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真人就來到了許平他們住的地方,然后叫安沖把其他的幾個孩子都叫到這個院子里來。レ()♠レ
等五六個孩子聚齊了以后,劉真人對他們說,“從今天開始,我就在這個院子里面教大家了,希望大家能夠按照確定的時間準時來到這里,許平,你爺爺叫你過去。”
許平聽到劉真人對他說的話,沖著真人微微一低頭,然后走了出去,不大會兒的功夫來到了安威的院子里。
“小午,進來吧”,安伯客氣的對許平說著,“老莊主等了你一會了。”
“小午,吃了嗎?”安威的聲音從廳堂里傳了出來。
“吃了,爺爺,您找我有事嗎?”小午走到廳堂里站定后向安威問道。
“小午啊,大早上把你叫過來呢,爺爺是想和你聊回天,怎么樣,有空嗎?”
“有空,陪著爺爺聊天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啊!”
“小午啊,你能想起來自己的家在哪里嗎?”
一聽到這句話(),許平不自覺地有些黯然,是啊,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除了知道千樟城,除了知道洛水村,自己還知道什么呢,自己讀了那么多的書,居然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除了一些詩經子集,自己還能怎么樣?
連這個大陸基本的情況都沒有了解,更沒有向其他人打聽打聽,許平有些自責,自己該怎么回去呢,自己的奶奶,是不是真的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一想到這一點,許平的眼圈有些紅了。
安威一看見這樣也有些心酸,一看這孩子是真沒有出過遠門啊,這是裝不出來的。
“好了,我們不聊這個了!那說說關于學武的事情吧,能聊一聊你了解的武藝嗎?”
安威看著許平,許平慢慢地從回憶和自責中走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安老爺子。
“爺爺,說句實話,您別笑話我啊!”
“小東西,我能笑話你什么啊?說說!”
“其實,您別看我挺想學武的,我一天武都沒有學過,倒是偷偷的在離武堂很遠的地方偷看人家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只是離得很遠很遠,一大幫孩子在那里比劃而已,其他的我全都不知道,我沒有武印,我都快七歲了,還沒有武印覺醒,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因此固然因為我聰明,懂事,很多人都喜歡我,然而沒有人教我武功,更沒有人告訴我關于武藝的一些事情,所以我空有想法!”許平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炎黃站)
“哈哈哈,小子,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我以為你懂得很多很多東西呢,還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就這么做啊!”安威哈哈大笑,然后用手摸了摸許平的頭,笑得都流出了眼淚,許平知道安威并不是嘲笑自己。
“好,不管你有沒有武印,不管你懂不懂武藝,既然到了安家城,既然是我安威的孫兒,我就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你達成自己的心愿!”一股豪邁的氣勢從身體中迸發出來。
“午兒,到了安家城,你應該有專門的老師教你從最基本的知識、功夫開始一直慢慢的練下去,你覺得這樣怎么著?”
“爺爺,我想過這一點了,但是我從小就沒有生活在學武的圈子里面,不像我們安家其他的子弟,耳目泫然都是這些東西,我跟沒有根基,我向您提個要求。”
“說!”
“我想咱們安家城一定有藏書樓吧,我想去藏書樓先學習一下,您看是否可以?”
安威并沒有回答什么,站起身來,走到掛衣架上面,拿起一件長衫,套在了外面,“走”,帶著許平出了廳堂。
“小午,你知道藏書樓是什么地方嗎?”
“爺爺,我聽岳哥哥說了,那是安家城的禁地,所有的地方都比不得那里!”許平緊跟著安威。
“嗯,這小子倒是記得,藏書樓是安家各先祖近五百年的積累,從天文、地理,到農兵禮法一應俱全,最主要的是那是安家武學的典藏之地,甚至還有很多古籍是對于一些神話、傳說的記載,爺爺也有很多都沒有讀過,并且很多讀了的并不明白,你向先從哪些方面看起啊?”
“爺爺,我想把藏書樓里的書都讀一遍,您看怎么樣?”
安威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許平,笑了。(炎黃站)
“小午啊,別說是你了,爺爺近五十年都沒有讀完這里面的書,我覺得你能讀個幾十上百本就不錯了,哈哈!”一聽他就是不相信許平能有定力踏踏實實的讀下去,也根本沒有把許平的話給放在心上。
爺倆一邊聊一邊走,不知不覺的到了一個宏偉的建筑前面,這座建筑不能說是一座建筑,更應該說是建筑群,層巒雕閣,飛檐峭壁,它不是最高的,但是絕對是最有氣勢的,通體的血紅色染紅了里里外外,讓人一見則心存懼意,血紅的歃眼。
大門處,一群小孩子在追打嬉鬧,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人花白的頭發,好像好多天都沒有洗了一樣也摻合在其中,一群人玩得不亦樂乎。
許平感到很奇怪,怎么會有這種事情呢?
安威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不說一句話,許平一見到這種情景,立刻就聯想到其中的老人一定有古怪。
果然,過了一會,那老頭對著那幫孩子說,“不玩了,不玩了,有人來煩了,孩子們,這是今天的糖果,給……”
“謝謝老祖宗,謝謝老祖宗”
“好了,好了,別叫了,叫的人都老了,明天再來玩,好嗎?”
“好”,一幫孩子蹦蹦跳跳的跑了。
那老頭慢慢的靠在朱紅色的大門上,眼也不看安威,順著大門出溜就坐在了地上,好像一個老人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地上。
很滑稽的樣子,許平畢竟還是個孩子,即使是知道他輩分應該很高,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老成的不會笑呢?”好像這個老頭對許平一點不感冒似的,如果他不笑的話,就不會跟他們說話一樣。
一聽老人說了話,安威趕緊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對著坐在地上的老頭一彎腰,“三叔公,威兒來看您了!”
“少說這些廢話,說吧,來干嗎了,別假么惺惺得了”老人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安威好像很受用一樣。
“三叔公,這是小午,我認得干孫兒,我想讓他到藏書樓來看書,您看……”
“小午,快,過來,叫三叔祖!”
“三叔祖”,許平恭恭敬敬的對著那老人一鞠躬。
“看書?看什么書,想讀書就去文廟,想學武,嗯?這小子連武印都沒有,學什么武啊,看也是白看啊,趕緊滾吧!”老人一副沒好氣似的對著他祖孫二人。
“三叔祖,小午是我認得孫子啊,也是您的孫兒啊,他確實沒有武印,他就這么一個想法,您就給他個機會好嗎?”
老頭閉上了眼睛,呼嚕聲打起,好像睡著了一樣,安威見到這種情況,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許平好像看到安威這樣心里特過意不過去。
過了好一會,這老人既不說話也不睜眼,好像真的睡過去了一樣。
許平有些沉不住氣了,倒不是為了自己,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如果確實值得自己去等,他會一直等下去,當時那么黑的深獄,那么濃的氣海都沒有把小小的自己給憋瘋了,更何況這點小事,但是他不想讓安威陪著自己受罪,哪怕這老人是安威的爺爺輩的人,也不應該這樣為難啊!
他拉了拉安威的衣袖,大聲的說道,“爺爺,我們走,我不看了,我去文廟去,看完之后,您給我找個武師教我就可以了,我不想在這里看書了,死氣沉沉的還沒有個伴我有些害怕。”
安威知道自己的這個干孫子特別善解人意,明明是為了自己好,不想自己難看還強說是他的原因造成的,就沖這一點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幫許平達成這個心愿。
不知道為什么,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的那個老年人聽了許平這段話,眼睛突然睜開,一團精光直奔許平而去,好像要洞穿他的腦袋一樣,許平面不改色,不躲不閃,任那精光射來,老頭顯然沒有想到許平居然沒有任何慌色,想要收回精光,誰知道這精光直接進入了許平的腦子里,嚇得安威差點跳起來,但是看著許平跟沒事一樣,大感驚奇,那老人也是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哼,你說走就走,你說來就來,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你想走還走不成了呢?”那老人惡狠狠的看著許平說道。
許平一聽這老人的話,立刻明白了老人的性格,心里更加有譜,他對著安威說道,“爺爺,我們走吧,這個人說話太不講理,這是大廳廣眾的地方,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您是安家城的老莊主,你的話最大,誰還敢動您,我們走”,他好像是和這老頭較上勁兒了。
安威一開始一愣,突然間就明白了過來,然后笑嘿嘿的轉過身子拉著許平向回走。
“小威子,你當你三爺爺是空氣啊,你還真以為你是老莊主就沒人能把你怎么樣了?今天你要是再敢往前走半步,我管你叫爺爺,嘿嘿!”那老人大喊大叫起來。
“告訴你,你走可以,把這個小子給我留下來,他不是要看書嗎,我讓他看,我讓看一輩子,他不是沒有武印嗎,我教他,我天天不收拾死他,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不僅自己教,我還要那兩個老東西教,我累死他,居然敢看不順眼我,我讓他知道知道如何尊敬老人家”,這老頭儼然氣上來了。
安威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童心大發,沖著許平伸了伸舌頭,許平也笑了。
“三叔公,這可是您說的啊,您不要后悔啊,哈哈!”
“爺爺,我不干,我才不跟他學呢,一看就沒有什么真功夫,只是仗著自己輩分高就欺負您,不成,我要跟您走!”許平好像老大不愿意一樣。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瞬間,天空烏黑,空中一只金翅大鵬鳥如翱翔九天一樣,雙翅展開把整個藏書樓都給遮蓋了起來,兩尺得有數百丈長。
站在對面的老人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怎么樣,小子,怕了吧,今天你想走也走不了了,怪怪的跟我回去,怎么都好說,就憑你剛才的不敬,我就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你干爺爺說話都沒用!”
“恭喜三叔公,賀喜三叔公,踏入破相存實層”,安威一臉真誠的祝賀。
“屁的存實層,我這還是遣虛層呢,別說好聽的,你趕緊滾到,把這個小東西給我留下來。”
安威剛想還要說什么,好像老人有些不耐煩了,天上的金翅大鵬向下俯沖,雙爪向著許平抓來。許平沒有任何動靜,他知道這老人應該不會對自己怎么樣,誰知道就在這時,從懷中蹭的躥出來一個東西奔著金翅大鵬直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