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歷史源遠流長,其間也不知有多少的幫派的地下組織,手語便是大家約定俗成的另一種語言,其種類之繁多,涵蓋之廣闊實是難以形容,不過時至今日,已經很少有人使用了,只在一些古老的門派中保留著,比如說玉虛觀和妙手門。聶宇門中也是有著一套極為復雜的手勢,每個手勢都會配有一套門中秘傳的行氣之道,人可能會認錯,手勢是絕對不會錯的,當日聶宇在港城時碰見林君就曾經用過,眼前哈格里夫斯的手勢不是門中之人所用,可卻代表著最高的信任。
“該怎么用?”看見了這個手勢,聶宇心中對伯爵的懷疑已經蕩然無存,很有可能這些安排都是他和師傅商量好的,目的就在于考驗自己的判斷能力,而他在此時做出這個手勢,聶宇也是心知肚明;據古德安祖先日記中所言,帶上這個面具就會做夢一樣的看見許多景象,而在這里,聶宇是肯定不會帶上的,因為沒有可以讓他絕對相信的人,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成問題了,他爽快的問道。
“這個面具很奇特,他絕不是單純的工藝品,而是與黃金之城中某處有著某種難言聯系的傳訊器,這的確很難令人相信,一般人帶上可以看見一些城中的片段,而他們的精神力不足就會導致那些片段是殘缺的,可我知道在你們華夏的世界屋脊之上有著一群修行者,他們最擅長的就是精神方面的研究,同樣,聶,你也有那種法門!以你的精神力一定可以看到最完整的景象。”哈格里夫斯侃侃而言。
二人對話的同時,眾人就在一旁靜靜的傾聽,今天他們聽見的秘聞實在太多,多到了一時難以消化的程度,在聶宇把黃金面具慢慢的帶在臉上之后,湖水的中心忽然翻起了漣漪,就像是水被燒開了一般,漸漸的便形成了一道噴泉,而聶宇就這么端坐著也不知被什么力量移到了噴泉上方,看似是噴泉托著他,可他身上卻不見半點水珠,這又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畫面,不過今天的眾人已經有點麻木了。
剛才聶宇聽了伯爵的話后并沒有半點的猶豫,他所說的那些修行者肯定是密宗的僧人們,那些活佛的確對精神領域有著很深的修為,至于自己,移魂心法中也有一篇是鍛煉精神力的,叫做養龍訣,是自己在珠峰突破之后方始在總綱中顯現,卻一直沒有停止過鍛煉。
將養龍訣默默運行幾遍之后,覺得精氣神都已經到達了極高的程度,聶宇才謹慎的將黃金面具帶到了臉上,常人要想通過他看見片段一定要在這個黃金湖的范圍之內,古德安的先祖曾經看見過,可羅小雪和月兒也曾帶過面具,卻一無所得,可見它是有距離限制的。
黃金面具戴上之后,面龐便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它似乎可以自動貼合聶宇的臉型,無不恰到好處,而通過面具的雙眼部分,他的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副龐大的畫面,不對,不是眼前,應該是感覺,是感覺讓他感覺到了像是看見的一般,聶宇此時似乎已經察覺不到自己身軀的存在,可他并未有所動作,因為眼前的畫面已經徹底吸引了他,也就是說大家可以看見聶宇坐在噴泉之上,可他自己卻不知道。
這是一片規模極大的古城,取天圓地方之意,城中的道路縱橫交錯,人流熙來攘往,每個街道中都有著極其精美的雕像與噴泉,道邊的房屋更是美輪美奐,無論男女所穿的衣物都好像是一種不知名的紗織品,做工也很是考究,人人臉上洋溢的都是幸福的微笑,一塵不染的城市充滿了人間樂土的氣息!忽然,聶宇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自己在珠峰絕頂突破時腦海中曾經顯現過本門始祖的獨戰天地的畫面,此人的面容與始祖何其相似!看他的姿態也和眾人不同。
就在聶宇想要一觀究竟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又起了變化,天空中懸浮著一塊碩大無比的藍色晶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而在晶體之下卻有著一艘飛艇漂浮在天空之中,再往下是一個雄偉至極的神廟,難以用語言去形容他的巨大與精致,神廟附近的巨型廣場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似乎是在傾聽著飛艇上傳播的聲音,而這些聶宇卻連一個字也聽不見,他就像是在觀看一場無聲電影。
不知為何,人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種恐懼與驚嚇,他們全部匍匐與地上虔誠的進行著祈禱,不對,只有一個人沒有這樣做,他是。。眼前的景象又陡然一轉來到了神廟之中,幾十個祭祀似的老者抬頭向著天井合力吟詠著什么,片刻之后,飛艇消失了,那碩大無比的水晶緩緩的降落在神廟之上,然可就不可置信的糅合了進去,聶宇看見了巨大水晶的分散,它變成了幾十個人類頭骨的形狀,而其中一些的體積還要略大于其他,大概數了一下,十三個!
在祭祀的帶領下,所有人分成幾十隊忙碌起來,他們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挖掘著,一瞬間,聶宇感覺自己飛了起來,越飛越高,巨型城市在他眼中逐漸變小,而它的周圍又出現了與之形狀相同卻小了很多的城市,再往上,他看見了這是一片巨大的陸地,周圍全是湛藍的海水,下方的景象立刻加速,陸地在幾十道白光沖天而起之后搖晃了起來,一時間地動山搖,海水掀起數公里的巨浪,知道整個陸地緩緩沉入海中才恢復平靜,而幾乎與此同時,又有無數的飛艇自大陸上飛走,聶宇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跟上了其中的一個。
這艘飛艇的最前方站著一個身材干瘦的祭祀,手中捧著的正是散發著幽冷光芒的水晶頭骨,而且是體積稍大的哪一個,他們的目的地聶宇很熟悉,黃金湖!飛艇沉入了湖中,頂端射出無數道細小的光芒,在湖底穿透出了縱橫交錯的隧道,出了隧道之后便又來到一處廣闊的山谷,那祭祀手捧頭骨,上面發出的光芒覆蓋了整個山谷,所有人都忙碌起來,一個嶄新的城市漸漸的出現在聶宇的眼前。
城市形成之后,祭祀來到了一個原始的部落之中,水晶頭骨的光輝照射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而后祭祀又回到了城市的神廟之中,等他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沒有了水晶頭骨,飛艇再度載著所有人出發,以快到難以想象的速度沖出了聶宇的視線之外消失不見。此時那個原始部落漸漸的發展起來,他們建立了一個輝煌燦爛的文明,之后無數被挑選出的族人朝圣一般的向黃金湖聚集,他們在湖底通往城市的隧道中留下了數之不盡的壁畫,并將它重新又修葺了一番,再之后,無盡的黃金珍寶便被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這里,藏在了神廟之中,當一切辦妥之后,這些人便抽出腰間的利刃毫不猶豫的刺進自己的胸膛,鮮血在一瞬間染紅了整片大地,可每個人的臉上沒有半點痛苦的神色,而是虔誠與安詳,同樣的場景也不知重復了多少遍。
忽然之間,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聶宇只覺得一陣頭疼欲裂,好在此時黃金面具發出了一陣奇異的抖動,無數白光涌進了聶宇的腦海,就在這一刻,渾身的感覺又回到了身上,聶宇只覺得隨著白光的進入自己的精神越來越加飽滿,眼前的景象消失不見之后,黃金面具自動的從臉上脫落,睜開眼來便看見了所有人都是一付焦急與關心的神色,而看見他睜眼之后大家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