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叔,你別急,我再試試。”張海濤見鄧大中失落的模樣,又把電話給撥了過去。
同樣的嘟嘟聲,就是沒人接。
“鄧大爺,電話能打通,說明這號碼還在用,這是好事,只要沒停機,遲早會有人接的。”何四海也在旁邊安慰道。
“強子那臭小子,死了都還不讓人安生。”鄧大中忽然說道。
但是語氣中卻并么有怨憤,只是有著濃濃的失落和悲傷。
就在張海濤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電話竟然通了。
“誰啊?”電話里人問道。
“是花果山嗎?”張海濤問道。
“對,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張海濤,還記得我不?”
“張哥?我怎么會不記得張哥你?張哥,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我們這都多少年沒見了,張哥要不出來晚上我們兩好好……”
“好了,我找你有點事。”張海濤趕忙打斷他的話。
花果山年輕的時候話就特別的多,這么多年一點沒變。
“張哥,你有什么事盡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我一定幫。”花果山道。
“我想跟你打聽個事,你還記得以前在百貨公司上班的那女的嗎?就是你姐朋友的那個?”張海濤問道。
“你是說胡小英?張哥,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惦記著她呢?不過這事嫂子知道嗎?嘿嘿……”花果山在電話里笑的特別的猥瑣。
“瞎說什么呢,我找她是想要證實一點事,你知不知道她的情況?”張海濤問道。
“這還真不知道,只是后來聽說為了什么事跟家里鬧翻了,而且從百貨公司辭了職,獨自一個人搬了出去,再后來就沒見過她人,也沒聽過她的消息了。”
“這樣啊。”張海濤有些失望。
“你要真想知道,我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姐,她兩關系不錯,應該知道是些情況。”花果山大概聽出的他的失落,趕忙說道。
“好,好,如果真是這樣最好。”張海濤道。
“不過你跟嫂子沒什么事吧?”花果山有些擔心地問道。
“能有什么事,我找胡小英是想問她一些關于強子的事。”張海濤覺得還是解釋一下的好,要不然傳出去,還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呢。
“強子?你是說強子哥?”
“對啊,還能有哪個強子,對了,胡小英當年跟強子有在一起過嗎?這事你知不知道?”
“胡小英和強子哥?應該不會吧?不過,我還真見過幾次強子哥和胡小英見面,不過那不是幫你送那個什么情書的嗎?”花果山道。
“還有情書?”在旁邊偷偷聽著的吳香蓮一臉怪異地看向張海濤。
張海濤臉頰通紅地辯解地道:“哪有的事,你凈瞎說,第一次給她寫,她拒絕以后,我就再也沒寫過了。”
“哈哈,那可能我記錯了,不過當初張哥表白的情書真是肉麻,我到現在都記得呢,哈哈~”
“瞎說,哪有的事?根本沒這回事。”張海濤有些慌亂地道。
“我懂,我懂……”
“你懂個錘子。”張海濤心道。
“你現在就幫我打聽一下胡小英的情況,我等一會在給你打過去。”張海濤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然后有些心虛地對旁邊的吳香蓮道:“猴子就喜歡亂說,你是知道的。”
因為吳香蓮和花果山也是認識的,那時候還有往來,只是后來才斷了聯系。
花果山沒等張海濤給他打電話,就主動打了過來。
“打聽到了,胡小英搬到東城和平路那邊去了,至于住哪里就不知道了,不過她在和平路菜市場有個攤位,在那邊賣菜。”花果山道。
“謝謝,真的是幫了大忙,改天出來喝酒,我請你。”張海濤聞言開心地道。
然后啪嗒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邊花果山看著電話里的盲音,臉上滿是疑惑,都這么大年紀了,張海濤不會還折騰點事出來吧?
不過也就轉念一想,即使折騰點事出來,也不關他的事,他只是朋友一場,幫了點忙而已。
“走吧。”見張海濤掛了電話,鄧大中有些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外走。
張海濤的山寨機,聲音開的又特別的大,他和花果山的談話,大家都聽得到呢。
“老爺子,要不明天早上去吧?現在去人不一定在。”張海濤道。
“馬上就要晚上了,有可能在的,去看看也不耽誤什么。”
很顯然鄧大中不想再等了。
“那行,那我們跑一趟。”張海濤道。
菜市場賣菜,有兩個時間段,一個是早上,一個是晚上。
等何四海他們趕到和平路菜市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
菜市場人流也漸漸多了起來,除此之外,一些原本收攤的商販,也把攤位重新支棱起來。
“張叔,都這么多年了,這胡小英你還認識嗎?”何四海在旁邊問道。
然后看到旁邊有賣牙簽肉的,給桃子和萱萱買了一份。
這玩意聞起來特別香,當然吃起來更香。
“當然記……不清了。”
張海濤本想說記得清楚,但轉眼看到旁邊看著他的吳香蓮,趕忙改了口。
“你都不記得了,還怎么找啊?”
“笨,還不知道問啊。”鄧大中在旁邊道。
咦?也對啊,何四海一時竟然沒想起來。
“這么大的菜市場,應該不是人人都認識吧?”何四海道。
“要是長期在這里擺攤,應該都認識,我去問問吧。”劉晚照道。
“還是我來問吧。”吳香蓮道。
“我看不用,那邊那個賣豆腐豆干的,是不是胡小英?”何四海指著菜市場最右邊的一處拐角處問道。
“你又不認識胡小英,怎么……”
張海濤下意識的反駁,可緊接著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就不說話了。
因為這個女人,正是張海濤記憶中的女人,只不過蒼老了許多,身體也發福臃腫,但是年輕時清秀的輪廓依舊清晰可見。
“她就是胡小英啊?”吳香蓮打量著對方,看上去年紀要比她稍微小上一些。
“是的,她就是。”張海濤肯定地點了點頭。
“四海怎么認出來的?”吳香蓮有些好奇地問。
“我瞎猜。”何四海說。
但實際上是因為胡小英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站著一個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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