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地圖,其實是與《海外地理圖志》配套的,據說是那位大修士從海外帶回來的唯一一張,珍稀無比。”
灰袍道士眨了眨那只獨眼,用一種充滿誘惑了語氣說道。
張毅心中暗笑,這些人為了多賣出一些東西,居然連凡人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只要看看這張地圖的模樣,就知道仍在角落里多少年了,少有人問,否則,灰袍老者怎么會隨隨便便放在那個地方呢!
不過,他對此圖確實產生了點興趣。
地圖上方,寫著幾個大字,但張毅卻不認識,似乎不是修仙界通用的文字。
這就更增加了一層神秘感。
他手里拿著這兩樣東西,又朝那片書堆里翻去。
翻了半天,再也沒有找到能夠引起他興趣的了。其中雖然有許多關于修仙界的傳聞,連元嬰期的修士的事跡都有,張毅卻不敢相信,估計是某位低階修士杜撰出來的。
他將目光轉向另一邊,那里是一堆的黃符,還有數種品級不一的丹砂。這些都是張毅急需的物品。
“你這黃符怎么賣的?”張毅貌似隨意的問道。
聽到問話,灰袍道士頓時眼睛一亮,搓著手掌道:“每三十張一塊低品晶石,若是道友要的多的話,還可以再便宜一些。”
“哦!”張毅布置可否,繼續問道,“丹砂呢?”
“一品丹砂每盒十五塊低品晶石,二品丹砂十塊低品晶石,三品五塊。”灰袍道士忙不迭的回答道。
“兩盒一品丹砂,三百張黃符。”張毅一口氣說道。
“咝!!”灰袍道士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人買黃符,一百張就到頂了,這人竟然一開口就要三百張,好大的手筆!!
他不敢怠慢,立刻說道:“既然道友要的量這么大,在下就便宜一些,收你三十五塊低品晶石吧!”
即使只收三十塊低品晶石,他也仍然有的賺。像這種黃符,平常的人根本不屑一顧,只有那些剛剛接觸制作靈符的學徒,才會用它們來練手。
所以這種黃符非常便宜。若是真正好的黃符,比這要貴了許多,同樣的,制符的成功率和威力也會有相應的增加。
張毅現在就是剛剛入門,所以才需要大量這種黃符,等他熟練了之后,再購買一些品質更好的不遲。
他從儲物褡褳中拿出一個玉匣,遞到灰袍道士面前,淡淡地道:“這里有一株靈草,想必足夠購買這些東西了。”
灰袍道士狐疑的看了張毅一眼,似乎仍然不太相信。他輕輕的將玉匣打開一個角,瞅了一眼后獨眼光芒大放,極為心動。
“夠啦夠啦!!”灰袍老者連說了兩遍,不由分說將玉匣裝入了身上。
他怕張毅反悔,立刻在一堆黃符中忙碌起來。一連選了數十打黃符,每打有十余張,整齊的砌在了一起。
張毅袖袍一掃,將這些黃符全部收了起來,又挑了兩盒丹砂,這才滿意的站了起來。
灰袍道士仍然心懷希翼,不住的道:“若是道友還有這樣的靈草,在下愿意以高價購買。”
張毅看得出來,對方是出于真心,才說出這番話的。
但他更清楚,絕不能一次性拿出太多的靈草,上次在流靈谷的教訓還在眼前,容不得他不小心。
他抱歉的攤了攤手,然后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此地。
灰袍老者露出深深的失望神色,不過轉瞬間,就為剛剛得到了一株靈草而欣喜起來。
解決了當前最緊迫的問題,張毅變得無所事事。目前離比試開始還有些時間,他開始在雞鳴谷漫無目的的閑逛起來。
走在路上,不停的有修士向他推銷著的物品,在感情的地方,他會駐足一會兒,但如果自己不感興趣,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就你這件破針套,也敢稱是丹寶,蒙鬼吧你!”
“這確實是丹寶,道友不識貨也就罷了,為什么要說出這樣的話?”
“切,這樣一件破東西,還想賣五百低品晶石!!簡直白日做夢。”
“好,既然道友不識貨,我不賣啦!!”
張毅正行走之間,突然一個慌慌張張的人影沖了過來,躲之不及之下,一下子被對方撞在了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慌忙道歉。
張毅臉上露出慍怒之色,剛想發作,卻突然被對方手中的一件物品所吸引。
那人見張毅沒有反應,自己又道了歉,所以站穩身形剛想抬步立刻,卻突然聽到一聲大喝。
“站住。”
那人身形一晃,似乎被嚇了一跳,等轉過身來的時候,卻見是一個凝氣八層的高手,頓時害怕起來。
這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心想,自己平白無故的得罪了這樣一個高手,不知該怎么辦才好?若是對方發起怒來,豈是自己能夠承受得了的。
他戰戰兢兢地道:“在下剛才走得匆忙,沖撞了道友,請道友恕罪,恕罪。”
他不住的作揖賠禮,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張毅本來還在想如何開口,見他如此,反而心中一寬。
他淡淡地道:“行啦,我不是要怪罪于你,只是對你手中的東西感興趣。”
“東西?”
那人錯愕了一下,臉色突然一變,手中立刻發起了一道白光。
但張毅何等伸手,豈是他這個才凝氣五層的修士可以相比的!!
還沒等白光完全綻放開來,張毅的手就已經伸過去,一把將那人手中的物品奪了過來。
那人發現東西被奪,露出懼怕的神色,竟然想要拔腿逃走。
“哼。”
張毅冷哼一聲,也不說話,指尖一道白光閃過,朝那人脊背射去。一聲輕響之后,那道白光就直接隱沒到了那人體內。
那人啟動的身形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接著身體一輕,感覺被人抓住了后面的衣領,身體離開了地面。
張毅面無表情的提著這人往一個沒有人經過的僻靜之地走去,然后身形一閃,閃入到一片樹林之中不見了。
來到了這里,他才在這人肩頭上輕拍了一下,解開了禁制。
“前輩饒命,饒命。”那人身體剛落地面,就頭也不敢抬的趴伏在地上,只是一個勁的磕頭。
張毅冷哼道:“你抬起頭來,看看我的模樣。”
“晚輩不敢。”那人似乎嚇破了膽,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了。
“你連我的面都沒有見過,怎么就嚇成了這個模樣?難道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成?”張毅冷笑道。
那人明顯一怔,似乎恍然間明白過來什么,鼓起了勇氣,緩緩抬頭看去。
一個年輕的面龐進入了他的視野,引起了一陣驚呼:“你是誰?”
張毅玩味的看著這人,冷峻的面容不見了,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那么你以為我是誰呢?”
“我……”那人頓時醒悟,連忙說道,“晚輩誤將前輩當成了一個熟人,熟人而已。”
都是身為凝氣期的修士,本是以同輩論交的,這人居然一口一個前輩,倒讓張毅有些不解。
剛才看對方惶恐的神情,明明是在懼怕著什么。
張毅大有深意的說道:“真的是熟人嗎?”
“是是,確實是熟人。”這人肯定地道。
張毅悠閑的整理了一下道袍,坐在一個枯木樁上,神色淡然地道:“你我都是凝氣修士,你用不著用‘前輩’的稱呼,咱們就以道友相稱吧!”
“是是。”這人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
“怎么稱呼?”張毅似乎并不著急,用聊天的語氣問道。
那人目光一閃,說道:“在下姓趙。”
張毅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人沒有說真話。但他也不去拆穿對方,只是故作不知。
“趙道友,這件物品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張毅把玩著手中的一件東西,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個針套,看起來極其普通,甚至還殘缺了一塊。
針套上面,并排插著三根繡花針。這些陣的針眼極小,并不是用來穿線之用。
在張毅看來,這個針套之上,至少可以插滿十根繡花針。
姓趙的道士此刻仍然有些緊張,拘謹地道:“這是在下祖輩傳下來的一件法寶,已經傳了八代了,中間經過了幾次戰斗,使得法寶損傷極重,以致于威力大減。”
“你的祖輩傳下來的?呵呵,道友是在考驗在下的眼力還是耐心啊?”張毅不動聲色的道。
“這這……”姓趙的道士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陪笑道,“在下說的句句屬實,道友這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從這件法寶上的靈力波動說起。”
張毅突然語氣轉厲,嚇得那人打了一個寒戰。
“這件法寶的靈力波動雖然十分微弱,但卻極其精純,與凝氣八層的修士體內的靈力相當。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它的原主人,應該和我一樣,也是凝氣八層。趙道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趙姓道士心中一寒,猶自咬牙堅持道:“家父過世的時候,正是凝氣八層的修為。在下自從繼承過這件法寶之后,感念家父,因此一直沒有煉化,就是想留個念想。”
“呵呵,道友的所謂‘念想’,只值五百低品晶石么?”張毅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你……你什么意思?”趙姓道士心虛地問道。
“我是說,剛才道友不是要將這件殘破法寶賣給別人么?而且還僅收五百低品晶石這樣低的價格。若不是急著出手,任何一個稍有眼力的人都知道,絕不止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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