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深山密林,孤男寡女,荒郊野外,總會讓人想起些邪惡的事情,但楊易現在的思想很純潔,他并不是一個喜歡引少女到野外施暴的變態男人,男人有時候還是不能被下半身支配,不然會犯大錯。
在林中,幾寸陽光灑入,偶有兩只蝴蝶在面前飛過,相互追逐嬉戲,小蜜蜂嗡嗡亂竄。
順天女皇帝在無他人并且只有楊易在身邊時,表現出了童心,忍不住伸手去撲那兩只蝴蝶,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揮手間,光潔的手臂露了出來。
在楊易認識的女孩子中,她是唯一一個從來不會帶香囊的女子,卻有一股天生的淡淡體香,并非花的香味,可見沐浴時沒有用花瓣,那體香何來,一直是楊易不解之處,總不可能無恥下問。
楊易見她腿怯怯的模樣,生怕她摔倒,亦步亦除跟在身后,好幾次忍不住伸手想扶,每次眼看著要跌倒,還是差那些一點點,然后一手推開楊易,投去一個“我有那么弱么”的表情,讓楊易十分無奈。
半響了,果不其然,在她追逐間被一場石給拌倒了,身子失去平衡向前撲倒,楊易可以想象憑她的傲人身材,到底是哪個部分先著地、壓迫。不過他不可能眼睜眼看著,飛快伸手把人拉回來。
楊易抱著她,兩人面貼面,彼此凝神。
楊易一腳踢開那塊拌腳石,用鼻子輕吸了下,道:“你好香啊。”
順天女皇帝臉色緋紅,但她卻沒有像一般女兒家那樣因羞垂頭,反正怔怔望著對方,眼神朦朧。
兩人的臉越來越近,確切的說應該是嘴越來越近,只差零點零零幾秒距,突然頭頂一個烏鴉飛過,發出宛如夜梟一樣難聽的叫聲,煞了兩人的興致,從情欲中清醒過來。
于是兩人都吃吃笑了起來。
“楊弟什么時候這么好身手?”
“王姐姐有所不知,前段時間為弟有奇遇。”
女皇帝好奇道:“什么奇遇?”
楊易悠然道:“前段時間,我在懸崖上看云海蒼嵐,突然一陣大風刮了我下山涯,辛虧幸運女神的眷顧,我大難不死,卻在山下發現一個山洞,在里面發現了一具骸骨,還有一本無名黃書,竟然是一本武學典藉,我練了幾天才學到一點皮毛。”
女皇帝強忍笑道:“才練了幾天就有這身手,怕過不了多久,就能勝任御前侍衛了?”
楊易憬悟道:“我正有此意,就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女皇帝以為楊易認真的,反對道:“侍衛多的是,武藝高強且忠心耿耿,何必讓你來拋頭露面當侍衛,這可是個玩命話。”
楊易很蛋疼,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女人以男人的口氣像訓斥女人一樣訓斥自己,自己還沒話可說,是否意味著將來成親后男權的喪失?
他咳嗽一聲:“這只是開開玩笑,普天下能讓我當保鏢的也只有你了,而你又委實不缺這方面的人才。”
“那就別啰嗦。”
女皇帝突然推開他,舉步往前走,她平時也鮮少外面,突然間來到這里野外散步,心情也格外舒爽,外面的空氣,永遠都比森冷的皇宮要好聞許多,她有種靈魂被釋放的快意,這種感覺也只有年前下江南的才感受到。
楊易喂了一聲,跟了上去,本來好好一個能占便宜的機會被只死烏鴉給攪渾了,楊易恨不得一箭把這只死鳥射在墻上。
走了也有好半響了,女皇帝才回到主題:“楊易,你說張老國師就在這山中,到哪能找到他?”楊易撐著下巴,道:“老先生進山采藥,一般會到懸崖上采,到那應該能找到人。”
女皇帝聽完,說道:“那還不趕快?”
楊易心神領會,拔腿跟了上去。
懸崖上,楊易跟女皇帝并行,四處叢林稀疏,并沒有發現有人。
“皇上,到邊那看看吧。”
“你還是叫我王瑜吧,沒外人在不必守禮。”
不必守禮?楊易眼神不純的在她身上掃視,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暗示呢?
王瑜擺出肅容,道:“不必守君臣之禮,想哪了?”
楊易收回眼神,用手遮住眼皮朝面前看,笑道:“王姐,你看,站在這里,有沒有一種身處仙境的感覺。”
王瑜道:“沒有。”
楊易疑惑道:“你們這些做皇帝的,難道就沒有過長生不老拜訪仙境求神仙藥的念頭么?”
王瑜瞥他一眼,淡淡道:“我父皇曾有,不過這些虛無縹緲事,始終當不得真。”
楊易否認道:“王姐這就不對了,須知這天地間,還有許多不能被解釋之事,誰敢說沒有神魔?在東海之外,虛無縹緲處,有一座仙山,名曰蓬萊,有許多世外仙人住在那里,以后我帶你去。”
王瑜突然盯著他,隱隱有點激動道:“你說真的?”
楊易大吃一驚,心道原來她也是如此,果然每一個皇帝都渴望長生不死,臨君天下。”
“你……?”
王瑜收回臉容,嘆道:“讓楊弟見笑了,其實我也不是想求什么長生不老藥,只是從小就對世外仙境心存向往。”
楊易試著問:“你想出家?”
王瑜沒有回答他,轉身往回走,楊易頓了頓,移步跟了上去。
在這一刻,楊易發現自己對她一點都不了解,并非每一個坐擁天下的君主都對權力二字如此熱衷,人家或者是被迫無奈,不然何以憑一介女流,二八芳華就奪權即位,六親不認?
楊易追上去,沒想到她走這么快,轉眼沒入森林里,楊易很是郁悶,該不會是生氣了吧?回想剛才應該沒有說錯什么話兒,女人有時候真難侍候,無緣無故發什么脾氣,一點預兆都沒有。
說翻臉就翻臉,比翻書還快,更郁悶的人你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翻臉,或者是逗你玩的,白擔心一場。
突然前面傳來王瑜的一聲啊——便無聲無息,楊易心頭一驚,連忙跑了上去,轉入森林后見四周無人,加快腳步,突然腳下一空,栽了下去。
四周黑黝黝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楊易伸手四處摸,突然摸到了很柔軟東西,而且不止一個,他輕輕一捏,有種愛不惜手的感覺。
突然罵聲傳來:“你亂摸什么,壓住我的腳了,快起來!”
楊易手被狠狠拍了一下,忙縮了回去,才發現自己壓住人家的腿了,小心的問:“壓痛了嗎,有受傷沒?”
“沒有,你是摔下來后翻過來壓我的,有點疼。”
“幸好沒事,不然我十個腦袋都不夠斬。”
黑暗中楊易悻悻然,還真有點害怕。
楊易爬了起來,也順便將她扶起,在黑暗中,目不能視,也只有靠雙手的觸覺來感知了,他們朝四周摸索,發現周圍全是泥土,初步斷定這里應是一個獵人挖的陷阱,野獵沒豬到,倒是把楊易兩人給獵了進來。
“怎么辦?”黑暗里,王瑜的聲音傳來。
“能怎么辦,這么高肯定爬不去,山野之中平時又沒什么人經過,只好等了。”楊易攤攤手道。
這個洞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方圓也有丈許寬,且泥土平滑堅硬,根本無法攀爬上去,上面出口又完全封閉,沒有陽光照進來,想做點什么都要靠摸索,算是倒霉到家了。
如果不是楊易想要兩人世界,示意青龍白虎之流的侍衛不用跟進來,也不至于現在這樣,恐怕只有等到接近傍晚才能被尋到,而這段時間,什么也做不了。
楊易曾聽說過一個人若被關在黑暗的密室里超過五小時以上就會出現妄想癥,無法忍受這種無助的寂寞,跟現在的環境何等相似,幸好現在不是一個人,能有人說會話,時間也極好打發。
半響后,兩人也累了尋個位置坐了下來,靜等被人發現。
“楊弟。”
“嗯,說吧。”
“你坐過來,這里太黑了。”
楊易二話不說,摸著黑挨到那邊去,那兒是一個角落,彼此依偎著,有一搭沒一搭說會話。
兩人挨在一起,楊易也不是什么純潔小郎君,難免會產生什么想入菲菲的念頭,且這樣的機會,豈不是楊易一直渴盼的嗎?但如果真的這種地方這種情況把她給辦了,未必太草率了點,怎么找也要在床上吧,這里地又骯又硬,還黑乎乎的,連見對方一見都見不著,還有什么情趣嘛,所以楊易并不往深處想。
但是兩人挨得越近,那股淡淡的體香鉆進楊易的鼻子,癢癢的,似乎有種魔力,讓楊易心癢難耐。
“楊弟?”
“嗯,我在。”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出去?”
“你很想急著出去么?”挨得這么近,楊易怎么可能聽不出這聲音中雜帶的惱火。
楊易笑道:“不出去能干嘛,這里這么黑,也不好辦事。”
突然楊易感到腰間受襲,一股錐心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放聲大叫,連聲疼疼疼叫個不停。
楊易一直想不明為何女人這么喜歡擰男人腰部,就連女皇帝也不例外,現在躲又不能躲,只有甘心就范,痛并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