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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長老

  黑衣之人被聶宇擒住已經心頭暗驚,自己自幼習武,又有名師指點,多年來未曾失手一次;可今天不過一個照面就折在人家手上,連敗中求勝的絕招也不見效用!再聽身后之人提起師門更是震驚,隨著時代的發展,特別是某一時期經受的打擊,門派早就轉入地下,不為人知,而來人不光知道,還對門中之事極為了解!

  無奈之下慢慢轉過頭來,眼神中驚訝之色更重,此時背后之人右手揚起,五根手指靈活無比的活動起來,那造型軌跡如同一只小鳥展翅欲飛,活靈活現,正是門中隱秘的手勢!他也不加猶豫,右手擺出同樣的姿勢迎了上去,二人雙手如同二鳥嬉戲一般在空中交織,手法的變化令人眼花繚亂,所有的動作結束之后二人手指相抵,黑衣人所出的是無名指,而聶宇所出的卻是拇指。

  “妙手門弟子陳風行,見過前輩!”黑衣人說話的同時右手無名指迅捷無比的連點聶宇拇指三下。他乃門中風字輩的弟子,眼前這人看似二三十許年紀,可那手勢卻是超越了云字輩的長老所用,雖不相信眼前之人如此年輕,可這門中秘法卻是千真萬確。

  “陳兄你好,在下古宇!”聶宇此次自然有所改扮,易容術也是他自總綱中所學,這門絕藝練到高深可說是化身萬千,此時的聶宇也不過初窺門徑,至于那手勢則是師傅所傳。

  華夏的幫會門派歷史悠久,有得已經是傳承千年,不過有一段特殊的時期對于這些門派的打擊是毀滅性的,因此也紛紛轉入地下,不為人知,這妙手門便是其中之一!顧名思義,這個門派以偷盜為主,當然與一般市面上的小偷混混不同,門中有極為嚴格的章法,而偷盜之一技在此門手中已經到了藝術的高度,什么“沸油取皂”已是下乘之作,門中高手可與假人身上安置百余銅鈴,隨心取物而鈴聲不響!更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場民族大義的戰斗之中,不少門中弟子投身與義,竊取情報,暗殺敵要,彰顯了華夏古門派血性的一面。

  “原來是古長老到此,弟子冒犯了!”陳風行恭敬的道,此時聶宇已經收回了抵在他腰間的左手食指。

  “陳兄客氣了,我非門中之人,也不必如此稱呼,想來你今夜來此,也是為了那敦煌古經吧!”聶宇微微笑道,妙手門中之人深夜出現在此,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古前輩,此物本就是我國中之寶,被強取豪奪而已,如今他既送來,我怎能不取?不過這川島防衛極嚴,門中已有弟子失手,所以我才來此,不能失落師門臉面。”陳風行的言語之中有一股淡淡的傲氣,看來他在門派之中的地位不低。

  “哈哈哈,妙手門中果然有熱血之士,陳兄應該比我早來,卻不知如今有幾分把握?”聶宇問道。

  “前輩,以我多日觀察,那藏經之處應在別墅三樓,外間巡視之人沒有死角,那草地之上也通了電流,整個墻壁光滑無比,并無可攀爬之處,且聽說裝古經的那個保險箱也是非常棘手!哎這也是我門動蕩之時,絕學失落,為今之計,風行準備回告門中長輩,在其護送途中動手方為上策!”陳風行不無遺憾之意。

  “當年秦云天前輩解鈴百十,號為千絕妙手,為同道所共仰,不知如今秦前輩可在門中?”聶宇問道。

  “師祖驚才絕艷,乃我門中不世出的人物,卻在動蕩之時。。。。,若師祖尚在,恐怕這古經早就易主!”提到秦云天,陳風行的表情有些激動,看來二人關系不淺。

  “陳兄不要見怪,我雖非門中之人,可現在卻可要求陳兄助我,不知是也不是?”聶宇心中自然早就有了計較。

  “前輩既然知我門中長老手勢,只要不違門規,風行一定聽前輩調遣,想來前輩今夜到此,也是為了古經吧?”陳風行乃是妙手門中的高手,對于門中之事肯定是知曉清楚,通過剛才一番交手,他對眼前之人心服,加上他會本門手勢,肯定不凡,這面貌也是改扮,只不過這位前輩易容術上的造詣不凡,以自己的眼光也看不出半分端倪。

  “好,剛才陳兄所言不假,他既來送,我豈有不取之理,半途劫物卻未免有損我泱泱大國之氣度,我華夏之奇書那里是他一個蠻夷所知,陳兄這兩日不要有任何動作,此物我到手之后可與陳兄一觀!”聶宇淡淡說道,語聲雖是不大,可卻無比堅定。

  “風行聽前輩的安排,只是前輩動手之時能否讓風行旁觀?絕不會對前輩的行動有所妨礙。”陳風行對川島藏古經的別墅觀察了很多時日,覺得極難下手,如今卻聽面前之人說得如此輕松,心中不免懷疑,可此人身手的確遠在自己之上,加上門中秘法,他的話不能不聽;只是心中好奇之心及盛,也想一看究竟。

  “此事不難,明日晚間你便在此處觀我動手就是,成功之后我回來找你!”聶宇的語氣輕松,并未將眼前森嚴的防衛看在眼里,這妙手門中之事師傅早有交代,他也不怕陳風行對他有何影響。

  多謝前輩,風行愿前輩馬到功成。”陳風行聞言好奇之心更甚。

  聶宇不再言語,運起第二層心法,一股看不見的內氣便往川島的別墅而去,師門心法博大精深,聶宇雖然難盡其妙,可如此距離探測一套別墅卻也不是什么難事。隨著內息迅速的接近別墅,種種物體形象便出現在聶宇的腦海之中,別墅之中的布置也是一覽無余。

  “明日晚間在此相侯,此物乃我意外所得,近日正該物歸原主!”盞茶時間之后,成竹在胸的聶宇順墻而下,卻留下一方絹帛,話語之聲也是隨風傳來。

  “壁虎游墻?”看著聶宇貼著大樓外側緩緩而下,陳風行心中一驚,這壁虎游墻之術自己也曾苦練,可貼與屋頂十分鐘而不下,平日里倒也自傲,誰知今天看了聶宇施展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拿起聶宇丟下的絹帛,一看之下更是心中翻江倒海。

  “白駒過隙,這位前輩到底是誰,怎么會有我門失傳多年的絕學?”此時陳風行望向聶宇的目光已有了深深的尊敬,此人在他眼中現在就像是一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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