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劍侯卻是視若無睹,手中湛藍色長劍一抖,那劍氣霎時間彌漫長空,藍色的劍影透過那層層虛幻的云霧,將空氣都是給切割成碎片,余勢不減向著燕行使削去。
“哼!”燕行使怒喝一聲,雙掌之上魔氣涌動,隨后掌心猛然推動,那滔天的魔氣瞬間便是在半空中凝聚重組,最終化作了那無數道黑色掌印,迎上了前者的劍氣。
嘭嘭嘭!...
兩者相交頓時發出了那一陣仿若震破耳膜的聲響,同樣極其了那漫天的黑氣,瞬間便是彌漫了前者的周身。
看到前者的這幅模樣,星劍侯微微一皺眉,正欲再次攻去,只見在那重重霧氣之中,一道黑影陡然由其中掠出,瞬間便是向遠處暴掠而出。
“全軍聽令,撤!”
隨著燕行使的這一句話說出,一時間整個魔道大軍都是微微一懈怠,所有人的皆是一愣,正道的弟子也紛紛抓住了這個機會,開始了反擊,霎時整個魔道大軍全線都是開始了崩潰。
星劍侯看著逃跑的前者,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屑,目光望向下面正在與戰天交手的三名老者,也紛紛撤退,不過在臨走前還不忘將那重傷的老家伙給帶走。、
戰天看到那逃遁的三人,并沒有去追,他自然是聽到了先前燕行使的話,現在整個魔道大軍都是在撤退,不少的弟子都是在反攻,甚者都是已經追到了城墻之下。
戰天皺了皺眉,這才發現在城內那陣法的光華已經消失了,心中一凜,便是想到了這陣法成功,那小子定然也是被找了回來,驚喜之余,身體緩緩浮空而起,體內那略顯得疲憊的真元運轉:“所有弟子聽令,切莫追擊,開始打掃戰場,統計死亡人數,將受傷的弟子都抬到城中心救治!”
眾弟子紛紛答應,連忙將自己受傷的同門給扶了起來,剩下的弟子則是在清理城墻之上雙方的尸體,整個空氣中都是彌漫著那股刺鼻的血腥氣息。
“戰天前輩,這些魔頭為什么退了,那天璣前輩怎么樣了?”就在這時,戰天的耳邊響起了齊玄那焦急的聲音。
兩人轉身,果然見到齊玄帶著田悅兩人飛快的向著自己趕來,他們的身上多多少少也都是沾染了血跡,臉龐上顯露出那淡淡的疲憊之色,顯然是經過這數個時辰的激戰,累的不輕。
戰天微微一笑:“城內的陣法光芒已經消失了,想必是師兄已經完成召喚,戰場就交給他們打掃,咱們進去看看!”
兩人都是連忙點點頭,跟隨著前者飛快的向著城中心而去。
此時,夜幕緩緩降臨,皎潔的月光透過層層云霧,灑落在這個剛剛經過一番大戰的城墻上,那青色的城墻早已經被鮮血沖刷的變了顏色,由原先的血紅一直到了最后的黑紅,這是由鮮血一遍遍沖刷而成,空氣中都是飄散著那一股令人作嘔的刺鼻血腥氣息。
這個夜晚是那么的安靜,沒有吵雜,沒有喧鬧,更沒有敵情,有的只是那一如既往的寂靜,月光、城墻、血跡三者仿佛是形成了定格,給人一種視覺的沖擊。
龍辰自從在兩人交戰的氣浪中昏迷過去,整個便是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不過心中卻是一直被一股氣給堵著,自己只差最后一點便可以將那家伙給殺掉。
在迷迷糊糊之中,他只感覺一股清涼的東西,由空中進入,隨后便是化作了一道洪流飛快的流向自己的丹田,這清涼的感覺也是在瞬間轉變的燥辣無比,丹田之中也是被這股火辣所代替。
不過這火辣所造成的效果也是不錯的,體內的真元循環瞬間加快了許多,微微吸了一口氣,便是向著全身游走,一時間全身的經脈骨骼都是在這股火熱的感覺下,快速的修復著。
城中心那豪華的府邸內戰天面色凝重的聽著手下的匯報。
“前輩,這次七宗之人參戰六千余人,其中二千余人戰死,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帶著傷,空靈境三名前輩,只有石基前輩身受重傷不過經過調養,數月便可恢復如初,至于其余宗門道友參戰也是達到了六千余人,不過死傷已經達到了四千余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整整一萬五千名正道修士,竟然就這樣白白死去了六千多人,哎,那魔道的傷亡如何?”戰天面色凝重的嘆了一口氣,再次問道。
那弟子又是匯報道:“回前輩,據戰場尸體統計,魔道大軍至少傷亡了一萬有余,由于他們是冒著我們的攻擊沖上城墻,所以傷亡大了一些,不過占時還不知具體的敵方傷亡。”
聽到這話,戰天心里才緩緩的平衡了一些:“好了,我已經向宗門稟告,宗門會拿出不少的丹藥,分發給那些受傷的弟子,至于那些死去的弟子,則永遠會被我們牢記在心!”
“多謝前輩!”那弟子面色一喜說道。
戰天擺擺手:“不必謝我,等過些時日讓他們來這里領取丹藥!”
“是,弟子告退!”那青年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這時,戰天才將目光望向那一旁的天璣,微微一笑拱手道:“師兄,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那小子估計現在還回不來呢!”
天璣點點頭,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在召喚龍辰的時候,明明感覺到前者也在施展一種不弱于自己九引乾坤陣的陣法,就算是自己不去接引,以后者的陣法只要是摸索一段時間也能重新回到這里,不過他卻是沒有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對了,師兄他的傷勢怎么樣?”戰天又是問道。
天璣面色并未有多大的轉變,淡淡道:“只不過是過于勞累,又加上經過一番大戰被魔道高手擊中一掌,后背的骨骼盡數受損,就連經脈都是受到了不輕的傷!”
戰天面色一變,原地焦急道:“這可怎么辦,這小子若好不起來,那齊小子肯定不會跟我離開的!”
天璣將前者的變化都給看在眼中,難得的笑道:“師弟勿急,這小子是冰肌玉骨,不知服用了什么天才地寶,受傷的地方都是自行修復,而且我又給他服用了一枚療傷丹藥,想必要不了多少時日便會醒來!”
“冰肌玉骨?”戰天也是一愣:“怪不得這個小子當初這么抗打,原來如此!”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什么魔宗大軍,都是一群廢物,兩倍的兵力數個時辰竟然還攻不破城墻!”燕行使面色一片通紅,向著大廳內的一干人等罵道,在其身旁還有這一張已經破碎的桌子。
聽到前者的罵聲,下面的眾人也都是滿臉羞紅,不敢有任何的言語。
“怎么現在一個一個都啞巴了!”燕行使又是罵道。
一名與戰天交手的老者,緩緩的站出身來,臉龐上滿是那苦澀之色:“行使大人,那正道之中有高手在此,我們輸也算是在常理之中!”
“放屁,狗屁的常理之中,四個辟谷境打一個辟谷境,竟然還不是對手,這就是你們的魔宗的高手?”燕行使又是怒聲罵道。
“行使大人,我...”
燕行使擺擺手:“好了,我現在不想聽你們說這些沒用的,傷亡情況怎么樣?”
那老者聽到這幾個字,臉龐上馬上就變了起來,過了少許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參戰二萬三千余人,傷亡一萬二千余名弟子,五千人受傷!”
聽到這匯報,燕行使的面色又紅了起來,剛想破口大罵,一個聲音卻是由遠處傳來。
“燕行使,這事怨不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