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市作為川省首府,諸如天上人間之類的娛樂城不在少數,其中,賈坤幾乎控制了西區所有的娛樂城與夜總會,他的竹田幫也是市內最大的黑社會幫派之一。
當然,現在的黑社會不會直接告訴你他們是壞人,隨著時代變遷,都要用一層華麗的外觀來包裝自己,賈坤就是如此,在明面上,他是省內大企業銀星集團的老總,天府市有名的企業家與慈善家,與許多官員都有不錯的交情,那些人也是他的保護傘。
當段子羽在劇組折騰的時候,賈坤也在銀星集團名下一家大酒店里與客人吃飯,而他的客人段子羽也認識,正是林天羽和集仁富兩人。
“哈哈哈,今日林少和集少大駕光臨,實在令寒舍蓬蓽生輝,來,老賈我敬你們一杯。”賈坤作為主人,拿起酒杯做了個開頭。
林天羽和集仁富見狀,趕緊拿起酒杯回敬,三人就你一杯我一口的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話匣子打開,三人當即開始談天說地,互相吹捧,宴席的氣氛也越來越輕松。
待時機差不多后,賈坤放下酒杯,沉吟一陣道:“兩位今日來這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林少,你說的那個人,有些棘手啊!”
林天羽聞言一怔,和集仁富對視一眼后蹙眉道:“什么意思?難道那小子還有什么背景不成?”
賈坤搖了搖頭:“不,那小子沒有任何背景,這一點我可以肯定,這些天里,我已經將他的底細調查清楚,可以肯定他祖上三代都是普通人。”
“那有什么棘手的?以你竹田幫幫主的身份,難道還怕了一個沒權沒勢的窮逼?”林天羽有些不悅了。
賈坤沉吟一陣道:“林少誤會了,我不是怕他,而是覺得這小子有些詭異罷了,不瞞林少,上次張雨涵生日宴會時,集少就讓我出手對付那小子,我從集少那得到情報后,當晚就叫了二十個人去堵他。可是,直到現在,那二十個人都音訊全無。”
“什么?”林天羽和集仁富驚愕不已,他們雖然知道賈坤堵人的行動失敗了,可卻不知道還有這內情。
“那你們找過那些人嗎?”集仁富問道。
賈坤沉著臉點了點頭:“找了,第二天就叫人去找了,可就是了無音訊,仿佛這二十個人都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聽完這話,林天羽和集仁富不由對視一眼,如此說來,段子羽的確有些詭異了,不聲不響讓二十個大老爺們人間蒸發,以竹田幫的勢力都查不出原因,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半晌,賈坤再次開口道:“所以,兩位若想對付這小子的話,還需從長計議,勢必要將他的事調查清楚才行,即便等不及,也不能直接對他動手,否則很可能讓二十個人失蹤的事重演。”
林天羽和集仁富聞言,不由點了點頭,而林天羽的面色則變得十分陰沉,本以為是個任他捏的窮小子,卻不想是個扎手的刺猬,連的龍頭大哥都如此忌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賈坤的一個手下就走了進來在賈坤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賈坤知道后面色一變,轉頭向林集二少道:“兩位,恕我失陪一下。”話落,他就在兩人詫異的目光下急匆匆的離開了包廂。
賈坤離開包廂后,徑直來到另一間包廂,在那里面,王孔刀正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
一見賈坤進來,王孔刀連忙起身低頭道:“坤哥,對不起,我們失敗了。”
賈坤沒有因為王孔刀的道歉釋懷,一臉寒霜的瞪著王孔刀道:“你們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說了不要把事情鬧大嗎?你們倒好,不但和人家干了一架,還被人家打了回來,真是廢物!”
王孔刀縮了縮腦袋,郁悶的說道:“坤哥,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是依照你的吩咐對墨清弦步步緊逼的,可誰知那女的竟然一腳把我給踢暈了,兄弟們一時氣憤,結果就和墨清弦他們打了起來。”
“你居然被一個女人一腳踢暈了?”賈坤一陣驚愕,繼而怒不可泄,“王孔刀,你這些年都活在狗身上啦?竟然被女人給踢暈了,是不是女人玩多了,連自己的看家本事也沒啦?”
王孔刀露出一臉苦逼樣:“坤哥,真的不是我廢材,而是墨清弦那女的太厲害了,兄弟們說她似乎是練過家子的,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幾個大男人都近不了身。而且,要不是后來冒出個更厲害的狠角色,我們也不會吃這么大的虧,甚至可能已經制服墨清弦了。”
賈坤聽完恨不得一腳將王孔刀踹飛:“厲害?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去?你們可是有二十多個人!那劇組才幾個人啊?廢物,一群廢物!”
王孔刀聞言也很來氣,可又不能對賈坤發火,只得苦笑道:“坤哥,這是真的,聽兄弟們說,那小子簡直就是個人間兇器,沒有人能硬吃他一拳還能沒事的,十幾個兄弟,不到一分鐘就讓他給干趴下了,我們也沒辦法。”頓了頓,他遲疑一陣道,“還有,坤哥,那小子似乎認識你,他讓我們給你帶句話,說你做了什么事,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什么?”這么一聽,賈坤的怒氣也消了大半,不由蹙眉呢喃道,“做過的事,要付出代價?還認識我?”頓了頓,他沖王孔刀道,“他長得什么樣?”
王孔刀聞言連忙拿出一部手機道:“有個兄弟悄悄拍下了他的照片,坤哥你開。”說著,他將段子羽的照片選了出來。
照片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清照片中那人的樣子,賈坤見后不由一愣,覺得上面的人似乎在哪見過,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便再次問了下當時的情況。
王孔刀便叫來和他一起去的手下過來為賈坤解釋,在聽完手下的話后,賈坤終于想起這人在哪見過,立刻將自己的手機取出來翻出段子羽的照片對比一下,總算確定對方就是段子羽。
頓時,賈坤明白此事不簡單了,段子羽表現出的戰斗力讓他深深忌憚,在讓王孔刀等人下去養傷后,他便大步回到林集二人所在的包廂。
一進包廂,王孔刀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抱歉,讓兩位久等了,我剛剛得到了段子羽的最新情報,可以肯定這小子是個真正的高手……”說著,他便將段子羽一個人干翻十幾個混混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王孔刀的話,二人都震驚萬分,雖然他們對打架一事不太精通,可一個人在一分鐘內無傷干翻十幾個打架經驗豐富的混混代表了什么還是清楚的,這種戰斗力,就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未必能做到,更謬說是個沒有任何背景的高中畢業生了。
想到這,三人的面色都有些陰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半晌,集仁富率先打破沉悶:“這么說來,那二十個人的失蹤真的和這小子有關嘍?”
賈坤點了點頭:“應該是了,雖然還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但可以肯定,這小子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讓二十個人不聲不響的失蹤,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頓了頓,他看向了林天羽,“林少,你若要對付這種人的話,可要小心點比較好,對于這種人,能不得罪我是不想得罪的。”
一聽這話,林天羽頓時面色一冷,因為這話的隱意就是賈坤不想插手這事,沒有賈坤插手,用手段解決段子羽的打算就要泡湯了。
想到這,林天羽也沒必要留下來了,當即起身道:“我知道了,賈老板,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為難的。集仁富,我們走吧。”
說罷,林天羽就往外走去,賈坤見狀,連忙開口道:“林少莫急,我只是說我們不好直接動手對付他,但沒說對付不了他啊!”
林天羽和集仁富聞言疑惑的回頭看來。
賈坤微微一笑道:“林少莫忘了,這小子雖然厲害,但他始終只是個沒權沒勢的小角色而已,對付這種人,法律手段往往比見得不得光的手段有效得多。”
林天羽聞言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賈坤慢條斯理的為二人的酒杯倒上水酒,口中緩緩說道:“那小子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介武夫,而我們是什么?我們是文明人,是成功人士,怎么可以和這類人對著干?那不是自掉身價嗎?我的手下今天被那小子打了,而且傷得很重,或許會殘廢幾個也說不定,林少,若是依照法律程序,像他這種重傷別人的家伙得判幾年呢?”
林天羽和集仁富聽完,頓時笑了起來,當即坐下繼續與賈坤喝酒,一場針對段子羽的陰謀便在這酒宴中出現了。
正在劇組工作的段子羽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一群陰人盯上了,兩個好基友走后,他就在劇組中忙碌起來,時不時客串一下死尸之類的龍套,反正沒有臺詞也不需要演技,他倒是毫不在意。
待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一天的工作終于結束,他總算可以坐在椅子上歇一口氣了。
而就在這時,一盒盒飯遞到了面前,抬頭一看,竟是墨清弦親自給他遞上的,讓他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