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你喜歡游泳嗎?”船長笑吟吟地開口道。仿佛對之前查爾斯的話視若未聞。
只是查爾斯卻是全身一顫,恭敬地賠笑道:“船長大人,查爾斯是旱鴨子,不會游泳,自然也不喜歡游泳。”
船長妖異地一笑,然后開口道:“最好如此,否則就不是讓你下海游泳了。”
查爾斯擦了擦光亮的額頭,整個人躬身站立,仿佛那船長就站在他面前似的,很顯然查爾斯怕極了那個妖異的男人。查爾斯道:“船長大人,請問有什么需要查爾斯效勞的嗎?”
那邊的船長突然發出一個讓任何男人都起雞皮疙瘩的笑聲,只是下一刻卻中斷了,查爾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他卻不敢質詢,自古以來惡人自有惡人磨,甲板上那些亡命之徒怕極了查爾斯,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敢喊,而查爾斯在這個船長面前卻表現的和狗一般。
船長沉默,查爾斯也不敢出聲,過了一會,船長開口道:“我讓他們送過去的那個人還活著吧?”
查爾斯心中一個咯噔,暗道幸好老子下手慢了點,下一刻又對送李銳來的那幾個人怨恨不已。查爾斯這一出神,那邊的妖異如女子般的船長變了變臉色,低沉地道:“嗯?我的話很難回答嗎?”
查爾斯回過神來,急忙道:“船長大人,那人還活著,您送過來的人我怎么敢動手腳呢。”
“你知道就好,嗯,這個人我覺得很有意思,你知道該怎么做了?”船長笑吟吟地道。
查爾斯點頭道:“查爾斯知道了!船長大人放心!”
船長冷冷地道:“他如果死了,你就自己下去游泳吧!”然后就掛斷了電話。倒不是說妖異男子對李銳有什么特殊的感覺,而是查爾斯之前的態度讓他極為惱火,在這里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而李銳身上的傷疤讓船長覺得極有意思,他自然看的出來,那些傷疤不是一次造成的,而是許久之前多次造成的,這種人居然還能活到現在,這讓他對李銳產生了好奇心,而且他讓查爾斯給李銳醫治也是有其他的用處的。
查爾斯掛掉電話,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濕透了,他罵了一聲粗口,然后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李銳,開始認真地給李銳做檢查。這次他確實像個醫生。
荒島上,瑞秋絕望地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風拂面,帶著一股魚腥味,瑞秋怔怔地發呆,她想起了那個男人,那個讓自己難以忘懷的男人,那個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你還好嗎?”瑞秋呢喃著。突然她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沒了,現在她的裝扮就像是個野人似的,全部都是純天然的。李銳離去之后她想盡辦法聯絡外面,可是卻都徒勞無功。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突然還面上出現一個黑點,瑞秋整個人呆住了,臉上露出一抹復雜的神色,黑點漸漸地大了起來,瑞秋猶豫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她沒有動,而是一眨不眨地看著遠處漸漸變大的黑點,她不敢吸引對方的注意,因為她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和之前那艘軍艦一樣。
終于她咬了咬牙,大聲地喊叫,只是全部被淹沒在海水聲中,黑點依然沒有發現她,瑞秋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喊了多久,她用盡了力氣,嗓子都喊啞了,可是對方似乎依然沒有發現這座小島。
瑞秋整個人癱軟在地,任由海水浸沒她的雙腳。突然那個黑點仿佛發現了這個荒島,黑點漸漸地變大,瑞秋喜極而泣,艱難地站了起來,朝著遠處的黑點揮動手臂。
瑞秋機械地揮動手臂,此時的黑點漸漸地顯現出來,卻也是一艘戰艦。甲板上一勁裝女子正拿著一個軍用望遠鏡正在觀察。突然她停住了,將望眼鏡摘了下來,皺了皺眉頭,然后從新舉起望眼鏡。片刻之后她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拿起手中的對講機道:“荒島上有人,用最快的速度!”
放下對講機,勁裝女子的冷艷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擔憂,她嘆了口氣,心中去是在想,他還好嗎?這時候從船艙里走出一中年女子,女子臉上帶著濃濃的擔心。
看著勁裝女子的背影,中年女子沒有目標地看著一望無際的海洋,她突然間有些絕望,這茫茫大海中,真的能找的到他嗎?
勁裝女子似乎感覺到了,轉過身來,露出一個笑容,對中年女子道:“肖阿姨,那邊有一個小島,島上好像有人!我已經讓艦長轉向了。李銳他不會有事的!”
中年女子正是肖玉,而勁裝女子卻是安婉。肖玉一接到消息幾乎整個人都奔潰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尋找的二十多年的兒子,在他們剛剛相認后,又要天人永隔。
自從李銳和肖玉相認后,肖玉整個人仿佛都年輕的許多,多年的遺憾被彌補,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當然李銳喊出那聲媽的時候看,她幾乎都不敢相信,還好一切都是真的,她找回了兒子,而李銳也有了母親。
只是乍然聽到噩耗,肖玉的精神幾乎都奔潰了。悲傷過后,她通過自己的消息渠道得知,有人從那架飛機上逃離,這讓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只是美國政府的反應讓她覺得憤怒,他們的拖延和掩蓋真相讓肖玉極為不滿。只是救子心切的她此時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和那些政客周旋。
當下她就決定發動自己的力量尋找兒子,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過,以肖玉的身家和地位,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太難。只是希望還是太過渺茫,所以肖玉又找上了蕭家,蕭家老爺子怒氣爆發,差點出動軍隊。
不過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次的事件雖然都派出了搜救隊,但是卻只找到飛機的殘骸,而有些事情又不能放在明面上,發生爆炸的地點是在公海,所以華夏也只能和美國扯皮,暫時也不能派出艦隊前往。
而安婉知道這件事是因為這次的事件也讓華夏軍方高層極為不滿,苗頭指向東瀛和美國,而且李銳因為之前救治霍頓將軍的時候給軍方的那些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他們發現乘客名單上居然有李銳的時候都有些震驚了,蕭老爺子又打來電話對這次華夏軍方的軟弱表示不滿。于是軍方派出了一支特種部隊配合肖玉的行動,當然這次的行動依然不被官方認可。
自然而然的安婉就知道了這件事,她是自己主動要求的,而之后又知道了肖玉是李銳的母親,對于這個準婆婆,安婉自然不敢大意,而且李銳還生死未卜,她的心中也是極為緊張,雖然對李銳的實力極為推崇,但是李銳畢竟只是個人,而不是神,而且這次的事件顯然不是偶然的,安婉是什么人?是華夏最精銳的戰士之一,對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像平民那樣。
于是肖玉雇傭了一艘戰艦,然后華夏派來的特種兵由安婉帶隊,配合肖玉做搜尋解救工作。
肖玉乍然聽到安婉的話,她突然抓住安婉的手臂急聲問道:“是小銳嗎?”眼中滿是期盼之色。安婉黯然地搖了搖頭道:“看樣子是個女人,不是他!”肖玉強笑道:“既然有人活著,那小銳一定也還活著對不對?”
安婉沉默了,肖玉怔怔地看著遠處的荒島,恨不得馬上飛過去,只是她自己也知道李銳活著的希望極為渺茫,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因為她害怕如果李銳真的不在了,那么她還有什么勇氣活下去?
終于戰艦抵達了荒島,肖玉死活要求自己也要上島,沒辦法之下,安婉只好帶著幾名戰士護送肖玉,乘坐著軍艦上放下來的小艇朝荒島駛去。此時的瑞秋已經昏迷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天太過緊張還是因為什么。
安婉護著肖玉小心地靠近瑞秋,在發現瑞秋身上沒有武器之后安婉才把端著的槍口下垂。安婉示意一名特種兵過去把瑞秋帶過來,很快瑞秋就被抬了過來。
撩開她有些臟亂的秀發,肖玉突然驚叫道:“怎么是她?”
安婉驚訝地問道:“肖阿姨你認識她?”肖玉依然一臉的驚詫,沉吟道:“她來找過小銳,我見過她,她是美國FBI的一名探員。只是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FBI探員?”安婉狐疑地打量著瑞秋。這個時候瑞秋突然睜開了眼睛,意識還有些模糊,嘴中喊道:“李,別丟下我!”
安婉和肖玉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閃爍著相同的光芒,那是希望!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是FBI探員而且她和李銳顯然認識,而她意識模糊之間喊出的那句“李”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李銳了。
也就是說李銳真的沒有在飛機上,那么他活著的希望就更大了。因為這個女人不是乘客,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出現在這里,但是顯然她見過李銳,否則不會喊出那句話。只是瑞秋喊了一句以后又昏迷過去了。安婉伸手探了一下瑞秋的額頭,皺了皺眉頭道:“她發高燒,我們快把她弄到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