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京華大學哲學系不是全國最好的么,你們怎么這么一副模樣?”
顧時隱明知故問,他心中清楚這幾個女人為何會這么個反應。
不就是在特殊國情的華夏,哲學系畢業的學生,無論是否出自名牌大學,也無論你是本科,碩士或者是博士,出了社會都很難找到工作么?
不過,重要的問題是,顧時隱還需要找工作嗎?
成為京華大學哲學系的一員,這可是爺爺顧龍襄,奶奶丁四姑,老爸顧青客,還有小姑顧青衣,哦,忘了,還有顧時隱自己一起決定的。哲學系,可是最適合他的院系了。
“沒有,我們學校的哲學系可是全國知名,最牛的了!”“女暴君”臉色一整,憋著笑回答。
相當彪悍的答案,讓習慣文明和規矩的四大美女微微愣了愣,心中都很詫異這學姐的肆無忌憚。
謝靈兮笑了笑:“也是,京華的哲學系的確是全國最好的,也挺適合你的。”
若有所思的笑意,讓顧時隱有些懷疑這妖女是不是已經猜到點什么了。
明白大家的院系,秦慕琰笑道:“那好,我帶四位學妹進去報道吧。這位學弟,你是自己去報道呢,還是我幫你叫一下哲學系的學長過來幫你?”
“呃……”顧時隱愣了愣,笑道:“不麻煩學姐了吧,我送她們報道就行了,那邊你們學院還有不少新生等著學姐幫助呢。”
“不麻煩,不麻煩!”秦慕琰笑瞇瞇地回答,接著臉色一變:“至于那些臭男人,他們報道不報道,我管他們去死!”
四女震驚了,忍不住齊齊回頭,看了一眼顧時隱。顧時隱也被震得不輕,只好征求佳人們的意見:“你們看呢?”
謝靈兮眼珠子轉了轉,拉了拉唐怡的小手,笑道:“慕琰學姐說得沒錯,要不你就先去報道吧。一會好了,我們給你電話。”
顧時隱撓了撓頭:“好是好,可是我還沒有手機呢……”無視秦慕琰鄙視和四女異樣的眼光,顧時隱笑道:“你們是打算住校,還是在外面住?”
“怎么,這位學弟在外面還有房子?哦,我倒是忘記了,你是開著賓利過來的,而且還出動一位上校軍官開車,家世不凡啦。不過老娘最瞧不起你們這種二世祖,離開你爹娘,你就是個屁!”秦慕琰不屑地盯著顧時隱,詞鋒如刀,毫不留情。
謝靈兮隱晦地拉住身邊的唐怡和錢夢妍,示意她們別妄動。她相信這件小事不需要她們出面,就能搞定。至于王毓彤,更多時候比她還冷靜,她沒有必要去擔心。
顧時隱慢條細理地放下箱子,攤了攤手:“學姐你這話倒也說對了部分,這賓利車,是我小姑硬塞給我的。外面那房子,也是我大哥送我的禮物。不過,即使離開爹娘,我顧時隱相信自己也絕對不是學姐口中那個‘屁’!”
“哼!大話誰都會說,不過你也還算誠實,比那些軟蛋強了不少。”秦慕琰冷冷點評了一句,扭頭沖四位嬌艷的學妹微笑道:“四位學妹,我建議你們還是住校的好,免得給某些二世祖可乘之機。”
謝靈兮嬌笑道:“謝謝慕琰學姐提醒,我們決定都住校了。”
顧時隱聞言,淡淡說道:“也行,那你們先去報道吧,我也住校好了。唔,秦學姐,管理學院的女生宿舍在哪個方位,我安頓好了也方便來找你們。一起出去吃個飯,感謝秦學姐對咱們的幫助。”
秦慕琰淡淡揮了揮手:“滾蛋,我幫四位學妹是看她們順眼,不希望被你們這些臭男生給玷污糟蹋了,不需要你請吃飯感謝。管理學院的女生宿舍,跟你們哲學系的男生宿舍挨著不遠,你呆會問一聲就是了。”
顧時隱點了點頭,也不生氣,把箱子交給四位佳人。看著秦慕琰帶著她們離開報道,自己也轉身詢問了哲學系報道的地方,前去把進入京華大學的第一個步驟處理好。
除了有可能對男人抱有偏見的秦慕琰,顧時隱身上那股讓人親近溫暖的味道還是很有用的,短短十分鐘后,顧時隱就在兩位死板的學長幫助下,辦理好了新生報道手續。
拿著后勤管理處分配的鑰匙和收據,顧時隱晃蕩著朝哲學系宿舍樓走去。
哲學系人數不多,整個京華大學本科哲學系的學生,不足一百人,因此,宿舍樓也是和其他院系共用的。顧時隱就很不幸,被分配到了一間多個系雜居的宿舍。
抱著從一樓宿舍管理員那兒憑收據領取的床上用具,顧時隱來到了自己的宿舍門口。
宿舍門半開半掩,一股刺鼻的煙味撲面而來,顧時隱精神微微一恍惚,仿佛回到了一年以前的高中宿舍——319!那時候黎江他們三根煙槍也是隨時吞云吐霧,宿舍仿佛著了火一樣。
不過當年“319”的槍客都是地下黨員,而現在“517”的卻已經屬于公開組織了。
“希望是家長!”
顧時隱心中暗自期望,用懷抱著的被子把宿舍門完全頂開,走了進去。
“呵,咱們宿舍最后一個也到了,這開學第一天就齊了,還真是緣分啦!我叫朱文強,東北人,兄弟哪里人?”右邊上鋪趴著一個體重足有兩百斤的胖子,叼著一支香煙,瞇著眼睛問候顧時隱,還伸出了胖胖的豬蹄。
顧時隱掃了一眼室內,隨手把被子扔到屋子里唯一空著的床鋪——朱文強的下鋪,伸手握了握朱文強的蹄子,微笑道:“顧時隱,山城江州長大的。”
兩人握著手微微晃了晃,顧時隱能看得出朱文強眼中的真誠,臉上的笑容也隨之笑得真誠。
“喲呵,你們這一南一北的走到一起,這么快就碰出火花,產生基情了?”對面上鋪的吐了一口煙圈,開口諷刺。
“哈哈,汪哥,你這話太精辟了!喂,進入517不先拜見汪哥,卻和那死豬套交情,你小子腦子沒病吧?”對面下鋪的對誰討好,對誰冷著嘴臉分得很清。
顧時隱看著滿臉尷尬,敢怒不敢言的朱文強,輕笑著點了點頭,收手轉身,淡淡地問了一句:“汪哥又是何方神圣,竟然能管到我顧某人結交什么朋友?而你,又是哪根蔥,這么呱噪,打擾和我朋友交流?”
顧時隱這話殺傷力很強,朱文強固然被雷得不輕,呆呆說不出話。而對面上鋪那位“汪哥”則眼神一瞇,寒光閃現,陰鷙怨毒的眼神盯著顧時隱。
下鋪的那位身高不足一米七的馬屁精聞言愣了兩秒,旋即像是被火燒了屁股一般跳起,指著顧時隱叫囂道:“你小子好大膽!告訴你,我家和汪哥家都是四九城的,而且汪伯父更是年輕有為的副廳級干部,你一個山城來的土鱉,竟敢出言不遜,找死嗎?馬上給老子賠禮道歉,老子求汪哥饒你這一回!”
顧時隱搖了搖頭,尼瑪又是四九城土著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