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文斯頓國際金融大廈,位于紐約曼哈頓金融中心區的格林威治大街,是Livingstoni女estmentfund(利文斯頓投資基金)的全球總部所在地。利文斯頓投資基金的資產規模約為60億美元,旗下掌管的投資資金約為600億美元,在資金規模上僅次于喬治•索羅斯旗下的量子基金,在目前全美投資基金排行榜中,排名第六位。
此刻在利文斯頓國際金融大廈,第21層的董事長辦公室內,頭發已經有些灰白的沙利文•利文斯頓與他年輕美貌的女兒布蘭妮•利文斯頓,正分別坐在辦公桌的對面。
“布蘭妮,華國的股票市場從建立之初開始,今年已經進入到了第5個年頭,作為亞洲的最大的國家和未來重要的發展中國家,我們有必要開始著手布局華國的金融市場了。”
布蘭妮點了下頭,然后認真地說“是的,爸爸,這半年來我也一直在收集華國以及亞洲其他重要國家的金融市場資料,我發現華國的股票和期貨市場雖然現在還很弱小,但是從其廣大的國土、豐富的礦藏和世界第一的人口這些方面來看,未來的發展潛力是無法想象的,甚至我猜想按照目前的發展速度進行下去,三十年之內就能趕上或者超過美國的經濟實力。”
沙利文•利文斯頓靜靜地聽完女兒的分析之后,說道:“明年即將開始的亞洲金融市場布局,你可以先從華國開始,原因除了你剛才說的那些之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
布蘭妮微微一愣,想了一會后,有點緊張地問:“是有關于祖母的那副遺畫嗎?
沙利文沒有立即回答女兒的問話,而是表情寂落地站起身,來到落地玻璃窗的跟前,放眼望向遠處自由島上高聳的自由女神像,九年前母親臨終時的場景漸漸地浮現在沙利文的腦海中。
“母親,您怎么能讓傭人把臥室的窗戶打開呢,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沙利文站在母親臥室里緊張地說道。
此時窗前,已經瘦骨嶙峋,頭發雪白的黛芬妮坐在輪椅上,堆滿皺紋的臉上帶著愜意地微笑,“我的孩子,我已經很久沒有呼吸到如此新鮮的空氣了,我的身體已經不重要了。在這個城堡里我已經生活十五年,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這幾天的晚上,我已經感受到了天使的召喚。”
“母親,您!”沙利文一下子跪在母親的輪椅前,此刻已經51歲的沙利文•利文斯頓像個孩子一樣,扶著母親的干枯的手臂哭泣起來。
“小杰克,不要哭,人總是要死的,沒有人能夠例外,況且這十幾年來的病痛讓我對生,已經沒有什么留戀了。你爸爸離開我已經46年了,我也想去找他了。不過,在這三天晚上的睡夢里,我每次都能看到了一副相同的場景,我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把它畫了出來,咳咳咳……”這時由于說話過多,黛芬妮劇烈地咳嗽起來。
傭人趕緊給她拿來藥和清水,黛芬妮一起服下去以后,氣息才慢慢平穩下來,“小杰克,你去把墻角那副支架畫板抬到我面前來。”
這時,沙利文才發現在母親臥室一角的支架畫板上,有一塊暗紅色的畫布遮蓋在上面。沙利文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起身走過去把支架畫板小心翼翼地抬到母親面前,黛芬妮費力地抬起干枯地右手,拽住畫布的一角,然后緩緩地把它拉了下來。
畫板上一副歡樂美麗的圖案逐漸展現了出來。黛芬妮側著頭,帶著幸福的笑容看著畫面上正歡樂無比的小男孩,眼神中充滿了濃濃的愛戀和無限的思念。
沙利文看到畫面上的圖案非常逼真,畫面中青青的草地上一個黑發黑瞳的小男孩,留著蘑菇形的頭發,穿著藍格的小襯衫,米老鼠的小褲子,卡通版的小皮鞋,臉蛋鼓鼓的,露著兩排潔白的小牙。此時他正拉著一位身著白色長裙年輕靚麗的東方女子的手。庭院的周圍有十八棵地道的美國紅杉樹,此時正如十八團火焰在歡樂地跳動著。
小男孩此刻滿臉都是天真無邪的開心笑容,似乎在快樂地跑著,那位年輕的東方女子嘴角含著笑,正用母親般無比慈愛的目光看著那個快樂的小男孩。在這對母子的旁邊不遠處有一個小水池,水池的中央有一座處女座女神的金色雕像,此時這座女神雕像正散發出強烈的白光!
沙利文看完畫面上的圖案,又看向母親,發現母親看向畫面的眼神中充滿著一種愛,是一種無比深情,發自內心的愛。
“母親,這畫面里畫的是誰?”
“是你的父親,拉里•利文斯頓,還有他現在的媽媽。”
“啊,”沙利文驚叫出來,“母親,您是不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杰克,我現在的精神很好,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所以請你相信我,相信我在臨死前說的話!”黛芬妮轉過視線,很從容平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沙利文認真地點點頭,“母親,我相信您!那么您是怎么知道”
“不要問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就是能夠斷定,畫面中的那個小男孩就是你的父親拉里•利文斯頓,你此時正在東方和他現在的媽媽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說道這里黛芬妮臉上的皺紋似乎都展開了,那是一種無比欣慰的笑容。
黛芬妮又把視線轉向那幅畫,那副她用了兩天的時間,用盡所有力氣畫出來的畫,“小杰克,從畫面上看你父親此時好像才5歲,我要求你一件事!”
沙利文又從新跪在母親面前,他發現自己的母親,今天精神格外地亢奮。沙利文心里充滿了無限的哀傷,他知道母親可能真的要不行了,他必須要完成母親的遺愿。
“我要求你,十年之后,去東方找到你父親,然后把我床頭的那個小鐵箱,交給他,告訴他鐵箱開鎖的密碼,就是黛芬妮和拉里第一次見面的日期。小杰克,你記住了嗎?”此時,黛芬妮的精神狀態已經開始衰弱了。
沙利文此時滿臉都是淚水,“母親,我記住了,我一定會按照您的愿望,十年之后去東方,即便是耗盡基金所有的財力和人力,我也要找到我的父親!”
黛芬妮滿意地的點點頭,“小杰克,你過來,讓我再親吻一次我的兒子!”
沙利文跪在地上,直起上身,立在母親的面前,黛芬妮抬起雙手,輕輕捧在兒子的臉頰上,在沙利文的額頭深情地吻了一下,“孩子,走吧,記住我的話,完成我的遺愿,我會在天堂保佑你和你的父親!”
回憶到這里,站在總裁辦公室玻璃窗前的沙利文不知不覺中已經淚流滿面,此時布蘭妮也是滿臉悲傷地站在父親身旁,遞給他一張潔凈的手帕。
沙利文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后說到:“到了我現在的年紀,賺多少錢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無法用金錢買到的親情。明年的亞洲之行,開展集團業務是次要的,只當是你的一次鍛煉。”
沙利文轉過身,表情凝重地對布蘭妮說:“最重要的是竭盡全力找到你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父親,拉里•利文斯頓。這不僅是你祖母的遺愿,也是我余生的最大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