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兩位大少帶著一群打手迅速離開。
當然,林晟遠有錢在京都大飯店包場,自然也就有錢支付那塊碎裂的門板。
飯店也重新安排了一間包廂,重新流水一般送上特色菜肴,讓顧時隱一行吃個滿意,最后給大家人手一張白金會員卡,換取顧時隱的諒解。顧時隱和大家收下會員卡,一笑了之,林晟遠都已經得到教訓了,自然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跟這些商場人物一般見識。
酒飽飯足,顧時隱載著謝靈兮四女,而黎江石強和朱文強則擠上了陳八斗的法拉利。
看到顧時隱的賓利歐陸,陳八斗的紅色旋風,三個憨貨自然少不了一陣尖叫加贊嘆。
先把黎江石強送到茂源,陳八斗載著朱文強跟在賓利后面,駛進了京華大學。
看著四位佳人上了宿舍樓,顧時隱把車開到宿舍樓對面停泊好,沖身后的陳八斗笑道:“上去坐坐,看看我大學幾年住的地方。”
陳八斗也不矯情,隨顧時隱和朱文強一起上樓。
陳八斗進門看著左側空蕩的鐵床,愕然道:“你們宿舍還沒住滿,就你們倆到了?”
朱文強笑了笑,看著顧時隱,沒有說話。
顧時隱聳了聳肩:“本來住滿了的,我還是最后入住的。不過兩個四九城土著裝,想要踩我,讓我給攆出去了。”
陳八斗一愣,捧腹笑道:“這倆貨也夠倒霉的,踩人踩到你頭上,哈哈……遇到你這個暴力狂,那兩個哥們也夠慘的。”
“哪有!”顧時隱喝了一口,笑道:“雖然有時候武力解決事情更直接,但是我好歹也是個京華大學的讀書人呢,也講道理的。其中一個在我面前嘴巴不干凈,吃了一耳光罷了。”
“呵呵,你說這些紅三代、太子黨也就罷了,他們畢竟有好的家世,有好老子。但是那些四九城貧民,一天到晚還為一日三餐奔波不已的土著群體,他們從哪里來的底氣和依仗,瞧不起外地人,天生優越感呢?”
“看來你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哦?”朱文強在一邊坐著笑了笑。
陳八斗聞言失笑:“老朱說的沒錯。我們班那個班長,就是這四九城長大的。據說家里也小有權勢,一天牛轟轟的,可了不得了。因為我答應老爹,給他找一個符合標準的兒媳婦,他就給我武裝了這個法拉利。呵呵,過完新年,我開著這車到學校,這班長立馬就變了嘴臉,和我親近得不得了。”
“元宵節,他搞了個班級同學聚會,海吃胡喝之后,去KTV嗨歌,他在我面前吹牛,說這四九城,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兒!”
這話殺傷力極大,顧時隱聞言笑噴了,急忙用紙巾擦拭桌面。朱文強也癟了癟嘴,這牛可吹的過了。
陳八斗環顧一眼,笑道:“聽完這話,旁邊還有幾個傻叉真當真了,崇拜地看著班長,不斷敬酒。我當時心中可不爽了,就裝作不懂,敬了他一杯,然后開口了……”
“班長大人,八斗就一個老山西某渣子堆里長大的土鱉,以前有眼不識泰山,失敬了,我先干為敬!”
陳八斗憋著笑,看到顧時隱和朱文強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繼續說道:“那貨還真以為我是誠心道歉,就很大度地拍了拍我肩膀,和我干了一杯,還表示,今后出了事,找他就是,這四九城沒有他擺不平的。”
“我當時憋著笑,就說了一句,他當場就傻了,場面也冷了!你們猜猜,我說了啥,有這么大威力?”
朱文強看顧時隱若有所思,沒有說話,也就笑道:“你莫不是問他,總理的電話是多少?”
陳八斗搖頭,笑道:“這話沒多少份量,大家都知道,這個國家一二把手的私人號碼,怎么可能輕易告訴其他人?”
“別賣關子了,說罷!”顧時隱很是懈怠。
陳八斗搖頭:“一點都不配合啊。我當時就說了‘我爹也是個土鱉,有錢但是沒身份的那種土鱉。不過我是個孝子,如果班長能讓我爹的照片,把天安門城樓上那個換掉,那么我就給他一千萬!’”
爆笑聲響起,顧時隱指著陳八斗,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小子也太,太那個了吧!”
陳八斗聳了聳肩:“我說得可是實話,這個承諾,對任何人都有效,顧兄有沒有興趣賺這個零花錢?”
“尼瑪給一千億,老子也做不到啊,艸!”顧時隱忍不住爆粗口了,這陳八斗,還真沒發現,這么損!
朱文強也扶著墻,笑道:“八斗你太逗了,把你老爹的照片,去替換太祖的照片,就算你作了我們華夏最高領導人那個位置,也辦不到吧,呵呵……”
“最高領導人,我可沒那個志向。太累了,生活完全不歸自己掌握了。吃飯、做事、睡覺,就連上廁所,都不屬于自己支配,這人生,太悲催了!”陳八斗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對朱文強這個提議很不感冒。
顧時隱翻身躍起,伸腿欲踹:“你小子還真說你胖你就喘了,你還真覺得自己是那塊料,連一國首腦的位置都看不上了。”
“我很清醒,因此也不會做那種白日夢。我老爹就是一個依靠煤起家的暴發戶,我怎么可能走到那一步?我要是從政,無論能力多強,即使入主內閣,都是幻夢!”陳八斗根本就沒有打算躲顧時隱這一腳,交往半日,他心中已經覺得這位顧家公子爺,比他這二十年來交的所有朋友還要真誠,值得交往。
“算了,不說這些了。政治,有什么好玩的?你還不如利現有資源,好好打造你的商業帝國呢。”顧時隱擺了擺手,轉換話題。
談論糾結的國內政治,可不是一個什么舒心的話題。畢竟數千年來根深蒂固的官本位思想和現在這個時代的理念碰撞,讓人糾結是必然的。
“嗯,我也就這么一條路走了,畢竟敗家子這條路,我也不打算去嘗試。”陳八斗喝光可樂,瞄準垃圾桶,扔了出去。
“哦也,三分!”
顧時隱撇了撇嘴,一口干掉拉罐內的可樂,隨手一扔,拉罐循著一個漂亮的弧線飛出,掉進垃圾桶。
“看到沒,用手扔出弧線球!”
陳八斗翻了翻白眼:“你一個古武高手,和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比力道技巧,很有成就感?”
“說了半天,就只盯著我,你們呢,來京華,為了什么?”
顧時隱笑了笑,示意朱文強先說。
朱文強把空罐子扔進腳邊的垃圾桶,笑道:“很簡單啊,京華的畢業證,無論是進政府機關還是企事業單位,都還是很吃香的。我們家也就是個小康之家,可比不得你們,一個身家數百億的公子哥,一個四九城豪門公子哥。”
兩個白眼,外加兩根中指,一起送給了朱文強。
“嗯,輪到我了?我進京華,一來是和怡兒她們的約定,二來嘛,我爺爺覺得京華的哲學系還是有點水平,有助于我借鑒一些東西,促進修行。”
陳八斗無語地和朱文強對望一眼,心中鄙視:又是一個混吃等死的豪門公子哥!
他們不是修行中人,當然不明白顧時隱現在追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