我的眼睛,看看我手里的劍答不答應。”陳劍之硬聲說道。“不過,你們追上門來喊打喊殺,與無憂宮結為死敵就算今天殺了我師兄弟倆人,以后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無憂宮會就此放過你們?”

  “天材地寶,見者有份。既然被我們見著了,又豈能不上前分一杯羹?”禿頭老人笑呵呵的說道“陳劍之,你也別拿無憂宮壓我們。既然我們知道了消息,就絕對不會就這么放你走了把藏寶地告訴我們,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嘿嘿嘿,后果你是知道的。”

  “我說過,我不知道什么寶藏,不知道你們是從何處聽來”陳劍之努力的出聲辯解,想要自證已方清白。

  “你殺掉王平的時候,一定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吧?”禿頭老人出聲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陳劍之臉色大變,就連身邊的小師弟臉色也變得詭異起來。

王平,那是陳劍之的知交好友  可惜,他發現了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王平是你的拜把子兄弟,他酒后失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尋到寶藏的消息結果你起了貪婪之心,在酒里下毒,悄無聲息的結果了王平。”

  禿頭老人看向陳劍之,說道“可你一定想不到,隔墻有耳吧?你們的對話,都被我們隱門的一位弟子聽在耳朵里。你們師兄弟倆殺掉王平之后,就從王平身上搜到了藏寶圖,然后按圖索驥,找到了寶藏”

  禿頭老人的視線一直不曾脫離過陳劍之身后背著的包袱,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包袱里面就是寶藏里面得到的樣品以及藏寶圖陳劍之,你能殺人奪寶,而且殺得是自己叩過頭喝過血酒的兄弟,我們現在找你要幾樣東西怎么了?”

  “既然我有了寶藏,為何要冒著危險跑回師門?我們師兄弟倆將其私有不是更好?”

  “那是因為你早就發現有人跟蹤你知道寶藏的事情已經敗露,憑借你們師兄弟倆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守住的,所以就想跑回來借用無憂宮的力量,是不是?”

  聽到禿頭老人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陳劍之再無僥幸之心,沉聲說道“我說過,我們師兄弟下山是為屠龍而去,根本不知道你們所說的什么寶藏既然你們不愿意相信,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不過,我奉勸各位,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今天殺我師兄弟,以后是否能夠承擔得起無憂宮的怒火”

  禿頭老人眼神凌厲的盯著陳劍之,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自己做出的選擇。”

  言盡于此,等待他們的只有風雪,以及一場慘烈的廝殺。

  又是一陣北風吹來,禿頭老人的身體突然間在原地消失,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人便已經到了陳劍之身后,伸手朝著陳劍之背上的包袱抓了過去。

  陳劍之感覺到身后異樣,身體前撲,避開禿頭老人的突然襲擊。

  旁邊的憨厚少年雙手持劍,眼睛血紅的朝著禿頭老人的脖頸刺了過去。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兇狠”

  禿頭老人偷襲失敗,又看到身邊的那少年人竟然用如此歹毒的匕首刺向自己脖頸,若是被他給刺中,就算是劃上一記,怕是也一命嗚呼了。

  他的身形飄散,如雪如風,和這風雪融合為一體。

那面相憨厚的少年人感覺到一陣暴雪朝著自己面門罩來,立即伸手去擋,卻沒想到這讓自己腹部中門大開,只感覺到肚子猛地一痛  然后,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了過去。

  他的肚子被禿頭老人的右手給轟出一個大洞,老人的半只手臂沒入他的腹腔里面,他能夠感覺到他手腕的冰涼。

  血水就像是開了閘的水籠頭,嘩啦啦的流淌一地。

禿頭老人的丑臉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夠嗅聞到他呼出來的氣體以及濃郁的口臭味道  “你以前一定用這把匕首鉤過不少人的腸子吧?”禿頭老人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我就拽出你的腸子看看”

說話之時,那只洞穿了少年人腹部的手臂已經抽了出來,手里抓著一把還在蠕動的  “小師弟”陳劍之驚呼出聲。

  此時此刻,他驚心的不是小師弟的慘死,而是這些人當真敢對無憂宮門人下死手。

  利益當前,任何事情都難以阻擋。

  他知道這些人來自隱門,那是比無憂宮還要更加神秘的一個門派。隱門以擅長觀風向,探消息著稱。江湖之中,就沒有他們打探不到的事情。

  這次鏡海出現龍跡,便有隱門在其中「推波助瀾」。

  倘若不是這個原因,那些隱藏百年千年的山門宗派也不愿意拋頭露臉的現于世人面前。偷偷摸摸的行走,悄無聲息的賺錢難道不香嗎?

  「叫天不應,叫地無門,唯一的幫手小師弟也死了。如何破局?」

  陳劍之心亂如麻。

  撲通!

  小師弟的身體重重的砸倒在雪地之上,眼睛圓睜,死不暝目。

  禿頭老人無視手臂上面鮮血淋漓,笑容陰沉猥瑣的盯著陳劍之,就像是黃鼠狼在盯著即將到嘴的小雞,嘶聲說道“陳劍之,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知趣的,就把背上的包袱和藏寶圖交給我們我可以放你離開,并且允許你隨意帶走包袱里面的三樣寶貝。”

  “如果你癡迷不悟的話,那就休怪我們出手無情了。我向你保證,你死的絕對會比你小師弟慘的多”

  程咬雞從腰間拔出兩把銀斧頭,笑呵呵的說道“老大,這小子就交給我吧?看我用斧頭把他砍成肉泥。”

  禿頭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時間急迫,耽擱不得”

無論如何,這里都是昆侖山脈,無憂宮的地盤。趕到山腳下截殺人間的弟子,再怎么著也說不過去  無憂宮門人當真趕了過來,到時候走不了的就是他們了。

“老大你別小看人,就這只小菜雞,我三兩斧子就給剁了”程咬金雖然心中不服,卻也知道老大說的很有道理。身處敵境,小心為上。趕緊把人給解決了拿到藏寶圖跑路為妙  想到有一場大富貴在前面等著,他們哪里舍得去死啊?

  禿頭老人沒有理會程咬金,一步步的朝著陳劍之走去,說道“給我藏寶圖,或者死”

  陳劍之心中忐忑,卻無計可施。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交出藏寶圖會死得更快。

  江湖人的嘴,騙人的鬼。

  “考慮的如何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給你。”陳劍之說話的時候,伸手去解脖子上的包袱。

  系帶解開的同時,包袱突然間朝著禿頭老人的臉上砸了過去。

  于此同時,手里的長劍猶如潛伏已久的毒蛇,吐著蛇芯朝著禿頭老人的身上纏繞而去。

  “早知使詐”禿頭老人說話的同時,那只沾血的右手仿佛是鐵鑄成似的,沿著劍沿一路向下,然后一記手刀劈在陳劍之的手腕之上。

  陳劍之想要變招,已來不及。手里的長劍也撤不回去了。

  咔嚓!

  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的手腕處的骨頭被那一記手刀給砍裂了。

  禿頭男人已經欺身撞入陳劍之的懷里,然后又聽到「咯」地一聲脆響。

陳劍之的身體倒飛而去,然后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品的漚出鮮血  他胸腔上的骨頭全部被撞裂了。

  在這冰天雪地里面,倘若無人救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禿頭男人走過去撿起包袱,看到里面藏著的幾件玉器銅件,激動不已,對著那程咬金喊道“他們果然找到了寶藏這幾樣隨便拿出去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發財了,我們要發財了”

  “老大,快找藏寶圖”

  “對,快找藏寶圖,找到藏寶圖我們就發大財了”

  “哈哈哈,沒想到這種好事兒還能落到咱們兄弟身上”

  禿頭老人在包袱里面一陣翻找,沒有找到藏寶圖的下落。

  又跑過去在他的身上一陣摸索,同樣沒有找到藏寶圖的下落。

  禿頭老人蹲在陳劍之面前,沉聲喝道“把藏寶圖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不然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嘔”

  回答他的是陳劍之的再一次吐血。

  “膽大包天,竟然敢到我無憂宮前撒野”有人沉聲喝道。

  很快的,一身身穿白袍的人由遠及近沖到面前。

  為首的白發老者看到躺倒在地上的陳劍之等人,怒不可竭,厲聲喝道“闖我山門,殺我弟子來人,將這些人碎尸萬段。”

  “是”

  身后的無憂宮門人揮舞著刀劍沖殺而來。

  風更狂,雪更烈。

  似在為這場廝殺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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