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道歉,昨天四位卡殼,出去和友人放松了下,晚上沒更,抱歉。后面繼續!兄弟們票票跟上!
顧龍襄悠然走出縣局大門,背上背著那口長五尺余,寬五寸,厚不足兩寸的箱子。
顧時隱快步跟出,發現升空不久的軍用直升機,而包括那位秦煌在內的所有人都不見蹤影,想來就在頭頂的直升機里面。
一輛軍用吉普靜靜地停在縣局門口,看見顧龍襄背著箱子出來,車上一名略顯稚嫩的大頭兵跳下,跑步來到顧龍襄跟前,敬了一個軍禮:“首長好!”
顧龍襄微微皺眉:“稍息!列兵,誰讓你來的?”
“報告首長,隊長接到上級命令,讓我給您送一輛代步工具!”列兵聲音洪亮,大聲報告。
“嗯,辛苦了!”顧龍襄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有說什么,朝吉普車走去。
顧時隱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也不說話。
列兵很自覺地為首長打開車門,顧龍襄腳步不停,伸手一抹,箱子就被他抱在懷中,接著鉆進吉普,坐在后一排位置上。
“坐到我身邊來,顧時隱!”
等候顧時隱默默鉆進車門,列兵關上車門,到駕駛室坐好。
“首長,請問去哪?”
顧龍襄頭一偏,看向顧時隱。
“回龍鎮,謝謝!”顧時隱臉色平靜,淡淡地報出地址。
吉普車啟動,朝顧時隱兩年來已經熟悉無比的道路奔去,看來這位戰士對于江州縣內的道路很熟悉,就連貧困的回龍鎮在哪都不用問。
有開車的戰士在,顧龍襄也沒有說太多,只是放下久違的威嚴,很是和藹地跟顧時隱閑敘家常。
不過對于顧家,還是有了一些了解。
京城顧氏,老爺子這一脈,人丁不旺,然而權勢極重。老爺子顧龍襄和奶奶丁四姑年事已高,不理俗事,就連太宗這類老友,也不愛搭理。
大伯顧青山,乃是老爺子三十五歲得子,今年五十四歲,上將軍銜,任首都衛戍司令。
沒錯,大家都沒看錯,看似年輕,不過人到中年的顧龍襄老爺子,現年八十九歲!
老爹顧青客,人稱顧家浪子,自囚十八年,還有一年時間方能破關而出。具體原因,老爺子也沒有細說。
小姑顧青衣,今年二十七歲,游歷天下,常年居無定所,行蹤飄渺。
一個多小時后,吉普車進入回龍鎮大街。
遠遠看見一大堆人圍在自家小面館門口,顧時隱眉頭一皺,沖開車的戰士叫道:“大哥,停車!”
吉普車穩穩停下,顧時隱推開車門,朝人群跑去。顧龍襄推開車門,迅速背好箱子,飄然來到顧時隱身邊。
“怎么回事?”
顧時隱腳步不停,憂心地回答道:“人群圍著的是我媽開的小面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說完,爺孫倆已經竄到圍觀的人群邊上。顧時隱憂心忡忡地往內擠,然而里三層外三層的醬油黨卻不是那么好擠開的。
隱隱約約地爭吵聲,以及滿地八卦醬油黨,讓顧龍襄眉頭怒氣隱現。
伸手一把抓住顧時隱,顧龍襄一馬當先,朝人群內走了進去。
擁擠的圍觀人群被一股玄妙的氣勁劈風斬浪般分開,露出一條僅供爺孫倆走進去的通道。人群一陣被身邊人踩到腳、撞到臀的叫罵聲。
“褚四毛,想要拆遷,讓老娘讓出這個門面也不是不行,十萬,給我,留作時隱念大學的學費,老娘二話不說,立刻搬走!何必吵了這半天,現在還詛咒我兒子,說他犯事兒遭抓?”張蘭芝的聲音在最里面傳了出來,顧時隱心中一緊,果然!
“張阿姨,四毛也是時隱的好哥們,啷個會詛咒他哦。這事情也是我一個兄弟在縣城跟到貓哥混,跟我說的。時隱據說是得罪了新來的縣長,才遭抓的。”聲音微微頓了頓,褚四毛的聲音繼續響起:“說到這個拆遷,張阿姨,這個是四毛的工作。你說十萬塊,怕是劉鄉長他們不會答應啊。”
“不答應就滾蛋,莫來打擾老娘做生意!呃,對了,四毛,你說時隱的事情是真的?為啥子這事兒公安沒有通知我呀?我聽說犯事兒之后,都是要通知家長的啊。你娃是不是亂說的哦?”
“張阿姨,四毛沒亂說,這個事情還是毛驢他表哥跟我們講的。好像是說時隱和一個女同學吃飯,貓哥想請那個女同學去陪縣長家公子吃個飯。后來起了沖突,貓哥他們都遭時隱打趴下了。不過后來縣長到了,就把時隱抓了,說是他攻擊軍官,罪名不小。”顧時隱聽得很清楚,這是小豬的聲音。
看來褚老四和小豬混進了拆遷隊伍了,不過毛驢他表哥跟著那個貓哥混?那估計被打趴下的其中之一就是吧,既然你跟著貓哥混黑道,那么挨打也是白挨了。
“你們,你們沒騙我?”張蘭芝聲音有些抖。
“張阿姨,我們有必要騙你邁。你想想,我們一起和時隱長大,感情還是多好的撒,我們跟你說這個事情啊,就是想告訴你,答應劉鄉長的拆遷條件,趕快拿著三萬補償款,去跑跑門路,把時隱弄出來才是正事兒啊。要是等劉鄉長曉得了,怕是還會苛刻你的。”褚四毛眼見張蘭芝已經信了自己兄弟的話,心中得意,看來又能完成一單業務了,這次提成怕是又得有個兩三千吧。
顧龍襄此時帶著顧時隱擠到里圈,看到了褚四毛帶著四五個叼著香煙的混混堵在自家小面館門口,老媽提著一把菜刀站在門口,此時正失魂落魄地呢喃著什么。
“那就是你母親?”顧龍襄拉住想要沖上去的顧時隱,輕聲問道。
“嗯!”
顧時隱沒好氣地“嗯”了一聲,不明白老爺子是個什么意思。
“啊……”
張蘭芝突然抬頭,一聲杜鵑啼血地嘶聲尖叫,接著右手一揮,菜刀脫手而出,削斷門框,嵌進了磚墻。顧龍襄眼中精光一閃,旋即隱去。顧時隱也心中一驚,想不到老媽竟然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菜刀隨手揮出,削斷一寸多厚的柏木門框,嵌進磚墻,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顧青客,你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