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回到了青州府異人司。
“灰叔,異人司怎么樣了?”
“少爺,異人司一切都很好。”
柳毅簡單詢問了一番。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青州府一切都很平靜,甚至連老家也都很平靜,沒有發生什么怪異事件。
這不禁讓柳毅松了口氣。
他這趟柳州之行,可謂是兇險異常,遇到了接二連三的怪異事件。
青州府沒有發生怪異事件,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少爺,這位小姐是……”
灰叔看著美麗的白小姐,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異色。
沒想到自家少爺,居然也會帶女人回來了。
他沒有不滿,反而是無比驚喜。
“她叫白……白素,暫時加入異人司。劉元,你安排一下。”
柳毅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白小姐。
他甚至都沒有詢問白小姐的名字。
以前的閨名,沒有意義了。
畢竟,“白小姐”已經死了,白素就是她新的名字,也是柳毅臨時給她取的名字。
“白素小姐,隨我來吧。”
劉元也不知道白素與柳毅什么關系,但柳毅的命令,他還是得遵從。
“張文定,這一路上的怪異事件你都記下了吧?”
柳毅又問道。
他知道張文定做事仔細。
包括林府骰子殺人事件,柳毅沒有刻意吩咐,但張文定卻依舊做好了本職工作,將骰子事件也同樣記錄了下來。
“大人,都記下了。”
“很好,把你記下的怪異事件都給我看看。”
柳毅接過了張文定的筆記。
隨后,他直接進了黃金屋。
柳毅拿出了黃金盒子,屬于這趟柳州之行的收獲。
血火、流沙、墨汁,兩件黃金盒子,一件黃金瓶子,里面一共關押著三件異物。
除了關押進黃金盒子而外,柳毅還駕馭了第二件異物,繡花鞋。
并且與玉簪子組成了一塊拼圖。
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安樂縣林府,又發生了一起怪異事件,柳毅被骰子詛咒,如今骰子甩都甩不掉,跟在柳毅的身邊。
這種種奇特的遭遇,柳毅都準備一一的記錄下來。
“興元六年,二月初二,柳州城趙府發生殺人事件……”
“興元六年,二月初三,刑山卷入怪異事件,自身異物失控,強行駕馭異物流沙,導致流沙與血火形成拼圖。從而造成了一起可怕的滅城級怪異事件……”
“興元六年,二月初五,安樂縣林府娶親……”
柳毅一一書寫,并且整理成冊。
分別形成了繡花鞋事件卷宗、柳州拼圖怪異事件卷宗,以及安樂縣林府死亡骰子卷宗……
這是三起怪異事件。
繡花鞋事件以及柳州拼圖事件已經結束了。
但死亡骰子事件,卻還沒有結束。
因為,詛咒還在柳毅的身上。
至今為止,柳毅已經解決了玉簪子事件、銅鏡事件、繡花鞋事件以及柳州拼圖事件,一共四起怪異事件。
還有第五起怪異事件,死亡骰子事件,柳毅正在想辦法解決。
不過,這死亡骰子事件,要想徹底解決,卻沒有那么容易。
柳毅現在也僅僅只是有了一個思路罷了。
究竟行不行,還得親自試一試。
于是,柳毅開始給賈白寫信。
讓賈白給他尋找總部類似于替身的東西。
只要有替身,那柳毅或許就能夠解決死亡骰子事件,徹底解除骰子的詛咒。
給賈白寫了信。
接下來就是漫長時間的等待了。
柳毅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什么也做不了。
柳毅現在有兩大難關。
一個是骰子的詛咒問題。
這個迫在眉睫,一個月后就會爆發。
不過,真要是沒有替身,柳毅就只能賭一把了。
至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繼續活一個月。
而第二大難關就是柳毅體內的異物問題了。
柳毅體內的玉簪子與繡花鞋組成了拼圖,讓柳毅的身體遭受到了很嚴重的侵蝕。
照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柳毅的身體也只能支撐一個多月的時間。
要想解決體內異物問題,那就必須嘗試著駕馭第三件異物。
沒有任何其他辦法。
只是,第三件異物究竟駕馭什么,這卻非常困難。
柳毅有選擇權。
何況他現在也關押著那么多的異物。
但駕馭第三件異物,必須要與拼圖抗衡,光是這一點就非常困難了。
柳毅必須選擇一件既能抗衡體內兩件異物組成的拼圖,又不對身體造成太嚴重損傷的異物。
這的確很困難。
而且還得牽涉到三件異物平衡的問題,更是難上加難。
柳毅考慮過血火與流沙的拼圖。
干脆駕馭四件。
兩種拼圖互相對抗。
不過,這樣太危險了,而且成功率很低。
也許,在血火與流沙組成拼圖的那一刻,柳毅的身體就支撐不住,會徹底崩潰。
畢竟,血火與流沙對柳毅身體侵蝕會很嚴重,而且也和繡花鞋不一樣。
繡花鞋的異力傷不了柳毅的身體,畢竟柳毅的身體已經是一具活尸。
但血火不一樣。
血火燃燒鮮血,見血必死。
柳毅若是嘗試駕馭,他的鮮血會被燃燒,那是連活尸都能燒成灰燼。
所以,駕馭血火并不適合柳毅。
至于其他異物,柳毅也沒有想到合適的。
柳毅想了想,從黃金盒子當中拿出了銅鏡。
這面銅鏡,雖然處處都是陷阱,但有些信息卻的確是真實的。
只是需要分辨以及克制自己內心的貪欲罷了。
柳毅一直等到了天黑。
只有天黑才能觸發銅鏡。
“嗡”。
柳毅用手拿起了銅鏡,發現銅鏡開始散發出一絲絲的光芒。
柳毅閉上了眼睛。
他在審視自己的內心。
他內心深處,現在最大的欲望其實還是如何駕馭第三件異物,與體內的拼圖形成一個平穩。
反而骰子的詛咒,柳毅似乎并不是太在意。
也許,骰子的詛咒,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所以才讓柳毅感覺沒有那么緊迫。
他最緊迫的還是駕馭第三件異物。
爭取讓自己體內異物保持一個平衡。
“銅鏡,告訴我,駕馭哪一件異物,能與我體內的拼圖保持平衡?”
柳毅沉聲問道。
這一次銅鏡沒有讓柳毅等太久。
很快,銅鏡里就出現了畫面。
那是一間屋子。
有燭光。
而且屋子的擺設,讓柳毅覺得熟悉。
“等等,這不是黃金屋嗎?”
柳毅察覺到了。
銅鏡里顯示出的畫面就是黃金屋。
畫面進一步顯示出了黃金屋內的擺設,最后定格在了一具黃金棺材上。
銅鏡上的光芒消失了。
這不禁讓柳毅眉頭微微一皺,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黃金棺材,又是這個畫面。當初我嘗試詢問銅鏡,怎么完美駕馭異物,結果銅鏡就給出了黃金棺材的畫面。現在我只是想駕馭第三件異物,與體內的繡花鞋、玉簪子組成的拼圖形成平衡,沒想到銅鏡給出的畫面還是黃金棺材。”
“黃金棺材里關押的是安家村事件當中的一具黑棺,是一件非常可怕的異物。按照銅鏡的特點,給出的畫面一定是充滿了陷阱。上次的陷阱是繡花鞋與玉簪子形成拼圖,那么這次呢?黃金棺里就只有那具黑棺異物。”
“這么說,陷阱就是黑棺?一旦我試圖駕馭黑棺,也許就是必死之局。銅鏡這次甚至都不想掩飾了,就是讓我去死……”
柳毅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精芒。
他大概明白了銅鏡的意思。
銅鏡里的畫面,往往會藏有陷阱,而且是隱蔽的陷阱,一般不容易看出來。
但這一次,銅鏡畫面中就只有黃金棺材。
那也就意味著,柳毅駕馭黃金棺材里的那一具黑棺,一定會有危險。
甚至有很大概率會死。
銅鏡都不遮掩了。
就是想讓柳毅去死。
而且,銅鏡對黑棺似乎“信心十足”,一旦柳毅真的去嘗試駕馭黑棺,在銅鏡看來,幾乎是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銅鏡赤裸裸的想讓我去駕馭黑棺,其實就是篤定我肯定無法駕馭黑棺,想讓我去送死。那么換一個角度,駕馭黑棺也許真的很危險,但一旦駕馭成功,是不是就真的能與我體內的拼圖異物保持一個平衡?甚至,能初步解決我目前身體瀕臨崩潰的處境?”
有些事換一個角度,就會有不同的結果。
柳毅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黑棺,一定非常神秘、強大。
駕馭了黑棺,肯定有種種好處。
當初連駕馭了三件異物,自身異物保持了平衡的羅人杰,都念念不忘想要駕馭黑棺,足見黑棺的神奇。
柳毅要是真能駕馭黑棺,目前遇到的問題與麻煩,也許就都迎刃而解了。
“這還真是明知是陷阱,卻不得不往里跳。”
柳毅一步一步來到了黃金棺材前。
這一具黃金棺材,不知道是不是被羅人杰給徹底封死了。還是被其他異人給封死了。
沒有留下任何一道縫隙。
但柳毅真的很想打開黃金棺材,看看里面關押的異物。
“刀”。
柳毅身影微微一閃,瞬移到黃金屋的一個角落里,拿了一把鋒利的大刀。
“嘭”。
柳毅一刀砍下。
以柳毅此刻的力量,這一刀足以將黃金都劈開。
果然,黃金棺材被劈開了一道口子。
柳毅又繼續在黃金棺材的各個角度劈砍。
沒過多久,黃金棺材就被徹底劈開。
“讓我看看,這里面究竟是不是一具黑棺?”
柳毅雙手握住了黃金棺材的棺材蓋,使勁往上狠狠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