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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三大神器

  血水,嘩啦啦的掉落在地上。

  抓著那顆肝臟的敖牧就像是一個食人惡魔,眼神里面爆發出詭異的紅光,表情歡喜而狂熱,讓人毫不懷疑他會一口把那顆鮮血淋漓的內臟當作美味的食物一樣吃掉。

  他很享受這種狀態,很享受滾燙的肝臟和火熱的鮮血而帶來的那種觸感。

  因為那顆肝臟被野蠻粗暴的給扯了下來,導致手術床上的病人當場死亡,心電圖發出滴滴滴的警示聲音。

  “敖醫生敖醫生你怎么了?”

  “殺人了,敖醫生殺人了”

  “他瘋了他瘋了快報警快按警示鈴”

  “跑,大家快跑”

  在麻醉師的提醒下,大家才想起來趕緊逃離這個密閉的空間。

  他帶頭在前面奔跑,只要按開手術室的房門,他就能夠逃出這地獄一般的地方。

  敖牧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他伸手一抓,麻醉師的身體就停頓在原地動彈不得。

  仍然保持著前沖的姿勢,可是,雙腳卻再也難以挪動分毫。

  就像是被人給施展了定格魔法一般。

  更可怕的是,他的全身上下只有大腦還能夠運轉自如。

  他的表情驚恐,瞳孔脹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前方。

  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大門就在前面,為什么他的身體卻移動不了?

  想要轉身看向敖牧,卻發現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敖牧那只伸出去的手輕輕合攏,只聽到一聲脆響。

  麻醉師的整個身體就爆炸開來。

  就像是捏爆一只雞蛋一般的簡單隨意。

  更可怕的是,他的手根本就沒有觸碰過麻醉師的身體,卻就這么隔空把人給殺死就像是提前在他的身體里面安置了定時炸彈一般。

  其它幾人得到提示,也緊跟其后,跟在麻醉師身后一起向外面跑過去。

跑著跑著  一聲脆響之后,他們的臉上身上便濺滿了鮮血。

  手術助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地一聲跌坐在地上。

  他們早就見慣了鮮血,以及生死。

  可是,當同伴的鮮血濺在他們身上的時候,還是讓他們崩潰了。

剛才還活生生的人啊,一剎那間就沒了,以這樣一種殘酷的方式死亡  “敖醫生,是我啊敖醫生,我是小樂,是你的助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么都沒有看到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敖醫生你放過我們一次吧敖醫生你快醒醒快醒醒”——

  敖牧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然后,他對著他們露出燦爛的笑容。

是的,笑起來很燦爛,這是敖醫生標志性的笑容。也就是這種笑容,讓醫院里多少人為之瘋狂著迷  可是,這一刻,卻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敖牧對著他們伸出手來,然后輕輕一捏。

  咔嚓!

  咔嚓!

  咔嚓!——

  就像是沙鍋炒豆子一般,一顆又一顆豆子爆裂開來。

  不同的是,這一次爆炸開來的是人的身體。

  手術室里,血水蔓延、血肉四處飛濺,墻上、儀器上、敖牧的臉上,那濃重的血腥味可以讓任何一個闖進來的人發出嘔吐的聲音。

  這一處仿若是人間煉獄!

可是,敖牧卻極其享受這一切,他端詳著手里握著的肝臟,然后輕輕用力  噗嗤!

  那顆肝臟被捏成了一把肉泥。

  他拍了拍手,把手里的那把肉泥丟掉,然后按下手術室的門走了出去。

  “敖醫生啊”

  手術室門口圍觀的人看到敖牧出來,剛剛想要迎上去,可是當他們看清楚他此時的表情狀態以及綠色手術室上面的鮮血肉泥之后,一個個仿佛見到惡鬼一般的躲避開來。

敖牧那雙血紅的眼睛轉向他們,然后對著他們伸出手來  咔嚓!

  血肉飛濺,面前的所有人都被捏成了肉泥。

  這就像是世界上最好玩刺激的游戲,而敖牧則是那個貪玩的孩子。

  他朝著外面走去,對每一個見到的人伸出手來。

  咔嚓!

  咔嚓!

  噗嗤——

  龍塘醫院。

  敖夜、敖淼淼、敖炎、敖屠以及達叔幾人聽聞消息趕到此處的時候,整個龍塘醫院已經死氣沉沉,仿若鬼獄。

  而且,為了避免外界進入或者干涉,敖夜已經在周圍設置了屏蔽禁咒。

  此時的龍塘醫院仿佛從鏡海消失,就算從衛星上面也尋找不到它的蹤跡。

  “這是敖牧哥哥干的?怎么可能?”敖淼淼雙眼圓睜,滿臉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看著地上堆積的血水肉泥,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的認知里,敖牧是龍族小隊里面真正的翩翩君子。

  敖夜太獨,敖炎太烈,敖屠太花,敖淼淼太可愛。

  只有敖牧溫潤如玉,說話輕聲細語,做事優雅從容,與其相處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敖淼淼從來沒有見到過他與誰動粗,甚至都很少發脾氣  每一個遇到他的人都會瞬間喜歡上他,不僅僅是他的容貌性格,還有木系龍族的那種與生俱來的親近自然的屬性。

  這對任何種族都有著天然的吸引。

  “除了他,還能有誰?”敖炎怒聲說道。“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悄無聲息的就把人給殺光了然后還跑的無影無蹤。如果不是他的話,他應該出面阻止。有他在醫院里面,誰敢做出這種事情?”

  “再說,如果不是他的話,他跑什么?你們又不是沒有和他聯系,他回復你們了嗎?人呢?跑到哪里去了?”

  “他那邊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故?”敖屠臉色難堪之極,龍族小隊當中,他和敖牧私交最好,敖牧做出這樣的事情,讓他即是憤怒又是擔心,出聲說道:“敖牧一向愛好和平,從不殺生。大家不要忘記了,他是木系龍族這么多年來,只見過他救人,什么時候見過他殺人?”

  敖屠看向敖夜,解釋說道:“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或許是他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或許大哥,我想你比我更了解他。你知道他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達叔一臉焦慮,出聲說道:“他在這里大開殺戒,會不會給其它地方帶來危險?我們知道他的能力如果他有心使壞的話,怕是整顆星球都要生靈涂炭”

  “我相信敖牧不是這樣的人。”敖夜沉聲說道:“就算眼前的事情是我親眼所見,假如他說這不是他做的我也愿意選擇相信他。只要他沒有承認,那他就是我的兄弟。當務之急,是要把他找出來。我們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以敖牧的能力,倘若他不愿意的話,誰又能強迫的了他?”敖夜臉色深沉,出聲說道:“可是,偏偏這樣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了我怕后果會很嚴重。”

  “會不會和那個灰燼有關系?”敖淼淼出聲問道。“上次敖夜哥哥不是還在懷疑灰燼沒有死嗎?”

  “不可能。”敖屠出聲否認,說道:“就算灰燼沒有死,那也和敖牧沒有關系。祭司是黑暗死亡屬性,而敖牧的木系卻是自然生命屬性,他們的存在就是互相克制的他們倆遇到只會不死不休,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牽連。”

  “我又沒說他和灰燼有牽連。”敖淼淼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說會不會敖牧哥哥受到灰燼的影響或許是因為他們倆之間產生激烈的打斗,所以才會出現眼前的變故”

  “這不可能。”達叔搖頭,說道:“他們倆要是產生激烈的打斗,怕是這龍塘醫院早就被拆成瓦礫了吧?不僅僅是龍塘醫院,怕是整個鏡海都要受到巨大的沖擊可是,我們在這里沒有感受到任何戰斗的氣息。只有這里一灘灘的血水”

  “敖牧哥哥也有不對的地方,他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們講?我們肯定會選擇相信他啊。他這么一跑了之我們聯系他他也不回復,能讓我們怎么辦?”

  “我會盡快把他找回來。”敖屠出聲說道。“無論他在哪里,我一定把他揪回來。”

  敖夜拍拍敖屠的肩膀,說道:“他是你的兄弟,也是我們的兄弟。從很早很早的時候開始,我們就已經是不可分割的家人了。我不知道敖牧經歷了什么,但是,無論他經歷什么我們都要竭盡全力的去幫助他。”

  “現在,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所有人都全力以赴的去尋找敖牧。無論如何,都要把他給帶回來。”

  “是。”眾人齊聲答應。

  “去吧。”敖夜出聲說道。

  敖炎和敖屠點了點頭,身體同時在龍塘醫院消失。

  敖夜看向達叔,出聲說道:“達叔繼續鎮守觀海臺,或許敖牧會回去”

  “好。”達叔出聲答應。

  “看到敖牧,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不要和他有任何的正面沖突。”敖夜出聲說道。

  達叔一臉詫異的看向敖夜,說道:“你擔心敖牧會傷害我?”

達叔和敖牧相處了兩億多年,這群少年是他帶著逃生,繼而照顧著長大  可以說他是這個大家族的族長,是他們的長輩。

  龍族小隊的每一頭小龍從稚嫩走向成熟,和他的辛勤付出是離不開的。

  他視每一頭龍為子侄,他難以接受敖牧竟然會向他下狠手。

  “難道你們沒有感受到嗎?”敖牧出聲說道:“這整個醫院都充斥著讓人心生暴戾和絕望的黑暗元素。”

  “我明白了。”達叔表情凝重,出聲說道:“遇到敖牧,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安全第一。”敖夜出聲說道。“達叔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們。”

  “好。”達叔看看敖夜,又看看敖淼淼,出聲囑咐:“你們倆也要注意安全。我總感覺這事兒不太對勁。”

  “我明白。”敖夜出聲說道。

  等到達叔也離開,整個龍塘醫院就只有敖夜和敖淼淼這兩個活人。

  敖淼淼看著醫院血跡斑斑的模樣,出聲問道:“敖夜哥哥,現在怎么辦?這家醫院總不能一直設置屏蔽禁咒吧?”

  “拆了吧。”敖夜出聲說道。“讓敖屠做好后期的安置和賠償工作我們盡可能的做一些彌補,不能讓這些無辜的人白死。”

  “嗯。”敖淼淼點頭,說道:“那么多生命,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被拆散敖牧哥哥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呢?真是討厭死了。”

  敖夜輕輕嘆息,看著窗外的無盡蒼穹,沉聲說道:“希望他能熬過這一關。”——

  塵土飛揚,巨石翻滾,整個大殿都要被震碎一般。

  敖牧發泄過一通之后,眼里的血色已經消失不見,又恢復了之前應有的瞳孔顏色。

  “出來!”敖牧嘶聲吼道。“灰燼,你給我出來”

  “唉”沉沉的嘆息聲音。“以你的聰明智慧,知道遲早要走到這一步,又何故傷感?”

  “為什么要殺他們?為什么要殺那些無辜的人?他們犯了什么罪要遭遇這樣的懲罰?”

  “他們沒有犯罪,難道死去的都是犯了罪的人嗎?那么龍王星上的白龍族還有黑龍族那些被吃掉的龍族,他們又犯了什么罪?還有我們祭司族一言不合就會被他們丟進去喂龍窟,為了抑制祭司族的發展壯大,他們不停的減少祭司族的人口,祭司族十不存一那些被殺死的祭司族,他們又犯下了什么罪?”

  “弱是原罪。當需要犧牲的時候,那些孱弱者就會被推出來當祭品所以,我們才要拼命的強大自己。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活得更好,才能夠讓自己和族人活得更有尊嚴”

  “是不是你?是你控制了我”

  “不,我控制不了你。即便我們融合,也是你控制我這是你內心深處的欲望,你渴望黑暗,渴望毀滅,渴望破壞你所看到的一切我知道你難以接受,可是,那些人都是你親手殺死的。”那個蒼老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

  “我是醫生,我是治病救人的醫生啊我為什么要殺死他們?我救治那么多人都不能彌補我犯下的罪孽。”

  “這是罪孽嗎?”灰燼的聲音里面竟然是滿滿的欣慰和喜悅,說道:“或許吧。可是,這在我看來,也是你真正的融入我們的開始敖牧,你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身體里面的那頭野獸,他在張牙舞爪,隨時都會沖出來給人致命一擊”

  “你今天殺死的都是那些無辜的人,你沒辦法停止,只會變本加厲。終有一天,你會向你的那些同伴不,他們不是你的同伴,他們只是過客,我們才是你的同伴,祭司族才是你真正的家人你終會向他們舉起屠刀。”

  “不可能。”敖牧出聲說道:“我永遠都不可能傷害他們。”

  “在今天之前,你想過會傷害那么多無辜的人嗎?”灰燼祭司一針見血的說道。

  “接受吧,這就是你的宿命。”

  “不,我不接受。”

  “那又如何?你要怎么向他們解釋龍塘醫院發生的事情?你要怎么告訴他們那里發生的一切?不是你做的?或者說你的身體被我控制了?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

  “就算這次相信了,下次呢?等到你身體里面的野獸完全蘇醒,又怎么可能隱瞞的了他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現在正在四處找你。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里是龍王星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我們會來到龍王星”

  “這里是什么地方?”敖牧環顧四周,出聲問道。

  “祭司神殿。”灰燼出聲說道。“這是祭司族真正的秘密,沒有人知道這里無論是白龍族還是黑龍族。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找到這里。”

  “為什么?”

  “因為第一任大祭司將此處屏蔽了。”灰燼出聲說道:“它存在于龍王星,但是卻沒辦法在龍王星找到它它是不可知之地。”

  “這里面有什么?”

  “祭司族的一切。”灰燼出聲說道:“法典、秘笈、丹藥最重要的是,這里是第一任大祭司的圓滿之地。他的身體葬身此處,他的英靈永遠守護著這里”

  “走吧。我送你幾樣禮物。”灰燼出聲說道。

  在那個黑色霧團的引領下,敖牧朝著神殿的深處走去。

  破開重重禁制,然后便看到了一具懸浮在半空之中的黑色棺槨。

  黑色棺槨被重重迷霧包裹,看起來極其的詭異神秘。

  灰燼祭司嘴里念念有詞,那包裹棺槨的重重迷霧四處散開,黑色棺槨也緩緩落在了敖牧面前。

  “打開它。”灰燼祭司出聲說道。

  敖夜伸手推開棺槨,里面不見尸體,只有一套看起來有些破敗的祭司長袍。

  長袍之上一道銀線左右穿梭,看起來就像是活物一般。

  祭司長袍上面,壓著一頂看起來似骨似玉的長冠。

  灰燼祭司再次口念法訣,那祭司長袍和白色長冠在棺槨里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自動穿戴在了敖牧的身上。

  此時的敖牧身穿黑色祭司長袍,頭戴白色長冠,更顯俊美邪魅之氣。

  “這是祭司戰袍,是第一任大祭司穿過的衣服。穿上它之后,可以享用大祭司遺留下來的祭司之魂。”

  “這皇冠名為御龍冠”

  “御龍冠?”敖牧大驚。祭司族就算再過膨脹,怎么敢取這樣的名字?不怕黑白兩族聯手將其剿滅?

  “不錯。正如你所想的那般御龍冠原本就是御龍而來,你可知道,月神剛剛降世的時候,祭司族才是龍王星上面真正的主人?祭司族統治黑龍族和白龍族御龍冠是以黑龍王和白龍王頭上的王角制作而成因此得名。”

  敖牧一臉震驚。

  竟然還有這樣的歷史?

為何從來沒有在任何史料上面看到過?《龍典》上面也沒有  當然,這種事情不可能存在于《龍典》之上。

  《龍典》是由龍族而撰寫,他們怎么允許這樣的黑料出現在自己教化子民的《龍典》上面?

  “御龍冠不僅僅有黑龍王和白龍王的本源之力,還有大祭司不斷的為其加持淵深難測,變幻無窮。”

  “既然如此,為何死海一戰的時候,你沒有穿上這祭司戰袍,戴上這御龍冠?”

  “嘎嘎噶”

  灰燼祭司狂笑出聲,聲音悲愴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如果有它們的加持,即便不能勝過敖夜,也不至于落得身死魂消”

  “我嘗試過無數次,可惜每一次都失敗了只有祭司之子才能夠承其衣缽,配其冠冕。而我只是一個牽引者”

  “牽引者?”

  “尋找祭司之子,為祭司族續命。”灰燼出聲說道。“現在,我終于不負所托,將你帶到了大祭司的身前,由他親自為你授冠。”

  敖牧的視線落在了棺槨里面仿若一根枯萎的老樹根一樣的物件,問道:“這是?”

  “祭司權杖,有了它,你便是祭司之主,可以統御星河萬族。現在,它是你的了。”

  敖牧伸手一招,那根老樹根仿佛有了靈性一把,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手里。

  敖牧灌注一股本源之力進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老樹根上面的樹皮脫落,露出里面黑幽幽的樹干。

  更奇妙的是,在祭司權杖的頂端,竟然毛出了一片細小的嫩芽。

  黑色霧團落在地上,恭敬說道:“拜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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