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掉以輕心。”獄邪長老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嚴肅地道,“既然葉法天是仙皇代言人的血脈,那么極有可能他會動用仙皇令來給葉法天修行,葉法天修煉到天君的時間會大大縮短,原來需要幾百年,現在可能短短幾年時間就夠了。”
“什么!”夏塵大吃一驚,“仙皇令是什么,怎么會如此逆天?”
“仙皇令是極品仙器,也是唯一屬于仙皇的信物。”獄邪長老解釋道,“只有仙皇代言人才可以持有,仙皇令具有無與倫比地威能,可以輕易綽殺天君,和魔皇令還有冥皇令是同一個層次的寶物,我就是中了魔皇令一擊,直到現在也沒有恢復。”
夏塵頓時焦急起來,如果葉法天真的使用仙皇令,那么他的時間就所剩無幾了。
最多三年,他就必須凝聚道法世界,成就天君,然后回去融合葉法天。
獄邪長老想了想,寬慰道:“你也不要泰國擔心,仙皇令是極品仙器,每出動一次都要大費周章,而葉法天是肯定能晉級天君的,他們沒必要多此一舉。”
夏塵嘆道:“師父,雖然可能如此,但是弟子卻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獄邪長老點點頭:“你說得對,是要做好最壞打算,不過我的烽火七星圖不遜于仙皇令,你在其中修煉,只要三年時間,同樣可以凝聚自己法則,達到天君之境。”
提到烽火七星圖,獄邪長老語氣瞬間變得傲然起來。
夏塵點了點頭,他對烽火七星圖也抱有極大的信心,心中憂慮略去。但是對葉法天如果使用仙皇令,到底何時能夠突破天君仍然沒底。
如果葉法天先他一步突破天君。那么就是萬事皆休。
“你記錄過葉法天的氣息嗎?或者見過他嗎?”獄邪長老問道。
“見過也記錄過。”夏塵不明白他問這個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答。
“給我。”獄邪長老道,“我可以從他的氣息或者影像上推測他的實力到了什么程度。”
“好。”夏塵又驚又喜,想不到獄邪長老這么厲害,如果能隨時掌握葉法天的修煉狀態,那么他心里也就有數了。
他把見過葉法天的記憶取出,交給獄邪長老。
但是夏塵并不知道,此刻獄邪長老的心里正在嘆息:“生命所剩無多,每推測一次,都要耗費一分元氣。夏塵,我只能幫你這么多了,今后的路,還要靠你自己走……”
師徒倆收拾了萬輪魔寶,帶著大片土地返回到了原處。
一陣劇烈地山動地搖后。普華村重新坐落下來,恢復了正常。
村民們也恢復了魔力。他們先是一愣。隨后便即大喜,奔走相告。
夏塵微笑著站在石屋門口,看著來報喜的人魔村民,點頭示意,同時心里微微遺憾,以后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幾個月相處下來,他對普華村的村民很有感情。
不過這世界,有相聚就有離別。
他返身進屋,把事情和天馬還有成大煙說了一遍。這兩個家伙都是他性命相交的兄弟。自然沒必要隱瞞什么。
天馬和成大煙都大吃一驚。
“想不到這老頭子來頭這么大……”天馬還沒說完,就被成大煙驚恐地捂住了嘴巴,“馬大爺,你怎么敢叫一位魔皇代言人老頭子?不要命了。”
“本來就是老頭子,說說還不讓了。”天馬甩脫他的手,死硬地道,只是聲音也變得小了起來,顯然,魔皇代言人的身份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抓緊時間修煉。”夏塵沒理會他們,抓起這兩個家伙就扔進了烽火七星圖。
得知葉法天可能使用仙皇令后,他心中變強的愿望變得迫切無比,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愿意耽擱。
“夏小子,你要苦修就苦修,為毛還帶上我?我哪里得罪你了,為什么要遭這個罪!”
“師父,我不是怕吃苦,你讓我把那個游戲打通關之后,我肯定跟你修煉,我保證啊……”
烽火七星圖里面,回蕩著天馬和成大煙的慘叫聲。
族長石屋內,獄邪長老和烈達等村民共聚一堂。
“什么?獄邪長老,您要我們馬上遷徙離開這里?為什么?”烈達滿臉震驚。
其他村民也都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里,血脈扎根,突然要背井離鄉,離開這里,不啻于生十級大地震。
“因為不離開,會有大災禍生。”獄邪長老平靜地道,“高高在上的魔龍族已經覆滅,遲早會有魔龍強者尋找到這里,我們無法承受他們的怒火,只能離開。”
“魔龍族覆滅?”烈達等村民都倒吸一口涼氣,這三個字離他們太遙遠了,遠遠不是一個層次上存在,何況魔龍族覆滅,關他們什么事?
“獄邪長老,您是怎么知道魔龍族覆滅的?他們死了,我們就必須離開嗎?”烈達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的,不要問我怎么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獄邪長老平靜地道,“魔龍族一向殘忍霸道,如果得知有自己的分支覆滅,他們肯定會遷怒其他魔族,我們不能冒險。”
“可是獄邪長老,就算我們遷徙?風魔族又怎么會讓我們離開?”烈達還是無法置信。
“他們會把這些年剝削我們的稅務還回來的。”獄邪長老平靜地道,“魔龍族覆滅的消息已經傳開,只要他們不是傻瓜,肯定會遷走,烈陽城的夜魔族也會遷走,我們只不過是順應潮流。”
烈達呆住了,僅僅是普華村要遷走就讓他震驚無比了,這么多村子甚至包括高高在上的夜魔族也要遷走,這簡直乎想象。
他下意識地想說出不可能三個字,但是看著獄邪長老平靜如水的眼神,又把這三個字咽了下去。
“獄邪長老,這片魔界村區域足有上千萬個村莊,難道都要遷走嗎?”有人魔村民問道。
“那要看他們是否相信災禍會到來了。”獄邪長老道,“相信就會遷走,不相信就會留下來,以后也不會再有賦稅和剝削,不過也沒有人會為他們的安全負責。”
“獄邪長老,您是族長,是否可以讓我們平安躲過這場災禍。”另一個人魔村民滿懷希冀地問道。
“遷徙就可以避過,這是唯一的辦法。”獄邪長老淡淡地道,“大家去準備吧,風魔族會把多年的資源還給我們,那是我們上路和日后尋找到新家的盤纏。”
眾人魔難以置信地面面相覷,獄邪長老一向都是以睿智理性的面目出現,深得大家敬重,但是今天說的話卻一點都不正常,簡直象是換了一個人。
他們紛紛施禮,然后退出獄邪長老的石屋。準備再集體商量一下,看風魔族是否會將稅賦還給他們,然后再決定是否遷徙。
烈達一直沉默,他沒有離開,直到所有人走后,才低聲問道:“獄邪長老,您不會走是嗎?”
“是的。”獄邪長老依舊平靜地道,“但是你們必須離開,因為災禍……”
他稍微頓了一下:“從我身上而起,想必你已經猜到了,我的孩子。”
烈達的眼里一下子充滿淚水,噗通一聲跪下:“族長,烈達一直把您當成父親,請不要丟棄我們……”
這個樸實的中年人魔漢子,象個孩子般地嚎啕大哭起來。
獄邪長老伸出干枯的大手,慈愛地撫摸著他的頭頂:“烈達,你雖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孩子還要更親。”
烈達抱著他的大腿,哭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講不出什么感情至深的漂亮話來,只能用質樸的行動,來表達自己最深沉的感情。
獄邪長老輕輕嘆息,伸手撫摸著烈達的頭,眼里有些沉痛。
和人魔村民相處了幾十年,他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而且這幾十年,是獄邪長老最快樂的幾十年,這片魔界村,也是他在魔界生平僅見的一片樂土,如今不得不離開,心中自然萬分難舍。
但是沒有辦法,天奉等魔龍一族被連根拔起,這消息隱瞞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魔龍族知曉,就算是猜測,也會牽扯到他身上,為了避免禍及池魚,除了讓村民離開,別無他法。
至于風魔族和夜魔族等統治魔族,根本不用提醒,見到魔龍一族消失,他們自然而然便會猜到要大禍臨頭,先撤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