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聞聲,一笑置之,如果再因為這點小事而把老板搬出來豈不是顯得他無能,對付這類后生,不費吹灰之力。
那掌柜說道:“這位客官,錢我們可以不收,但你不要再搗亂,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言下之意就是強行把兩人砰出去。
楊易倒不是在意那幾個錢,但這這店這掌柜的服務態度已經不能用差來形容,簡直就是黑店!
他一把拍了桌子,站起身道:“掌柜,我怕我今天從這里走出來,你這家店明天就得停業整頓了。”
站在一邊聽著的店小二十分機靈,突然張聲叫道:“喲!大家快看啊,這里有一男一女吃東西不想給錢,居然不知從哪弄了個蟑螂放在湯里企圖耍賴吃霸王餐!大家快來評評理,京中人士什么時候出了這種素質的人!”
那掌柜冷道:“聽客官的口音,似乎是江南的人吧,怪不得。”
楊易見過賊喊抓賊顛倒黑白的吧,可沒見過這樣巔倒黑白還能唱得如此真切,真心不服不行。他坐了下來,向著徐蕁之微笑道:“徐小姐,咱們換個地方吃吧,今天真是晦氣,平白進了家黑店。”
聽到客人說自己店鋪是黑店,這可是所有生意人的逆鱗,那掌柜當下更怒,冷笑道:“既然兩位如此不識相,就別怪我們無禮了,來人!”
事情越鬧越大,店里那些客人都停下了筷子,準備看好戲。
一會兒,五六名拿著棍子的大漢子擼著袖子從后門跑出來,氣勢洶洶,一看就知道是打慣了架的小混混,并且是有組織犯罪。
這樣跑出來的一群男人著實把徐蕁之嚇到了,不過她畢竟是大家閨秀,涵養好,不為所動,反正面前那個男子會保護好,或者是女子天生對男子的依賴性所致,居然還不上心呢。
不出一會,楊易便被他們包圍起來,倒不是來打架的,應掌柜的意,只需將兩名故意來店里搗亂的人砰出去。
“動手!把這兩無賴給趕出去!”
楊易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突然扔在了地上,反手朝那掌柜襲去,只一瞬間,拿扣住住了他的咽喉,沉聲道:“死老頭,別嚇著我身邊那位小姐。”
那掌柜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著實沒想到楊易這么雷厲,此時直感覺若他敢動一動,馬上就被捏爆喉嚨。
“客官,有事好好說,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掌柜聲音顫抖道。
“笑話,現在好像是你該冷靜吧,那拿棍子人的別跑出來嚇人。”楊易忍不住嘲笑,順便指使那些人。
那掌柜見楊易并沒下手之心,壯著膽子說道:“這位朋友,勸你還是放了我,我身后的人不是你能惹得走,你這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找死行為!”
楊易輕輕一哦,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身后的老板有何能耐動到我。”
那掌柜不想與他糾纏,色厲內荏道:“你到底放不放手!”
楊易笑道:“放你了是沒有問題。”松了手,還順便將他扶起來,然后用力一推,轟一聲,整個人拋飛出去,砸爛了好幾張桌子然后撞柱子上,吐了一口血,翻起白眼暈厥過去。
隨后楊易在眾目睽睽下,帶著徐小姐離去,沒有人敢吱聲,敢攔截。
在大路上,楊易帶著徐蕁之去了別的地方再吃了一次,這次當然沒了那么晦氣,一個斯文斯文,一個大快朵頤,狠狠吃了一頓。然后回到原來的地方找到沐兒再送兩人回徐府。
沐兒見著了自家小姐,忙拉過來問有沒有遇到危險,還一陣后怕。
到徐府門口時,門口卻多出輛豪華馬車,楊易想送到門口就走,無奈被徐小姐要求進去坐一會喝杯茶再走。
徐大人今天在家,聽說徐家今天來了個客人,下人們見到小姐回來便告訴了此事,還傳來老爺要求到大廳去見客,得知楊易來了,便要求楊易同去,并說那人楊易也認識,是同輩之交。
楊易好奇想去看看。
在接客大廳里,楊易踏入門,見到徐尚書與一名襦袍男子對坐,談得正起。
“楊公子來了?”徐尚書望向門口,見到了楊易,開口笑道。而坐在他旁邊的男子也將視線投去,兩要目光交接,果然是熟人啊,此人自然是明王世子劉淵。
“爹爹,找我什么事?”徐蕁之走進來,著眼瞟劉淵一下,并沒有理會他。
“人家世子多年未見你,你回來見人家,好歹說會話?”徐尚書微怒道。
“爹爹,惹沒什么事,女兒想回去休息。世子抱歉,蕁兒有點困了。”徐蕁之微微一福道。
“若徐家妹子真沒時間,小王下次再來吧。哦對了,過幾日有一場聚會,希望徐小姐能來。”劉淵淡淡笑道。
“楊公子,近來可好?”劉淵轉頭對楊易道。
“挺好。小王爺別來無恙?”楊易笑回道。
“小王自然是好,楊公子若有空,過幾日不妨也與徐小姐來,有個人一直想見你。”劉淵含笑道。
“一定,一定。”楊易笑著回道。
徐尚書端坐一旁,聽兩人對答,以為他們已有交情,否則,的確是太假了,比他這個老狐貍還要會裝,一時間感概后生可畏,昧著良心說話還臉不紅耳不赤,這得多大的修養。
徐蕁之見楊易不打算,先坐了下來,局促不安,原以為她若退下的話,楊易也會跟著離開,所以她方才才鼓起勇氣說,現在看來顯然楊易想要跟這個世子多攀談幾句,她也只好先坐一會,這個世子,從第一次見她到的時候,她就覺得此人對自己好像有居心,今天此來,她就有些不祥的預感,希望是自己擔心太多了,起碼爹爹不會答應。
楊易說進入看看就會,而她才鼓起勇氣來,否則早就拒絕了,這個世子說話令她感到反感,太虛偽了。在她的潛意識里,男人都是虛偽的,所以她覺得楊易不虛偽,才愿意接近,并用成為朋友。
這次見了見世子劉淵楊易才告別離開,回到家后,已經是下午了。
這些天楊易已經讓兩大丫頭逐了心愿,該摸的都摸了,該做了都做了,食髓知味,現在是每天早回,再盼少爺早點回家,再盡自己的義務,由于從打熟識楊易稟性,一些照顧活都是她們兩一力承擔,無怨無悔,毫無作為妾室的覺悟,起碼不用像下人一樣干活啊。
而玄魚呢,開始獨立了,寶玉齋的收入由她全盤打理,憑著一個算盤把賬目理得清清楚楚,家里也是后院和睦,讓楊易沒操多少心。
女皇帝偶爾會來來,坐坐,故意釣著楊易胃口,展現出一代女權的智慧,但楊易大男子思想,不會給她給得逞,雖然沒有提過入婿皇家之事,但將來某天遲早會來,而且是由她親口提出,楊易是不會答應的,皇夫難道就等于上門女婿嗎,連兒子都不能隨自己姓,這怎么得了,在這方面兩人沒有主動提及,但絕對沒有達成共識。
日復一日,轉眼三日過去,明王世子果然送上請貼,王公子弟,名門名曖都有出席的宴會在京中明王的一處別院中如火如茶。
腐敗的宴席天天都有人開,楊易不過是鮮少去參加,才不怎么清楚,雖然不討厭,但也不會去湊熱鬧,兩雙手抱女人,嘴巴張開有人侍候的墮落生活總會讓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向往,但楊易是有老婆的人,還是與他們劃清劃線為好。
車水馬龍,這座往目里清冷的王家別院迎來了數十個客人,男男女女,笑聲鶯語。
楊易的確是來了,徐家小姐聽楊易要去,還說會給她壯膽子,她毅然來了,楊易其實希望她多認識些人,觀現在氣色,哪里像個病人了,相信有世子出面,不會有人排斥她這個“病人。”
兩人來得都比較晚,因為約好了一同前去,才擱誤了些時間,通常這些場合楊易都喜歡遲來,也不是說楊易耍大牌,或者故意吸引眼球,本就不那么想去,經過思想斗爭才決定的事,總是需要些時間的吧。
進入這座別院后,徐蕁之跟楊易挨得比較近,好在沐兒跟在后面,老提防著小姐再次被這人占便宜,注意力從來沒離開過楊易身上。
楊易有個習慣,每天跟女孩子走起一起時,總會有意無意的往女方挨得比較近,也不知是否因為從小到大被女子帶大的緣故,天生就有股讓女子想要接近的氣質,也就造就了這個毛病,他母親早早發現,但并未遏止,覺得也沒什么,能跟自己兒子接近的,哪一個不是傾心的?走得靠攏一些不奇怪。
等到人聲吵了起來,楊易收起了心神,直覺座院大比自家還要大,走了近小半個時辰,居然還在走,若沒有下人帶路,恐怕也不會走哪兒去。
這么大一置產業,平時居然只是拿來顯擺,沒有人入住,只用來作聚會宴席用,實在太浪費太腐敗了,可老百姓對此不敢說話,楊易穿越至今,扔還有些無法適合封建集權統治。
至于那個想見見楊易的人,放眼整個京城,數都數得出來,此人多半不是朋友,而且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