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退出游戲,李北辰有些悵然若失,總覺得自己似乎缺少點什么,漫不經心的來到學校,沫沫見李北辰心情不好,沒像往日那樣纏著李北辰,卻時不時看李北辰一眼,這個可愛的小丫頭,李北辰向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了,就是啊,管他呢,有老爸老媽,還有愛自己的沫沫陪著自己,有什么好擔心的呵呵!想通之后,李北辰便和往常一樣陪沫沫逗笑起來!
晚上進入游戲,先看了眼刀法,《青龍刀法》沒品級,盡管已經想到這悲劇的結局,但還是有些傷感,費盡心機得了個垃圾武功,有點悲催,但聊勝有無吧,找個僻靜的海邊地方開始修煉!半個時辰后原本平靜的海面上突的刮過一陣狂風,掀起層層巨浪,剛才還蔚藍的天空隨著烏云的慢慢匯聚,陰沉起來。嗄汵咲欶眨眼工夫,烏云便將天空蓋得好不嚴實,天色頓時暗了下來,烏云籠罩的天空某處一道電光閃現,卻是一閃即逝,轟的一聲,從九天之下落下個炸雷,直令人裂耳欲聾,那大地仿佛都被震得顫抖。霎時間狂風大作,海浪滾滾,猛拍那岸邊礁石,只見白浪紛飛四濺,有如那亂樹瓊花,又是幾道電光滑過,將海面映得亮了又暗,排雷陣陣,不斷轟鳴,其神威震撼天地。豆大的雨點飛濺下來,只見風聲,雨聲,雷聲,海嘯聲,交相輝映,仿佛大自然在咆哮,在怒吼,只見那南宮鋒,呆呆的從沙灘向那海邊慢慢走去,神色迷茫。猛聽得他聲音慢慢吟道:“春雷震震。”
此刻的李北辰只覺似被那黑暗天空中的電光破開腦海中重重迷霧,身上刀氣不可遏抑的活動起來,兩種不同真氣,仿佛朝著一個方向傾泄而去,腦海中又重新回映起老叫花子的雙重刀招,以及自己見過的一切刀法。
借那閃電亮光,埋伏在一旁的黃金火神火舞乾坤看得那南宮鋒竟是擎出那寒鐵刀,屹立于那海地交接之際,衣衫飄飄,刀身起舞,刀勢似緩實疾,引發重重風雷之聲,似與天雷爭輝。又聽得南宮鋒沉聲曰:“怒發沖冠,憑欄處。”竟是岳飛滿江紅之詞,手中刀勢一變,悲壯豪邁之意大盛,南宮鋒如癡似醉,又道:“瀟瀟雨歇,抬望眼。”至得那個眼字,刀勢護住全身,涌出層層刀光,“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刀光忽的一凝,已不知刀在何處,只見那層層幽暗間,寒芒忽隱乍現,“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南宮鋒猛的躍至半空,借那天際閃電明滅之際,應著雷聲,寒鐵刀也化為龍吟之聲,不絕如縷。“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刀勢忽的一盛,舞出漫天刀芒,臉上殺氣四射,刀勢風雷之聲更急,更添威力,身上刀氣激蕩,立破任督二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南宮鋒語音忽含一絲悲鳴,萬千刀芒化為一刀,平平推出。火舞乾坤目瞪口呆,難道南宮鋒走火入魔了不成,南宮鋒不停跳躥的身影在閃電明滅之間閃現,面上殺機一緩,清吐:“大江東去。”竟轉為東坡居士的赤壁賦,只見刀光如雪,映射九天,“浪淘盡,千古風LIU人物,故壘西邊。”刀光忽的卷起瀑布般刀海,層層疊疊,好不驚人,“人道是三國周郞赤壁。”刀海忽的一滅,不見蹤影,“亂石驚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應著滾滾沉雷,南宮鋒縱身于一股巨濤之上,刀勢橫掃,旋身不止,那重重海浪,竟四圍飛濺,刀尖所觸水滴,便如暗器般,破空飛濺,打得海灘之上大大小小的窟窿,南宮鋒刀尖一點海面,身形沖天而起,口中大喝:“山舞銀蛇,原馳蠟象。”卻是化作毛公沁園春雪。半空之間,他刀勢亂顫,正有如靈蛇飛舞,又是一聲高喝,“欲與天空試比高,”南宮鋒仰天出刀,刀光一閃,竟掩映住那最亮電芒。
身子待到最高處,猛的下墜,南宮鋒狂傲之氣不減,“惜孤城吹雪,略輸霸氣。”半空一個折飛,刀勢似狂若癲,單足支地,“小鳳香帥,只解。”刀若奔雷,一刀快似一刀,傾刻之間也不知道出了多少刀,刀光一閃乍現,卻又層出不窮,似人與天地爭威,身上刀氣洶涌澎湃,逆破奇經八脈。
“一代天驕。”南宮鋒一聲狂喝,刀勢貼地翻飛,絞起漫天雨水倒卷而上,“小李飛刀,俠骨柔情卻把愛人拋。”刀芒驀的一亮,萬千招法,化為驚天一刀,全身刀氣化為一體,再不分彼此,南宮鋒身影已隨著漫天雨水,正飛向半空,“賊老天,接李北辰一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面目猙獰有若魔神,他雙手持刀,反挑而上,似欲給蒼天來個透心涼,蒼天似也感應到些許,一個最響沉雷,猛在南宮鋒頭上響起,似教訓這膽敢挑戰老天的狂徒。南宮鋒身形急旋,舍卻老天,沖向那大海深處,一道數十米高的巨浪滔天蓋下,南宮鋒高喝道:“還李北辰一刀之海枯石爛。”縱身扎進于巨浪之中,只見刀光一閃,那巨浪便從中間直劈成兩半,浪花飛濺。南宮鋒手抖得一抖,寒鐵刀沖天而上,龍吟不息,直射九霄云天,他雙目望天,聲若沉雷,壓過那九天雷鳴:“問天一刀之天誅地滅。”刀到盡頭,已不知高有幾丈,一陣電光劈在刀身上,南宮鋒似乎也是身軀數震,如中電擊。那刀待到力竭,頓時下墜,插于地面,只見一丈之內,沙塵四濺,寒鐵刀直至沒柄。南宮鋒長身傲立于寒鐵刀落地所在,神色似悲實喜,天下地下,唯我一刀。
一切停息后李北辰面色一凝,雙目如電,掃視四周,“藏頭露尾的朋友,還不快出來受死。”一喝而過,數十位人影接踵而出,面帶驚駭,想必是被南宮鋒先時驚天刀藝所慎,那當中一人,正是戰神殿殿主戰神天下,他強撐道:“南宮鋒,討債的人來了,今天就是你受死之期。”
南宮鋒冷酷笑道:“戰神天下,你在我面前永遠只有失敗的份,就讓我再次超度你這些朋友。”右手一握插地的寒鐵刀,旋身一掃,所觸雨滴,便如彈丸激射,挾萬千呼嘯,涌向眾人,有人聽得有異,道聲:“快閃。”卻那里還來得及,頓時就有數人,被這雨滴穿眉而亡,南宮一刀之威,竟可借這雨滴發揮至大威力,這是何種刀法。
南宮鋒縱身而上,刀光繽紛,寒芒閃現,只是每出一刀,不管敵人如何防御,便可斬一敵,簡直不可思議之及。有看得系統紅色公告欄的玩家,只見條條血案公告不絕如縷,映得一片血紅。不多時,圍住南宮鋒數十人已被斬盡誅絕。這海岸邊上,便只剩有南宮鋒,火舞乾坤,戰神天下三人。戰神天下噤若寒蟬,身子發抖,似想不到若干眾人,如此不堪一擊,更被南宮鋒殘酷手段所震驚,天,沒有一個受傷的,數十條人命,就這樣灰飛煙滅,南宮鋒竟毫發未傷,這還是人嗎。戰神天下不禁涌起,對方是個不可打倒的魔神感覺。
南宮鋒冷笑道:“戰神天下,我已殺你一次,已不屑殺你,以你目前實力,再練三四年也難望我項背,借你的口,給江湖的朋友們,南宮很憤怒,后果很嚴重,再有來犯之人,一刀誅絕。”
那戰神天下聽得南宮鋒不殺他,又聽得南宮鋒輕蔑之意,心如刀割,像個沒魂之人,蹣跚而去。
海灘之上已只剩得南宮鋒和火舞乾坤兩人,火舞乾坤看得剛才殺戮,面色慘白道:“南宮鋒,你出手好狠啊。”南宮鋒冷冷一笑:“他們對我揮刀,又何曾客氣過,兩軍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這無邊江湖,只有強者才能生存。”此時天公似也威風耍夠,大雨慢慢停了下來。
李北辰話聲一頓,突的一聲大喝:“還不出來。”火舞乾坤正不知所云,那海灘之中,突鼓了起來,一個人影竟從里面崩了出來,看樣子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倒也精靈可愛,眼神害怕之極,見得南宮鋒望來,嚇得嚎嚎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不關我的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火舞乾坤望向南宮鋒,臉上似有懇求之意。
南宮鋒進得那小子身前,這小子瑟瑟發抖,生怕被南宮鋒把他給砍了。南宮鋒微皺眉頭道:“桃花島的奇門遁甲練得不錯啊。我的行蹤是不是你發現的。”那小子點頭如搗蒜,猛想得不妥,又趕緊搖頭若陀螺。
南宮鋒冷冷一笑,這小子嚇個半死,一把跪在地上道:“是我糊涂,是我糊涂,一時貪圖錢財,這才做的,南大俠千萬不要殺我啊。”我什么時候變大俠了,滿江湖都認為我是個十惡不赦的魔頭呢 南宮鋒輕聲道:“依我脾性,你本是難逃厄運。念在你年紀尚青,眾神殿火神殿主又替你求情,我可以放過你,不過你得付出代價,廢掉一身武功吧。”
那小子驚惶失措問道:“南大俠,不行啊,這是我在游戲里糊口的功夫,我還靠這個生活呢。”南宮鋒理都不理,這小子突的似想起什么,臉上一喜道:“我用個秘密向你交換。”南宮鋒輕笑道:“你有什么秘密能入我眼。”那小子見得南宮鋒不動神色,有些急了,“這個秘密對別人沒什么大用,但與您關系非淺啊。”南宮鋒倒是有些好奇,想看看這小子玩什么把戲,說道:“說來聽聽,如果確實,我便不傷你一毫。”
這小子小心翼翼上前,低聲說了些什么。南宮鋒神色一變,雙目盯著這小子道:“此話屬實。”那小子道:“這也是我做任務時無意中聽來的,應該錯不了。”南宮鋒雙目神光四射,凝視這小子半晌,道聲:“好,你便陪我走一躺,若是屬實,我包你毫發無傷,日后你若遇有困難,我還可幫你一次。”
這小子欣喜若狂,連忙點頭稱是。南宮鋒輕輕一挽火舞乾坤,對著那小子喊:“前頭帶路,不要想跑,我保證你絕沒有我的刀快。”那小子屁顛屁顛的跑在前面,果然老實得很,火舞乾坤有些不解,問道:“南宮兄,做什么去。”南宮鋒神色興奮,低頭正想告訴他。哪知突然間呆住了,好像被點了穴般。原來火舞乾坤本來一身紅色衣裙,方才又未躲雨,此時已完全濕透,連那貼身褻衣也呈半透明狀,美好弧線盡皆呈現,再配上那清純俏臉,真是楚楚動人。可憐她還不知道呢,奶奶的熊,火神殿主也誘人得緊。
火舞乾坤注意到南宮鋒神情,瞧瞧自己,頓時面色羞紅,卻又不知所措,只得用雙手護住前胸。南宮鋒輕輕一笑,渾身霧氣騰騰,一身雨水已被烤干,右手輕貼火舞乾坤玉背,道:“盤膝坐下運功,我助你烤干。”火舞乾坤頷首坐下,過得一會,便也是煥然一干。只是有些殘留泥點,嵌在紅衣之上,微礙觀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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