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紫發男子腳下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座金色法陣籠罩,其盤坐的金黃色蒲團已經也騰空懸浮而起浮動,并如同一朵金色蓮花般,向四周散出一圈圈金色波紋股空間震蕩之力。
羅天成和丑陋青年見此,臉色變得難看之極,哪里還會不明白,紫發男子已經搶先了一步,領悟出了壁上的佛門秘術了。
“哈哈,在下就先去取煉化那佛門秘寶了,二位就在此慢慢修煉吧!”狂笑聲之中,紫發男子身形在法陣之中漸漸的模糊起來。
銀色古堡之中,無窮無盡霧氣仍舊在漫翻騰著,只是比起數個時辰前,看起來越發濃厚了,并隱隱形成了倒扣的巨碗狀型。
鷹面妖修鷹面男子,薛盤,白袍少婦綠衣少婦和銀車青年,此刻雙目都隱含一絲迷離,臉上表情卻十分的木然,顯然都皆已陷入了幻象之中,
四個人影在銀色霧氣其中漫無目的游走,仿若行尸走肉一般,只是似乎每隔一小段時間,其中便會有人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之色,但卻眨眼即逝。,毫無目的的四處亂飛。
而細心觀察之下,卻會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個人清醒的時間,似乎也隱隱有所增加的樣子。
就在銀車青年眼中再次恢復清明之時,突然身形一飛而起,往某處方向激射而去,并頃刻間到了銀霧邊緣之處,正要沖破出去之時,臉上忽然露出了痛苦之色眼中卻再次朧起一層迷茫。遁光驟然一偏,又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不止是他。接下來的其他三人也均是如此,每每快要似乎每次都要飛出銀霧了。可惜都功虧一簣。
如此來回數次又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后,四人雖然仍舊陷入在幻境之中,臉上神情卻似乎已經逐漸變得平和起來,而清醒的時間,更是或多或少的延長了不少。
看來幾人似乎都隱隱摸索到了幻境的竅門了。
沒過多久,當銀車男子再次恢復清明之時,忽的狠狠一咬牙,嘴角留下了一道鮮血張口噴出了一片血霧,雙手一陣飛速變幻。口中念念有詞輕吐了幾句晦澀難明的咒語,血霧竟一凝之下,化作一團赤芒,飛入了眉心中間似乎在運轉某種功法。
下一刻,他大喝了一聲,眼中竟瞬間完全恢復了清明一般。
結果他心中還來不及歡喜,神識海中由精血秘術所化的血色護罩眼前立刻又開始浮現出了重重的幻象竟猛烈的晃顫起來,不斷有一道道銀絲轟擊著護罩,似乎幾乎便要想要再度淹沒他的心智。
說時遲那時快。他顧不得再施展什么秘術,二話不說的,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電芒。朝著銀色霧氣之外沖去。
就在他堪堪飛到霧氣邊緣之時,一道璀璨的銀色晶芒破空而出,竟趕在銀車男子前面飛出了銀色霧海。
晶芒一閃下。在霧海外,現出了鷹面男子的身影。
此人手中正握著一枚玲瓏剔透的六角銀鏡。同時也正急速的喘息著,胸膛起伏猶如風箱鼓動一般樣。。鷹面男子額頭也是被汗水滲透而出密布。
正在此時,銀色濃霧緩緩消散,只聽轟隆隆一陣輕響從地底傳來,一道井口大小的銀色圓形光柱從鷹面妖修鷹面男子的腳下拔地而起,直接將他籠罩。
空間震蕩間,傳送法陣開始運轉開啟,鷹面妖修鷹面男子身形也消失在一片銀光中。
此時,天工宗銀車青年正身形一閃的堪堪趕到此處,望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將臉上苦笑不已了。
就在各宗各派的弟子,在天門會秘境中為氣運而戰時與此同時,天門會試煉秘境之外,那片白茫茫的雪山腳下,此刻依然人山人海,比起天門秘境開啟之時竟是有增無減。
不過四大太宗和八大世家的首腦之人,天戈真人等人卻早已都回到了各自駐地之中,通過各種秘術觀察著秘境外那塊擎天巨碑上的情況。
各宗派的弟子們,卻大都選擇仍留在了外面,除此之外,還多了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宗門派的弟子門人系,他們根本沒有受到天宮邀請,如今也紛紛聚集在此處,反而是更為仔細的關注著那塊半黑半白的巨碑上的排名了。
這些人大多希望從碑上的氣運排名,來看出各個勢力目前的勢力大小和往后百年的興衰程度,好以此來作為根據,日后選擇依附哪些勢力。
畢竟一些小門小宗要是選錯了靠山,輕則宗門不盛,重則有滅宗大禍。
另外還有許多的散修之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聚集在此,并不時三兩成群,竊竊私語的在討論些什么。
但見這巨碑之上,密密麻麻的映有每一位進入秘境的試煉的弟子名字,而在每個人的名字后面之后,都會有一至十個拳頭大小的小玉鎖圖案,不論大小和形狀赫然與進入秘境眾人手腕上浮現的攜帶進入秘境的氣運鎖一般無二。
這些小鎖圖案,正代表著顯示了所對應試煉弟子累計氣運多少,玉鎖圖案共有銅銀金三種顏色,當氣運累積滿一只玉鎖后,其顏色便會轉變成古銅色,而其右側,則會再次浮現出另一個小鎖圖案。
而當累積滿十只銅鎖之后,其自動會將石碑上的十個銅鎖之轉變為一只個銀色小鎖,同樣道理,十個銀鎖的氣運累積滿以后,便會化為一只個金色小鎖。
至于而那些不幸隕落在秘境中的弟子,根據天門會的規定,不管其之前累積了多少氣運,其名字都會直接黯淡,跌落至排名最后,而其名字后面的小鎖也會同樣消失,先前所得的氣運也不會計入各大勢力的總氣運之中。
柳鳴此時氣運僅僅有三半銀鎖之多,堪堪排在石碑的三十五名。而整個太清門的弟子中,羅天成的排名最為靠前。竟擁有五個銀鎖之多的氣運,但也僅名列十三名。
而龍顏菲。只是堪堪收集滿了兩個銀鎖的氣運。
與此同時太清門中卻有三個人名已經悄然黯淡下來,除了與羅天成一同的兩名弟子之外,還有一名金頂峰弟子不幸隕落其中。
而巨碑之上,排名第一的赫然是北斗閣的銀發女子,銀瑟。
“才如短時間過去,暫列第一的竟然已有一個金鎖氣運,比第二名可要多得多了。”人群之中,一名不知是何宗門的黑面青年,喃喃的說道。
“銀瑟?。不知此人是哪個門派之人?”在黑面青年一旁,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這位道友,你來的晚了,此女是試煉開始之前,通玄境大能北斗閣主親自所帶來的一名女弟子。”附近一名長須老者,突然嘿嘿一的說道。
一聽聞是北斗閣,長須老者周圍的幾名不知情的修士均是面色微變,隨即紛紛閉口不言的仔細的看起了下面的排名。
北斗閣勢力及之大,毫不下于四大太宗。加上其神秘莫測的行事風格,更讓這些小型勢力畏懼。
而此時,山下太清門閣樓某間密室之中,天戈真人正盤膝而坐。通過面前一塊陣盤投影,查看望著雪山上石碑之上的排名,一臉的凝重之色。
在其身邊正是與他一同前來的那名灰袍男子。面色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本以為有羅天成此子與,這一屆天門會情況會稍好一些。上一屆天門會。太清門就僅僅名列第三,落于浩然書院與魔玄宗之后。沒想到這一屆天門會。天妖谷以及八大世家似乎對其特別重視,所派的弟子實力也均不弱,北斗閣之人更是橫空出世,看來這一次恐怕連很難再進前三都有可能不保了了。”灰袍男子看了看石碑之上的排名,連連搖頭道。
“說起來,這一屆天門會時間頗為尷尬,先前看好的幾個內門弟子均已突破了真丹境界,剩下之人實力超群的,例如落幽峰的曉五等年齡又已經過限,這才只能派這幾名弟子前去。羅天成雖實力不凡,但畢竟太年輕了,修為也只是初期境界,最終排名恐怕并不會太理想。”天戈真人又望了一眼羅天成的排名,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不過傳聞中,不是還有一個和羅天成實力不相上下的柳鳴,此子現在排在多少位?”灰袍男子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朝陣盤投影的石碑上看去。
“三十五名……看來這個柳鳴也是名不副實。”當灰袍男子的視線落在了“柳鳴”二字上時,眼神一黯,搖頭嘆息的說道。
就在這時,石碑之上忽然金光一陣朦朧,金光一斂之后,排名儼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柳鳴名字竟出現在石碑的第九位。其名字后方,竟有九個銀鎖標記一閃而亮。
“咦,這個柳鳴氣運竟一下子多了這么多,難道此子遇找到了什么天大的機緣?莫非是……氣運值如此高的物品。”天戈真人眉頭一挑,露出一絲意外之色的問道。
“傳承之地!短短瞬間便能獲得如此驚人的氣運值,應該是在某個傳承之處得到了好處,且不會是普通的傳承。若是此子能將最后傳承收取,那太清門保住試煉前三的位置就有希望了!。”灰袍男子頓時換上了大喜之色,興奮的說道。
“希望如吧此。”天戈真人神色同樣緩和下來,心頭不知為何竟浮現出了金天賜的身影。
同一時間,傳承之地之內的柳鳴,自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和自己的排名,更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拿取了那帶“星河沙”竟給才給宗門和自己帶來了如此多的氣運。
,如今此刻他正在通道內徘徊,琢磨著如何應對走出眼前的這座迷宮。
說起來,這迷宮之大,明顯超出了他此前的想象,起初還只是三岔路,到后來岔路竟變成四條五條,越來越多起來,讓其頭疼不已。
看來他要走出這座迷宮,還真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