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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要當哥哥了

  楊易的馬車還未回到楊府大門,就有一個人跑出來,赫然就是玄魚,沒見過她這么急的樣子,楊易心里一沉,怕是沒好事。

  “哥哥,哥哥……夫人她——”

  “我娘她怎么了!”楊易很惱怒她這關鍵時刻口吃,急死人了。

  “她暈倒了!”

  楊易策馬飛到楊府門口,奔了回去。

  這無緣無故怎么就暈倒了,平時身體沒什么毛病,楊易最怕的就是這人身體本來健康,突如其來得什么病,這種病最讓人害怕,動不動就要人命,估計是剛回來就暈的,這時大夫還沒有請來,而玄魚又是自發的出來找大夫,剛巧碰上了剛回來的楊易。

  推開房間,見兩個大丫頭已經將寧雨織扶到床塌上了,這時已然醒來,還處于暈眩之間,楊易大步走了過去。

  擷菊和綠紐向要楊易施了一禮,不過這時候楊易沒空搭理她們,兩人都是懂得照顧人的,此時怎能慌亂就只在這里等,若楊易在外沒有回來,可怎么生是好?只讓玄魚去找大夫,太胡來了,她懂這個么?不能說是楊易輕視玄魚,玄魚的確是啥也不懂,除了讀書好點外,楊易不信任是情有可愿的。

  楊易知道每次父親外出她都會吃齋念佛,估計是這半個月來沒胃口,又不吃點肉補一下營養,這才影響了身體。

  擷菊見楊易替他母親把脈,訝道:“少爺,原來你會看病。”

  綠紐也滿眼詫異,少爺經常能做些出人意表之事,本來習以為常了,沒想到連醫術都能略懂,平時也沒見他看這方面的書,希望不是庸醫才好,給夫人看病能開得了玩笑嗎?她認為還是等大夫來了再說。

  寧雨織躺在床上,有氣無力,見到兒子為她診斷,露出微笑,想要開口說什么。

  “別說話。”

  寧雨織閉了嘴,由兒子來替她看病,讓她覺得頗不好意思,心還想著兒子什么時候學會看病,憑他對兒子的了解,這醫術一道跟兒子是八桿子扯不上邊的,才忍不住想問。

  “娘這段時間是不是覺得想吐,胃口欠佳,或喜歡吃酸食。”

  寧雨織順口回道:“是啊,胃口不太好,這近半個月來都是這樣,嗯,以前懷你的時候也有過……”說到這里,她似乎意識到什么,嘴兒頓住了。

  楊易施施然起身,滿眼笑容道:“恭喜娘親,我要當哥哥了!”

  寧雨織眼睛漸亮,心花怒放,這幾年時間,終于被她給懷上了,居然后知后覺,還吃了半個月齋受了苦,真是罪過,不過……兒子這話怎么牛頭不搭馬嘴。

  隨后玄魚很快的領著大夫往水榭閣行來,居然真給她找到大夫了,楊易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這眼神讓玄魚見到,弱弱的內心也變得驕傲。

  楊易知道母親無什么大礙,同時又添了一樁喜事,讓大夫這專業一點的再診斷一下也無不可,而且還需要他開點補胎的藥,那名大夫也不客氣,一張紙下來全部都是名貴的,還指明到他藥鋪打八折,楊易不會在乎他的生意頭腦,越貴越好,反正吃得起。父親那邊都不知道什么起程,先不急著告訴他,等他回來自己兩夫妻自己說去。

  女人懷了孩子心態也隨之改變,心情得隨時保持良好,不能亂發脾氣,畢竟需要胎教,不管生男生女一樣好,楊易是不會在意將來是多個弟弟好還是妹妹好。而寧雨織就已經急著幫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了,十幾年后再為人母,心情可想而知。楊易想這應該算不上高齡產婦吧,畢竟才三十出頭,絕對算不上。他倒是希望母親能因此而轉移注意力,不要再拿他的事全部放在心上,讓楊易喘喘氣。

  后日,寧雨織就去棲霞寺上香,祈禱能再為楊家添丁,其實她心里還是想生個女兒,畢竟一男一女好,可夫家是想要男的,若再生個男的,那么她夫妻倆在楊家的地位就能得似的提升,再分到產業。

  楊易是一路跟著去,見母親拜了佛祖又拜觀音菩薩,嘴里念念有詞,仔細聽后,原來都是一些想要生個男孩子的話。楊易不禁失笑,這性別早已經固定了,豈是祈禱可以得來,便對她說生男生女都隨機的,跟佛袓觀音拈不上邊,再說人家大神也不是管這個的,不是份內事。

  寧雨織哪里聽得進去,為了表示虔誠,她添了不少油香錢,讓負責看管的僧人眼睛放光,嘴角都在抽動。

  “娘,是時候回去了,注意身體。”

  寧雨織輕嗯,楊易扶著她,轎子已經來到了大殿門口,出了門便上轎離去。

  五日之后,父親楊縝風塵仆仆歸來。見到了本人寧雨織對他的埋怨減略不少。楊縝得知自己即將又要當爹,笑得見牙不見眼,喜不自禁,不看不知道,現在感覺肚子還真有些豉豉的。

  楊易則與楊湛還有郭成陸顧思去喝花酒,跟以往一樣,不敢叫女人,幾人交番接觸,更進了一步交情。

  與此同時,楊家主為楊易求親的事屢屢遭拒,更令這件流言傳得更甚,楊易除了出身于不好,本無什么壞名聲,沒人肯嫁女兒給他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陸家那位的意思,試問在江南誰敢得罪陸家?更不敢得罪明家,所以楊易這個燙手芋沒有人敢要,何況自家的女兒也不怎么情愿,都說外界有流言,說楊易此子沾花惹草,是個花心蘿卜,而且長著一副異相,圓眼闊嘴,鼻孔朝天,說話時口水尤如黃河犯濫,一發不可收拾。這個傳言不知從哪個旮旯流出,當事人楊易肯定不知道的,許多沒見過楊易本人的女孩子們是這樣聽說。

  “聽說哥哥要當哥哥了。”玄魚站在楊易面前,見楊易點頭,又問:“可你弟弟不是在那兒么?”玄魚眼睛往下瞥。

  楊易汗流,胡扯道:“我娘肚子里的是妹妹不是弟弟。”

  玄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突然咬著下唇一笑,轉身跑了,那豐滿的屁股一扭一扭,惹人暇思,楊易不禁浮想,是不是已經熟了呢,可以摘了呢?

  想著想著,快步跟了上去,看她神情肯定有什么東西瞞著,該不會被母親教會了什么叫侍候!然后學有所成找自己畢業,一想之下,楊易內心邪惡起來,她不是從小就一直在學簫么,是時候發揮特長了!

  轉眼來到了玄魚和兩個大丫頭住的房間,三間房子并成一排,中間那個是玄魚的,推開門后,沒有看到玄魚的身影,難道在玩抓迷藏?整個房間里除了床底下外,沒地方可以藏人了,尋找了一遍都沒看到人,莫非是自己會錯意,楊易很頹然想要走。

  在門口聽到擷菊的聲音,她站在走廊上,手捧著盤,盤上有一個碗子,盈盈一禮,抬起頭來,眼神已經不像以前看待孩子那般,有幾分羞澀,幾分希冀。

  怎么每個女人都想用眼神勾引我,楊易暗暗想著。看來把持能力有待提高,不然將來很容易犯罪,雖說這時代沒有那么多關于這方面的罪刑,可他不想自己變成下半身動物,多傷身體啊,應該陽光向上才對,才小小年紀,本來名聲已不大好,怎能被外界再傳一個荒淫無道的名頭,有心人實在太多了,不得不防,有空應多陪陪娘親,慢慢地等那個未來的弟弟或妹妹出世,一時不禁自責,真被上腦了,搖著頭就要離去。

  “哎呀,不好,小姐吩咐我煲的藥過頭啦!”這丫頭到現在還改不了喚小姐的稱呼,這時候應該叫夫人才對,但她沒大沒小慣了,沒有人說她也由得她去。擷菊將手上的東西交給楊易,說是給綠紐的,等她回來。

  楊易望著她跑來廚房,低頭嗅了嗅了那碗子,味道挺香的,看來也是給母親的喝的,現在是安胎時期,不應喝什么補藥,楊易正好口渴,便一口將它喝掉,有點咸,又有澀,或涼茶吧。

  可是喝完不到一分鐘,臉色開始漲紅,直到擷菊奔回來,見到少爺異樣,嘴巴張得大大,急著走過來道:“少爺你把這碗東西給喝了?”

  楊易道:“是啊,有何不妥,難道毒藥?”

  擷菊死勁跺腳:“不是毒藥,是綠紐拿去給種馬喝的麝香催情湯!”

  綠紐勤快,這段時間主動負責起楊家馬欄的培育工作,現在春季,每年都有那么一次今年就由綠紐負責。楊易聽到后大為皺眉,這死丫頭居然把我說成種馬了,不過楊易可是思想活躍的成年人,不是畜生,這湯對動物有用,對人未必就有用,起碼不會喪失理智,再點喝多點水中和一下,洗一把臉應該沒事。

  擷菊見他臉紅的模樣有幾分怯意,不敢靠近,此時不同彼時,光天化日之下,若這樣許了他,傳出去會被人笑掉大牙的,理智告訴她,萬一少爺有什么過分舉動,她馬上就跑,或者反抗,但萬一反抗不了,也只好進隨他房子了,自己的房子就是這里,現在想走又好像被某種力量束縛,動不了。

  楊易突然大步走過來,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上,按到了墻邊,擷菊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在跳,仿佛就要跳出來,臉也跟著紅了,然后地死死閉上眼睛,心亂如麻,不知是期待還是害怕,能夠聞到少爺的呼吸聲,很粗重,很灼熱。

  “啊——”

  兩人同時循聲望去,只見綠紐站在不遠處,雙手遮住眼睛,場面十分尷尬,楊易一下子熄了火,轉身匆匆忙忙走了。

  擷菊羞得恨不能找個洞鉆進去,眼下只好鉆進房間里把門窗死死關上,然后躲到床上把被子將自己包起來。

  楊易跑到井邊提了一桶冷水將一個淋個透,總算清醒了些,心想自己是不是膽小了點,被看見就看見唄,何必要走呢,大不了將她也拉過來!

  想起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是不是要白費了,女人不可能亂碰,碰了的話就要負責碰一輩子,這責任如此重大,怎能亂碰?

  楊易決定等做好了要碰一輩子的決心時再去碰她們,人生第一次一定要給初戀,這是唯一的堅持,不能隨便把持不住。楊易回房間換了件衣服去母親那陪她談心去,順便普及一下胎教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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