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軍團總部地處郊外一座小山頭的半山腰,一色青崗石圍墻巍然屹立,墻內隱約可見高大樓閣,如同皇帝的行轅,四周都是叢林,風景優美,倒是個休閑度假的好地方,不愧是雄霸北方六省上百年的老幫派,看起來氣勢不凡,
似乎感覺到生死存亡的一天馬上要來臨了,總部內的人忙忙碌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外面更是崗哨林立,來回巡邏,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團長,外面已經全部部署完畢,只要他們敢來,必定讓他們葬身于此。”暴哥走進議事堂,對坐在首位上屠紳說道。
“再檢查一遍,要做到萬無一失,如果誰大意疏忽的話,我要他全家陪葬,另外通知底下的人小心點,不要隨意走動。”屠紳冷厲地說道。
“團長,這樣弄動靜會不會太大了,萬一引起……”其中一個堂主有些擔憂地說道。
“閉嘴,事到如今還管什么動靜大不大,一舉消滅他們才是最重要的,事后的事我自會擺平。”屠紳沉聲喝道,死皮一般的面目一片猙獰,深陷的眼眶布滿了狠毒之色,散發出殘酷與陰沉的恐怖韻息,像一頭食肉飲血的老鷲。
“孫堂主,可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別忘了犧牲的弟兄都是誰害的,記住,現在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暴哥狠聲說道,他手下的血殺組現在基本已經死亡殆盡,他本人也是一個光桿司令,對東南的勢力自然是恨之入骨。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一個情報部門的漢子,一走進來便對屠紳說道:“團長,剛剛底下傳來消息,發現張森和那群魔鬼的首領在機場接一個年輕人,從他們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來看,這個年輕人身份不凡……”
屠紳心神一震,光禿禿的眉頭深鎖,稍微思忖一下問道:“那個年輕人叫什么名字?”
“我們的人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好像聽到他們稱呼這個年輕人葉先生……”
“葉先生?”
相貌極及普通,但卻看起來工于心計的副團長一驚,看著屠紳說道:“我估計這個人就是東南新市大學事情的主角葉辰風,很可能就是在黑木堂殺了阿炮的那個古武者,如果是他來的話就麻煩了……”
屠紳點點頭,想了想道:“把古蛇帶來,我有話問他。”
“他可是昨天的功臣,我親自請他來。”暴哥嘿嘿笑道,轉身走了出去。
一會后,暴哥把古蛇請來了,確切地說應該是拖來的,被暴哥一手抓著他的肩旁像拖死狗一樣從外面拖了進來,然后重重地放下了古蛇,引起古蛇一陣鉆心的痛哼……
此時的古蛇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慘!
鼻青臉腫,渾身傷痕累累,雙腳的腳筋也被挑斷了,可見他受過鐵軍團非常不人道的虐待。
“古蛇,如果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屠紳冷厲地盯著古蛇喝道。
“我什么也不會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古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暴哥一腳踢在了他的肋骨上,痛的古蛇臉色扭曲,眼神滿是狠毒地看著暴哥。
“說,那個殺了阿炮的高手是不是姓葉!”屠紳沉聲問道。
古蛇趴在地上沒有回答,換來的又是暴哥一腳。
“你這條養不熟的白眼狼,我鐵軍團那點待你不薄,居然串通外人致我們于死地,他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對他如此忠心。”副團長陰沉沉地看著古蛇說道。
古蛇看著副團長突然笑了,因為身上的傷引起劇烈的疼痛,看起來倒像是哭,陰陽怪氣地說道:“別人都把你當作團里的智腦,卻不知現在的后果都是你造成的。”
“你胡說什么,一條瘋狗。”副團長氣的差點也要踢古蛇一腳。
“哼,如果不是你用下三濫的手段綁架了紀中強的老婆就不會引出他,更不會引來東南的勢力入侵,而我背叛鐵軍團也是因為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嗎,哈哈……咳咳……我就告訴你們吧。”
古蛇厲聲說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可你提拔阿炮也就算了,但你不該還派他到我那里耀武揚威,把我當狗一樣使喚,你知道我當時是什么心情?如果我現在是你們的老大,那你們就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這一件事其實并不是古蛇背叛的理由,是因為當時的情況所逼才不得不臣服葉辰風,現在這樣說不過是放大副團長所犯的錯誤而已,但這件事卻是他恨副團長的主要原因,
卻見古蛇繼續說道:“你自以為是地策劃了新市的陰謀,卻不想還是失敗了,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綁架他的大姐,導致現在加快了進攻步伐,現在后悔了吧,雖然你們提供了假消息給我陰了他們一次,想必又引來了大禍吧,不錯,殺了阿炮的那個高手的確姓葉,副團長你老人家就等著他剝你的皮,抽你的筋吧,哈……咳咳……”
“住口。”副團長終于忍不住一腳踢向了古蛇。氣的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畢竟古武者要殺一個普通人是很容易的事,就算身邊的保鏢再多恐怕也不抵什么用。
其實這件事大家都心里有數,只不過他平時威望甚高,并沒有人直言說出來而已,現在被古蛇赤裸裸地揭露出來,讓副團長情何以堪,特別是古蛇最后一句話,如果副團長真的露在了那個姓葉的人手里,那真的就不是一個死字那么簡單了。
屠紳的心情猛然沉重起來,心里隱隱不安,現在事情已經沒有懸念,那個年輕人就是古武者,現在有古武者的加入,對他的計劃來說會出現很多未知的變數,原本還僥幸有這次毒辣的計劃不用豁出性命把那個屠夫請出來,現在看來還是得請啊。
“好了,送他上路吧。”屠紳朝暴哥揮揮手。
“等等,就這樣殺了他兄弟們也不解恨,就把他關進水牢里去,讓他好好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副團長陰狠地說道。
水牢?!
古蛇臉色駭然劇變,神情一片死灰,絕望。
水牢可不僅僅是水那么簡單,而是水里面有大量的毒蟲,水蛭之類對人身體具有攻擊性和侵蝕性的細小毒物,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頭皮發麻。
見團長沒有反對,暴哥二話不說,提起古蛇就往外面走去。
“團長,渡邊先生在外面,說要見你。”總部的管事走進來說道。
“渡邊正野,他現在來做什么?”副團長不解地問道。
“在這非常時刻來到這必然有所企圖,請他進來。”屠紳對管事說道。
渡邊正野就是稀土的買家,換個角度說,鐵軍團面臨現在的后果就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開出優厚的條件讓鐵軍團為稀土而鋌而走險,現在也就不會帶來滅頂之災的后果。
當然,這件事要怪也不能怪到買家的頭上,要怪就怪鐵軍團沒本事。
渡邊正野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不高,但體格健壯,面色白里透著青,眼細眉疏,但目光如針,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易與之輩,跟著他進來的是兩個保鏢模樣的漢子,從他們非同一般的氣勢中看出,他們不是普通的保鏢。
“屠團長,發生了什么事,搞這么大陣仗。”走進來的渡邊正野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道。
“渡邊先生是明知故問吧。”屠紳手一伸,示意渡邊坐,然后讓下人端來了茶。
“屠團長,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合作還能不能繼續進行下去?”渡邊正野輕呡了一口茶笑瞇瞇地問道。
“渡邊先生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不必兜圈子。”屠紳現在可沒心情和他說什么廢話,況且也不是他的性格。
“好,那就實話說了,我派人幫你共同對抗東南勢力,事后你鐵軍團配合我取得東南的稀土開發權,怎么樣?”渡邊很悠閑地喝了口茶。
“你這是在趁火打劫!”屠紳冷哼道。
“你們華國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審時度勢,我相信你是聰明人,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渡邊正野嘴角泛起一絲一副大局在握的自信微笑。
屠紳暗暗斟酌了一番,如果有他的人加入,那么勝算就更大一些,貌似他還不知道里面有古武者,讓他的人做炮灰也不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保住鐵軍團,至于稀土的開發權已經顯得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