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就是這么簡單,江山被安排給了新來的方書冇記做秘書,是蔣方重這個省長安排的,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引來了方正的不滿,最后,徐君然被從京冇城要了過來,成了東海省的第一秘書。
“這東海的爛事兒,可真有意思。”
徐君然滿臉無奈的說道,他總算明白過來,到底為什么江山和陳俊儒等人,對自己會是那么一個態度。
曾文欽聳聳肩:“你做好心理準備,這個秘書干不長,等一兩年之后,方正站穩了腳跟,你肯定是要走的。”
徐君然點點頭,他明白曾文欽的想法,自己來東海很大程度上是過來躲清閑的,京冇城現在風風雨雨的太多事情,等穩定下來之后,徐君然知道自己肯定要被安排到別的地方去。
“行了,你也別多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歸有解決問題的辦法。”曾文欽見徐君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因為知道東海省的情況這么復雜,心里面又在琢磨事情了,開口對徐君然勸解道。
徐君然苦笑了一下,點點頭道:“對了,你幫我找一個合適的房子,既然要在這定居了,我干脆買個房子好了。”
曾文欽道:“還找什么房子啊,你跟我住算了。”
徐君然連連搖頭:“我可沒那個福氣。就這么定了,你給我找個比較安靜一點的地方,最好距離省委大院別太遠。”
曾文欽見他這么堅持,也就沒有再多說廢話,兩個人又聊了一會之后,這才起身告辭離開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徐君然起床收拾了一下,邁步朝著省委大院走去。
東海省委大院是從清代的總督府傳承下來的。這總督府據說有著五百多年的歷史,而且傳說這個地方風水極好。旺相,多少文人騷客到這里見識一下,都贊嘆不已。另外,東海市城區位于一道通南徹北的大崗上,這條崗就像一條巨龍,蜿蜿蜒蜒、起起伏伏五十多公里長,叫做盤龍崗。龍脊比較平坦,適合建筑城廓。龍身兩旁有兩條河流,一條叫春華河,一條叫秋實河。從“春華”、“秋實”的名字來看,這么富有詩意,顯然是古代達官貴人或者儒生文人們給命名的。兩條河交匯在崗的南頭,形成了盤龍灣。這條崗的盡頭就是龍頭,好像伸進盤龍灣中飲水一般,氣勢非凡。
而省委大院,恰恰就位于龍頭處,人們傳說,這里最能夠做主。因為省城兩邊的春華、秋實河就像兩個轎桿子,千百年來,忠實的抬著省城。更何況前清的時候,總督的官不可謂不大。坐在這個天造地設的轎子里,威風那也是相當大的。相傳明朝中葉,一個巡撫在這里選址后,劃出一百八十畝地皮。沒有按照其他衙門三進、五進的模式建筑廳舍,而是根據轎桿子的傳說,專門仿照八臺涼轎的冇樣子。把府衙設計得四四方方的,至今依然保留著這個格局。
大院內的建筑物歷盡五百年滄桑,焚毀、重建,重建、焚毀,早已失去原貌。唯獨能夠證明年代久遠的是院內保存完好的幾十棵古柏樹,參天挺立,形態各異。不管是樹皮斑駁陸離,還是樹干傾斜欲墜,只要存活下來的,照舊枝繁葉茂,欣欣向榮。尤其是在解放以后,文化部門把它們統計在冊,釘上銅牌,采取了各種管護措施。這批古樹又處在省城里的最高領導機關,因而享受著世紀老人般的愛戴,如同煥發了青春,干如銅鑄,枝若虬龍,葉似鳳尾,給省委大院平添了蒼勁古樸的莊嚴氣氛。
在徐君然調入東海委辦公室工作的以前,這個地方就發生了許多故事,可以寫出若干部書來。
僅僅是根據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況,徐君然就知道,這東海省的省委大院,看似平靜,可實際上,卻沒有那么安穩。要知道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后幾年開始,華夏就是一段多事的時期。國際上風云變幻,顯得很不太平。國內也不很太平,個別地方亂糟糟的。上邊一再強調“穩定壓倒一切。”正是說明一切都想沖擊穩定。這年頭,政治口號要反過來思考,各種謠言要當真事去相信。
大氣候是小氣候的集冇合,大范圍內怪事迭出的年代里,下面大大小小的單位同樣會出各種怪事。
興高采烈的準備去上班,可徐君然沒想到,他剛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同志,你找誰?”
門口的警衛攔住了徐君然,客客氣氣的敬了一個軍禮,然后很有禮貌的對徐君然問道。
徐君然微微有些意外,不明白昨天自己都沒被攔住,怎么今天就被攔住了呢?其實他并不知道,昨天之所以警衛沒有攔他,是因為警衛無意當中看到了他用來裝行李的東西上印著中冇央黨校四個字,所以被唬住了。可今天徐君然就背了一個包,其他什么都沒帶,再加上警衛又換了人,人家不攔住他才怪。
“你好,我來上班。”徐君然笑了笑,對警衛說道。
“請出示你的證件。”
聽到這句話,徐君然頓時就是一愣,隨即想起來自己昨天上班的時候忘記讓陳俊儒給辦工作證了。
撓了撓頭,徐君然苦笑道:“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還沒來得及辦呢。”
警衛打量了徐君然一番,發現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想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那您要去門衛室進行登記。”
徐君然知道這個規矩,畢竟省委大院不是一般的地方,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放一個人進去。
不過他看了看手表,不由得露出個苦笑來,這個時間人家還沒上班,自己找誰登記啊。
那警衛看徐君然一副為難的樣子,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你給辦公廳的領導打個電話吧。”
徐君然看了這貨一眼,差點沒把自己的公文包砸在他的身上,這才幾點,大清早的自己給哪個領導打電話去?再說了,他也不知道省委辦公廳領導的電話啊,找陳俊儒的話,自己肯定又要被他批評。
他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恰好看到一臺紅旗轎車從大院里面開了出來。
“咦?”徐君然詫異的叫了一聲,連忙走出屋子,走到門口的位置,沖著轎車一陣擺手。
警衛見徐君然這么古怪的動作,正要去攔著這個家伙,就看到那臺轎車停了下來,從里面探出個人來對徐君然笑著說道:“徐處長,這么早來上班啊?”
“處長?”
警衛認識那人,在省委大院里面混日子,怎么可能不認識省委一號車呢?自然也知道這個司機是省委一把手方正的司機,連忙開口問道:“常隊,這位是?”
那人正是方正的司機常寬,他昨天跟徐君然是見過面的,剛剛見徐君然沖自己打招呼,自然也就把車停了下來,現在聽警衛問自己,就笑了笑說道:“這位是方書冇記的秘書徐處長,昨天剛剛上任。”
說著,他對徐君然道:“徐處長,我得去加油,回頭咱們再聊啊。”
徐君然點點頭,常寬這才發動轎車離開。
有了他這個省委一把手司機的保證,警衛這才把徐君然放了進去,畢竟人家是省委大秘,不是自己這個小警衛能得罪的。冇徐君然也知道他是職責所在,沒有多說什么,道謝了之后走進了省委大院。
上了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徐君然眉頭就是一皺,臉色也沉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己辦公室原本鎖著的門,現在是敞開著。
“難道有小偷?”徐君然腦海當中閃過這么一個念頭,隨即又搖搖頭放棄了,這是省委大院,安全措施看似平常,可是實際上卻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外松內緊的保衛措施根本不會給小偷留下任何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么應該是清潔工人了。
想到這里,徐君然朝著里面走去,果然發現不僅自己辦公室的門開著,連方正書冇記的辦公室門也被打開了,里面隱約有個身影正在忙碌著,看樣子好像是個女人。
因為天氣不算太冷的緣故,這女人穿的并不多,沒有穿外套,而是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衣服,眼色很普通,是那種白色的圓領襯衣,領口也許是因為干了一早上的活有些累的原因,索性就解開了,再加上此時她正低著頭干活,沒有注意到外面,沒想到徐君然會進來。而徐君然正好迎面看到她領口露出的大片肌膚,雪白雪白的,滿是誘人的感覺。
徐君然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他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想被人誤會成登徒子,連忙干咳了一聲。
聽到徐君然的咳嗽,那人抬起頭,徐君然看了一眼卻嚇了一跳,原本以為應該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媽,沒想到卻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而且這姑娘長的很漂亮,用一句后世比較流行的詞來形容,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宅男女神的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