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君皓有些看不明白了,冷顏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這,這是要演哪一出?
“顏兒,你放我起來,咱們好好談談。顏兒,顏兒,你聽我說,我是沒關系,你這樣可不行,被人看去怎么辦?”眼見冷顏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君皓急了,可是偏偏又不能動。
冷顏嫌他吵,干脆連啞穴也點了,這下君皓只剩下干瞪眼,徹底成“廢物”了。
冷顏知道自己封不了君皓多久,他就能自行解開,在只剩下最后一件單衣時,她住了手,好似平日君皓邪笑道:“你知道我打算怎么跟你算賬?就從你第一次強要了我開始算,你不是不愿意碰我嗎?好,我就偏要你,在這里,你再不情愿,我也要定了。那次你不是給了我個孩子嗎?今天也得還我一個……”
君皓瞪大了眼,眼神很是急迫不甘,他試圖沖開,可是最近巫蠱發作頻繁,很是消耗體力,竟不能很快沖破。
“怎么?怕了?”君皓越是著急,冷顏就越是來勁。她沒醉,可是喝的那些酒恰到好處的刺激得她有些興奮,腦子是清醒的,手腳卻有那么一點控制不住。
一直以來都是君皓主動,她只要接受就好,今天來了個乾坤翻轉,她倒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幽暗的月色下,君皓白皙的膚色散發著柔和的微光,象上好的細瓷,美妙絕倫的容顏恍如不小心墜落在冷顏面前的天神,當他有些無奈的合上了眼,恍惚間,冷顏覺得他周身閃動著一種圣潔的光暈,令她無法下手去破壞這種美好。
她晃晃腦袋,將那種不忍和罪惡感拋開,眼前是自己的夫君,誰說女人就不能主動了?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快活過了,還要對自己說別人怎么好,所以自己才要報復他,報復當然就是要讓他不爽,自己才會覺得解氣。
她努力回想他是如何來挑逗自己,開始去親吻他的額頭,鼻子和嘴,邪門了,剛才撲上去,那么熱烈瘋狂,親得死去活來,那種快樂混雜著痛苦的感覺現在還余味猶存,可是到底自己是怎么親的,卻一點都記不起來,好像怎么做都不對,味同嚼蠟。
她氣惱的瞪著君皓,看他不聲不響,什么反應都沒有,更是生氣,不甘心的撲到他身上就是一通,再加一陣狼啃似的發泄,最后,她很沮喪的發現,除了在他身上留下了幾個紫紅色的印記,還有丟人的口水外,別說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
于是,一巴掌落在君皓的胸前,打的他一驚,睜開了眼。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怎么都沒一點反應的?”冷顏氣呼呼地騎在君皓的肚子上,不滿的叫囂。
君皓看著她,哭笑不得,喉頭滾動了兩下,翻了個白眼。
冷顏這才想起來,他的啞穴都被自己封住了,想說話也開不了口,難怪覺得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在折騰,感覺那么奇怪,原來連個斗嘴的人都沒有了。
于是她拍開君皓的啞穴:“你給我老實點,不準喊,不準說別的女人和你在一起如何,不準說不想和我在一起,不準動逃走的歪腦筋……”
冷顏氣呼呼的說了半天,就看見君皓那雙魅惑的鳳眸盯著自己眨呀眨,卻一個字都沒說,不由疑惑:“難道我剛才沒解開你的?還是我點的太重了,你真成啞巴不會說話了?”
說著她慌張起來,在君皓臉上,脖子上又是摸又是掐:“你可別嚇我,我不是存心害你的,早知道這樣,我真不該……”
“你就不該在上面壓住我。”君皓笑出了聲來:“快給我把穴解了,別惹出事來。”
冷顏抬手就要解穴,忽然驚覺自己干嘛要聽他的話?
于是她神色一凜:“惹什么事?我們是夫妻,我就是要惹出事來,現在你是下面那個,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顏兒,不要賭氣,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只是想知道你現在是不是還一樣的愛我不變。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君皓正色道。
“我才不信,你這張嘴最會騙人,你要是真有那么喜歡我,為什么自從我們重逢后,哪怕夜夜同床共枕,你都再也不肯碰我?”冷顏委屈道。
“顏兒,我做夢都想和你夜夜春宵。”
“騙人。”
“如果我告訴你真正的原因,你愿意放了我,我就說,否則——”
“你威脅我?”冷顏見君皓堅持,心中很是不解,只得妥協:“好,成交。”
“顏兒,你想想,自從在那個小溪里,你把自己完全交給我以后,我何曾虧待過自己?總是我纏著你……”說到這里,君皓臉上微微泛起了粉色,溫柔道:“本來我是不想說出來讓你擔心,可是你卻這么偏執的誤會我,那我一定要對你說清楚了。我離開皇宮放棄皇位,將一切不利于君卓登基的人和事,我全部毫不留情的幫他清理干凈,留下那些歌功頌德的事情給他去做,好讓他成為臣民眼里仁德的天子,大盛江山才會更穩固,讓那些受人痛恨的事情隨著太子的身亡一起消失。我之所以做下那些冷血無情令人唾罵的事情,一是徹底斷了日后再回朝堂的可能,讓君卓安心,二是因為那時我發現身上的巫蠱已經不像從前,不發作的時候沒有感覺,安然無事,而是不論發不發作,它都在我體內活動,不受我的控制,只是它們現在活動的范圍還在肚腹這一片,可是我感覺得到它們一天天的強大,隨時會沖破最后那一點禁制,那時也就是我這生走到了頭。”
“所以,我即使再想,也不敢再與你那般親熱,我不能為了一時的貪歡,讓那些巫蠱侵入到你的體內,那和親手殺了你有什么區別?”
“你說的是真的?”冷顏恍然,為什么有時候明明感覺他就要忍耐不住,他都不向自己開口。
“都到這一步了,我有必要騙你嗎?”君皓的眼劃過冷顏剛才那一陣胡鬧而松散開的衣襟,那半掩半露的峰巒令他心跳驟然加速。
冷顏見他神情不對,順著目光看到了自己如雪的肌膚,將手移到衣結處,君皓以為她要系好結,松了口氣。
卻不料,她竟是輕輕拉開了衣結,君皓呼吸一滯,已經熟悉的身體,此時看來仍是妙不可言,充滿了迷人的光彩。他想躲,可是動不了,想閉眼,卻又不想錯過。
“夫君,我美嗎?”冷顏見他情動,心中喜悅,目含秋波,嬌媚之態自然流露。
“美。”他脫口回答。
“想要我嗎?”她手指一松,單衣滑落,俯身下去,在他臉頰上親吻道。
她細膩溫熱的肌膚貼在他暴露在空氣中微涼的身體上,君皓只覺體內開始奔騰叫囂起來,有些按捺不住想入非非。
“想,可是……現在不行。顏兒,不要折磨我了,過幾天,好嗎?”他聲音低沉的懇求。
“不,我就要現在,先把以前的帳了結,以后再說以后的事。剛才你怎么跟她快活的,也要加倍還給我,你是我的。”冷顏只覺體內熱熱的,那是酒勁在發作,于是一個勁的往君皓微涼的身上膩,還不停的扭動身軀尋找最舒服的姿勢,下意識地上下其手的在君皓身上摸摸捏捏。
君皓哪里受得了她這樣的誘惑,呼吸立時急促起來,卻在做最后的掙扎:“顏兒,不要,這會害了你的。你剛才不是答應,只要說了原因就放開我的,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冷顏目光有些迷離,看著君皓呵呵一笑:“可是在這之前你也答應過我,要坦誠相待,不對我撒謊的。那么現在你告訴我,你真的一點不動心不想要我嗎?”
“不,我現在就是克制不住想要你,你不要再勾引我了。”君皓身上已經顯出微微薄汗,月色下更散發出誘人的光暈。
冷顏忍不住在他身上親吻:“那就要我啊,把你剛才怎樣洞房花燭的,加倍還給我,不然就是你在撒謊,只是想騙我放了你,說來說去,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君皓早聞到她身上一股酒氣,無奈地想,她已經是半醉半醒,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話,看來是要胡攪蠻纏到底了。顏兒顏兒,你要我怎么辦?
“顏兒,你不知道巫蠱的厲害,要不是我有師父給的一甲子內力,早就……”
嘴被冷顏的唇封住,一尾靈蛇長驅直入,他的腦子里開始亂了,身體早已經背叛了理智,現在只剩下最后一絲清明在堅持。
而半醉的冷顏前所未有的主動積極在他身上探索點火,大有不把兩人燃盡誓不罷休之勢。
“夫君不用擔心,你剛才不是已經解過蠱了嗎?如果解了,你還怕什么?如果沒解,我們不也早就約定了生死同命,我隨你一起去……”
君皓的手顫了顫,抓住了身下綠油油的小草:顏兒,十年的夫妻,我已經很滿足了,你應該還有更好的選擇。
“不,顏兒你不知道……”他想說,你不知道被巫蠱折磨的比死還痛苦千百倍的感受,你怎么承受的了?我又怎么忍心讓你受那樣的折磨。
“我知道,當我看見皇陵里太子的墓碑時,我就知道我們生死早就系在了一起。那么大的雪,我覺得你一個躺在那里好冷,好孤單,要不是皇上說你還活著,我都已經打算好,罵完姜幼萱不守信用,沒有兌現要救你的承諾后就隨你一起去了。那樣,你就不會覺得寒冷孤單,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冷顏眼里落下一串珠淚,滴落在君皓的胸膛上,滾燙而令人心碎。
她的身子猛然一沉,與他溶為一體,唇邊揚起幸福動人的笑意:“夫君,你看你的心比你的嘴要誠實的多,再不要推開我,無論生死,上天入地,我們都要在一起。”
猝不及防間,君皓已經悄悄舉起欲推開她的雙手,在心中一聲嘆息中慢慢落到了她的腰際,緊緊握住,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那修長勻稱的背脊充滿了陽剛與力量之美,極致美麗誘惑。
他的淚落入她的眼中:“顏兒,再沒有什么能將我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