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滾出來吧,你殺不了我!”
阿穆爾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彪悍的氣息。
他駕馭的異物是一件龜殼,導致身體強悍的一塌糊涂。
哪怕柳毅的繡花鞋都無法撼動對方的身體,一般的攻擊更是對阿穆爾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這的確是一件非常難纏和麻煩的異物,很難對付。
如果是一般的異人,可能就真的奈何不了阿穆爾了。
異人之間的戰斗,也沒有什么策略,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要么就是異物之間互相壓制,雙方比拼誰的身體更能扛。
誰先扛不住,身體崩潰,那就誰先死。
只是,柳毅與阿穆爾都不想能用這一招。
何況,柳毅的繡花鞋還壓制不住阿穆爾,就算是動用個拼圖的力量,柳毅能勉強壓制,但他肯定無法支撐多長時間。
當然,柳毅還能動用玉簪子。
玉簪子無堅不摧,而阿穆爾的龜殼則無比堅韌。
就好像一個是矛,一個是盾。
柳毅動用玉簪子,看看究竟能不能戳破阿穆爾的烏龜殼?
只可惜,柳毅暫時不能動用玉簪子。
一旦動用了玉簪子,那就是拼命了。
現在,柳毅還遠遠沒有到拼命的地步。
何況,阿穆爾的龜殼很堅韌,這不假,但并不代表沒有東西能克制它。
異物之間,就是相互克制。
“嗖”。
柳毅再次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出現,柳毅手中卻多出了一個黃金盒子。
“啪”。
柳毅直接打開了黃金盒子。
露出了里面一天漆黑的墨汁。
這是柳毅從趙昊身上獲得的異物。
阿穆爾看到這團漆黑墨汁后,臉色微微一變。
他想要后退,可是,他的速度怎么能比得上柳毅瞬移的速度?
柳毅幾乎一閃身,就瞬移到了阿穆爾的身后。
隨后,柳毅直接將黃金盒子里的墨汁,猛的朝著阿穆爾的身上潑了過去。
“噗嗤”。
下一刻,墨汁潑在了阿穆爾的身上。
墨汁也是觸碰即觸發殺人規律。
因此,墨汁潑在了阿穆爾的身上,立刻就觸發了其殺人規律,墨汁開始腐蝕阿穆爾的身體。
阿穆爾的身體受到了龜殼異力的侵蝕,變的無比堅韌。
任何兵器砍在身上,都沒有任何作用。
甚至阿穆爾的身體內外一體,哪怕是柳毅的繡花鞋,能震碎人體的五臟六腑,卻無法撼動阿穆爾的身體。
但現在,這團漆黑墨汁,卻毫無阻礙的腐蝕著阿穆爾的身體。
“啊……我的身體……該死,趙昊這個蠢貨,他死了,異物也落到了你的手中,卻用來對付我……”
阿穆爾大聲慘叫并且咒罵了起來。
顯然,他認出了這團漆黑墨汁。
就是趙昊體內駕馭的異物。
只可惜,趙昊被柳毅所殺,墨汁也就落到了柳毅的手中,如今正好用來對付阿穆爾。
墨汁可以腐蝕阿穆爾的身體,而柳毅的繡花鞋又可以壓制墨汁。
這正是一物降一物,相互克制。
異物之間就是如此,相輔相成,又相互壓制。
柳毅早就瞬移,距離阿穆爾遠遠的。
否則,他也會被不斷擴張的墨汁給腐蝕。
這墨汁可是無差別攻擊,并不是柳毅駕馭的異物,柳毅也不敢靠的太近。
不過,柳毅并不覺得,光靠一件墨汁就能完全壓制并殺死阿穆爾。
沒有那么容易。
果然,即便漆黑的墨汁在不斷的腐蝕著阿穆爾的身軀,但隨著阿穆爾動用了龜殼的力量,護住了全身。
漸漸的,墨汁僅僅只能腐蝕到一定程度,就再也無法繼續腐蝕下去了。
盡管此刻的阿穆爾渾身已經鮮血淋漓,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看起來就如同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樣,非常猙獰恐怖。
甚至,阿穆爾還獰笑一聲道:“柳毅,我說了,你殺不死我!”
“是嗎?那就再試試這個。”
柳毅腳步微微一跨,已然瞬移到了阿穆爾的身前。
與此同時,柳毅再次打開了一個黃金盒子。
他從黃金盒子中猛的扔出了一件異物。
那是一團火,一團不斷燃燒的血火!
“轟”。
血火是刑山的異物,其殺人規律就是見血必死,一旦有鮮血,那血火就會燃燒。
這是一件無比可怕的異物。
當初就是血火與流沙組成的拼圖,演變成了一起滅城級怪異事件。
這次雖然沒有流沙與血火組成拼圖,但血火依舊是一件可怕的異物,見血必死。
隨著柳毅扔出了血火,他立刻瞬移離開。
血火比墨汁更可怕,甚至都不能輕易靠近,否則體內的鮮血就會燃燒。
阿穆爾也是一樣。
他渾身鮮血淋漓,幾乎瞬間就觸發了血火的殺人規律,引火自燃,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是異物的詭異能力,除非是壓制住了異物,否則這樣的火焰是撲不滅的。
阿穆爾那高大魁梧的身軀,在血火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
而且還有墨汁在不停的腐蝕。
于是,阿穆爾不斷的慘叫著,聲音也越來越小,他的身軀漸漸被血火覆蓋,一點點的燒成了灰燼。
“晃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穆爾在血火的燃燒中,徹底化為了灰燼。
從血火中掉出了一塊龜殼,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嗖”。
柳毅再次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恰恰踩在了血火的影子上。
右腳上的繡花鞋若隱若現,瞬間就通過影子,壓制住了血火。
頓時,柳毅用黃金盒子重新關押了血火,又用同樣的辦法重新關押了墨汁。
他來到了地上那塊龜殼的面前。
這塊龜殼僅僅只有巴掌大小。
上面有許多的紋路。
只是,這塊龜殼似乎并不完整,是一塊破碎的龜殼。
龜殼應該被分成了幾塊,這只是其中一塊。
僅僅一塊破碎不完整的龜殼,就能抗住繡花鞋的攻擊,那要是完整的龜殼,該多么強大?
柳毅心中一凜。
不能小看任何異物。
當然,柳毅其實也很清楚,繡花鞋也同樣不完整。
他得到的繡花鞋,僅僅只是右腳。
鞋子應該是一雙。
柳毅獲得的是一只右腳的繡花鞋,那左腳的繡花鞋呢?
一旦柳毅找到了左腳的繡花鞋,讓繡花鞋完整的話,恐怕也非常可怕。
柳毅將這塊破碎的龜殼關押進了黃金盒子當中,這也是一件很難得的異物,防御力的確非常可怕。
“如果我體內只駕馭了一件玉簪子,那這塊龜殼倒是挺合適駕馭,多半能抗住玉簪子,與玉簪子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柳毅目光中閃動著一絲精芒。
他想到了這塊龜殼的作用。
似乎能抗住玉簪子,能與玉簪子形成微妙的平衡。
但那只是在柳毅駕馭一件異物的情況下。
可是現在柳毅已經駕馭了玉簪子以及繡花鞋,而且這兩件異物還形成了拼圖。
這樣的力量壓制下,單單一塊破碎的龜殼肯定扛不住,除非是完整的龜殼,那柳毅倒是可以嘗試一下駕馭。
看看是否雙方能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柳毅收起了龜殼,目光望向了異人司的大廳。
此刻大廳內,之前的一些賓客,現在都瑟瑟發抖,臉色蒼白,目光驚慌的望著柳毅。
剛剛從柳毅出現,再到釋放出墨汁、血火,最終殺死阿穆爾。
整個過程雖然看似很復雜,雙方已經互相針對、交鋒了多次,但實際上并沒有過去多長時間。
“你們都是南州府異人司的人么?我是青州府異人司掌印柳毅,阿穆爾曾經在柳州城偷襲圍殺我,所以今天我來殺了他。你們可以如實向異人司總部匯報。至于你們,都好好維持異人司,我與阿穆爾之間的事與你們無關。”
柳毅要殺的僅僅只有阿穆爾一人罷了。
那些異人司的人,都是普通人,柳毅沒有興趣,而且也不在意。
至于總部的問責,柳毅就更加不在意了。
別說他還占著理,就算沒有理,異人之間的互相廝殺,總部也不會管,更無力去管。
“下一站,金州府,葛清!”
柳毅面色平靜,腳步微微一跨,瞬間消失不見了蹤影。
他已然朝著金州府瞬移而去。
金州府異人司。
葛清忽然有點心神不寧。
她站起身來,開始來來回回的走動。
“怎么回事?我心生警兆,似乎會有大危險,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上一次還是遇到了一起可怕的怪異事件,才會有這種感覺。我的異物感應不會錯,一定發生了什么,讓我心生警兆。”
“莫非,金州城會發生什么可怕的怪異事件?不行,我得躲一躲。”
葛清心中無比焦躁。
她能活到現在,就是與其體內的異物有關。
她的異物很特殊,其中一種能力,似乎能夠預知到危險。
每每有危險的時候,她就會心生感應。
而葛清每一次也都提前躲了起來,從而避開了危險。
這一次也是一樣,她心生警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的更猛烈。
因此,葛清毫不猶豫,立刻朝著異人司內的黃金屋走去。
如果真是怪異事件,躲在黃金屋內無疑更安全。
至于逃出金州城,她不是沒有想過。
但她心里的警兆來的如此強烈,肯定意味著危險很快就會爆發。
她怕來不及逃出金州城了。
所以,只能選擇躲進黃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