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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天心草

  鄭芳一口氣跑上五樓,在家門前站了很長時間才敢開門,她需要時間來舒緩自己的情緒及面上的紅暈,剛才親聶宇的時候她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這也是她讓聶宇送她上樓的原因,一旦決定的事情她的膽子是很大的,今天的結局對她來說無疑是完美的。

  應付了父母的詢問,鄭芳迅速的洗了個澡就躺在了床上,而在這過程之中那把木梳從來沒有離開過的她的視線,現在更是雙手握著放在胸前。太好了,聶宇也喜歡我,他喜歡看我笑,以后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多笑,他喜歡我成績好,我要更努力,小姑娘想象著不一會兒就帶著甜甜的笑容睡去,今夜不知是美夢或是。。。

  王華第二天一早就來接聶宇,今天早上本來想去師傅那里問一下此次出行的事情,可師傅卻是不在,依舊讓陸天明給他準備了背包。聶宇也只有收拾好心情,隨著王華一道上路,從車上到飛機場再下飛機除了必要的話二人之間幾乎沒有交流,聶宇可以感覺到這個王華似乎對自己有些嫉妒之意,他當然不會去問,也不會去說。

  下了飛機就有車來接二人,很長一段時間之后昆侖山已經露出了面容,聶宇能感覺到那股滄桑古樸的氣息,越靠近越是濃烈,這種氣息讓他很舒服,也有助于他內息運轉的流暢。

  車開了很長時間,一開始還好,后來就顛簸的極其厲害,再過了片刻之后就徹底停了下來,前面是一條羊腸小道,汽車肯定是開不過去了,王華和聶宇都帶著行李下了車。

  “聶宇,這條路只能靠腳底板了,路上行人又多,沒辦法用輕身之術,走吧!”王華很自然的改變了稱呼,對聶宇說道。

  “走的話要多久?你用輕身之術又要多久?”聶宇問道。

  “我們腳程不會慢,4個小時左右,這條路人多,我沒用過,估計一個小時不到。”王華有些奇怪。

“好了,你用輕身術吧,我跟著你。”聶宇說道  王華剛要說話,卻發現二人身周忽然出現了九面環繞的小旗,雖然不知是什么,可見聶宇說得如此肯定,他也就施展起來。

  在師門之中,他算上天資聰慧,加上自己的苦功,進展極快,學有小成之后也曾闖蕩一番,深覺同年之中難見敵手,師傅也對自己給予了厚望,這次才會讓他前來;來之前他就對聶宇充滿了好奇,自己要喊師叔祖的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還是師傅請來為師門解決大難題的人,見面之后他也試探過聶宇,覺得平平無奇,這種感覺在師傅身上也有,可他怎么也不相信以聶宇的年紀會和師傅一般境界。

  對于聶宇的這一手,他也沒有什么吃驚之處,就算路上行人對他們視而不見,沒有一點本事師傅請他來做什么?出于自傲,一開始他就把身法展到極致,快捷無比,可聶宇緊隨在他身后三尺之處,無論二人的動作多塊這個距離都是三尺。

  此時他已經吃驚了,他自問做不到這點,那需要無比精準的判斷能力;可好勝之心讓他還不干休,連變了幾套身法,速度也時快時慢,已經不是在趕路而是在斗氣了。聶宇還是一副不變的模樣,就像是附在王華身后一般,無論他方向速度如何改變,如何詭異,那距離不折不扣的還是三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師叔祖果然是高人,王華見師叔祖年少,便起了相試之意,卻不知自己才是跳梁小丑,請不要見怪。”這兩聲師叔祖他是言出由衷了,僅憑身法此人就能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剛才一陣急奔,身法盡展,數十分鐘下來他已經有點喘息,可再看聶宇,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內息之綿長也遠在自己之上,怎能不心服。

  “我說過,在玉虛道長面前,你叫我無妨,你我二人,你叫我聶宇就行。”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他對王華的坦率很是欣賞。

  “師、聶宇,你剛才用得是什么身法?”王華問道。

  “如影隨形!”聶宇答道。

  “如影隨形?不是早已失傳了嗎?”王華吃驚的說道,這門身法他在師門古籍中見到過描述,神奇無比,沒想到近日親眼得見。

  “快上山吧,這身法也沒有什么太過奧妙之處,等此間事了,我們倆切磋一下。”聶宇笑道。

  “多謝師叔祖,請。”王華心中大喜,聶宇這么一說等于答應傳此奇術與他,怎能不喜,當下領先而行。

  這條山路極為崎嶇難行,這里海拔又高,再逢隆冬,隨處可見白雪皚皚,他知道若不是自己與王華皆有內家修為,這條路一般人不借助工具是走不來的。

  “師叔祖請跟緊我。”這一番跋涉費時頗長,以二人身手速度此時已到山腰,可路卻到了盡頭,王華招呼一聲便往路旁林中閃去。

  “貴門之陣果然不俗!”聶宇贊到,以他的眼力自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奇陣,雖不及劍池下那套隱五行陣可要靠自己推算只怕也得兩三日功夫,這布陣之人陣法所學應在自己之上。

  隨著王華迅速移動,忽然之間眼前豁然開朗,一座道觀正建在兩道山壁之間,顯得匠心獨運,整個道觀與山壁同體,有十八層之高,極為宏偉,也不知當初是如何修建,大門牌匾上寫著三字,玉虛觀。

  “哈哈哈,師叔大架光臨,貧道玉虛有禮。”到了山門便聞聽一陣爽朗笑聲,正是玉虛道長在大門親迎,身后隨著兩個道童。

  “玉虛道長客氣,聶宇奉師命前來,叨擾了!”聶宇說道。

  “師叔請入內奉茶,小徒頑劣,沒有煩惱師叔吧。”對這個徒弟的性格,道長自是知之甚詳,說話間到了客堂,早有道童奉上清茗。

  “道長說笑了,令徒性格直爽,乃是可造之才。”

  “呵呵,師叔請,王華,你平日自視極高,這次見了師叔祖可知人外有人?”玉虛拱手請茶,又對王華說道。

  “師叔祖高人,王華受教了。”王華恭敬的道。

  “你先下去,為師與師叔有要事相商!”玉虛笑道。

  “道長,家師并未對宇提及此行之事,只是上次交代聽道長之意行事便可,還請道長明示。”待王華走后,聶宇問道。

  “不瞞師叔,觀中后山有一碧寒潭,深邃難測,更兼潭水奇寒無比,必要是十八以下男子之身方可入潭,只是沒有深厚的內息,難當酷寒,放眼四海,唯有馬老門下才能有此等年少英才,故玉虛才忝顏前往求之,正要師叔往潭中取一物,此物對我門至關重要。”

  “碧寒潭,酷寒之地,道長要聶宇所取莫非是天心草?”聶宇聞言思慮片刻,忽然心念一動,問道。

  “師叔果然高明,玉虛佩服。”玉虛道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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