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鐘,在高爾夫休閑會館趙子豪的辦公室里。趙子豪坐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用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修理著自己的指甲,而劉三合則站在辦公桌的旁邊,盡力的解釋撇清與這件事的關系。
“七爺,這件事我之前真的是不知情啊,這都是二愣自作主張干的,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啊,七爺你可要相信我啊。”
劉三合說的嘴都干了,趙子豪愣是半天沒搭理他。最后看到劉三合演的也差不多了,趙子豪這才把瑞士軍刀放在辦公桌上,冷冷地開口說道:“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廢話,這件事情義父很不高興,要不是念在你這幾年孝敬的份上,你現在已經不是鐵東的大哥了,而你那個三合會也已經被鏟除,你懂嗎?”
“是、是、是,我懂,我懂”劉三合聽到趙子豪這么說,嚇得腿肚子直顫,額頭上全是汗,擦都不敢擦。
趙子豪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昨天晚上,你那些不長眼的手下,把我的幾個兄弟給打傷了,這醫藥費你還是要出的,多了我也不跟你要,一個星期之內你給我送過來三百萬的賠償費就行了。如果到時候,你辦不到的話,呵呵,后果你自己去想想吧。”
劉三合聽完,胸口里就跟火山爆發了一樣,心里不停地大罵:“趙子豪你個王八蛋,你們用鐵棍把我的手下打的都要殘了,現在還都在床上躺著呢。你居然還要反咬一口,說我的人打傷你的手下,這明擺著就是敲詐我劉三合啊。”
心里怎么罵都可以,但是表面上,劉三合還得是一副笑臉。因為他知道形勢比人強,無論在哪里拳頭就是道理,沒有任何公平可言,所以劉三合還得樂呵呵地說:“七爺您放心,我就是砸鍋賣鐵也一定在一個星期之內,給您湊出三百萬來。”
趙子豪冷笑了一聲,“劉三合你也不用跟我在這里哭窮,你有多少錢我還是有數的,三百萬對你來說還不至于傷筋動骨。”
劉三合的謊言被趙子豪當面戳穿,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呵呵,讓七爺您見笑了,三百萬我一定按時給您送來。嗯,那個,不知道二愣他現在怎么樣,他雖然混賬些,但是畢竟是我的大舅哥,您看是不是可以把他交給我,讓我帶回去呢。”
趙子豪搖了搖頭,很遺憾地說:“照理說,你既然答應賠錢,我就應該把人交給你,但是很可惜,二愣他不在我這里。”
“什么,”劉三合聽完就是一驚,滿臉不相信地說:“七爺,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昨天晚上可是您帶著人去的啊,怎么可能人在您這里呢?”
趙子豪沖劉三合勾勾手指,然后在劉三合的耳邊小聲地說:“昨晚,毒牙的人也去了,二愣是他們帶走的,你可以向毒牙去要人。”
“什么?”當劉三合聽到“毒牙”兩個字的時候,頓時臉色嚇得煞白,蹬、蹬、蹬地后退了兩三步,“七爺,你不是在嚇唬我吧,他們怎么可能也去了,那二愣他。”
趙子豪用手往天上指了指,“現在你知道二愣在哪里了吧?”
“我,我,我知道了,三百萬我一定準時給您送來,那,那,那我先回去了”
透過玻璃窗,看著劉三合離去時那驚慌失措的背影,趙子豪冷笑了起來。
下午謝長遠在遠東集團自己的辦公室里,總是情緒煩躁心神不寧,右眼皮跳個沒完,他心里想“難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沒到下午五點,謝長遠就離開了辦公室乘電梯來到了財富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寶馬車,打開車門坐好以后,剛要啟動,他身后突然響起了一個陰森的聲音“謝董事,下班很早啊。”
謝長遠被身后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魂不附體,手一哆嗦,車鑰匙掉在了腳上。這時一把雪亮冰涼的匕首橫在謝長遠的脖子上,謝長遠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用變了調的聲音說:“你要干什么,我不認識你。”
肖亮從后排座位上直起身,通過擋風玻璃上方的后視鏡,沖一臉驚恐的謝長遠一笑,“謝董事,現在我帶你去個地方,你老老實實開車就不會有事,如果你要是耍花樣的話,嘿嘿,你可以試一試。”說著肖亮稍稍把匕首一劃,謝長遠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線,一絲鮮血滲了出來。
程偉在今天五點下班以后也是心里慌慌的,不知道是為了什么,給謝長遠打電話居然關機了,這讓他更加郁悶。煩躁的心情,攪得他也沒有心情回家,直接開車去了金都酒店。
金都酒店是金陽市有名的高檔酒店,不僅美味佳肴出名,而且這里的高檔服務也吸引了一批富豪常來這里消費。
程偉約了這里一位相好的女郎,一起吃了一頓西餐,說好包她一夜之后,就帶她開了一個高檔房間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程偉睡的迷迷糊糊地就感覺有人用什么東西在挑弄自己的鼻子,“阿嚏”程偉打了一個噴嚏之后立刻就醒了,睜開眼睛以后,程偉嚇了一大跳。
因為一個身穿黑色休閑裝的男人站在他的床邊,正在用戲涅的眼神看著自己,男人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牙簽。
“你,你是誰,你怎么進來的?”程偉騰地一下直起上身,坐了起來,雪白的被子被掀開,露出了漂亮女郎完美的嬌軀。
肖亮沒有回答程偉的問題,而是眼睛色迷迷地看著女郎的身體,一邊咂著嘴,發出吱、吱的聲響,一邊贊嘆地說:“皮膚真白,身材真好,嘻嘻”
這時熟睡的女郎也被程偉和肖亮說話的聲音驚醒,朦朧地睜開了漂亮的大眼睛,正好看見肖亮色迷迷的表情,“啊——”女郎立刻發出一聲驚叫,趕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嬌軀。
肖亮臉上顯出一絲可惜的神情,然后對著驚恐的女郎說:“小妞,你叫什么名字,電話多少,包一夜多少錢啊?”
程偉這會兒已經由開始時的驚嚇變成了現在的憤怒,氣沖沖對肖亮說:“你是誰,你給我滾”
程偉的“滾”字還沒有完全說完,“啪”地一聲脆響,肖亮一個大嘴巴就扇到程偉的臉上。
程偉一下子被打蒙了,用手捂著自己的左臉,用惡狠狠地眼光盯著眼前的肖亮,不敢再說一句話。
肖亮此時已經收起了笑臉,變得一臉冷酷,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程偉的床邊,一字一句地說道:“程董事,有人讓我給你帶個話,你聽好了,嗯哼”
肖亮先清了一下嗓子,然后故意用一種老邁徐緩的聲音說道:“程偉,看在死去大哥的份上,我再饒恕你最后一次,記住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要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