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長顧斬殺的惡鬼,足足有五十七種。
方斗這邊,已經播放了五十三種惡鬼,猛地停下來。
這時候,凌霄城一方開始催促,“怎么不放了,難道就這些?”
有人忍不住嗤笑,“你斬殺的惡鬼種類,可比咱們米師兄少了好幾種,現在就可以認輸了!”
人群中,佘御沖一拍腦門,懊惱不已,“我給他的玉簡,比不上凌霄城的完善,方斗就輸在這上面!”
他很是自責,認定方斗的惡鬼數量不夠,乃是自己的原因。
周圍的劍修們,也抱著類似想法,認為方斗輸在門派底蘊上。
到此為止,方斗的失敗,已經成了定局。
無論是斬殺的鬼物數量,還是惡鬼的種類,方斗都比不上米長顧。
唯獨是精英惡鬼的數量,遠遠超過米長顧。
雙方陷入僵持,就要比拼身后門派的話語權了,這,這還用比嗎?
于是,就連雪頂山的盟友們,都以為方斗這局已經輸了。
還有人安慰道,“雖敗猶榮,雖敗猶榮啊!”
在他們看來,方斗能和米長顧不分上下,已經很是榮耀了,畢竟,對方可是凌霄城的出色弟子!
假以時日,米長顧的未來成就,未必弱于鈞天鋒等人。
米長顧心頭雖隱隱不安,但見到‘大局已定’,不禁松了口氣。
方斗如此‘堅韌’,出乎他的預料,差一點就能追上他。
“慢著……”
方斗突然開口,“我還有一種鬼物。”
“再增添一種,也還是比不上米師兄!”
凌霄城的弟子們哂笑,將方斗此舉,當成是垂死掙扎。
“看看再說!”
方斗手腕抖動,從玉簡當中,亮出自己精心擺拍的畫面。
光幕中,一尊騎著坐騎的鬼物,緩緩現身,身穿盔甲,手持長槍,面目栩栩如生,就像是征戰的將軍。
風吹過,鴉雀無聲,氣溫陡然下降了。
“這是鬼將軍,不,不對,如果真是鬼將軍,方斗就回不來,也無法播放這段畫面!”
米長顧腦子一片漿糊,拼命想著各種雜亂念頭。
其他劍修們,大部分茫然無措,盯著鬼將軍,極力回憶這是什么品種的鬼物,唯有少數老牌劍修,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這可是兇焰滔天的鬼將軍啊!
劍修遇到尋常鬼物,輕松得如同砍瓜切菜,但是遇到精英惡鬼,就已經戰得極為艱難,但若不幸遇到鬼將軍,情況就反過來。
普通劍修成群結隊,若是遇到鬼將軍,同樣是被虐得如同砍瓜切菜,壓根沒有還手余地。
今年是什么情況,先是米長顧遇到鬼將軍,眼下連方斗都遇到?
等等,方斗能或者帶回這段往事,莫非他也……
“什么?”
在場眾人當中,最震驚的一人,當是鈞天鋒。
鈞天鋒見到鬼將軍的瞬間,就認出這頭‘故鬼’。乃是當初和他兩敗俱傷的那頭。
掐指一算,方斗遇到這頭鬼將軍的時候,應當在他入蜀前左右。
比照畫面情況,這頭鬼將軍也已恢復到全盛狀態。
“他若能從這頭鬼將軍手下逃生,功績當不在米師弟之下!”
鈞天鋒忍不住脫口而出,引來帝子劍、少漁翁二人注意。
“這頭鬼將軍,你認得?”
鈞天鋒點了點頭,說出來龍脈。
帝子劍聽完說道,“若真如此,這雪頂山方斗,具備從你飛劍之下逃生的本事,也算是后起之秀。”
旁人若是聽到,生性孤傲的帝子劍,給出如此高的評價,方斗必將名聲大噪。
鈞天鋒忍不住說道,“這頭鬼將軍,我曾親眼見到,被一位神秘劍修斬殺,只可惜我沒能見到那人!”
他看向帝子劍二人,“可以肯定,那人不是你們二位,也不知是誰?”
長輩們都去了酆都山,能有如此劍法的,想不出還有誰了!
少漁翁突然一指,“說不定是他!”
鈞天鋒和帝子劍,順著他的指尖,看到方斗以玉簡,放出的光幕。
光幕中的畫面中,方斗鄭重其事,雙手釋放飛劍,對著鬼將軍斬落。
帝子劍搖搖頭,“怎么可能,鈞天鋒……”
鈞天鋒神情震驚,光幕中的場景,他當時就在場,只不過是從另外一個角度。
“是他!”
他心頭震驚,才注意到,這道劍光無比熟悉。
想當時,正是這道劍光飛出,將鬼將軍斬殺。
“不得了!”
三位天之驕子,凝神靜氣,看著光幕當中,劍光落下,將鬼將軍斬殺的魂飛魄散。
最終光幕消散。
“這……”
鈞天鋒內心震驚,他怎么也沒想到,師弟米長顧的競爭對手,竟是如此犀利,輕松斬殺鬼將軍。
他此刻有千言萬語,想要詢問方斗。
一不留神,玉簡中又飛出一片光幕。
光幕中,再度出現第二個鬼將軍,踏地而行,手持雙錘。
這下子,換成米長顧驚呼,“是他!”
這頭雙錘鬼將軍,正是先前打傷他的,不對,更高大、更兇悍。
許多剛才親眼目睹他落敗場面的劍修,一眼看出,這頭鬼將軍更加兇悍、更加強大。
‘這……’
米長顧心頭震驚,說不出話來。
不光是他,其他劍修們,接連見到方斗斬殺兩頭鬼將軍,也是覺得天翻地覆、世界崩塌一般。
那可是鬼將軍,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你殺一個也就罷了,連宰兩頭這是什么意思,買一送一嗎?
要知道鈞天鋒、帝子劍和少漁翁,也是靠著斬殺一頭鬼將軍,方才確立了三大天之驕子的地位。
有人甚至想到,方斗斬殺兩頭鬼將軍,豈不是雙倍的天之驕子?
眾人都被震驚了,唯有鈞天鋒三人,方能保持平靜。
“第二頭,不出意料,就是打傷米師弟的那頭!”
鈞天鋒深吸口氣,看向方斗的目光,充滿灼熱光芒,“真想和他斗一場!”
帝子劍震驚過后,搖了搖頭,“雪頂山,沒什么根腳,縱有天才也是極限,我沒有興趣!”
“小門小戶,也有英才,可堪驅使!”少漁翁心中盤算。
許久之后,米長顧嗓子沙啞,許久開口,“我輸了!”
這一刻,他輸得心服口服。
從方斗亮出連斬兩頭骨將軍起,他就輸的一敗涂地,再無翻轉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