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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不簡單

  第三百二十章不簡單(求訂閱!)

  謝慶深很想進步,確切的說,當官的人,就沒有一個不想著進步的。

  進步就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征,身在政界,在乎的就是位置。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當高官的也不是好官員。

  雖說現在謝慶深是廳級干部,這要是放在大學里面也是教授的待遇,可廳級待遇說起來和教授差不多,但是兩者卻有本質的不同。教授是學術頭銜,標志著學問和知識;廳級是官銜,標志著地位和權力。有的人有學銜無官銜,有的有官銜無學銜,兩者很難兼得。學銜與官銜相互作用,便可你助我名,我助你勢;名可得勢,勢可成名,名勢互動,就能上可入天,下可入地。

  一個廳級尚且如此,省部級的話,就更不要說了。

  所謂“面子。”就是知名度、影響力;所謂“屁股。”就是立場。

  別看現在謝慶深在京城影響力不小,那是因為他是央視的副臺長,在這個媒體的權威性還很強大的時代,他所代表的力量,是值得很多人重視的。但是,重視歸重視,他自己卻很清楚,想要在仕途上走的更遠,自己要么選擇跳出這個位置圈子,要么就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后臺來支持自己,在這個圈子里爬的更高。

  權力是一個神奇的事物。權力使人變得神秘高大,也使自身在人的心中變得神秘起來。生活在社會中的人們每時每刻都會感覺到權力的存在,但大多數人只知道使用權力和受權力役使,卻不知道權力究竟為何物。

  謝慶深深知權力的好處和妙處,所以他才廣交朋友,希望能夠得到某個大佬的看重,從而平步青云。

  此時他跟曹俊明提起曹老爺子,開始也沒有什么意思,只是禮節性的問候罷了,卻沒想到曹俊明卻透露給他一個這么重要的消息,招攬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這自然讓謝慶深大感高興,畢竟曹家的大船,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

  從政這事,有時就象打麻將,真正贏錢的人就是那些趁著手氣好的時候撈一把就走的人,要是過分戀戰,十有八九是要輸掉的。賭場上沒有常勝將軍,政壇上也沒有常勝將軍。在名聲和事業都如日中天的時候轉移戰場,是最好的執政結果。謝慶深很清楚,自己在電視臺已經沒什么政績可出了,想要升官,就必須要換個環境,另辟蹊徑。

  “父親對宣傳工作很關注,如果謝臺長有時間的話,可以到我家坐坐。”

  曹俊明微笑著拋出一個讓謝慶深無法拒絕的邀請。他很清楚,任何一個領導,只要是想進步的,就沒有辦法拒絕自己的這個提議。

  果不其然,聽到了曹俊明的話,謝慶深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隨后他的表情就好像臉上開了一朵鮮花一樣,燦爛熱情的叫身邊跟了他幾年的冇林主任都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平日里威嚴的要命,讓臺里所有人都感到畏懼的謝臺長么?

  杜文艷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徐君然,她很清楚,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曹俊明和丁建設出面,應該是因為這個小年輕的事情。

  “如果不打擾領導休息的話,我一定登門拜訪。”謝慶深連忙客氣的說道,主客之間的主動權卻已經不知不覺當中轉移到了曹俊明的手中,徐君然在一旁看著,心中卻佩服不已,之前曹俊明就跟他說過,曹老爺子準備要去央視檢查工作,說白了,因為曹俊明和徐君然文章的緣故,曹家現在已經站到了最高首長身邊,曹老爺子也幾次在公開場合力挺最高首長的改革開放理論。

  而這樣做隨之而來的效果,是首長的器重與支持,使得曹家的力量不斷加強,目的自然是抗衡黃家那位聲勢正隆的老爺子。

  最近中宣部空出來一個副部長的位置,曹老一直在考慮人選,這個謝慶深是最合適的人選,只不過還需要考察考察罷了。

  也就是說,就算曹俊明今天不提出來讓謝慶深去曹家,恐怕早晚曹老也是要見他的。

  當然,徐君然自然不會說出來這個秘密的。

  一旁的謝慶深心情大好,跟曹俊明不住的談笑風生,偶爾還跟丁建設聊幾句,他很清楚,曹家大公子今天找自己,盡管傳遞出招攬的信號,可卻不一定代表自己已經走進曹系圈子,只不過應該是自己的某個方面得到了首長的看好,今后的路能走到什么地步,還要看自己的能力和成績,如果達不到領導的要求,也只不過是夢一場罷了。

  只不過,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解決不了問題的人。

  謝慶深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總歸會有飛黃騰達那一天的。

  “這位小兄弟跟小杜認識?”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到杜文艷不時跟徐君然說話,謝慶深笑著問道。

  杜文艷微微一笑,把自己和丈夫前幾天在恭王府遇見徐君然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看了一眼曹俊明問道:“我可是看見你們家老2了,不是說俊偉在嶺南鵬飛市的特區做生意么?怎么回京城了啊。”

  曹俊明心中暗自高興,正找不到怎么跟謝慶深提起徐君然的事情呢,想不到杜文艷卻把話頭遞了過來,看來謝永強回家之后,對妻子應該說了什么關于徐君然的事情了。

  謝慶深既然是央視的副臺長,自然也知道杜文艷這個部下冇身冇份不簡單,她老公可是中冇央政研室的筆桿子,傳說最近就要掉到中辦去。進了那個地方,就等于是進了首長辦公室一般,今后的仕途發展不可限量不說,人脈關系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這樣的人,竟然會主動跟徐君然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說話,這就讓謝慶深一下子起了興趣。

  他是宣傳口的干部,雖說覺得這年輕人的姓名有些耳熟,可畢竟還沒到那種如雷貫耳的地步,再說了,曹俊明和丁建設在介紹徐君然的時候,只是說他是下面基層公社的一個副書冇記,是曹俊明的大學同學,其他的倒是沒有多說。

  所以,在謝慶深看來,如今的徐君然,倒是有些神秘。

  這邊的曹俊明笑了笑,對杜文艷道:“俊偉回來是因為有事情要辦,君然進京城之前,特意讓俊偉和宏達從鵬飛趕回來的。本來我們宿舍老2,噢,就是嶺南曾書冇記家的兒子曾文欽,也要過來的,結果臨時有事就給耽誤了。”

  他這邊說的輕巧,可謝慶深和那位林主任,甚至杜文艷看向徐君然的目光都微微有些不同起來,能把曹家老2和陳部長家的老三這種京城有名的混世魔王呼來喝去的人,甚至還能讓那位嶺南王的公子關注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簡單的人呢?

  人性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朋友從某種意義上顯示了他的層次。

  所謂圈子,有時候就是這么現實。如果你身邊圍繞的都是一些科級干部,廳級領導自然不會關注你,因為你跟人家的距離相距太遠,說句不好聽的話,在廳級干部面前,科級干部什么都不是,中間隔著好幾級呢,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有時候并不是人家不愿意搭理你,實在是因為就算跟你聊天,都沒有共同語言。

  冇所謂權術,無非是運用權力的藝術。斗爭就是斗智,斗智就是斗權,斗權就是斗術。政治是一個需要計謀的領域,也是一個權術大有用武之地的領域,而權術的一個重要應用,就是要善于分辨什么人是該得罪的,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什么人是有用的,什么人是不需要結交的。

  而很明顯,此時此刻,在謝慶深的心里面,徐君然已經從一個沒什么用不需要結交的農村干部,變成了一個略帶神秘感,應該予以重視的青年干部,最起碼以后看到徐君然,他不會只是輕輕點頭,而是會打個招呼。

  對于一個官員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要知道在官場上面,上下級可是有著嚴格區分的,領導跟下級打招呼的不同方式,表達了領導對于這個下屬的態度,輕輕點頭,露出笑臉,拍拍肩膀,這都是不同程度的表示,很多人就是靠著這個來區分在單位里面,領導究竟喜歡什么人,討厭什么人。

  揣摩上意,從來都是華夏官場之中一道亮麗的風景。

  “小徐同志,你是哪里人啊?”謝慶深看向徐君然,滿臉微笑的問道。不管怎么說,自己剛剛有些冷落他了,現在得多說幾句才行。

  徐君然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平和的笑容來:“謝臺長客氣了,我是江南省人,在京城讀的大學。”雖然謝慶深是副臺長,可徐君然卻依然叫他臺長,這是官場里面稱呼人的習慣,你要是叫人家的真冇實職務,反倒是會讓對方不滿意,覺得你看不起他。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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