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基地。此時正拍攝到男主角“未央生”勾引“權老實”老婆的一場戲。
場景主要演員:
單立文飾演:未央生。
徐錦江飾演:權老實。
舒湛飾演:權老實的老婆艷芳。
老戲骨羅烈飾演:賽昆侖。此人原為邵氏著名的大反派演員,后來在中更是做過甘草客串。
高空鏡又車移。單立文飾演的未央生在賽昆侖的跟隨著,手中擺弄著紙扇出場。
全鏡頭,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潮洶涌,真是揮汗成雨,噓氣如云。身穿古裝的紅男綠女們來來往往,不時被街邊的店鋪商家吸引住眼球,駐足觀望。而商家見財神上門,自然要更加落力招徠,聲嘶力竭的叫賣聲在大街上此起彼伏。
分鏡頭特寫。“來瞧一瞧啊,西域網到的高級香水,采天山雪蓮和大食火玫瑰精華,再加上天塹婆羅香精煉而成。香氣悠長回味無窮,實為女子恩物,男人必備啊!”這是身穿長袍的大食行商在叫賣 “各位看官。俗話說貨賣識家小人家傳的槍棒,不敢說當世無雙,卻也有些好看之公小人這便獻丑,給各位看官來個鐵槍頂喉!”一個壯漢呼喝幾下,將一枝鐵槍的槍頭頂在自己的喉間,另一端頂,憋的一臉通紅,“哼育”一聲把鐵槍彎成弓形。
“蘇三離了開封府,將身來在大街前,過往的君子聽我言”一個穿著布裙的女子哭哭啼啼地跪在街邊,旁邊豎一個牌子,大書一個“冤”字。
“孫家老號。真材實料,祖傳秘方,誰吃誰知道啊!”
特寫鏡頭,由于單立文飾演的男主角未央生容貌出眾。凡是看見他的姑娘們一個個指指點點點,掩口而笑。
人物對話,單立文未央生敲打折扇:今天可真是個出門的好日。
羅烈賽昆侖賢弟一心呆在家里面讀書,出來游玩當然會覺得新鮮了。
單立文大笑:功名于我如浮云,我之所以肯呆在家里不過是令我那老丈人安心罷啦。眼珠子四下亂瞄:紅塵萬丈,我們凡夫俗子,自當及時行樂這才是正途!
羅烈會意:這是這些胭脂俗粉又豈能入賢弟你的法眼,做欲言又止狀。
單立文用折扇輕敲打掌心,大笑:兄臺一向俠義爽快,何時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
羅烈捏著下巴胡須斜眼,微笑:只是最近的酒蟲不斷翻攪,讓我難受的緊啊!
單立文掏出銀兩塞過去:這樣你的酒蟲就不會造反了吧…一有什么好介紹,快些說來聽聽。
羅烈嘻嘻一笑,反手將銀兩揣進懷里:從這里左轉不遠處,有一家老字號的絲店。那一日,我從街上走過,看見有個婦人坐在門里,門外掛著一條竹簾。雖然隔著簾子看不明白,只覺得面龐之上紅光灼灼,白焰騰騰。竟象珍珠寶貝,有一段光芒從里面射出來一般。再看,她渾身態度。只像一幅美人圖掛在簾子里面隨風吹動一般。我走過去那門對面立了一會,只見一個男子從里面出來,生得粗粗笨笨。衣服襤褸,背一捆絲到市上去賣。我就去問他,鄰居說他姓權,為漆老實,人就因此叫他做“權老實。那婦人就是他妻子。
單立文作出向往狀:那婦人可真有你說的那般美貌?
賽昆侖:是真是假,我們現在去一探究竟不就明白了么?!
“這段拍攝完畢!”遠處,導演文雋扯著嗓門叫道。
“好嘞!終于可以歇息了!”單立文和羅烈同時抹了一把汗下場。
一下場單立文就讓人趕快把電扇搬過來,扯開衣袍,讓涼風呼呼地往懷里吹,與此同時。負責造型的師傅走過來先是幫他將發套邊緣的膠帶起掉,然后再重新粘合好。原來由于天氣太熱,這些透明膠帶容易粘濕,必須沒拍完一場就重新粘合。本來這樣的天氣戴著厚厚的發套拍戲就是一件難受的事情,但是下一場戲還是單立文的,因此為了趕時間,根本就來不及摘下。
早已經看了許久的榮少亨這才帶著跟班大傻走了過來;文雋他,急忙網從攝影機前起身道:“老板,你怎么過來了?”
榮少亨笑道:“我來看看拍攝的進度如何。”
文雋揩了一下紅鼻頭道:“由于這幾天天氣太熱,所以進度稍微慢了一點,不過我向你保證,再過幾天絕對將這部戲拍完!”開玩笑,一部咸濕片如果再拍個一兩個月,那就是我咸濕導演文雋的悲哀啦。
榮少亨背著手走到攝影機前,用眼一邊看著剛剛拍攝出來的效果,一邊說道:“不用太心急,這樣的電影我們要速度,可也要質量,如果太過于急躁,反倒誤了里面的精髓。”
文雋在旁邊點頭稱是。過了一會兒又有些不好意思道:“老板,我跟你說一個事兒,行嗎?”
“什么事兒?”榮少亨沒有回頭依舊盯著攝影機網拍攝出來的畫面。
“那個”人家有些不好意思說文雋搓著手,扭捏道。
旁邊大傻看的直瞪眼。這個厚臉皮也有害羞的時候,不用說一定是跟錢有關。
果然,被大傻猜對了。
只聽文雋吸口氣說道:“您投資的這部電影是勸萬。可是從服裝道具。以及人工,現在已經花了一大半,我怕后面的資金不足啊,您看看不能再追加一些中也是懊惱不已,原本勸萬拍攝這部戲是綽綽有余的,可是文雋一心想要追求大制作的效果,不單單場景搭設別出心裁,就在服裝道具上也是要新不要舊,這樣一來等于所有的東西都是現場定制的,花費的金額那是如流水一般。
其實作為這部戲的監制,王晶也和文雋提過這個問題,文雋所有的招式就是請客吃飯。然后在王晶面前拍胸脯保證絕不會超資。
王晶這才在酒足飯飽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是事情情況真的不容樂觀。眼看再不追加資…部戲就要擱淺了,立雋諒才像熱鍋!的螞蟻樣魁小 榮少亨沒有理會他情急的樣子。慢條斯道:“之前你不是說過過勸萬保準完工的么?”
文雋老臉一紅:“我說是這樣說過,可情況變化太快了,就像楊貴妃遇見西門慶,我始料未及啊!”
榮少亨荒爾:“那怎么辦,你這不就等于自己扇自己的臉嗎?”
文雋潑皮勁兒上來,嬉笑道:“我早已經不要臉了,所以還請老板您追加一些資金,讓我渡過難關啊!”
榮少亨沒想到他這么無賴,搖頭道:“我若是不幫你,就等于是砸了自己的攤子,若是幫了你,又等于是砸了自己的招牌,你說我該怎么辦?”
文雋賊眉鼠眼道:“依我看招牌砸了。可以再換一個,攤子砸了可就麻煩大了!”
榮少亨:“放屁!”
文雋猛一哆嗦,“屁我放不出來,尿到是快被您老人家嚇出來哩!”
榮少亨:”哭笑不得。
最后,在文雋死皮賴臉的乞求中。榮少亨答應再給他追加田萬的資金。這樣下來。這部還未上映的咸濕片表面上已經以高達勁萬的制作經費成為香港乃至亞州首屈一指的色情片巨制…“一一般像這樣類型的電影走的都是小制作路線,既無需大牌,又無需太大的場地,像未來紅透天的《蜜桃成熟時制作經費也不過勸多萬折合那時的價碼是,勸多萬。因此榮少亨這一次實在是有些冒險的成分在內。而相對于一直苦著臉要錢的文雋來說,壓力那絕對是大大地!
談完制作經費方面的事情以后,為了保證玄霆娛樂的品牌質量,也為了不賠錢原本不想干涉此事的榮少亨不得不以自己的觀點提出一些拍攝方面的意見。
至于這些所謂的“個人意見”無非是榮少亨將前世所知道的那些經典的三級鏡頭和橋段說出來。比如《聊齋艷譚里面美女洗浴的鏡頭與床戲的獨特體位,還有麥當雄制作的《偷情寶鑒中狼毫當槍、二女共簫,權老實梁上桌旁狂搞、未央生上演箱中記等精彩設計。這些東西放在前世其想象力足以和天馬行空的徐克武俠片媲美,放到此時。更讓自稱“咸濕第一導”的文雋五體投地,自愧不如,鼻血狂噴中內心大呼:玩咸濕到如此境界,簡直超凡脫啊!
連旁邊一向表現“厚道”的大傻也直了眼睛,想不到一向道貌岸然的亭哥竟然如斯!
好不容易壓制住對榮少亨那種頂禮膜拜的沖動,文雋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招呼周圍劇組眾人,立刻開機,繼續拍戲。然后回頭恭敬地邀請榮少亨一起觀摩。
攝影機在軌道上沙沙滑動。
拍攝鏡頭探入早已搭建好的影棚內。
這個影棚仿照宋代的絲店搭建,古色古香,連周圍懸掛的各色絲織品也都是文雋托人訂購來的“實物”對于榮少亨來說,這些可都是錢啊。這個矮子也太會燒錢了!心中對于剛才追加的,四萬有些喘噓了。
此刻,場景:絲綢店鋪。
人物:單立文飾演的未央生,羅烈飾演的賽昆侖,舒湛飾演的權老實妻子艷芳。
主要劇情:絲綢鋪,未央生挑逗人妻。
攝影機埋位。
男女演員埋微 “艾克什!開始!”文雋一揮手,整個劇組進入了拍戲狀態。
絲繼店門口。
羅烈飾演的賽昆侖把簾子掀起,同單立文飾演的未央生一齊鉆進去。
鏡頭轉換。進入絲綢店里面。
人物對話開始。
羅烈笑嘻嘻:權大爺在家么?
舒湛飾演的婦人表情羞澀:不在家。
羅烈裝出詫異狀:在下要買幾斤絲。如今不在家怎么燦 舒洪用絲帕掩臉:別處去買罷了。
單立文手舞折扇,作出風度翩翩狀:只怕我要的絲別處買不到。而我又是府上經常光顧的客人,總不好意思撇開你家,去別家店鋪吧?
舒湛作出微微詫異狀:既是舍下的主顧,為甚么我不認得?
羅烈出面解釋,依舊笑容滿面:小娘子,我夏天來買絲,也遇著太爺不在,是娘子親自交易,從架子內取下來與我去的。難道就忘記了?
舒洪作回憶狀:是記得有這一次。
單立文翩然一笑,打蛇上棍:既然娘子記得,可見不是空口來探價了。如今要有絲,取出來交易就是。為甚么把自家的生意推到別人家去?
舒洪有些猶豫:絲便有幾斤,不知你中意否。
單立文習慣地用扇子敲打掌心:府上的絲豈有不中意,還是太好了,怕我沒錢買不起?
舒洪仔細地看了他們一眼。眼含嫵媚:好說,這等相公請坐了。待我取出來。
鏡頭轉換,龍套飾演的小丫鬟出現,端著茶盅上前。
單立文和羅烈按照劇本上面的安排坐下。
吃茶。互看一眼,表現出內心的心照不宣。
攝影機推動,舒湛捧著絲物出現。
鏡頭從下上移。將舒湛整個人進行一番細致特寫。
與此同時第二臺攝影機切換方位,特寫單立文“驚艷”的反應。單立文眼角抽動,將未央生的輕佻與好色。非常細膩地演繹了出來。
人物對話。
單立文還不曾接絲到手:這絲顏色太黃,恐怕用不得。接到手中作仔細查看狀:好古怪,方才娘子拿在手里,覺忻萬焦黃的。如今接到我手又會白起來,眾是其么緣故仇“必冥想狀:這是大娘的手太白了些,所以映得絲黃;如今我的手黑,所以把黃絲都映白了。
舒湛正言厲色,沒有一毫嘻笑之容:相公的尊手也不叫做黑。
羅烈躋身過來插嘴:他的手比了我們的不叫做黑,若比了娘子的就不叫做白了。
舒湛表情奇異:絲既然白為何不買?
單立文笑嘻嘻:這是賤手映白的,可見不是真白。畢竟要與娘子的尊手一樣顏色的方是好絲。求取出來看看。
羅烈旁邊煽風點火:世上那有這樣白絲,只要象你臉上這樣顏色,它就用得過了。
舒洪把一雙眼睛湊著單立文的臉,看了一會,露出歡喜之容:只怕世上沒有這樣白絲。
單立文故意挑逗,用扇子指著架子頂上一捆絲:這些都不好。那架子頂上的拿來看看何如?
舒湛嫣然答應。登上架子。
特寫鏡頭開始,此時熱天,她身上穿的是單紗衫子,擎起手來的時節,那兩雙大袖直褪到肩頭上面,不但一雙手臂全然現出,連胸前的兩乳也隱隱躍躍露出些影子出來。真是雪一般白,鏡一般光。
“刨,!很好,這場戲拍的不錯!”攝影機后面的文雋高聲喊道。
大家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熱,還是因為剛才鏡頭所拍攝的香艷一幕令人熱血。
舒洪一看這片段已經拍完了,就要從架子上下來。
可能是由于剛才演繹的太香艷,很多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盯著她看,時期心里一急,腳下一滑。“哎呀”一聲就從架子上摔下,網好單立文在下面,及時地這么一扶。舒湛是不要緊了,可是那架子卻“咣當”一下砸到了單立文的腦門上,頓時砸出血來。
“來人啊,快些來人啊,有人受傷了!”
大家趕忙上前攙扶住單立文。旁邊舒湛更是用手帕掩住他的傷口,鮮血將手帕都染紅了。
榮少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急忙命令身邊的大傻開車送單立文去附近的醫院,看情景少不了要縫上幾針。
這邊作為導演的文雋更是懊惱不已,自己,丁囑過多少次了,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可是大家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終于出事了,而且還是在榮老板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兒,自己的臉算是丟大了!
“老板,你看這”
榮少亨沒好氣地看他一眼道:“馬上召集人開會!”
“啊?是!”
很快劇組的主要人員基本上到齊。
榮少亨道:“大家都聽清楚了。這次雖然是一次意外,但是卻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在拍戲的時候無論何時何地你們都要謹記,注意安全!只有你們安全了,這出戲才能拍出來,只有你們身體健康,這部戲才會完美完整!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一個苛刻的人,但是在人身安全方面,我卻要苛刻一次,下一次。無論你們誰再出了意外,文雋。你這個。導演就別給我當了!”
文雋低著頭,一臉的慚愧。
其他人的感受卻不一樣,要知道在片場發生意外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有,報紙上以前還報道過。不過一多就懶得報道了,而那些所謂的老板也只是嘴巴而已,像榮少亨這樣大動肝火的卻不多。
眼看大家望著自己,榮少亨目光炯炯地掃過一圈,又道:“也許你們覺得我這樣說有些危言聳聽。我只想告訴你們,我榮少亨是喜歡錢,是希望你們一個個賣力地拍戲,然后我好拿著電影換取大把的鈔票,但是我卻知道一點。我最寶貴的財富不是錢,而是你們!是你們這些幫助我創造財富的人!”
眾人的目光隨著榮少亨的漏點變得炙熱起來。
“所以我要盡我自己的力量來給與你們保障,文雋。你記下來!”榮少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摸著下巴沉吟道:“從今天起,我要以玄霆娛樂公司的名義。為劇組所有的人,包括一些簽約過的龍套演員。免費購買人身保險,凡在拍戲期間因公受傷的,除了可以得到保險公司給予的賠償之外,我們公司還將會酌情給于一定的醫藥費補助,”
眾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不是聽過錯了?公司幫過我們買保險?!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啦!
要知道此時香港電影雖然已經逐漸迎來了所謂的黃金發展時期,但是參與電影事業的人員在意外傷害方面卻還沒有絲毫的安全保障。除非你像成龍,許冠杰一樣紅,要不然像你這樣的小人物誰會去理會你。
但是按照榮少亨剛才所說。他不僅要為劇組的工作人員以及主要演員購買保險,還要幫助一些龍套演員也購買保險,這樣仁義的事情簡直前所未聞啊。
其實榮少亨絕對不是貿然說出這樣消息的,此事他考慮已久,表面上看來公司要支付高昂的保險費用。但實際上卻可以減輕意外風險所帶來的負擔,另外還可以讓員工更加有凝聚力,對公司更加有信心,這樣一來就能成為源源不斷的動力。創造出更多的財富來。
“老板說要幫我們買保險,是真的假的?”
“估計又是張口說說罷了,當不得真。”
“是啊,誰會關心我們的安全。
眾人小聲議論著,卻不敢大聲說出來。這也難怪,像這樣為員工購買意外傷害保險的事情在前世很多大公司非常普遍,并其還有很多公司為員工辦理三金之類的福利措施,但是放到眼前卻有些“驚世駭俗”了。
榮少亨當然明白大家此刻心中的想法…一一不明白才怪呢,目光顯示出都難以置信的樣子。
于是道:“我剛才所說絕對是事實,我以自己太平伸士的身份向大家保證,凡是我玄霆娛樂的正規從業人員,都可以享受受到免費保險金這一項福利措施!”
榮少亨這么一說,尤其抬出了“太平身份”的身份,馬上就得到了眾人的信任不七咚說得是真的,大家趕快鼓掌啊!”也不知道是誰帶頭哦”聲。馬上掌聲就響了起來。
眼看掌聲久久不息,榮少亨用手壓了壓,說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了,我會責令文雋導演擇日辦理的。當務之急是大家要齊心協力。拍好這部電影,你們說對不對?”
“對一…一!”受到激勵的人們聲音洪亮。
眼看大家士氣大漲,榮少亨大手一揮:“開工”一!”
聽到口號眾人這才歡呼著散去。
榮少亨掏出手帕。沾了沾額頭上的汗清。有人捧上茶水上來。還沒喝上兩口,就見導演文雋和主演葉玉卿。兩人走了過來。
“怎么了?”榮少亨開口問道。
文雋揉揉紅鼻頭道:“那個。剛才醫院打電話回來說,單立文頭上的傷至少要休息二三天才行。”
榮少亨眉毛一挑:“那豈不是要耽擱我們這部戲的進度?”由于網剛才追加了田萬元的拍戲資金,因此榮少亨內心深處實在不愿意這部戲晚殺青。因為時間就是金錢,晚一天殺青就要多出幾萬的費用,這個道理凡是拍過戲的人就都知道。
文雋:“那也不是,他的一些鏡頭可以放到后面再拍,只是眼前有些麻煩 “麻煩?什么麻煩?”榮少亨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奇道。
文雋膘了一旁的葉玉卿道:“還是你來給老板說吧!”
葉玉卿臉一紅道:“是這樣的。榮老板。接下來我們正好有一場對手戲要拍,講得是男主角和妻子以及婢女歡好的場面,”后面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榮少亨不是笨人,一聽就明白了。我挑,原來要拍攝“未央生玩”啊,可惜了單立文受傷入院,這三缺一玩不成啦。
文雋咳嗽一聲,又道:“這一組鏡頭只需男主角上身即可。戲份比較簡單,可是沒想到半路會出現這樣的麻煩,哎!”嘆息了一聲。
“這到是一個難題,容我想想看,榮少亨思忖了一下,道:
“能不能找人來做他的替身,反正只是上身,并且不用露臉是嗎?”
文雋:“說是這樣說,第一要兩人身材符合,第二,需要和葉玉卿她們有那個什么”默契感,所以難辦啊。”
矮子說得很委婉,但是榮少亨已經聽明白了,首先作為電影人他當然明白救場如救火的原理,只是這樣的曖昧角色不是隨便找一個人就能代替的,而像男女這樣拍床戲更需要溝通和融洽。倘若不然,就會像前世拍一樣,不斷傳出在拍戲時。有男演員施展咸豬手。女演員吃虧不敢言之類的事情。
“這可難辦了。”想到這里。榮少亨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就在這時葉玉卿卻開口道:“其實我倒有一個補救的辦法,”臉露姜澀。
“哦。說來聽弈。”榮少亨好奇地問道。
葉玉卿不知為何。停頓了一下。然后用貝齒咬了咬嘴唇道:“可以找一個身材差不多的男子來頂替單立文演這出戲。”
榮少亨原本以為她有什么好的想法,誰知和自己想的一樣,就道:“這一點我剛才也說過了,只是我曾經看過劇本,這組戲是里面最為暴露和香艷的,臨時將男主角作一位陌生人。你們可承受得了?”
葉玉卿那里會不明白榮少亨話中的意思。要知道拍這樣的電影。男女主角會有很多的親熱戲,在拍攝之前雙方要做好良好的溝通工作,葉玉卿和單立文也是費了老大勁兒才能在拍一些戲時不露尷尬,而且那種親熱的程度也只是一般般而已。如今接下來要拍的可是三人坦露相對。并且是要進行“兩女共侍一夫”的火爆拍攝,猛然間換一個男的那怎么行。
葉玉卿臉頰飄上一朵紅云。笑道:“陌生人當然是不行了,可是熟人就不一樣了,”
“熟人?”榮少亨看了一下文雋。難道是在指這個矮子?這小子好色人人皆知,在前世沒少客串演戲,沒想到今天還想演這一出不過轉而一想。不對啊。他的身材和單立文相差太大了,總不能大變活人。西門慶變身武大郎吧?!
就在榮少亨盯著文雋的時候,文雋也在用一種及其曖昧的目光盯著榮少亨。
再看葉玉卿,眼神嫵媚飄渺。也在望著自己。
那一刻,榮少亨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妙!
裝作若無其事喝著茶,榮少亨穩定心神,咳嗽一聲道:“此事還待商議,我們再好好想想吧。”
可是還沒等他話音落下。時玉卿忽然很溫柔地說道:“老板,你可還記得答應過我一件事情的承諾嗎?”
榮少亨一咬牙:“一碼歸一碼,什么事都可以,就這件事情不行!”
葉玉卿:“可是你的身材很好啊!”
榮少亨:“身材好是天生的!”
葉玉卿:“可是你跟我很熟啊!”
榮少亨:“我是老板,你是員工很自熱嘛!”
葉玉卿:“那老板說話要不要算數?”
榮少亨:“這個端起茶杯掩飾。
葉玉卿凝望著他。忽道了一句臺詞:“官人一一…我要!”
“噗…!”榮少亨一口茶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