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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挑戰天下高手

  一天的學習生涯很快過去,在李北辰那聰明大腦的全速運轉下,他感覺收獲良多,這樣下去,考個重點大學不是難事,而沫沫見李北辰如此努力更是癡迷不已,看來電視上說的不錯,認真做事的男人是非常迷人的,尤其帥哥,呵呵!放學回到家中,做完作業,李北辰進得游戲,再次開始練習青龍刀法,配合鴻鳴刀,更是一日千里,體內真氣蓬勃運轉,這表明李北辰已經踏入超級高手的門檻,前途一片光明!這時火舞乾坤的俏麗身影也現了出來。火舞乾坤見得李北辰便問道:“南宮兄,從桃花島得到了什么呢。”

  “呵呵,黃藥師給了我一個羅盤法陣。從此天下之大,我再也不須躲躲閃閃的了,任他們怎么尋覓,沒人能找到我的蹤跡。”火舞乾坤十分訝異,仍道:“真的嗎,那可是真得恭喜南宮兄了。只是城墻上的畫像還在呢。”李北辰想得面具之事,輕笑道:“數日之后,我將向各大門派一一結清恩怨,待到一筆勾銷之日,這些東西,我也不在乎了。”

  “可是你殺了他們那么多人,他們肯嗎。”火舞乾坤道。“不肯的話,那也就怪我不客氣了,來一個殺一個,惹我火的話,連門派一起挑了。”李北辰口中殺機騰騰,就算沒有面具在手,李北辰也不怕誰。火舞乾坤一陣驚膽戰,低下頭來道:“一切都聽南宮兄的。”

  李北辰想了想道:“火舞乾坤,我帶你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在我心中的分量不在藥師之下,如果你有運氣的話,說不定他會傳授你一招半式的。”

  火舞乾坤雀躍道:“真的嗎,是不是傳受南宮兄刀法的那位,李北辰真的很感興趣呢,什么樣的人就讓南宮兄心服口服呢。”

  李北辰難得感嘆道:“唉,這也可能是李北辰唯一能再見到他的機會了,當日他于我走投無路之時傳我刀法,說道,日后我如刀法大成,便有機緣再見一面,可若是刀法不成,就再無見面的機會了。”

  李北辰帶路,經過數個傳遞,買得兩匹快馬,奔得好遠,來得一山坡之下,李北辰一聲高喝道:“傅前輩,在下南宮鋒,近日已覺刀法大進,懇請現身一見。”

  一個低沉之極的沙啞嗓音傳來:“上山,三十米處,有處小屋,便布機關,若是你能破屋而出,便有機會見我,若是不成,只怕就得喪身于此,你可愿意。”李北辰聲若春雷:“就依前輩所言。”

  兩人上得山來,果見,一間小屋,只是小屋仿佛嵌在山間,舍此一路,并無他途,李北辰縱身下馬,交與火舞乾坤,昂首前進,火舞乾坤猶豫一下,輕聲道:“南宮兄小心了。”李北辰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擔心。揚手輕輕一推,頓時便看見數點寒星,朝李北辰臉上射來李北辰紋絲不動,右手一動,刀芒閃現,那幾點寒芒墜落身前,俱是從中斷為兩截,在地面排成一個一字。李北辰進得小屋之內,那門奇怪的自動關了起來,里面已是一片黑暗。他屏息凝神,卻又毫不遲疑踏步前進。剎時間又聽得數縷破空之聲,自耳后傳來,李北辰冷冷一笑,鐵刀劃個圓弧,于間不容發間,旋出萬千弧度,迎中之暗器紛紛斷為兩截,沿著玄奇的軌跡墜落。暗器不停,從天下,從地下,從前后左右,映也道道寒芒,然刀勢不止,刀光如電,直到最后一枚暗器墜落,所有暗器排成“切,唯,我”三個字,他那身形卻是不受絲豪牽制,已身在小屋后門所在處,竟在如此情境下,依舊是不退反進。

  那聲低沉之極的聲音傳來:“帶你的朋友一起來吧。”李北辰回到屋前,打開門,向火舞乾坤招招手,火舞乾坤乖巧的跑了過來,見得滿地暗器,俱從中間斷裂,排成一切唯李北辰四個大字,不由也暗自驚駭不已,南宮鋒的刀法竟至如斯。兩人出得小屋,頓時眼中一暢,清風徐徐,枝枝翠柳迎風招展,只是那翠柳之下,一個黑衫人影,三十許歲,蒼白的臉,蒼白的手,神色悲傷,只是那右手緊握的那把漆黑的刀,蒼白與漆黑豈不都是最接近死亡的顏色,他正靜靜看著一個墓穴,上面寫著,翠濃之墓,傅紅雪謹立。火舞乾坤一字一頓咬著牙齒道:“風云第一刀,傅紅雪。”

  李北辰也是默默無語,盯著墓穴,閉眼默哀,這瞬間時間仿佛已經停止。良久,傅紅雪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道:“你終于來了。”

  李北辰靜立一旁,再無往日張狂,口里輕輕吐出兩個字:“來了。”

  傅紅雪又道:“想不到,得我刀法精髓的人,只是一個我隨手交了一招半式的泛泛之輩。”

  李北辰靜靜地道:“傅師,當日我走投無路,無意間得遇前輩,才有今日成就,前輩再造之恩,南宮鋒永世不忘。”

  “忘又如何,不忘又如何。”傅紅雪長嘆一聲,忽問:“何謂刀。”

  “刀就是刀。”李北辰平靜對答。

  “莫非汝已忘刀。”傅紅雪問。

  “刀已在手,何談已忘。”李北辰回曰。

  “莫非手中有刀,心中無刀。”傅紅雪繼續問道。

  “手中無刀,心中有刀又如何。”李北辰反問。

  “得刀而忘刀,忘刀而棄刀,是否刀之無上。”傅紅雪輕聲道。

  “心中在怒,便為怒刀,心中有悲,便為悲刀,忘刀又如何,棄刀又如何,刀之無上又如何,不如一刀。”李北辰再答。

  “舍有形之刀,用無形之刀,摘葉飛花,俱以成刀,如何。”傅紅雪再問。

  “何謂有形,何謂無形,葉就是葉,花就是花,刀就是刀。”李北辰神色更顯恭敬。

  “皰丁解牛,以神御而不以目視,此刀如何。”傅紅雪問。

  “技雖近乎道,卻少卻些許干凈俐落,殺牛則矣,殺人廢事,李北辰自一刀劈出,再無絲毫牽掛。”

  “手中無刀,心也無刀,此刀非刀,如何。”傅紅雪雙目精芒四射。

  “即已無刀,自當人為刀俎,李北辰為魚肉,任人宰割。”李北辰語音一凝。

  傅紅雪良久未言,過得些許才道:“我自出生之日,便在仇恨中長大。每日除練刀外,再無他事,歷時今日已逾三十年,當年我初出魔教,縱橫天下,一刀在手,自認天下無對。就算是江湖神話,公子羽,我也不放在眼里,我之刀也謂殺刀,快準狠三字自謂已到極境,刀法上再未看得起任何人。就在此時,我碰見了他,葉開。好一個小李飛刀,例不虛發,即使是到了他的徒弟手中,也不墜盛名。只恨不能與他盡情一戰,吾也曾暗中模擬,不過十六字而已,一丈之內,他死我傷,一丈之外,我死他傷。”

  李北辰輕輕點頭:“小李飛刀,確實有如神話。”

  “真相大白之日,我已再無支撐,世間再無可恨之人,世事如棋,我為棋子,卻為棄子,本已一切在空,想不到想起她,竟再有突破,真是造化弄人,你知為何。”傅紅雪輕問。

  李北辰搖搖頭。

  “世間論刀,其實三分,有情之刀,無情之刀,空空之刀。我之刀本走殺刀,實謂無情之刀,想不到卻會遇上翠濃,真相大白之日我頓失心中所依,卻只記得翠濃兩字,忽悟有情之刀。”傅紅雪道。

  李北辰輕聲道:“得聞黃派武林有一絕代劍客,名曰浪翻云,于其妻紀惜惜身故后,反而拋卻一切,得到劍之極境,唯能極于情,方能極于劍。”

  傅紅雪仰天狂笑,“哈哈哈哈,想不到這異派之中,也有同病之人,如個唯能極于情,方能極于劍。”

  “何謂,空空之刀。”李北辰忽問。

  “空空之刀,便為天刀,指于有情無情間,忘卻世之萬物,超脫于塵世之中,用一種新的眼光看這世界悲歡離合,一刀砍去,卻是空的,空空蒙蒙,似虛還實。”

  “天下竟有如此之刀,只是任他千刀萬刀,還看此刀。”李北辰一拍手中寒鐵之刀,豪情大發。

  “你可愿與我一戰。”傅紅雪道。

  李北辰退后一尺,高喝道:“愿領教傅師之威。”

  傅紅雪雙目神光四射,似有說不出的渴望。李北辰頓覺眼前之人再不是方才悲傷之人,整個人就像一把刀,一把鋒銳至極的刀,只怕下一刀,便是石破開驚之刀。李北辰右手握刀,眼神平淡如水,卻又有一種山洪爆發之態。

  仿佛冥冥時電光一閃,兩道刀光乍隱忽現,卻未聽到絲毫刀聲,莫非,他們的刀比刀聲還快。李北辰與那傅紅雪各退一步,李北辰頭上柳樹枝條,一片枯黃,而傅紅雪所在雖依舊是碧綠一片,只是卻斷了一截。

  “好刀法。”傅紅雪輕嘆聲道,“有情如何,無情又如何,天下之大,已是你等的舞臺,若有一日,你能與那小李飛刀的傳人一戰,想必會震驚武林。只是,我有一言相告。”

  李北辰拱手道:“請傅師指教。”

  “尋得一處隱秘所在,將今日之悟融會貫通之日,就是你重返武林之時。”傅紅雪道。

  “多謝傅師,南宮鋒定當聽從,重返武林之時,便是了結恩怨之日,若有機會,南宮鋒將挑戰少林武當,和黃派武林兩大絕頂刀法大家,天刀宋缺和少帥寇仲,以揚我古派神威,不墜傅師盛名。”

  “你去吧,我已再無可教,后會無期。”傅紅雪道。

  李北辰輕輕揮手道:“后會無期。”眼前情景頓時不見,自己與火舞乾坤已處在一片樹林之內。火舞乾坤輕聲道:“南宮兄,剛和你和傅前輩談話,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呢。”

  李北辰輕輕一笑道:“火舞乾坤,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如今我要找個地方靜修,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只怕這些日子再不能陪你,不如你還是先回眾神殿,我會再找你的。”

  火舞乾坤銀牙輕咬道:“南宮兄到哪,我就到哪,我等南宮兄,多久都沒關系。”即是如此,李北辰也不好再說。今天游戲時間已到,明天再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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