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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趙雅芝的憂傷

  時負責藝員安排的何守信過來道:“六叔,阿芝說開回家去休息。”

  邵大亨點了點頭,笑道:“可以理解,受了那么大的驚嚇,再說她離開這里也好,免得那些八卦記得到消息,圍著這兒轉,沒事也給搞出事來。”

  說話間一臉倦容的趙雅芝已經翩然而來,親自向六叔告辭。

  邵大亨對她好生安慰了一番,說因為自己一時不察才造成這樣的局面。

  趙雅芝豈敢讓大老板為難,緩緩搖頭苦笑,道:“對不起六叔,其實是我應該說對不起才對,因為我的事兒,連累你的酒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內疚。”

  邵大亨慈祥地一笑,道:“好了,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要不要我通知下去給你放個大假,好好地休息一下,養好了精神才能為公司拍出更多更好的片子。”

  趙雅芝微微一笑,道:“不用哩,工作本來就忙,更不能隨便就耽擱了,再說,明天得趕場為新劇配音,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讓全劇組的人都等著。”

  一看趙雅芝如此盡責,邵大亨自然又是一番細心的呵護和安慰,最后說讓她不要擔心一切,自己會將事情處理好的。

  趙雅芝報以感激道:“那真是麻煩六叔你了。對了,何金水畢竟是我的影迷,如果可以的話,還請蒙先生不要太為難他。”

  邵大亨輕嘆一聲,道:“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的,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已經傷害到雷小姐,除非雷家不追究這件事,否則我們只有把他交給警方處理了,真希望雷小姐身體沒什么大礙,否則叫我如何面對雷先生啊。”

  趙雅芝自然又是道歉不止。倒好像是她傷害了雷夢華一般。然后道:“明早上我會去醫院看望雷小姐。希望她一切能平安。能讓我心里稍安。”

  旁邊榮少亨看著趙雅芝如此這般。心中更是千般感覺。眼前趙雅芝一臉地恬靜斯文。待人處事彬彬有禮。根本沒有其它大牌地那種傲然感。只從她對一個差點傷害到自己地影迷也不記恨和對六叔瀕瀕道歉這幾點上也可以看出。她是多么地溫柔和善良。

  邵大亨似乎一下想起什么。忽然對趙雅芝道:“現在我這有些事一定得親自處理。實在走不開。剛才又多虧了少亨才讓事情化險為夷。這樣吧。就讓他這個英雄當到底。讓他送你回去吧。”

  “讓給我護送她回去?”榮少亨心里暈了一下。難道六叔已經看出了些什么。不應該啊。知道自己和趙雅芝關系地人少之又少。

  邵大亨拍了拍榮少亨。道:“少亨啊。你千萬要記住。一定要將阿芝安全護送回家。現在我能信任地人只有你了。”

  眼看自己的伯父如此器重榮少亨,那邊邵仲康心中非常不平衡,眼神中折射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嫉妒,心說,姓榮的臭小子,你不要得意地太早,等著吧,有你好看的!

  而在邵仲康旁邊,鳳若媚輕咬著嘴唇,望著榮少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當她的目光轉向趙雅芝地時候則流出一抹輕蔑與不屑。

  榮少亨駕著車除了香格里拉大酒店,車才出大門,榮少亨已經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在黑夜的山道中有種隱然追風的感覺。趙雅芝就坐在她的身旁,榮少亨可以聞見她身上散地淡淡輕香。

  此時此刻榮少亨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今晚會和趙雅芝在一起,當然,如果沒有后面那個電燈泡的話會更好一些。

  后面那個電燈泡---——趙雅芝地一個女助理說話了:“對不起榮先生,我有點暈車,你能不能開慢一點啊。”

  這句讓榮少亨一下從疾速飛馳中回過神來,趕緊減下速來。慢悠悠地在黑夜的山道上緩緩而行。

  “不用,你想開多快就開多快吧!”從上車后一直沉默著地趙雅芝竟忽然開口道。

  榮少亨怔了一下,雖有點不明她所指,但也樂意地點了點頭,腳下加速,重新疾馳起來,說句實話,要不是顧忌到車上是載著趙雅芝她們,榮少亨早就想試一下傳說中的飄移了,今天的他,實在想好好地泄一下。

  香港天平山附近的黑夜是如此地讓人迷醉,月朗星稀。樹林深黑,如一團團蟄伏的黑影。榮少亨心中忽然涌起前世看美國電影《速度與時地那種熱血感,只恨沒有人來跟自己比試一番。

  畢竟是山道,幾個急彎高速掠過,趙雅芝的那個助理已經受不了了,大呼小叫地讓停車,蹲在路邊狂吐一番后,然后死活不肯再坐,說自己寧可走著去搭巴士,也不想這么玩命。

  無奈之余趙雅芝只好向她道歉一番,然后對榮少亨說道:“麻煩你,可能的話你就再開快一點。”

  榮少亨呼了口大氣,隱約感到這是趙雅芝在和自己慪氣,心中男人自尊心一起,心說你不怕,我還怕它作甚。隨即腳踩油門,車如離弦之前,向前猛然沖了出去。

  車上一下就只剩下榮少亨和趙雅芝,榮少亨自已感覺到氣氛都有點奇怪,閉口不言,高速前行。

  “再快點!”趙雅芝不停地催促道。榮少亨只得再次加速!

  但趙雅芝好象還不滿意似的,忽然大聲道:“你再開快點好不好!”

  榮少亨心中冷哼一聲。心道,“你不是真的瘋了吧,都一百多的時速了,還叫我快?!這兒畢竟是多彎的下山道,再快下去,榮少亨自己也沒把握了,心中暗嘆一聲,心里面還是擔心趙雅芝,車速不快相比之下反而慢了一點。

  寂靜的黑夜里,香車!美女!一切的一切,本該都是浪漫無比的,榮少亨卻絲毫感覺不到這種浪漫的所在,除了精神要集中在駕駛上之外,心中更是潮思翻涌。

  在前面一個急彎處,榮少亨地視線隨著重心的偏向無心地瞟了趙雅芝一眼,不由一怔。不知何時,只見趙雅芝的臉上,竟然布滿了淚痕。

車在黑夜的山道中飛馳,車燈光從對面危崖的巨石上反射回來  趙雅芝那純凈無比的俏臉上,榮少亨看見她眼角滲:珠,正順著臉頰輕輕滑落。

  “自己有多久沒見過女子哭了呢?”榮少亨默默地想道。緩緩放低了車速,榮少亨摸了摸身上,手帕自然是沒有,手巾倒是有一些。于是伸手抖開兩張遞了趙雅芝,臉卻仍專注地望著前方。

  榮少亨地余光里,感覺到趙雅芝微微一怔,接過了紙巾,望了他一眼,忽然道:“謝謝!”一句“謝謝”到讓榮少亨覺得和她陌生起來,于是便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手握持著方向盤,繼續專注地開著車,心中卻在想難道她已經真的忘掉了一切嗎?女人啊,真是善變。

  趙雅芝擦拭了一下眼睛,按下按鈕,輕輕放下車窗,夜風呼地疾吹進車來,一下吹亂了她的長,榮少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縮了下肩膀。

  “不好意思!”趙雅芝似乎感覺到榮少亨這一縮。就要伸手去關上車窗。榮少亨一下莫名地伸過手去阻止她,指尖一下碰到她地手,有種纖滑無比的感覺,趕緊一下停住了。笑了笑道:“沒事,你開著吧,吹著風很舒服的。不過我看你穿的有點少,怕你感冒了?”

  趙雅芝表情哀怨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輕輕嘆息了一聲,道:“真感冒倒也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久,太累了!”

  榮少亨臉望著前方,輕笑道:“你一早就應該知道做藝人肯定是辛苦了,不過總有回報的。”

  趙雅芝似乎覺得和榮少亨就這樣像老朋友一樣聊天有點不妥。于是便故意閉嘴不再說話。惹得榮少亨很是無趣,自己滿肚子地話想要說出來,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一下很乏味,榮少亨隨手按下車上的收音機,電臺里面播放卻是一鄧麗君地歌《我只在乎你:“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那里,日子過的怎么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地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可惜……”

  最終還是趙雅芝打破了沉默:“這歌很好聽,一個女人一生中能夠在乎地又有幾個人?”

  面對趙雅芝的話中有話榮少亨聳肩笑笑,說道:“那也不一定,有時候彼此太過于在乎,反而會生更多地問題,距離產生美,男女之間偶爾分離一下,會更加地融洽一些。”

  趙雅芝苦笑一下:“你倒是挺想得開。”說完將臉扭過去,似乎又有淚痕留下,卻強忍著沒哭。

  榮少亨聳聳肩,還剩下的紙巾又遞給她,說道:“是人就有感情,想哭就哭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在為何傷心,可是千萬別忍著,要不然你不舒服,我會更加不舒服。”是啊,女人地心是琢磨不透的,究竟趙雅芝是因為剛才自己的一番話,還是為之前生的事情而落淚?!任憑一向睿智的榮少亨此時也有些猜不透。

  “你不舒服,我會更加不舒服。”這話讓趙雅芝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然而欣慰的表情只是一瞬而逝,輕輕嘆了口氣,忽然似自語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并非演員訓練班科班出身,而是通過選美進來的,所以開始踏入影視圈地時候比較辛苦。早期的戲我不大會演,導演怎么教,我就怎么演,自己對表演一竅不通,不懂得去揮。記得我最初當配角的時候,就在一旁看別人演戲,學習別人的演技,邊演邊學,從表演實踐中去摸索,雖然走了不少彎路,但總算摸索到一些表演的經驗。我喜歡演電視劇,可以早點拿到劇本,花點時間去做‘功課’,我覺得演前的功夫很重要,必須花費加倍的時間來經營演藝事業。先要了解劇本、了解故事,自己心里要有要演地那個角色的模型,清楚自己該從哪方面去揮人物的戲。靠努力、憑悟性,加上機遇,我才有了今天地成就。可是今天我才現,原來自己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中做得那么出色……”趙雅芝夢囈般地訴說著自己的情感,再沒有之前的矜持和沉默。“……今天來鬧事的人,原本是我的一個影迷,在我剛出道最艱難地那段時間一直通過所有途徑和鼓勵我,但今天卻……,我一想起來就很內疚。”

  榮少亨自然早已明白所有前因后果,但到現在才明白趙雅芝竟然是為這傷感。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正在想該說什么話時。趙雅芝又道:“不過現在我已經好了很多,你不用擔心我。”

  榮少亨轉過頭去,望了一眼趙雅芝,只見以窗外的星空為底,她地側身剪影竟然是如此的美麗。心中忽然微有一絲莫名地蕩漾。輕聲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的,如果人生地好壞是條曲線,那你的人生曲線便是遠遠向上揚起地,而大部分的人都是一成不變甚至向下飄去,又怎么會和你相逢呢。所以你也無須替他難過。他曾經在你地曲線處和你相交過,對他而言,一定已經滿足了。”

  聽完此話趙雅芝有些癡迷地望著榮少亨,這令榮少亨心中有些悸動,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不介意我吸煙吧?”

  趙雅芝溫柔地搖了搖頭,“你抽吧,我都習慣了,而其拍戲的時候身邊總是會有很多抽煙的人。”

  榮少亨掏出煙盒,彈出一支遞到她的面前,笑道:“你要不要也來一根?”

  趙雅芝忙道:“不可以的,我是女的又豈能……”

  “做人不要那么死板!再說了,當演員什么都要嘗試一下的,萬一讓你飾演的女主角需要抽煙呢?到時候你是不是還要人臨時教你啊?我是導演,信我總沒錯!”

  “那好,我來試試!”趙雅芝把煙接了過去。

  榮少亨不由一咋舌,顯然剛才是玩笑之辭,渾沒想到趙雅芝居然當真將香煙接過去,怔了一下就恢復了原先的表情。還好他從來不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在他看來,抽煙這種事跟性別沒關系,只要你愿意就行。

  點燃香煙,趙雅芝顯然是鼓著很大的勇氣才吸了一口,就沒再吸下去,只是看著煙緩緩地自燃著,輕輕笑道:“想不到我也會吸煙,如果讓人看到的話一定會成為明天的大新聞。”

  榮少亨看著她吸煙的姿態,忽然想起了未來舒淇拍攝過的那部電影《半支煙里面似乎也有鄧麗君的歌,也有此時此景的朦朧與蹉,想到這里,忍不住嘴角一翹道:“凡事都應該往好處想,說不定還會有香煙的商找你拍呢!”

  趙雅芝美眸瞟他一眼:“那我豈不是要感謝你這個慧眼視英才的大監制?!不過話說回來,這可是我地第一根煙啊,沒想到是這種味道。”

  榮少亨嘴角微微一翹,笑道:“那是說我榮幸啦,居然能讓你這個一向舉止優雅的大美女抽煙。”

趙雅芝微微顰笑,道:“什么美女?在你眼里我還不是一個靠演技吃飯的女演員?”語氣中竟有一股自怨自艾。說  風吹來,趙雅芝擺弄著手中的香煙,裊裊的煙氣和著她身上沁人的輕香撲到榮少亨的鼻底,讓榮少亨有些異樣地感覺。

  再遠的路程也有盡頭,轉過一個大彎,眼前忽然一陣明亮,香港中環的夜光已經映入眼簾。榮少亨和趙雅芝都沒有再說話。此時趙雅芝似乎有些兒疲倦,朦朦閉上了雙眼,聽著鄧麗君地歌曲,嘴微微動著,似在心里輕輕唱和。

  不多時,車已經開到了趙雅芝居住的樓宇附近。

  榮少亨正在考慮車的停放地,忽然怔了一下,只見樓宇門口非常喧囂,竟然有數十名娛樂記,掛著相機,拿著話筒或站或坐,正焦急地守候在那里。

  榮少亨倒呼一口冷氣,望了趙雅芝一眼,笑道:“看來今晚的動靜不小啊,這么晚了這些記還在這兒等待。”

  趙雅芝也嚇得一下趕緊關上車窗,對著榮少亨苦笑道:“不知道誰又把消息給泄露了,只是連累了你,只怕你一露面他們就會瘋了一樣圍上來。”

  榮少亨看著這些仿佛偵探一般的娛記,搖頭道:“大概是我們剛從大酒店出來地時候,他們就已經把我們給盯上了。”

  趙雅芝嫣然一笑道:“這次麻煩了。”

  榮少亨用手指敲了一下方向盤:“不用怕,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帶著你殺出重圍,不過你家估計是會不去了。”

  “沒關系,那就去住酒店吧,安靜一點。”趙雅芝淡然到。

  榮少亨四處望了望,道:“那好,坐穩了,我們現在就出!”

  榮少亨剛要點頭倒車,忽然聽到有人忽然大叫道:“阿芝來了!芝芝來了,竟然還有大導演榮少亨耶!”竟然是有人不知從那個角度現了他們,或他們一直注意著每張進來地車吧。這話一出,一下驚動了那數十個苦苦守候在酒店大廳外的娛樂記。一下哄地一聲,齊刷刷地站起來,向榮少亨他們這邊狂沖過來。

  再看榮少亨,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群記如此敏銳,眨眼間已經像潮水般涌來。

  “少亨,趕緊開車,讓他們圍住可麻煩了。”趙雅芝忽然催促他道。

  “芝芝,請問今晚在你面前自殺地男子和你是什么關系?”

  “請問榮導演怎么會送你回來?你們是不是有什么新戲需要合作啊?”那些娛記一陣瘋狂地叫嚷,向著榮少亨他們這張車沖了過來。

  榮少亨心中暗暗挑了一聲,再不跑真被圍住了。

  趕緊一個拐彎,一溜煙向來路上沖了過去。跑的快的幾個娛記已經跑到了車旁。伸出雙手就要阻擋。

  “哼,如果這樣也被你們給擋住地話,我這個做導演的也就不用混了!”榮少亨冷哼一聲,隨即一踩油門,加速沖了開去。

  趙雅芝大叫一聲:“危險!”那些準備攔車地娛記見榮少亨根本不減速,不由嚇的一怔,沒敢再伸手阻攔,只能任他們疾馳而開。

  “芝芝,榮導演,你們不要走啊!”后視鏡里,那些追來地娛記竟然手持相機狂拍不已。

  榮少亨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心想這次也算長見識了,自己拍戲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浪費底片,而這些娛記卻將底片當成不要錢的東西來使用。

  車開出老遠,趙雅芝靈動的雙眼閃了幾下,忽地一笑道:“我有點兒餓了,少亨,你能不能陪我先去找點東西吃吧。”

  不是吧!榮少亨瞅了她一眼,笑道:“你剛才沒吃東西呀?”

  趙雅芝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笑顏如花,道:“沒辦法呀,老被人拉著說話,又被拉去表演。后來又出了這事,還真一點沒吃的。”說著神色又暗淡下來。

  榮少亨哦了一聲,道:“那也是,我也還沒吃呢!”

  趙雅芝微笑,道:“那不正好,一塊去吃點什么吧。”

  “厲害,你真不怕我們被人認出來么,到時可連跑處都沒有了。”榮少亨笑道。

  “打扮下不就行了。”趙雅芝忽然拿過榮少亨放在車案上的墨鏡,戴起來笑道:“晚上戴這個,會不會夸張了點!”

  榮少亨一下忍禁不住笑了起來,道:“不是夸張,是嚇人了!”

  趙雅芝瞟他一眼:“我沒這么丑吧。”說著脫下眼鏡,轉過身去,從后座上把她助理下車時沒的小袋拿了過來。翻出一副黑框眼鏡來,又找出一項可愛地圓帽戴上,笑著對榮少亨道:“現在呢?”

  榮少亨的心微微一動,只見這副黑框眼鏡和帽子一戴上,她整個人完全仿似變了一個模樣,有幾分嬌艷,又有些羞澀。

  榮少亨微微地一笑,道:“看起來還不錯!”

  “真的嗎?!”趙雅芝拿起小圓鏡仔細又看了一下,看他照鏡子的模樣,榮少亨忽然想起古代女人的對鏡巧梳妝,那姿態那神韻動人之極。

  “去那吃?”榮少亨恢復了心中的悸動,隨口問道。

  趙雅芝笑道:“由你做主好了,反正你是監制又是導演,我應該聽你的才對。”

  榮少亨聳聳肩,說道:“那你別后悔哦,我地最佳選擇就是大排檔!”

  趙雅芝矜持一笑,道:“大排檔蠻好呀,我不管去那兒都喜歡吃大排檔的,只有這種地方才能吃到地道的當地風味地。”說著意味悠長地看了榮少亨一眼,道:“你倒是挺明白我心意的。”

  銅鑼灣附近的夜市,最熱鬧的時分,榮少亨把車停在附近,就和趙雅芝緩緩走下車來,夜風如水,吹得剛剛習慣了車內空調的她打了一個噴嚏。

  榮少亨搖搖頭,脫下自己地西服外套,遞給了她,說道:“披上吧,晚上還是有點涼的。”

  趙雅芝看了他一眼,說了聲謝謝,接過衣服輕輕披上了。

  喧囂地夜市,泛黃的燈光,還有周圍洋溢著地圣誕歌曲,很有種特別的意境。

  “沖破大風雪,我們坐在雪橇上,快奔馳過田野,我們歡笑又歌唱,馬兒鈴聲響叮當,令人精神多歡暢,我們今晚滑雪真快樂,把滑雪歌兒唱。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不知何時,趙雅芝隨著圣誕歌曲輕輕地合唱起來。望著她在自己身邊一臉陶醉的神情,榮少亨有些想伸手擁住她纖腰地沖動。

  “嘿,想什么呢?”嘆了口氣,榮少亨正準備問她要吃口味淡一點,還是口味重一點的風味時,忽然感覺到眼皮一跳,隨即就聽見身后有人冷笑道:“就是他,砍他!”

  榮少亨猛然轉過身去,卻見不遠處,四五個黑衣人已經手持片刀朝自己沖了過來。

  旁邊攤上正在吃飯地那些普通市民見忽然有人要開打,都是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趙雅芝更是嚇得臉一下白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估計心里對跟著榮少亨來這種大排檔吃飯后悔死了。

  好家伙,居然鬧市街頭就動刀了。

  榮少亨不屑地冷笑一聲,一腳踢翻一張桌子,將來人地沖勢趁機阻了一阻,同時喝道:“你們是誰,想要干什么!”

  當頭那個金魚眼大漢還以為榮少亨怕了,臉現猙容,狂叫道:“誰讓你今晚那么拽呢,給你個疤痕留個記念!”說著手一揮,一刀向榮少亨疾砍而來,榮少亨還沒什么反應,趙雅芝已經是啊的一聲慘叫,倒似這刀是吹向她一般。估計對于她這個無線當家花旦來說,今天的事都晦氣透了,到處都是刀光劍影的。

  只是瞬間,刀光已經猛烈向來劈來,真給劈中了,只怕不是留個疤痕這么簡單。榮少亨身子猛地一閃。金魚眼又是唰唰兩刀砍削而至,雖然是沒有章法地亂砍,但勝在刀鋒銳利,中必傷,倒也有幾分威力。

  榮少亨怕他的刀誤傷到旁邊的趙雅芝,大叫一聲:“阿芝,你先退后。”邊說身子就是一個閃避。

  趙雅芝雖然懼亂,逃跑還是懂的。一下朝后連退幾步,看著榮少亨在刀光中閃避,驚叫道:“你小心點!”

  榮少亨心中暈了一下,自己怎么叫她“阿芝”這么親昵的稱呼來著,以前都是喊芝姐的。刀光如疾風掃至,已經不容榮少亨思考再多,他在閃避中看清金魚眼的刀勢,一下撩起一腿,一腳擊在他持刀地手腕上。

  金魚眼啊的一聲,手腕一松,拿捏不住,那刀竟然一下飛出掌控,向旁邊的一個大排檔門前方桌上直飛而去,要不是那些吃飯地人見他們打架,早嚇得跑到遠處站著觀看,這一刀只怕要誤傷到人。

  金魚眼刀不在手,在榮少亨眼里就跟爛泥一般了。榮少亨一腳擊飛他手中刀,身子作勢一個旋轉,又是一個連續的側身踢,這一腳兇狠無比地擊在他的肩膀上,勢大力沉,直接就把金魚眼一腳給踢了個踉蹌。身子平衡沒掌握住,“啊”地一聲摔倒在地。

  榮少亨收住身形,傲然立在街道當中,冷笑著對他們道:“還有誰不服嗎?”說完這話,榮少亨心中忽然一怔,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自己會變得好象越來越霸氣一般。這種心態的轉變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這時圍觀地人越來越多。倒把他們給圍成了一個圈子。不得不佩服,這個年代,死也要看熱鬧的人還真夠多。

  剩余幾人等都是一驚,見榮少亨一臉地冷笑,竟然沒人敢再去扶起他來。金魚眼臉上失色,顯然心中才明白了對手的可怕,恨恨地望了榮少亨幾眼,然后狂惱道:“你們都還木頭一樣站著干什么,一起上,砍他啊!”

  剩余幾人這才醒悟過來,互相看了一眼:“上啊!”猛沖而至。

  “找死!”榮少亨手中沒有武器,于是就扯下一張桌布,隨手在水里一浸,就成了一條濕布鞭子,嗖地一聲甩了出去,正中一人腳踝,那人踉蹌一下,榮少亨趁機一拳擊中他面部,一口血噴出,將他打倒在地。緊接著濕布一纏就纏住了一人地片刀,左膝上撞,頓時將其撞得彎腰不起。另外兩人沒想到榮少亨這么難對付,一看他要過來,嚇得哇地一聲大叫,扔了武器轉身就逃。

  那個金魚眼此時已經緩緩爬起身來,一看自己的弟兄跑了,嘴上猶不肯饒人,怒道:“算你狠,今天暫且饒過你,咱們走!”倒似他是領袖一般。

  “想走,沒那么容易。”榮少亨腳尖一挑,挑起一把長刀架在了金魚眼的脖子上。

  “你你,你想干什么?”金魚眼臉色刷白,色厲內荏道。

  “不干什么,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地?”

  “沒,沒有人!”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榮少亨揚了揚長刀,

  “不要啊,我說,我說,是邵公子指使我們干的!”金魚眼驚叫道。

  “邵公子,邵仲康?!”榮少亨猜測想必是邵仲康看不慣自己今晚大出風頭,才會讓人來招呼自己。不過很可惜他找地這些廢柴太沒用了,只是白白地浪費了自己的鈔票。

  “饒了我吧,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金魚眼哀求道。

  “不要說得那么可憐,既然干你們這一行就應該有死地覺悟!”榮少亨陰冷一笑,隨即一刀劈下!

  “啊!”金魚眼嚇得魂飛魄散。

  稍時,睜開眼睛仔細一看,卻見那把長刀劈在了自己頭頂的桌子上,不過自己的褲襠卻變得濕漉漉的,原來卻是剛才嚇得尿褲子了。

  “你回去告訴那個邵公子,就說我榮少亨不會忘記他的一番好意,有時間我一定會報答他的!”

  金魚眼嚇得忙點頭。

  “滾吧!”

  金魚眼像得到赦令一般,急忙屁滾尿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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