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王朝,鳳江郡。
輕王權在一些酒家、客棧打聽了下路苦的信息,只不過都些是路苦江湖傳聞的事,至于路苦什么時候出現在鳳江郡,似乎沒有規律。
不過好在有玲瓏獸在,她會占卜之法,雖然算不了人的命運,但是算一個人的位置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這個占卜需要媒介,頭發肌膚最好,隨身攜帶的物件也可以,名字最次。
光靠名字,用占卜之術很難尋到目標人物。
玲瓏閉上眼,雙手手指并攏合在一起,憑借酒肉僧路苦的名字搜索對方。
大約過了一刻鐘,玲瓏睜開眼。
“找到了,還挺近的。”玲瓏也沒抱著很大希望,因為靠著名字占卜,需要一定概率。
玲瓏負責帶路,輕王權和玲瓏來到了一處山林。
在一棵樹前,一個穿著爛袈裟、身材魁梧,腦袋的頭發如胡渣子的男人。
男人雙目紫紅,身邊躺著許多具尸體。
“又有人來了嗎?取佛爺我的命。”男人看不到人,他的眼睛已經中了毒,現在只能靠著聽覺來辨人。
“并不是,只是聽說大師的名聲,想來和大師比劃一場。”
“哦?這荒山野嶺也能找到佛爺我,小子,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要殺就殺,佛爺要是眨下眼,我這眼珠子給你挖去當下酒菜!”
路苦原本計劃今日回鳳江郡,但是路上遇襲。
路苦和十二個人戰斗,但那十二個人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但這時,一個小孩子從這附近經過。
這十二人中的某個人立馬持劍后撤,襲向那孩子。
路苦發動金鐘罩,震開圍攻他的人,沖到小孩身邊,抱起孩子。
可沒想到這孩子不是孩子,而是個侏儒。
這個侏儒吐出一口毒汁濺在路苦眼睛上,使其失去了視覺。
路苦一掌打死了這個侏儒,之后,路苦雖然被圍攻,但是靠著過人的本事殺了那十二人。
就在他盤腿打坐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
這偏僻的地方還有人找他比武,是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嗎?
輕王權也沒多解釋,邁步走向前。
路苦察覺到有人上前,迅速起身,手成爪狀,破空聲響起,襲向輕王權的喉嚨。
輕王權右手輕松抓住路苦的右手,反扣其手腕,左手一掌拍在其頭頂。
一股清涼溫暖的氣流,自路苦頭頂流動到雙目,路苦眼角溢出黑血,他的視力逐漸恢復。
十息過后,路苦看清了外界的世界。
有兩個人,男的俊朗,女的絕色。
替他治療的是一位紅衣公子。
輕王權確定對方能看清,收回手。
“多謝少俠。”路苦站起身,雙手合十,對著輕王權道謝。
“我只是想要公平比試,現在身體還有其他問題嗎?可以的話,定一個時間,我們在鳳江郡城門比試一場。”輕王權說道。
“少俠不僅替我將雙目治好,身上一些內傷也被少俠治好,少俠如果覺得可以,等我處理完事情,就同少俠進行比試。”
“可以。”
時間地點約好了后,路苦便同輕王權和玲瓏返回鳳江郡。
一進入鳳江郡城內,很多小販、店鋪老板、過往的行人會同路苦打招呼。
路苦一一笑著回應。
走著走著,路苦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山頭,山頭上有許多墓碑。
路苦走到一處墓碑前,從隨身攜帶的包袱里拿出一個腦袋,把腦袋放在墓碑前。
“這附近的墓碑是埋著一家善人,他們在鳳江郡素有善名,三年前,他們收留了一名江湖武人。
那武人被人追殺,身上有傷,善人救了武人。
只不過這武人傷勢好了點,見善人妻女貌美,起了邪心,凌辱善人妻女,殺害善人一家老小。”路苦說著,拳頭攥緊。
“之后此人逃離鳳江郡,不知去向,我花費三年時間,才終于找到此人,把他頭顱帶回來,告慰善人在天之靈。”路苦說道。
“當初我拜入佛門,師傅和我說惡人放下屠刀就能成佛,我不服。
憑什么好人做了一件壞事,就要被戳脊梁骨,壞人放下屠刀就能成佛。
還有好人為什么沒好報,惡人為什么可以逍遙于世。
善人沒好報,我來為他們報,惡人逍遙,我便斷了他們的逍遙路。”路苦說完,對著墓碑拜了拜。
之后面朝輕王權,“少俠,我的事做完了。”
輕王權和路苦到了鳳江郡城門口,如臨平郡那次一樣,城門口許多百姓圍觀。
路苦在鳳江郡名氣聲望很高,百姓們弄清楚這里將要發生什么事,都一起為路苦加油。
輕王權站在路苦對面,路苦對輕王權雙手合十之后,便擺出戰斗架勢,擺好后,便發動了攻擊。
路苦學的是佛門武學,金鐘罩、金剛掌、鐵指禪勁、大勿忘刀法等。
這些武學在路苦手上運用自如,輕王權只閃不攻,待到路苦一套打完,一掌打在路苦胸口,直接將路苦擊飛十幾丈。
路苦在半空中發動金鐘罩,穩住了身體,但落地后,還是因為身體不穩,后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體。
“少俠好功夫,在下輸了。”路苦并沒有受內傷,對方那一掌只是單純的把他擊飛,只有對方實力和自己不在一個階層才能辦到。
就好比,大人打小孩,自然可以拿捏力度,但小孩打小孩,就拿捏不了了。
“大師承讓。”輕王權抱拳。
輕王權和路苦打完,三人在鳳江郡吃了一頓火鍋后,玲瓏和輕王權便出發回京兆郡。
返程的路上,還沒飛上天,玲瓏開口說道:“王權,你覺得那位路苦大師如何?”
“如他的名字,他的路會很苦,這種人我佩服,世間路千萬條,他選擇了一條難走的路。”輕王權說道,“和玲瓏你一樣。”
“那王權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是多管閑事?”玲瓏并沒有對自己選擇產生迷惑,她只是想知道王權對她看法。
今日碰到了這位路苦大師,這位路苦的所作所為和她有些許相似,都能在能力范圍內幫助他人。
“多管閑事,閑事閑事,就是無用的事,救人性命、造福大家、懲惡揚善,這怎么能稱為是無用之事?
如果玲瓏你想知道的想法,我告訴你。
你選擇了一條難走的路,我可能不會同你一起走這條路,但我一定會在路的兩旁造好房子,讓你有庇護,可以休息。
里面溫暖、富麗堂皇,你想要的應有盡有,包括我本人。”輕王權笑道。
輕王權不算太壞,不算太好,但他想保護的、珍惜的,他會傾力去護。
“好肉麻,把自己都說惡心了。”輕王權抱著雙臂,一副被自己惡心到的表情,“我還是不太適合說情話。”
玲瓏突然一把拽住輕王權的衣領,拽住衣領往下一拉,輕王權的臉一瞬間貼近了玲瓏的臉。
玲瓏面色有些紅,但她十分認真的同輕王權說道:
“我覺得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