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怡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實,就在剛才她還做了個噩夢,夢見蕭晨離她而去,那個夢境非常的真實,讓她感覺緊張的同時,又非常害怕,最終在一聲驚叫中醒了過來。
此時的她已經是汗水淋漓,那一絲絲秀發全都被汗水染濕,整個人的情緒波動非常大,微微喘著氣,眼神有種迷離。幾分鐘之后,這種不安的情緒逐漸消失,只見她走下床到外面倒了一杯水。
“怎么才能將蕭晨救出來,這都很多天了,再這樣下去……”沈靜怡心里十分焦急,這段時間因為蕭晨的事情,她根本沒有心情去工作,整天都在擔心中度過。
只見她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高山的電話,她想知道蕭晨最新的情況,電話一接通,便聽到她說:“高教官,我是靜怡,我想知道蕭晨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危險?”
此時高山正在東區,而距離他不遠處正是戰場,所以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然后壓低聲音說道:“嫂子,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有睡?”
“高教官,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打擾你,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我只是想知道蕭晨的情況,你方便么?”沈靜怡低聲道,話中散發出一絲絲歉意。
“嫂子,你等一下。”高山輕聲道,然后看向了劉璋和張嘯,“這電話是嫂子打過來的,這里就先交給你們了,我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如果時機成熟了,你們也不需要等我了。”
高山是一個負責的人,他絕對不允許因為自己的原因耽誤了計劃,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對此非常的內疚。
“好的,你去跟嫂子好好說吧,時機成熟,我們會行動的。”劉璋點了點頭說道,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
高山走到了一旁,然后將聲音放開,輕聲道:“嫂子,夢這東西非常不準,至于蕭少,請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得到了消息,蕭少將會在兩天內出來,具體原因我就不方便說了。”
“真的嗎?”沈靜怡有些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對她來說只要蕭晨能夠安全出來,她就非常滿足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她不想管,同樣也不想知道。
“是真的,這消息是我今早才得到的,我想應該是有人在幫助蕭少,所以你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一起去接蕭少的。”高山輕聲道,語氣十分堅決,這讓沈靜怡緊張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嗯,謝謝你高教官,我這就不打擾你了。”沈靜怡感激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的消息,她感到非常高興,這段時間的壓抑,擔憂等情緒一直占據她的整個身心,讓她感覺非常的疲累。
如今高山的這句話就像沙漠中的綠洲yi艷g,讓人產生那種無法描敘的激動之情,此時的沈靜怡就是這種情況,掛掉電話的她,不由地哼起了小曲,一蹦一蹦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張哥,你還是帶著其余兄弟離開吧,這里不行了,敵人的攻勢實在是太兇猛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全都會死在這里。”大漢沉聲道,鮮血不斷從傷口處流下來,“就讓我們幾十個兄弟抵擋一會兒吧,你帶著其他人回總部,如果有機會,記得替我們報仇。”
大漢不畏懼死亡,這個時候他的頭腦非常冷靜,知道眼前的敵人實力很強悍,即便他們再怎么拼命,再怎么不畏懼死亡,但依然無法擊退敵人,所以只能讓張哥帶著一些人離開這個戰場。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句話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即便死了,也要死在一起。”張哥沉聲道,語氣十分堅決。在這種時候有一批兄弟一直跟你戰斗到底,甚至肯用自己的生命來為你拖延時間,這是一種非常難得的事情,所以張哥心里非常的感動。
“張哥,這句話我們一直記得,但現在情況你也了解了,如果連你都死了,那以后我們的仇留給誰報,我們的家人讓誰來照顧,兄弟們都十分信任你,所以絕對不能死在這里。”大漢冷聲道,語氣十分堅決,這也是他第一次用強硬的態度對張哥說話。
男兒有淚不輕彈,大漢的話讓張哥感動的同時,心里也是十分高興,流水從雙眼中流了下來,能有這樣拼死為你付出的兄弟,你是非常幸運的。
“我們一起走,我們一起突圍,殺出一條血路。”張哥拒絕自己離開,他是一個十分重情義的人,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兄弟丟在這里,即便最后全都死了,他也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兄弟們,我們能夠聚到一起,這就是緣分,現在對我們來說是生死時刻,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否會死,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我能夠有你們這些兄弟,我非常滿足。”張哥大聲說道,聲音鏗鏘有力,“這或許是我們最后一次戰斗,但讓我們齊心協力,殺出一條血路吧。”
“殺出血路,殺出血路,殺出血路……”殺喊聲震天響,原本氣勢有些萎靡的洪盟眾人爆發出來一股強大的氣勢,每個人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將眼前的敵人一個個斬殺掉。
這股氣勢讓南山都感覺到莫名的心驚,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洪盟的人能夠爆發出這么強大的氣勢,如果沒有伊山本的人幫忙,想必他們全都會死在這里,這就是洪盟的戰斗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洪盟果然非常的強大,不愧是東陽市第一勢力,能有這么忠誠的兄弟,真是令其他人羨慕。”南山低聲道,雙眼緊緊看著在戰場中浴血奮戰的張哥,有一絲嫉妒從心里產生。
誰都希望能夠擁有一群忠誠你,為你付出生命的兄弟,但顯然南山沒有這樣的運氣,斧幫的成員跟洪盟的成員在素質上,忠誠度上有著很大的差別。
“哼,即便你有一群為你付出生命的兄弟,但也無法改變最終的結局,你們是無法突破的。”南山雙眼一寒,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