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說話的男子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身金色長衫,中佩紫玉腰帶,儼是一個富貴公子,他身邊的兩位女子裝束則甚是暴露,外攏綠紗,胸衣若隱若現,坐姿蕩然,輕紗一滑,修長的大腿便側露無遺,幾乎到了胯部。
墨陽輕輕皺眉,墻角坐著三個大活人,剛進門之時竟沒發覺,墨陽還記得自己似乎環顧過這泰來居,怎的也沒看到,著實怪異。
韃魯喝空這一壇緩緩把酒壇放下,側頭冷然道:“閣下何人?怎知我的名號?”
那男子笑而不語,反而捏了一把那女子的大腿,“嫩而不松,滑卻不膩,你這小妖真是美味!咦?剛剛大士說什么來著?”
韃魯目露冷芒,便要發作。
卻聽那妖嬈女子咯咯一笑,“公子真是多趣,大士問你是何人呢!”
“哦!”那金衫男子恍然大悟一般,卻不多言,反倒從懷中掏出一個金燦燦的東西,三人定睛一看,卻是一只三腿金蟾,所謂“鳳凰非梧桐不棲,金蟾非財地不居,”乍一看,這金蟾與一般店鋪里放在那里寓意招財納寶的金蟾并無區別,只是這本是安放之物,怎的被這公子隨身帶著。
墨陽二人不解之際,只見那公子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來,對著那金蟾道:“饞兒,餓了吧?”
“斗酒不歇,這等氣勢,想必閣下便是血閻羅韃魯大士了。”韃魯正喝著第二壇,眼角一睨,瞅見墻角正有三人向這邊看來,一男兩女,說話的正是那男子。
那三腿金蟾起先還在男子掌中,見那銅錢一露,竟一個蟾躍蹦了起來,一口把那銅錢叼在嘴里,那金蟾先是伸出長舌在那銅錢上舔了一遍,轉而一個急吞便進了嗓子,金蟾繞了繞頭、縱了縱脖,似乎卡在嗓子一般,一陣咀嚼才下了肚,接著又意猶未盡瞅著那男子,樣子可憨之極。
二人一奇,且不說這金蟾是只活物,這神態動作幾乎與人無別,絕對是個通靈之物。
“呵呵!”卻聽韃魯輕輕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蟾宗之后啊!這便好了,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韃魯忽然變得如此客氣,陽、蕾二人相望愕然,“蟾宗之后?他怎么會在這里?”二人對坐,墨陽只動嘴不出聲,兄妹心意相通,墨蕾一看便明,當下也是動嘴不出聲,“我們到了中原,蟾宗的生意就在這里,他們賈家可是天下第一大富!”
墨陽點了點頭,“他那蛤蟆是做什么的?不會只是養來玩玩吧!”
墨蕾搖頭道:“他們賈家修不得雙門,全靠每個人手中的金蟾,那可是他們的命,沒了那金蟾就是廢人一個。你可別小看那金蟾,那東西視力聽力極佳,更能感知對手的血氣流轉,在找到死穴之后,這金蟾便會主動出擊,往往一擊斃命。”
墨蕾似乎被之前那血腥的一幕給嚇壞了,整個人臉色蒼白,連眨下眼睛都顯得無精打采。韃魯也不說話,要了兩小壇酒,抄起一壇咕咚咕咚便見了底。
“這賈家怪不得能做天下首富,經商有一套,武學也不耽誤。”墨陽心想。這時見那賈公子站了起來,笑了一笑,向韃魯道:“在下小字世鏡,家父賈山。”
賈山二字剛一出口,墨陽二人便見韃魯面色暗紅,額頭竟隱隱滲出大滴汗珠來,賈世鏡見狀又是一笑,“大士讓在下找得好生辛苦,前幾日馭龍山莊的事,大士還沒忘了吧!”
“壞了!敢情是碰上仇家了!”二人各自皺眉。
只見韃魯憤憤握拳,卻渾不像要出手的樣子,倒是一臉羞色,“一千兩金子算不得什么!你回去告訴賈山,老魯愿賭服輸,幾日之后便送到賈府!”
二人苦澀一望,怎么也沒想到竟碰上了寨主,更沒想到韃魯還有這嗜好。若是遇上一般的寨主倒也罷了,偏偏遇上賈家,這下韃魯可麻煩了。
賈世鏡不語,反而瞅著手中的金蟾,“饞兒,替我瞅瞅。”那金蟾聞言,猛地抖了抖身,緊接著一圈一圈的金色光波便流轉開來,光波流到三人身前,三人毫無異感,那東西就如空氣一般。
對于趕路之人來說,這泰來居的環境已算不錯,客棧不大,收拾得很干凈,空中蕩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聞之怡然。
很快,金暈消散而逝,賈世鏡微微一笑,“大士混得好生凄慘,想當天一擲萬金,今日怎的如此寒酸,你三人加起來不過五兩金子,外有幾張廢紙,不好不好。”
卻見韃魯苦笑一聲,“世鏡侄子莫急,老魯說話算話,十日之內必然還上!”
賈世鏡凝了凝眉,“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倒還有東西能抵得上千兩金子。”
“是什么?”三人同時一愣。
“小侄臨走前,家父百般告誡,萬不可強迫大士,若能以物相抵,自是再好不過。”賈世鏡道。
“好你個賈山老兒!”卻聽韃魯怒哼一聲,徹悟一般速速眨了眨眼間,“馭龍山莊原來是你這老小子設的局!老子雙天竟然碰見至尊寶,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你機關算盡,竟然就是為了老子的閻羅刀法,卑鄙!可恨!”
“呵呵!雙天雙地還是至尊寶猴王對都已經不重要了。”賈世鏡笑道,“大士莫急,我可不要你的刀法,不論什么刀法都比不了我的饞兒。”那金蟾聽到這話,呱呱一陣亂叫,興奮地恨不得上去親上賈世鏡一口。
到了店前,墨陽仰頭一看,這客棧名叫泰來居。
“哦?不要刀法,以物相抵?哈哈哈!”韃魯突然大笑起來,“賈老兒真看得起我,一條命竟然值一千兩金子,哈哈!”
賈世鏡也是一笑,“大士可又會錯意了,家父可沒那么小氣,大士有生之年要在山莊灑下的可不止這區區一千兩,我們來日方長,命可是根本。”
“那你可就說笑了,我老魯何物能值一千兩金子?”韃魯不解。
“一把刀,世鏡便要那把刀。”賈世鏡的眼睛忽地瞇成一道縫。
“那侄子可就更說笑了。”韃魯又道,“你不會不知道,閻羅刀本身無刀,那血刀并非實物,如何給你?”
賈世鏡搖了搖頭,“我不是要你那血淋淋的把式,而是要他的那把刀!”說話間,賈世鏡竟把目光放在墨陽身上。
離開輕舞軒,三人都有心事緘口不語,天色又晚,隨意尋了家客棧準備吃住,明日再繼續趕路。
幾人俱是一愕,起初墨陽也是一愣,略么一想,心頭忽地一顫,“殺豬刀!”
“我哪里有刀?”墨陽強自鎮定。
卻見賈世鏡狡黠一笑,“你騙得過我,可騙不過饞兒,它說你有刀,你就有刀!”
“那你說,我有什么刀?”墨陽又道。
“好刀,因為我的饞兒都看不明白,所以我很好奇,就憑這好奇二字,它就值千兩。”賈世鏡道。
賈世鏡聲音剛落,墨陽忽覺兩道冷芒直刺而來,順著一看,卻是那大腿畢露的女子朝這邊瞅來,這時候,那女子的眼瞳變得通綠,直把墨陽瞧得通體發寒。
瀟湘地界商貿發達加上山川秀麗,過往商客、販夫走卒以及游歷山川的人日益增多,連帶著這一帶的飲食業也很興旺,大路兩旁酒樓客棧比比皆是。
墨蕾霍地站起,隨手一抹便亮出兩團勁氣,一紅一白,煞為奪目。
“呦?”賈世鏡一呼,連連拍掌,“好妙好妙!這雙魂生的像雙胞胎一樣,奇!比我的饞兒還奇!”那金蟾聞言嘴角一撇,蛤蟆嘴本就夠長,這一撇就全剩下了一張嘴。
不曾想,沒等墨蕾出手,墨陽后背突然騰起一道藍光,緊接著那女子一聲慘呼便栽倒在地,雙目燒得一片漆黑。眾人皆愣,墨陽不想那殺豬刀竟有如此威力,氣場如此嚇人,眨眼之工,那女子便丟了半條命,眼下已然無法收場。
賈世鏡卻看也不看那昏倒的女子,反倒一臉邪笑,“我就說好刀嘛!一下子破了離朱瞳,大士,侄子可沒胡說呦!”
韃魯無話可說,心底疑惑不已,怎么也沒想到生出這么一茬,正愁無法開脫之時,眾人覺得腦海里嗡嗡作響,與此同時,桌上碗筷嘭啪亂跳,緊接著,便聽到一聲朗笑從泰來居外破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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