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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 相得益彰

  此時此刻,面對徐君然,白林是真的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畢竟從徐君然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些情況來看,這位新縣長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書冇記客氣了,這是咱們仁川縣的事情,我肯定盡心盡力。”

  徐君然笑著對白林說道。

  白林想了想,對徐君然問了一句:“徐縣長,你真的能夠確定這個事情嗎?”

  畢竟牽扯到國家級別的領導,他不得不慎重,萬一徐君然記錯了,或者是他弄錯了什么關節,這個事情恐怕最后要無法收拾。

  徐君然呵呵的笑了起來,想了想對白林笑著說:“書冇記,我打個電話行么?”

  白林聞言一怔,隨即點點頭:“你用吧,長途短途都能打。”他已經隱約的猜到,徐君然這個電話恐怕是要打給曹家的人。

  果然,當著他的面,徐君然撥通了一個芋碼,等到電話接通之后,電話那邊響起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你好,我是曹俊明。”

  徐君然笑了笑:“大哥,我是徐君然。”

  “君然啊。”曹俊明的聲音明顯放松了一些,從內到外透著一股開心的意思:“你小子,聽陳叔叔說你被調職了,怎么樣,有什么感想嗎?”

  他前段時間在京冇城遇見了去開會的陳星睿,聽陳星睿提起徐君然工作調整的事情,從曹俊明的角度考慮,他也希望徐君然能夠韜光養晦一段時間,因為最近京冇城的風聲著實有些不太好,對于改革開放的議論很多。

  徐君然笑著點點頭:“放心吧,大哥。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對了,有個事情跟你說一下你一會兒幫我往京冇城打個電話,打聽點事情。”

  曹俊明一愣神,這才覺得徐君然這個電話不是無緣無故才打給自己的,沉聲道:“怎么回事?在那邊有人欺負你嗎?”

  他把徐君然當成是自己的親弟弟一般自然不允許有人欺負他,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雖說陳叔叔不好直接出面照顧你,不過要是有人故意找你的麻煩,你就給他打電話。松合省上上下下,就算顧同章也得顧及幾分陳叔叔的面子。”

  徐君然無奈的搖搖頭:“哥,真沒事口就是我在這仁川縣遇見了一個新鮮事……”

  說著,他就把整個事情的始末對曹俊明說了一遍最后笑著說道:“我還好奇呢,究竟是你還是二哥給我弄出來的侄子……”

  曹俊明那邊半晌沒說話,等到徐君然說完之后,他才出聲道:“那個人肯定不是我們家的子弟我那些子侄輩你大部分都見過,我真就沒聽說有誰最近這段時候在東北的。”

  徐君然點點頭:“行,既然大哥你說沒有,那我就照常抓人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曹俊明這才掛斷了電話。

  從始至終,徐君然始終都把電話的免提開著,讓白林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等冇到徐君然放下電話,這才對白林說道:“白書冇記您看這個事情還有什么疑問么?”

  白林有些木然的點點頭:“縣長,既然你已經確定了,那咱們就不用遲疑了,讓縣公冇安局抓人就可以了。那小子在市里面有一套房子,我還去過幾次,跟市局溝通一下,縣公冇安局的人抓住他之后,帶回咱們縣來審查。”

  徐君然點頭答應著想了想對白林說道:“這個事情,還是書冇記您布置吧我就不參與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管抓住人的時候查獲多少贓款和贓物,一定要盡量先解決亞麻廠工人的工資問題,您看呢,書冇記?”

  徐君然是有自己的算盤的,畢竟自己答應那些亞麻廠的工人們,三天之內解決他們的工資問題。雖然說現在已經證明那個什么貴人是個騙子,但是徐君然可不敢保證,工人們知道真相后如果拿不到工資會做出什么過jī的舉動來。所以在這之前,自己要先把他們的情緒穩定下來。因此他才對白林提出了這個要求。

  沒想到白林點點頭,直接答應道:“沒問題,縣長你的意見很有道理,我同意了。”

  兩個人既然達成了共識,就在白林的書房里面等待起仁川縣公冇安局的干警。

  不到半個小時之后,全副武裝的一大隊警冇察來到了白家口門外,為首的是仁川縣公冇安局局長張喜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白書冇記,您好。”張喜斌啪的一聲給白林敬了一個禮,這才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徐君然,接著給徐君然也敬了一個禮:“徐縣長,您好。”

  徐君然笑了笑:“張局長,你好。”

  白林卻跟張喜斌沒有那么多客氣,大聲說道:“張喜斌,你現在馬上帶著人給我進城。找到曹宏遠那個家伙,他根本不是京冇城來的人,那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張喜斌一愣:“書冇記,您,您不是開玩笑吧?”

  白林眼睛一瞪:“我像是跟你說笑話的樣子么?我告訴你,那個曹宏遠已經被縣長證明,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副總冇理家里面根本沒有這個所謂的孫子,你給我馬上進城去抓人,不管是啥都給我扣下,我記得他不是有臺凌志轎車么?扣下!”

  他是真的氣瘋了,堂堂的一個縣委書冇記,結果卻被人一個騙子耍的團團轉,這傳出去白林覺得自己的臉都沒地方放了。

  張喜斌也是滿臉的驚訝,正準備去執行命令的時候,徐君然微微一笑,慢慢的開了口說道:“張局長,白書冇記也是生氣。他發現這個事情有問題之后,就跟我聊起了關于曹宏遠的事情。恰好我在京冇城有同學,幫忙打聽了一下,發現曹家根本就沒有這么一個二十多歲的嫡親孫子,曹老的兩個兒子,最小的那個沒有結婚,最大的那個,孩子今年才幾歲而已,而且還是個女孩兒。”

  話說到這里,張喜斌也就明白了徐君然的意思。新縣長在京冇城有門路,白書冇記通過這個門路打聽到那個曹宏遠是騙子。這是徐君然要傳遞給張喜斌的意圖,原因自然也很簡單,為了突出縣長和縣委書冇記通力合作,共同揭穿犯罪分子罪惡的真面目。

  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君然,張喜斌第一次發現,這位看著年輕的徐縣長,可是老道的很吶,通過他的這幾句話,一下子就把白書冇記在這個事情上面的責任撇的干干凈凈,非但如此,甚至于還給白書冇記加上了一頂明察秋毫的高帽子。

  “縣長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張喜斌對徐君然點點頭說道。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仁川縣公冇安局的一把手,這種官場上面的小事情,還是難不倒他的。

  白林感jī的看了徐君然一眼,他知道徐君然這是在投桃報李,畢竟自己剛剛可是對他拋出了足夠大的橄欖枝,徐君然這個時候對張喜斌的囑咐,無疑也是在向自己透露一個合作的信號。

  想到這里,白林對張喜斌說道:“張局長,另外還有個事情你要注意辦好。那個騙子身邊繳獲的贓款,一定要第一時間送回縣里面來。我和縣長研究了一下,準備把這個錢發給亞麻廠那些發不出工資來的困難職工。到時候要是出了岔子,你是要負責的!”

  張喜斌點點頭冇:“縣長您請放心,我一定完成組織上交給我的任務。”

  他也看出來了,這分明就是兩位領導商量之后的處理結果,自己要是有什么意見,那就等于同時得罪了縣委一把手和縣政冇府的當家人,到時候說不定自己這個縣公冇安局長的位置都保不住。

  在官場上,你不能認死理。國人講究中庸之道,人尖子和人渣子都不適合做領導,所以官場中人不能太鋒芒畢露,諸如精明、狡猾都是官場大忌。聰明人就聰明在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但不點破,不翻臉,不露聲色,打啞謎、裝糊涂。

  徐君然和白林兩個人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張喜斌也算是聰明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送走了張喜斌帶著的縣公冇安局大隊人馬,白林站在門口,對徐君然無奈的嘆息說道:“縣長,你說能抓住那家伙么?”

  很明顯,白書冇記對于這個事情,還是有些不太托底。

  徐君然微微一笑:“書冇記放心吧,一切都會平安無事的。”

  說句心里面的話,他現在對于白林倒是理解了很多。

  畢竟一個縣委書冇記,特別是貧困縣的縣委書冇記,總歸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考慮的更加周全一些,否則他萬一無意當中得罪了某個人,那可真就要倒大霉了。要知道官場當中一個主意被否定,并不一定是這個主意不好,而是提出的人有問題。許多事情,決策者心里很明白,但由于是別人提出來的,他就不去做,甚至反對去做。用此顯示自己的權威,顯示自己的功德。好事可以不辦,權勢不能動搖:為了自己的權勢,什么民族利益、人民利益都可以犧牲。社會晚進步幾年又有什么,只要權勢不受到損害,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就好像如今的仁川縣亞麻廠,分明就是因為決策者的失誤,才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面,還得徐君然和白林兩個人給前任班子擦屁股。

  “縣長,今天這個事情,真的要謝謝你。”白林一臉誠懇的對徐君然解釋著,畢竟自己今天對徐君然的那一番話,說起來可是有些失職的。

  徐君然微微一笑:“不用客氣了,老書冇記,您是我的前輩,以后有什么事情,咱們還是商量著辦好了。”

  白林呵呵的笑了起來,跟徐君然對視了一眼,第一次覺得面前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似乎并沒有那么討厭。

  “爸爸,媽媽問,這位叔叔在不在家吃飯?”

  正在兩個人有些感慨的時候,白林的女兒慢慢走了出來,對白林說道。

  白林笑了笑,看向徐君然:“縣長,一起喝幾杯怎么樣?”

  徐君然搖搖頭:“不打擾嫂子和書冇記您了,早點休息吧。”

  說著,徐君然跟白林客氣了幾句,這才告辭離開。

  平心而論,這個事情徐君然相信白林能夠處理好,畢竟是關系到他腦子上面的鳥紗帽,如果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他會成為被自己拉下臺的第一個仁川縣干部。

  開始的時候,徐君然還以為白林的家屬跟這個事情有關系,不過見到本人之后,徐君然倒是覺得,白林的妻子,踉那些腐敗分子的愛人是截然不同的,最起碼這個女人還算是比較安分。

  古往今來,官和權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官有多大,權就有多大。有官就有位有位就有權有權就有錢,有錢就有威。所以,官這個職業在職業排位中屬于首位,人人都想做官,做了小官,想做大官:做了大官,還想做更大的官。官場中人又以男性居多,所以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當官、當大官。因為只要做官的男人手中有權做官太太的就或多或少地與某些特權相伴隨。

  那么俗話所說的官太太都有哪些特權呢?有文章歸納為:公車附加使用權、公款消費參與權、公私饋贈接受權、特殊指令代理權、干部任免建議權、內幕信息披露權、經商辦企優惠權、提拔晉升優先權等。這些特權有的是官員夫妻主動爭取或者強索的,有的則是身邊人或者下邊人自覺營造或奉送的。正是有了這些特權,有的官太太比巨貪還貪。當自己的男人還處于有賊心沒有賊膽的時候,官太太自己已經捷足先登,提前進入角色。正是這些官太太的貪欲、自私與享受,毀了自己的丈夫,嚴格地講,她們是殺害丈夫的真兇。妻賢夫禍少古來使然;妻貪夫遭殃,今天活證。

  反腐敗中有這樣一句話:夫人的項鏈可能就是丈夫的鎖鏈。卻同時告訴人們一個行賄的訣竅一找夫人。事實上多少人的行賄都是通過夫人實現的。只要夫人動心了,收下了,丈夫就是刀槍不入,對老婆也毫無辦法。

  當官與家屬在一起很麻煩,家里天天有人送禮。如果一個人,只要自己把好關就行了,家一搬去要堵好幾個門戶。到時候老婆的工作,孩子的教育,都有人給你操心,你不得不領好多人情。干部不敢找你,卻敢找你老婆。家屬一天給你出個主義,不聽都不行,你不知道她出這些主義是因為收了別人的賄賂,還是聽了別人的一面之詞。如果你要認真,家里就得天天吵架,如果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不定就會釀成大錯。真的是讓人無可奈何至于卻又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發展的實在太令人無奈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徐君然洗了一個澡,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在劉華強和小車的接送下,來到了縣政冇府上班。

  “縣長好。”

  “縣長,您好。”

  “縣長好。”

  一連串的司候聲在徐君然邁步走上樓梯的時候,從身邊響起,畢竟他如今是仁川縣政冇府的最高領導,眾人尊敬的并不是徐君然這個人,而是這個人身上所穿著的衣服和所處的職務所能代表的意義。

  “老劉,一會兒你給我選個通訊員。”

  徐君然一邊上樓,一邊對緊緊非在自己身邊的劉華強吩咐道。既然打定主意要把劉華強拉進自己的陣營,徐君然并不介意對這個心腹表現的親熱一點,而領導對下級表示親熱的方式之一,就是把一些事情交給他們去做。因為只有這樣,下屬才會覺得自己被領導重視,得到了領導的欣賞。

  就好像現在的劉華強,聽到徐君然的吩咐之后,整個人臉上的表情就跟樂開花了一般,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著:“縣長放心,回頭我就在縣政冇府辦公室里面選人。”

  按照道理來說,副部級之下的干部是沒有資格配備專職秘書的,徐君然這個縣長自然也是沒有那個資格。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縣處級的領導,大部分配備的都是通訊員這樣的角色。

  停了一下,徐君然轉身對劉華強繼續說道:“對了,我的司機,這幾天也要換掉。”

  劉華強一愣:“縣長,司機的話,您有中意的人選?老黃是咱們縣政冇府里面的老司機了。”

  這個司機是前任縣長留下來的,劉華強的意思也很明顯,現如今的好司機不多,如果徐君然沒有人選的話,這個老黃還是比較合格的。

  徐君然呵呵一笑:“不用了,你給老黃安排一下,換個清閑點的工作口我的司機這幾天就過來,是我以前工作時候的老部下。”

  司機對于一個領導來說,那可是相當重要的勤務人員,徐君然不敢相信其他人,索性跟王曉柔打電話商量了一陣之后,讓王曉龍從富樂縣那邊直接調過來,給自己做司機。

  劉華強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連忙點頭答應道:“縣長放心,今天下班之前我就把這個事情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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