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今天不好意思,讓你的生意做不好了徐君然看向劉華強的媳婦,一臉抱歉的說道。
今天自己鬧了這么一出,歌舞廳的生意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不管怎么樣,徐君然都覺得挺抱歉的。
劉華強的媳婦之前在縣里面的機關工作,最近看不少人都下海經商了,所以干脆一咬牙自己也辦了一個停職留薪,開了這么一個歌舞廳,卻沒想到第一天就惹來這樣的事情。好在她也是個明眼人,知道自家丈夫如今的地位全賴與這位徐書記,自然不會表示出不滿意來。
此時聽到徐君然的道歉,連忙擺擺手道:“徐書記您說哪里話,都是自家人,不用見外的。”
徐君然呵呵一笑,點點頭也就不在這個事上面糾結了。以他和劉華強的關系,越是糾結反倒是沒什么意思了。
看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幾個招商局領導,徐君然心里面的火氣又上來了,冷哼了一聲:“你們走吧,明天給我開會,想辦法解決問題,要是解決不了,就都別干了!別以為離開了張屠夫,縣里面就吃不了帶毛豬。沒有你們,招商引資的工作照樣進行!”
幾個人聽到這句話,互相看了看,心里面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既然徐書記這么說了,那看來這職位算是保住了。只不過看徐書記的臉色似乎又有些不太確定,畢竟這上位者的心思是最難揣摩的,幾個副局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把眼神都放在了李素梅的身上。大家都知道李素梅是劉華強的小姨子,也知道這位李局長是徐書記提拔起來的,這一次能不能過關,恐怕就要看李素梅的想法了。
此時此刻,李素梅的心里面卻高興的很,她自然知道李縣長把原本是招商局邊緣人的詹海提拔到副局長的位置是為了什么,不外乎就是打算靠著詹海來擴大他的影響力,進而往招商局里面摻沙子,所以李素梅干脆在詹海當了副局長之后,直接讓他負責招商局的宣傳工作。至于詹海把詹大龍提拔起來的事情,她索性也就當做沒生一樣,目的很簡單,就是等著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抓住詹海的把柄。可李素梅嗎萬萬沒想到,這個詹大龍居然這么倒霉,一下子撞在了徐君然的槍口上,這下子用不著自己找什么借口收拾他了,詹海能夠全身而退是根本不可能的,徐書記了這么大的火氣,不好好收拾他才怪。
至于徐君然說讓招商局全體班子辭職的話,李素梅倒是無所謂,她表態歸表態,可是卻清楚徐君然根本不會動自己,剛剛那番話,說白了不過是為了震懾眾人罷了,想來等到事情調查清楚了,徐書記也不會再生自己的氣,自己卻正好趁這次機會動一動那幾名副局長。
詹海都已經暈過去了,自然不能再繼續留在這里,劉華強找人把他送去了醫院,剩下的人誰也不敢離開,就那么站在那里聽徐君然訓話。
甜甜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嚇迷糊了,她怎么都沒想到,勞雨嘴里面的這個叔叔,竟然有這么大的威風。看著一群年紀都已經四五十歲的官員像孫子一樣被徐君然罵的狗血淋頭,卻連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甚至有個頭花白的人竟然嚇暈過去了,聽說那人好像還是剛剛詹大龍的親叔叔,就是因為有這么一個靠山,詹大龍才會這么囂張。可就是這么個人,在徐君然的面前,跟個灰孫子一般。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去面試的時候,招商局的一個副局長曾經在各個科室巡視,那個副局長走在前面,身后六七個人小心翼翼的陪著他,生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惹領導不高興。自己當時還琢磨,怪不得人人都喜歡當官,可同樣是那個人,現在卻跟個孩子一樣在徐君然的面前擦著汗,可真是太好笑了。
“徐書記,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詹大龍臉色蒼白的想要說些什么,徐君然卻已經板起了臉,冷冷的說道:“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談。”
說完,他沖著李素梅說道:“招商局的人,你們自己處理。明天檢察院和公安局的聯合調查組會進駐招商局,所有問題都必須要給我查清楚!該抓的抓,該撤的撤,哪怕是天王老子,犯了黨紀國法也不能饒過!”
“是,徐書記,我一定配合。”李素梅連忙點頭答應著,生怕徐君然不高興。
一旁的詹大龍已經被嚇傻了,他怎么都沒想到,今天自己不過是按照平常的樣子罷了,卻惹上這么一尊大菩薩。
就在這個時候,徐君然眉頭一皺,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看了一眼詹大龍忽然說道:“等等,我記得他剛剛自稱是宣傳科的副科長,你們招商局的組織人事是怎么回事這樣的人也能做副科長誰提拔的誰同意的”
李素梅沒開口,董方開口說道:“書記,是詹局長的意思……”
“哼!”徐君然冷哼了一聲:“詹海倒是膽子不小,才當上副局長沒幾天,竟然有膽子安插親屬了。”
不管詹海是出于什么想法在招商局里面安插人手,他這么做已經觸及了徐君然的底線,徐君然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的。
擺擺手讓招商局的人都離開,徐君然又坐了下來,拿起茶杯喝水,甜甜卻再不敢像剛才那樣隨便說話了,畢竟如今她已經看出來這位徐叔叔恐怕不是普通人。
“甜甜,過幾天招商局會重新招人,你再去試試,我看你沒有問題的。”徐君然笑了笑對女孩子說道。
聽到徐君然的話,甜甜點點頭答應著,心里面卻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在人家的眼里,恐怕還是個孩子。
“啊,你玩吧,我走了。”徐君然低頭看看表現時間有些晚了,站起身對甜甜微微笑了笑說。
甜甜答應著,起身目送著徐君然的身影離去,心里面卻嘆了一口氣,這個人男人跟自己相距太遠了,今天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