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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哭泣的秦嵐

  “阿嵐,你怎么樣了?沒事吧?”看到秦嵐一副失魂落魄、雙眼通紅的樣子躺在床上,身上更是打著厚厚的繃帶,陳新趕忙沖她關心的詢問著。

  不過看到秦嵐只是躺在那里,眼睛還睜著,陳新倒是松了一口氣,之前一直懸著的擔心也終于放下了。

  畢竟秦嵐此時看起來并沒有缺胳膊少腿,身上除了肩膀上的繃帶之外并沒有其它明顯的傷痕,人也沒有昏迷不醒。

  只是看上去精神狀態很差,而這并不算是特別嚴重的情況,好好修養就能恢復過來。

  “阿新……”看到陳新出現,秦嵐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但聲音卻顯得格外的沙啞與干澀。

  看著秦嵐幾乎要干裂的嘴唇,聽著她沙啞的聲音,陳新不需要想就知道她一定是很長時間沒有喝水了,于是趕忙拿起一旁床頭柜上擺著的杯子,從水壺里給秦嵐倒了一杯水。

  小心的托著秦嵐的脖子,將水喂到了她的嘴里,看著秦嵐干渴的樣子,陳新還不住的安慰著她:“慢點喝,不著急,這還有的是。”

  然而在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之后,秦嵐卻搖了搖頭制止了陳新再給她喂水的舉動。

  見狀,陳新也放下了杯子,在秦嵐的床頭坐了下來,看著她這樣一副憔悴的樣子,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關切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

  “阿新……”感受著陳新對自己溫柔的撫慰,秦嵐從昨天以來一直積攢著的情緒頓時爆發出來,她喊了陳新一聲,便哭了出來。

  伸手擦拭著秦嵐臉上的淚水,看著她哭的如此傷心,陳新卻并沒有阻止她,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額頭,對她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哭出來就好了。”

  秦嵐哭了很久,仿佛眼淚止不住了一樣。

  直到陳新覺得她再哭下去會傷身體,這才阻止了她繼續哭下去,一邊哄著她,一邊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痛哭了一場之后,秦嵐的情緒似乎也得到了釋放,此時也終于可以收斂自己的情緒,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續的告訴陳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都怪我,如果我那一槍開早一點,我再果斷一點,那些兄弟就不會犧牲了!”在向陳新解釋了發生了什么事之后,秦嵐又有哭崩的趨勢,她始終在自責,悔恨自己的過失認為是自己造成了這一切。

  聽著秦嵐的話陳新一時也不知道從何安慰起只能默默輕柔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對秦嵐說道:“別這樣阿嵐,你也不想的誰能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呢?而且就算你及時開槍以那些人的喪心病狂,他們也一定還有其他手段的,這件事不能怪你的。”

  “怎么不怪我?如果我早點開槍,就可以制止那個罪犯拉響雷管站在他身邊的那幾名同志也就不會犧牲了!”秦嵐沖陳新吼著,發泄著的是對她自己的不滿。

  “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可能事先就知道那個罪犯身上藏了火藥和雷管啊!你已經及時作出反應了只能說罪犯太過窮兇極惡,要怪也該怪那些罪犯,不該怪你。”面對情緒幾近崩潰的秦嵐陳新只能努力的安撫著她:“而且就算是那些犧牲的人,他們也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一副自責的樣子。你如果覺得對不起他們,難道不是更應該振作起來,去把那些罪犯繩之以法嗎?”

  聽著陳新安慰的話語,秦嵐的情緒總算是有所緩和,逐漸平息下來。

  雖然依舊對自己感到自責,但也沒有再繼續喊叫和哭泣。

  而在情緒緩和下來之后,濃濃的疲倦上涌,秦嵐很快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看著閉著眼睛的秦嵐一副眉頭緊皺的樣子,陳新不免心疼,但卻沒有再做什么,只是為她蓋上了被子,便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打算守著她。

  然而就在陳新守著秦嵐的時候,一只手卻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陳新趕忙回頭一看,卻見到紅芮正站在他的身后,豎著一根手指沖他做著“噓”的手勢。

  見是紅芮醫生,陳新也沒有驚叫,只是悄聲問道:“紅醫生,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來有一會了,在你讓她別哭的時候。”紅芮醫生解釋了一句,沖陳新笑了一下:“本來是該我來幫她做心理疏導的,不過看你做的還不錯,我也就沒插手。謝謝你了,幫我省了不少事。”

  “紅醫生說哪里話,不管怎么說阿嵐都是我的……”陳新說到這里,突然卡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才繼續說道:“她遇到這種事情,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我怎么都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一邊說著,陳新一邊又看向了病床上的秦嵐,不由得嘆了口氣。

  誰能想得到一貫要強的她也會有這樣脆弱的時候呢?明明不久之前她還在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情緒崩潰。

  想到這里,陳新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

  聽著他連續的嘆氣,紅芮也不免跟著搖了搖頭,在陳新肩膀上又拍了一下,沖他小聲說道:“我們出去說吧,讓她在這好好休息。”

  聽到紅芮這么說,陳新也點了點頭,跟著紅芮一起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來到外面的走廊上,關上了病房的房門,紅芮和陳新這才以正常的聲音說著話。

  “沒想到又見到你了紅醫生,上次的事情還沒對你說謝謝呢!”陳新對紅芮客套著,同時也關心著秦嵐的情況:“阿嵐她得情況怎么樣?很嚴重嗎?”

  “談不上嚴重,但心理上的創傷可能很重,一時之間恐怕很難治愈,需要時間讓她自己慢慢走出來。”紅芮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復雜的專業名詞:“遇到這種事情,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這段時間多關心陪伴她吧,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和朋友的陪伴。”

  “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她的。”陳新鄭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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