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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血池

  天下城,天下幫。

  天下幫內一棟高大的建筑里。

  沈千秋依舊坐在之前的位置上,看向一位穿著血紅敞胸外套,白色內衫的光頭男人。

  這位男人是血光殿殿主——羅彥。

  羅彥個頭不高,穿著長袍顯得又矮又瘦,眼睛自帶眼線。

  “沈盟主,羅某求見您,您卻讓羅某多求幾次,敢問是何意?”羅彥抱拳問道。

  “心情不好,如果羅殿主,你家被人弄成廢墟,羅殿主的心情會好嗎?”沈千秋摸著眉骨,語氣不緊不慢,聲音充滿磁性,聽起來很舒服。

  “開門見山吧,羅殿主是作為先行員來檢驗沈某的話吧,跟我來。”

  沈千秋站起身,路過木桌旁時,從木桌上果盤里順手拿了一串葡萄。

  羅彥跟在沈千秋的身后。

  他的確是先行員,替其他門派掌門打頭陣,因為他等不得,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能等一下。

  兩人走了一段曲曲折折的路,到了一個地下室。

  到了地下室,走下石階,來到一個石門前。

  沈千秋轉動石門旁的燭臺,石門升了起來。

  “就這么直接帶我過來,不蒙到我的眼?”羅彥不敢相信,一個關系利益這么大的寶貝,沈千秋就這么直接帶他過來。

  “大家坦誠點,如果我知道一個人有很厲害的寶貝,而且那個人還要帶我去藏寶貝的那個地方,我肯定做了很多方案。

  方案的中心就是如何得到那寶貝。”沈千秋吐出一粒葡萄籽,開口說道。

  羅彥看著沈千秋的背影,沈千秋是壓在所有武林人士里的一座大山,武道通神入極武,挑戰沈千秋的人從來沒斷過,但無一成功。

  沒人可以摸到沈千秋的底。

  兩人走進石門。

  “暗不暗,需不需要點一盞燈?”沈千秋說著,手上點燃了一盞燈。

  羅彥:“.......”既然你都自己做主點了,為何要問我?

  羅彥和沈千秋又走了一刻鐘,從狹窄才通人的通道,到了一個較為開闊的空間。

  這個空間內充滿了血氣,血腥味撲鼻而來。

  講真的,身為血光殿殿主,他殺人無數,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多的血。

  一池子的血。

  這些血翻滾著、冒騰著氣泡。

  “脫光衣服到這個池子里,你身上的陳年暗傷就會全部恢復,到時候武功恢復到巔峰,就可以讓血光殿那些圖謀你屁股下那位置的人付出代價。”沈千秋指著面前的血池子。

  羅彥有些恐懼,但他也是個狠人,縱身一躍,衣服在半空爆裂破碎,身子一瞬間光了。

  沈千秋用手遮住眼睛,他對男人的肉體可不感興趣。

  羅彥落入血池子中,濺起了一點血花。

  落入這全是血液的池子里,就像身處深海一般,未知的命運在等待他。

  過了十幾息,羅彥覺得身體堵塞的經脈逐漸好轉,內力運轉順暢,身體暖洋洋十分舒適。

  就在羅彥享受的時候,耳旁響起掠空聲,旋即他的脖子被人抓著,身子被人從血池子里拎出來。

  在場能拎羅彥的人只有沈千秋。

  “我只是讓你體驗一下,這血池子里的血,都是我花了不少代價,殺了不少人存的,你這一泡,讓我損失了不少。”沈千秋一把將羅彥丟出去,羅彥穩住身體,與沈千秋chiluo相見。

  “哎喲,我的眼睛。”沈千秋又用手捂住了眼睛。

  “是不是只要我提供足夠的人,沈盟主就能為我治好經脈。”羅彥并未覺得chiluo相見有任何不妥,反正他有的沈盟主也有,不過說不定沈盟主的沒他大。

  “是。”

  “多謝沈盟主,羅彥告辭,敢為可有供羅某換的衣服。”羅彥當初沒想太多,只覺得跳入這血池猶如慷慨赴義般,情不自禁地爆開了衣服。

  如今一想,衣服不是一次性物品,可以脫的。

  “撿起地上碎布遮住要害部位,按照我之前帶你來的人,找個幫員,把他的衣服脫下來就成。”沈千秋擺擺手。

  “告辭。”羅彥并沒有撿起地上的碎布,遛著鳥走進了通道,留下沈千秋在這血池旁。

  “究竟要多少血,那顆血紅色的珠子才可以孕育出生命,不過幻術還是真低成本買賣,無須治好對方,只要用幻術欺騙對方就行。”

  羅彥早些年恃勇斗狠,很少保養身體,導致年紀大了,經脈損傷嚴重,找了許多神醫,不是沒本事治好,就是不想跟羅彥治。

  那些不想治的,在江湖上有很多人脈,那些神醫對許多厲害武人有恩,羅彥也不敢對那些神醫如何。

  于是沈千秋找到了羅彥,給他介紹了黑森林的一件寶貝,就是這血子珠。

  說起這血子珠,還是一位神秘人告訴他的,這神秘人比他厲害,一招就讓他動彈不得。

  神秘人讓他知道血子珠,也告訴他血子珠可以讓他脫離凡胎肉軀,成為類似神明的存在。

  對于神秘人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信,但奈何對方拿捏了他的命脈,他的孩子。

  這也是沈千秋第二次回想起蔣伯仲說的話。

  行走江湖,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千萬不能有孩子,除非心腸足夠狠,否則這一生就有了弱點。

  他的妻子就是被他自己害死的,沒想到他的心腹竟然是外部打入進來的細作。

  并不是其他勢力打入進來,只是自己當初行走江湖,殺了一個挑釁他的武人,這個細作就是那武人的弟弟。

  那個細作已經被他殺死,但他的妻子也復活不了,這是他第一次想起蔣伯仲的話。

  “興生,出生成我的孩子,你上輩子肯定造了不少孽,哈哈哈。”沈千秋大笑道。

  一個不知道是哪的地方。

  一塊平滑的石頭上。

  “我們到底在這鬼地方待了多久?”贏長空吃下一塊魚肉,哭聲哭調說道。

  “三日了。”輕王權回答贏長空,此時輕王權身前水花濺起,一只章魚觸手破水而出。

  白光一閃,觸手被輕王權斬下,正好落在贏長空身邊。

  “烤一下,看是否能吃。”輕王權說道。

  “別人神醫是嘗百草救人,我是嘗食材為你驗毒。”贏長空拿起還在活蹦亂跳的觸手,嘴上拒絕,但他的肚子不允許他拒絕,他的確餓了。

  輕王權屈指成爪,對準漆黑的水面,水面如沸騰般布魯布魯的震動。

  緊接著一只章魚被水流卷起,水流似龍卷風般,卷起二十丈高。

  不過輕王權看不到二十丈,這只章魚大概在上升五丈后,就被黑暗吞噬,只能看到亂舞掙扎的觸須,等到輕王權解除龍吸水,章魚掉下來,輕王權才能看到章魚身軀。

  不過即便落下來,輕王權也無法完全看清章魚的軀干,因為有部分章魚軀干被黑暗‘吞噬’。

  輕王權身形一動,從平滑石頭上飛掠起身,眨眼的時間,就到了二十丈開外。

  ‘這片區域除了漆黑一片外,水里的食物倒是挺多的。’

  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呆了三日,食物倒是沒缺過,但周圍的視野狹窄得可以。

  即便他用輕功不斷飛,這漆黑一片的景象也從來沒變過,只不過漆黑的水面不見了,等到他下降高度,下降到一定程度,漆黑的水面再度出現。

  他沒有下水,因為沒把握。

  輕王權一度懷疑他和贏長空被封鎖在一個空間內,如果是空間靈術,在沒辦法以力破開的情況下,輕王權只能坐在這里等人來救。

  除開空間靈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幻術。

  之前和沈千秋交手的時候,他中過幻術。

  中了幻術后,他中了一擊,雖然那擊沒有對他造成有效傷害,但破開幻術后,就到了這方不知名的世界。

  但如果是幻術,以他的精神力,沒道理會完全沒有抵抗力,而且如果沈千秋連他都能困住,也就是說,對方在靈界中也能憑此法困住不少人。

  沈千秋不可能有這么厲害。

  輕王權思索著。

  這方世界,姑且當做是一方世界。

  這個世界是空間靈術還是幻術?

  突然,贏長空說了一句話打斷了他得思路:“說起來也奇怪,這魚的味道好熟悉,還有這章魚的觸須。

  我好像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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