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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從來沒有想過,數百萬人連同近千萬頭稀奇猛獸的出動,會是如此的輕靈。
的確,如此的輕靈。伐西令下屬的九支大軍,翔龍軍、御龍軍、齏犼軍、暴熊軍,連同西方三州三大天候派遣的遠征軍,以及齏犼軍中那近千萬各種稀奇古怪的野獸,只用了一盞茶時間,就全部準備完畢,化為兩道滔滔鐵流,朝著南方和北方的荒野開發。
沒有想象中的喧嘩和大量的煙塵,沒有想象中的凌亂和倉促。在刑天歿、刑天蒼云等人的統帥下,部隊的行進是井然有序的。而大批隨軍的強大巫士,他們更是讓數百萬大軍有如幽靈一樣,淹沒在了山嶺和密林之中。
狂風在大夏的軍隊周圍盤旋,片片落葉和塵土被旋風席卷,包裹住了這些軍隊。所有的士兵和戰獸,都是離地三寸,漂浮著急速前行。朦朧的風影中,無論是從高空還是近在咫尺的山頭上,都無法發現這兩支龐大的軍隊。眼看著數百萬人,就在十幾次呼吸的時間內,化為一道道虛影消失在了地平線的那頭。他們的身后,狂風卷過,就連最后一點痕跡都無影無蹤。
“我總算明白,海人的偵察機為何總是無法察覺大夏軍隊的動靜了。一萬名巫士,就能隱藏起數百萬的大軍,靠,這也太離譜了罷?”
不管夏侯心中是如何的震驚,如何的郁悶,但是事實就放在眼前。在大夏,任何事情都無法用常理來衡量的。就好像兩支遠征大軍攜帶的糧草!他們攜帶了足夠所有士兵食用兩個月,數量極其龐大的糧草!可是這么多的糧草以及后勤的輜重用具,不過耗費了十萬名后勤軍士就輕松的隨軍輸送。眼看著一座座山峰大小的糧草堆在狂風中漂浮而起,急速朝前飛行,夏侯的下巴差點都脫臼了。
刑天大風看到夏侯那般震驚的樣子,不由得笑道:“真不知你得到的天巫記憶中,為何沒有這些嘗試。這還不過是一些三鼎、四鼎的大巫作出的事情。若是有一名九鼎大巫自甘降低身份,攜帶糧草行軍的話,嘿,嘿嘿。”
夏侯飛快的在記憶中檢索到了相應的數據,他立刻被那個龐大的數字嚇得目瞪口呆。
刑天大風理解的拍拍夏侯的肩膀,嘆息道:“明白了?八鼎、九鼎的大巫,又號稱上巫、太巫、圣巫,我們這些一鼎、二鼎的大巫,根本在巫殿中連稱號都沒有的。唔,也許那些巫殿的巫,更愿意稱呼我們這些巫為雜魚巫之類。”
夏侯只能掩面嘆息,可憐的海人,他們為什么會和大夏對上?他真的無法想象,當大夏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全面動員對海人下手后,海人能否幸存下來。你有再先進的武器又怎么樣?大夏的這些變態大巫,根本不是人的想象所能描繪的那種超常的存在了。
“也許,只有通天道人他們,還能對這些大巫產生威脅!”夏侯如是想到。
接下來的幾天,刑天大風他們繼續在蟒皮鞭的威脅下,整日的瘋狂操練。刑天蒼云的確是率領大軍出發了,可是暴熊軍留下了一萬最精銳的戰士,在這里瘋狂的蹂躪黑厴、玄彪二軍的軍士。就來你刑天大風他們也不能免去這種強度變態的操練,每天扛著巨大的鉛錠,演練戰陣之術,或者學習真正的殺人的技巧――如何使用巫的力量,更好的更快的更有效率的殺人。
夏侯就親眼見到,一名九等上品的暴熊軍軍官,輕松的擊敗了和他實力相當的黑厴軍、玄彪軍近百名巫武。那狂暴的出拳方式、簡練有效的殺傷技巧,讓夏侯簡直錯以為,他正站在前世自己受訓的基地里,看那些特種部隊的士兵在演練一擊必殺的技巧。
“精銳就是精銳,垃圾就是垃圾,這之間的差距,只有用血戰后的經驗來彌補。難怪刑天十三他們一直都說,黑厴軍、玄彪軍的這些士兵,都是一群廢物了!”夏侯很沒有良心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里端著一缸冰涼的米酒,曬著秋日和煦的日頭,笑嘻嘻的看著刑天大風他們被操練得死去活來。“唉,四十萬黑厴軍、玄彪軍,我懷疑他們的戰斗力,不過相當于五萬暴熊軍的士兵!”
心中突然有了這種覺悟,夏侯猛的嚇了一大跳:“見鬼,那些坐在安邑的大佬們,他們還真的是把一場戰爭看成了選拔接班人的游戲了?就以黑厴軍、玄彪軍這樣的戰斗力,就要正面對抗海人的一整條東部領的防線?”
可是夏侯也沒有時間去輕松了。雖然夏侯是被刑天蒼云他們特許不用參加訓練――夏侯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相柳柔他們率領的大軍趕到了。唯一有空閑的夏侯,只能認命的率領一批后勤的官員,去操辦相柳柔他們的防區、駐扎的營盤等等閑雜事務。
相柳柔從自己的坐騎,那條三頭大蟒的頭上跳下,指著夏侯的鼻子痛罵道:“見鬼,你們這群刑天家的小人,篪虎暴龍,似乎是你說的,要我們在行軍的過程中保持聯絡!可是怎么你們都提前到了這么多天,一條軍情都沒發回來?”
相柳騎在一條長度超過三十丈的黑鱗巨蟒頭上,冷冰冰的看著夏侯冷笑道:“算了,六弟,看他們不是沒事么?害得我空高興了一場,還以為他們在半路上就被野獸給叼了去了,真是無趣啊。”
夏侯翻了個白眼,朝著相柳冷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托福,托福,你們都還活蹦亂跳的,我們怎么能被野獸叼走呢?”夏侯可沒有心情和相柳家的這群毒蟲打交道。他很有撒手掌柜做派的,在一副新篆刻出來的地圖上指點了一下分配給相柳柔他們幾家軍隊的營盤方位,把那地圖往幾個領軍的將領手上一塞,攤開雙手說道:“好了,你們自己去找你們的大營吧。”
相柳柔怒喝道:“你什么意思?就這樣把我們打發了?西疆統帥刑天蒼云在哪里?我們要找他報到。”
懶洋洋的抓了抓腦門,夏侯嘆息道:“他老人家三天前就率領大軍出發了,誰叫你們來得這么晚?沒人愿意等你們,關我什么事?營地里有營房,糧草倉內有粟米、好肉、老酒,你們自己去安營扎寨,莫非還要我篪虎大爺他媽的伺候你們上床不成?”
說道這兒,夏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從腰帶上提起一根紅繩甩了甩,把一面黑色的玉質令牌朝相柳柔他們亮了一下:“真正不好意思,老子篪虎暴龍運氣好,被西疆督軍刑天歿、西疆統帥刑天蒼云認命為軍法官!嘿嘿,若是你們的軍隊有什么違背軍令的地方,不要怪我打你們的屁股!”夏侯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喝道:“沒事做自己在營房里玩泥巴都行,不要去騷擾當地的百姓,否則當老子不敢砍你們的腦袋么?”
原本夏侯只是黑厴軍、玄彪軍的軍法官。可是在刑天蒼云他們出發前,夏侯終于成功的從刑天歿那里,把自己的身份提高到了如今的西疆戰區總軍法官的位置。黑厴軍、玄彪軍如今是你把幾個的少女放在他們面前,他們都沒力氣去禍害這些女子了,可是剛剛到來的相柳柔他們率領的軍隊,天知道他們會作出什么事情來?所以夏侯才討要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只是想要多少為這些王國的百姓保全一點元氣。
相柳、防風、申公以及其他幾個大巫家,例如祝融、共工、赤姚、歿魃家的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那塊黑色的令牌,同時閉上了嘴巴。軍法官是個什么玩意,這些公子哥雖然為人荒唐,但是到了軍隊,對于軍法官的意義,還是很清楚的。
相柳柔只能是氣得直哼哼,看著夏侯卻不敢說話。相柳卻是騎在巨蟒上,盯著手上新篆刻印刷出來的地圖看了半天,這才和聲問道:“篪虎大人,不知這地圖,從何而來?”說道這里,相柳雙腿一彈,已經從那巨蟒頭上跳下。那黑鱗大蟒晃晃腦袋,親熱的用自己的信子在相柳身上舔了幾下,一對沒有絲毫表情的瞳孔,死死的盯住了夏侯。
夏侯掃了那黑鱗大蟒一眼,怪笑了幾聲:“這倒是一條好寶貝,拿來下湯的不錯。”他看著相柳掃了一眼,朝著自己很是牛皮哄哄的點了點,說道:“是篪虎大爺從海人身上搶來的寶貝,就為了這個,老子被記了一條大功勞,你羨慕我怎么的?”
相柳臉蛋微微一抖,朝著夏侯笑道:“你搶來的?那,你可有了其他戰果?”
夏侯怪異的朝著相柳看了一眼,隨手又把幾張紙遞給了他:“知道你會這樣問,這是刑天蒼云統帥離開前,制定的對海人進行連續騷擾侵襲的作戰計劃。你們有膽量的,就派出精銳小隊,和老子率領的隊伍比比看,看誰宰掉的海人多,看誰抓的活口多。”
夏侯挑釁的看了相柳一眼,比劃了一個很兇狠的割脖子的動作:“記住,老子已經干掉了海人一架戰車、兩袈天上飛的叫做攻擊機的寶貝。也就是說,我那刑天大兄名下的戰果已經有了起碼十個海人士兵!相柳家的,你們干掉了幾個?”
相柳、相柳柔的身體立刻僵硬了起來。他們恨恨的看著夏侯,眼珠子一陣亂轉。
夏侯朝他們比劃了一個槍子打頭的姿勢,怪聲道:“記住,是你們先來挑釁我們的。戰場上分出勝負來,如果你們輸了,以后在安邑城,什么都要聽我們的。如果你們贏了嘛,嘿。”夏侯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就你們這點膽量,也可能贏么?”
不等相柳柔、相柳反應過來,夏侯已經扭動一下屁股,拉著白脖子上的那根銀色絲線,一人一獸發出了讓人不寒而栗的怪笑聲,帶著一批士兵揚長而去。后面就留下了防風家的幾個領軍將領看著相柳柔、相柳怪笑了幾聲,帶著自己家的大軍朝夏侯安排的營房方向去了。
相柳柔憤怒的叫罵起來:“他在向我們示威呢!不過是十個海人,算什么了不起的戰果?”
相柳冷冰冰的說道:“去軍營!小六子,不要給我說這些讓人看不起你的話,最少你現在一個海人還沒有殺死。”
扭過頭去,相柳看著申公家領軍的將領,冷冷的說道:“申公豹,你怎么說?你們申公家,這次居然是你領軍,你怎么說?”
穿著一身豹紋長袍,額頭上扎著一條黃布帶的申公豹眨巴了一下眼睛,摸摸下巴,突然干笑起來:“相柳,我和你們可沒什么交情。申公鯤那白癡和你們交好,不代表我也要和你們站在一起啊?我倒是寧愿和篪虎暴龍這蠻子在一起,最少他給我的感覺更加可靠點,你覺得呢?”
手中一根竹枝揮動了一下,申公豹嘎嘎樂道:“申公家的好漢們,我們去營地,吃好,喝好,睡好,修整三天后,我們好好的和海人玩玩!”
空蕩蕩的平原上,就留下了相柳家的蚺軍。相柳臉色一陣的發白,突然冷哼了幾聲,跳上了那條黑鱗大蟒,拍了一下它的腦袋,驅動著它,領著軍隊朝給他們安排的營地的方向去了。只能說,夏侯給相柳家安排的營地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雖然地勢險要,卻是整個西疆戰區最突前的一個營盤,有時甚至可以看到海人的巡邏兵在遠處出沒,卻是最危險的一個營地了。
不過,夏侯對此卻也有話說:“不是我故意陷害友軍,實在是那個營地也需要有人駐守啊,難不成我放棄那個營地不成?黑厴軍、玄彪軍必須坐鎮中軍大營,這可是刑天歿的命令,我這是以軍人的天職,堅決的服從命令。”
夏侯和白搖搖擺擺的走回了軍營,剛剛從軍營正門一側一座懸崖下經過,突然一條黑影就從上面落了下來。刑天大風扛著一塊鉛錠,滿臉大汗的摔倒在懸崖下,有氣無力的看著懸崖頂咆哮道:“不行了!我只是一個一鼎大巫,而且我不是以體力見長的大巫!我實在動不了啦!”刑天大風的眼珠子嘰哩咕嚕的亂轉,朝著夏侯連連使著眼色。
幾個暴熊軍的軍官從懸崖上跳了下來,手里的蟒皮鞭發出了尖銳的破風聲,其中一名甚至還是一個領制官大聲咆哮道:“你跑不動了?那么,就把你打死在這里!軍尉大人說了,在你們還不能擊敗我之前,你們必須接受訓練!”那領制非常不客氣的,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刑天大風的身上,疼得刑天大風‘吱兒’一聲慘叫,連忙從地上跳了起來。
揉了揉身上的傷痕,刑天大風指著夏侯埋怨道:“好罷,我和幾個兄弟都要接受訓練,我也認命了,管你們怎么操練,我也不說了。可是篪虎,你總要陪著我們一起受罪吧?哥哥我們成天累得快死掉,你卻輕松自在的到處閑逛,這也太不像話了。”
夏侯恍然,這刑天大風不是真的累得受不了了才從懸崖上摔下來,而是看到自己太輕松了,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所以要拉著自己下水啊?
怎么可能?夏侯絕對不相信自己能禁得起這些暴熊軍軍官的操練。雖然他每天晚上都在拼命修煉射日訣,自身巫力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急速膨脹,但是夏侯也沒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受得了這樣的超過極限的亡命訓練方法。看著那幾個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的暴熊軍軍官,夏侯背心一陣冰冷,連忙叫嚷道:“我很輕松么?我今天去安排相柳柔他們幾個帶來的軍隊,就頭疼死啦。”
夏侯指著自己的鼻子嚷嚷道:“可不是我偷懶,我不用參加訓練,這可是刑天蒼云統帥親自下令的。我的戰力的確不如你們,但是我的腦袋比你們的好用,這就是我的特長了。莫非你要我這樣一個軍師類型的人,跟著你們一樣扛著鐵塊漫山遍野的跑么?”
夏侯訴苦道:“你看看,我現在每天要忙碌多少事情?向海人的領地派遣間諜,派遣造謠的民眾,派遣密探監視我們領地內的所有百姓和殘留的當地貴族,我甚至還要照顧幾個在戰火中倒霉的城市的百姓吃喝拉撒的問題,這些事情,不都是我在做么?尤其我還要挑選精銳的士兵,組成伏擊小隊去和海人捉迷藏,我現在的事情,那真的是兩眼金星亂冒,我都快受不了了。”
刑天大風惡意的盯著夏侯:“軍師?我大夏軍隊中,還真有軍師這個說法,只是很少有統帥愿意設立這個職位罷了。我也從來沒見過,有你塊頭這么大的軍師啊!”
一腳把那鉛錠踢飛十幾步開外,刑天大風湊到夏侯身邊,低聲威脅道:“篪虎,我今天個給你說正經的,不把老子從這群心狠手辣的屠夫手上撈出來,我和你沒完!我可是堂堂黑厴軍尉,每天被奴隸一樣的抽鞭子,我還有什么臉面見人啊?”
夏侯臉色漠然,眼珠子亂轉,在刑天大風臉上不斷的打量著,彷佛刑天大風鼻孔里開出了一朵喇叭花一樣迷人。
刑天大風氣急,看了看那幾個陰笑著慢慢走過來的暴熊軍軍官,近乎哀求的說道:“罷了,以后在安邑,你吃喝玩樂的,我全包了,全包了怎么樣?你要干什么都行!你今天總要想辦法把哥哥我弄出去,玄蛭他們,你就不要管他們的死活了!總之你要把我弄出去,否則,回到安邑了,我每天都叫華鎣的那批姐妹成天來煩擾你,你信不信?”
想到刑天華鎣那古怪嚇人的脾氣,夏侯一陣皺眉。他長吸了一口氣,朝那個暴熊軍領制嚴肅的說道:“領制大人,現在有重大軍情,要和刑天軍尉商議。按照刑天督軍給我的命令,在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抽調任何人協助我的工作。”
那個暴熊軍領制呆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刑天大風一眼,無奈的朝著夏侯點點頭:“如果你認為需要,那么,反正我是無所謂啦。不能抽黑厴軍軍尉的屁股,起碼還有一個玄彪軍尉留下嘛。嘿嘿!”
刑天大風差點沒哭出來,自己是誰啊?堂堂黑厴軍尉,在刑天歿、刑天蒼云這些老頭離開后,西疆戰區地位最高的幾位將領之一啊,居然自己還要依靠自己的友客,才能把自己從那深深的苦難中搶救出來,自己也混得太凄慘了點吧?
夏侯一本正經得看著那暴熊軍的領制:“沒錯,大人應該知道我們制定的對海人的騷擾計劃。現在我需要一名有充足的指揮經驗,并且足夠強大的將領統帥所有的騷擾隊伍,對海人的巡邏隊以及零碎的哨卡、關卡進行打擊。我篪虎暴龍在軍中威望不足,顯然是不適合這個位置的啊。”夏侯說的倒是合情合理,的確需要一員大將居中調度的,至于夏侯自己么,他更寧愿親自帶隊去欺負那些可憐的海人士兵。
一想到纏繞在黃一身上的那條小黃龍,夏侯就是一陣的心血澎湃。沒有任何理由的,夏侯愿意以那條小龍的名義,去和那些海人血戰到底。像他這樣的戰士,是不能沒有自己的精神圖騰的。當自己效忠的對象不存在于這個時空時,突然出現的那條小黃龍,已經成為了夏侯心底最崇高的圖騰象征!
幾個暴熊軍的軍官有點惋惜的跳上了那十幾丈高的懸崖。而懸崖上站著的刑天玄蛭等一眾刑天家的子弟憤怒的把自己扛著的鉛錠朝刑天大風砸下,刑天玄蛭更是憤憤不平的詛咒著:“大哥,你去死吧!你居然一個人找機會溜走了!”
刑天大風、夏侯、白嚇得是抱頭鼠竄,數萬斤一塊的鉛錠從這么高的地方砸下,又都是被一鼎大巫奮力扔下的,就算是一頭豬都會知道,被砸中的后果是什么。刑天大風一邊跑,一邊得意洋洋地叫嚷著:“我的兄弟們啊,你們就慢慢地操練吧!大哥在這里祝你們早日練得神功,順利脫離苦海,好來幫哥哥我對付海人哩!”
刑天玄蛭他們地詛咒更盛,刑天大風則是益發得意洋洋地狂笑起來,連同夏侯和白,都同時發出了興奮地尖叫聲。
突然,小半個夏軍的營地晃悠了一下,一團蘑菇云從他們存放軍械的輜重營營房上升起。刑天大風、夏侯連同還在懸崖上的刑天玄蛭同時叫了一聲:“不好,輜重!糧草!”
夏侯更是清楚的判斷到,從那團蘑菇云的形狀和升起的速度,以及他距離爆炸點的距離所感受到的震感來看,爆炸點的爆炸物的威力極大,大概相當于數噸的烈性炸藥的威力!難道是海人打過來了么?怎么可能?外圍這么多的巡邏隊伍,他們都是吃白食的不成?
整個夏軍營地一下子就混亂起來了,無數的士兵憤怒的丟下身上的沉重負擔,朝著輜重營的方向飛奔。
夏侯運足中氣,大聲咆哮道:“都給老子站住!不許胡亂靠近爆炸點!全部給我散開,散開,離得越遠越好!全軍戒嚴,封鎖整個營地,一只蟲子都不許給我放出去!營地附近所有的現雜人等,全部給我扣押下來。”
刑天大風的聲音更是傳遍了整個軍營:“全部按照篪虎都校的命令辦,不許慌亂,不許慌亂!全軍戒嚴,所有閑雜人等,全部扣留,敢于反抗者,格殺勿論!”
夏侯立刻罵咧起來:“敢反抗者,全部抓活的!媽的,殺了還問什么口供啊?”夏侯突然發現,自從到了軍隊中,自己的粗話是越來越多!
刑天大風也立刻醒悟過來,他立刻修改了自己的命令:“只能抓活的,不許殺死!抓活的!”
一隊隊夏軍士兵猶如鬼影一樣在空氣中閃過,迅速的封鎖了方圓數百里的廣大地域,更有數百名隨軍的巫士飛上了天空,強大的巫力一的橫掃過了整個大地,就算是一只老鼠從地上跑過,也躲不過他們水銀泄地般的周密搜索。
很快就有消息傳了過來,在那些運送當地的土特產和夏軍進行貨物交換的當地百姓中,抓獲了一批身上攜帶兵器,敢于反抗的嫌疑人等。這一行人大概有三十多人,面對突然戒嚴,彷佛鬼怪一樣迅速的出現在各個要害位置的夏軍士兵,他們驚慌了手腳,拔出兵器就要強行闖關,卻被幾個夏軍士兵輕松的全部擒下。
一眾人犯被很快的帶到了刑天大風他們的面前,夏侯突然皺起了眉頭:“怎么還有個女的?”
被抓獲的諸人中,一名有著火紅色長發的少女慢慢的抬起頭來,突然朝著夏侯他們吐來了一口吐沫,用很熟練的大夏官話罵道:“你們這些闖入了我們的家園,燒殺搶掠的強盜!”那少女美麗的碧綠色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竟然是只有在死士身上才能看到的,堅定的無所畏懼的死志。
夏侯搖搖頭,輕輕的退后了一步,嘀咕道:“麻煩,我最討厭麻煩。”
夏侯畢竟擁有一名現代人對戰爭的認識,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些人,對于這些土著來說,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所以,他根本不準備和這個少女爭論,這種爭論,是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的。
刑天大風則是完全展現了一名大夏軍的將領在面對這種事情時應該的處置之道:“男人全部砍了,梟頭示眾!女的么,他媽的,留在營中,充當軍妓!”他偷偷的看了夏侯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不許我們侵犯良家女子,難道這種送上門來的叛逆也不能動么?”這一次,就連軍紀森嚴的暴熊軍的軍官們,也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們只是兩頰通紅,氣惱無比的看著這群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炸掉了小半個輜重營的平民百姓。
那少女眼里終于露出了驚慌絕望的神色,但是她立刻張開嘴,一口朝著自己的舌頭咬去。
夏侯的手指伸進了那少女的嘴里,少女的牙齒狠狠的咬在了夏侯的指頭上,卻差點沒把自己的牙齒給崩了下來。情知自己難以幸免的少女發出了驚怒的‘嗚嗚’聲。
夏侯看了刑天大風一眼,淡淡的說道:“先留下他們。我要問清楚,他們炸掉輜重營的武器,從哪里來的。”
刑天大風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腦袋,嘎嘎大樂起來:“原來如此,我倒是忘記了這個碴兒。唔,不如這女子,就讓篪虎你來審訊好了!嘿嘿,我看她長得倒是不錯的。”
夏侯,只能是深深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