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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刺激性療法,大秦農耕

  次日。

  本該一大早便該啟程去咸陽京畿的。

  過馳道,入咸陽。

  礙于王翦還未醒來,所以秦始皇便又往下壓了一日。

  王翦醒來后就嚷嚷著喊餓,驚人的胃口讓人又喜又怕。

  飯三斗,食半只烤羊。

  肉食都專門切的細碎,加上些許鹽巴,方便他進食。

  看到老將軍胃口如此好,秦始皇自是大喜。

  這說明白稷治好了王翦的疾病!

  王翦生龍活虎的,當即表示再飲三樽烈酒,要上馬騎射,來個百步穿楊!

  還是消停會吧!

  他食量暴增,只是因白稷仙法所為。

  他的腸胃現在雖好了,卻也不能一直胡來折騰。

  這些天還是得多進補些養胃的湯藥,還得忌口。

  生辣刺激的,還是得盡量少吃。

  年紀擺在這里,還是別胡吃海喝的好。

  得知昨日秦始皇連貼身玉佩都拿出來為他續命,王翦自是感動的老淚縱橫。旁邊蒙毅揮筆疾書,將這足以流傳千古的君臣事跡記載下來。

  至于白稷則是變成了龍套甲,順手提了一嘴。

  朝食之時,王翦就來找白稷了。

  他恢復的很不錯,氣色精神都好了很多。讓王離扛了一大箱子的玉石,全都是臨時收上來的。

  咣當!

  箱子重重落地,揚起無數灰塵,叮叮當當的。

  王家可真是財大氣粗,比蒙毅這老殺才闊綽多了,送東西那都是論箱子送的。

  “老將軍客氣了。”

  “昨日仙師為翦續命,當如是。”

  王翦并未以‘老夫’自稱,而是自稱為‘翦’,以示敬意。

  白稷端起竹筒,抿了一大口土豆酒。

  “嘶——舒坦!”

  王離:……

  王賁:……

  而王翦則是瞪大眼,喉結上下涌動。

  昨日喝的急,他也沒品出什么味來,只覺得辛辣無比。一口酒下去,什么煩惱都能忘卻。

  王賁和王離皆是無奈的很,白稷這不是存心的嗎?

  王翦可是出了名的嗜酒如命,當著他面品美酒,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咳咳,仙師這酒……”

  “這酒老將軍可喝不得。”白稷端著竹筒,輕飄飄的搖頭道:“老將軍年事已高,入口還得注意些。”

  他這就叫做刺激性療法。

  以王翦的性格,怕是等他們走了便繼續暴飲暴食。那白稷可就白救了,撐死半年后還得來找他。

  所以,白稷就得反其道而行之——當著王翦的面喝酒,刺激他!

  不過管用不管用,白稷可就不管了。

  王翦咽著口水,直勾勾的望著竹筒。這兩年來他是終日飲酒度日,也沒人敢管他的。現在美酒就在面前,他能不想喝嗎?

  當著他的面喝可把他酒蟲勾上來了。

  白稷又輕輕抿了口,似是瓊漿玉液,臉上滿是享受。

  別說王翦扛不住,王賁和王離也受不了了!

  “咳咳!”

  王離忍不住咳嗽了下。

  而白稷則是神色從容,慢悠悠道:“不用這么看我。不光是老將軍,你二人以后也得少喝。”

  酒是個好東西,但還是少喝為妙。要是得了酒精肝,那基本涼了。主要還是這倆得照顧病人的情緒,當著王翦的面喝,這不是找抽嗎?

  白稷不算在內,他這叫刺激療法。

  “翦記下了。”

  王翦只得無奈拂袖。

  “老將軍可知道,吾這次為了救你耗費十三年的功力,你若是下次再犯,可未必能救你。”

  “嘶——”

  三人齊刷刷的倒吸口涼氣。

  十三年的功力?!

  難怪白稷看起來有些……好像沒什么問題?

  當然他們不知道,白稷滿打滿算也就練了六年而已。

  “多謝仙師相救!翦必不負仙師一番苦心!”

  “你二人待會再去買些玉璞,給仙師滋補滋補。”

  不愧是老狐貍,會做人,一片心意白稷自然得笑納。

  聊著聊著,秦始皇等人也都來了。

  看到王翦神采奕奕的模樣,紛紛拱手賀喜。這可是大秦最鋒銳的定秦劍,都想讓他好好的。

  主要也是王翦會做人,不插手朝政事物。爵位傳給了王離,就掛了個太師職位也不管事。

  老老實實在頻陽呆著,過他的瀟灑小日子。

  對于這種有資歷又不爭的老臣,誰會得罪他的?

  眾人跪坐于席位上,先是對白稷一番吹捧。

  其中尤以李信表現最為惹眼,說白稷抬手間取得九鼎,河水倒流掀起巨浪,萬人驚呼!

  說的是要多形象就多形象,站起身來左右開弓,一副沒人比我更懂仙師的模樣。

  “隴西侯此言差矣!”

  蒙毅站起身來,白稷這才松口氣,可算來個靠譜的。

  “當時為正午時分,仙師抬手便有狂風呼嘯,動輒地動山搖!嘖嘖,場面之壯觀……”

  白稷:……

  一番吹捧后,白稷終于把他們帶到了正路上。

  “說起來,我今日出去看了圈,見黔首耕地還有用耒耜的?”

  白稷記得歷史課本就提到過,戰國時期就出現了牛耕和鐵質農具。但實際上,這是一個演變的過程。得到漢朝之后,才算完成普及。

  早上白稷出門,就看到有黔首還在用耒耜。

  尖木棍下端有一橫木便于腳踏,往下是雙尖頭,比單尖的更容易挖土。

  說實話,這玩意兒白稷也就在歷史課本上看到過。

  犁耙也有結構非常簡單,就在橫梁端部有厚重的V字型鐵犁頭。鐵塊鍛造的很粗糙,爐溫達不到煉高質鐵的溫度,雜質也多,甚至比青銅還脆。

  這些鐵犁頭大致也是如此,其形狀呈V形,乃是套在木犁葉上使用的鐵口。前端尖銳,后端寬闊,銳端有直棱。沒有犁壁,無法將耕土翻轉過來,

  就這能畝產六石半,絕對是玩命耕出來的。

  “耒耜慢了些,也能耕種。”

  李斯慢條斯理的開口,并不在乎黔首辛勞,也能說是秦國的策略之一。

  隗林在旁點頭,“耕犁速度不快也費力,還需耕牛挽犁。而今牛少人多,用耒耜其實更省事。”

  有牛幫忙,耕犁肯定更方便,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要是沒耕牛幫,以人背犁還比不得耒耜效率高。

  畢竟六國歸一,人口大幅度增加,需要的耕牛也隨之增多。

  “有種犁,以中等之牛便可日耕十畝,便是以人力背犁也可。”

  白稷慢條斯理的開口。

  大秦的科技樹,可以升級農業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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