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探花和蔣家的蔣鼎不知道誰更強一些?”歐派露出微微的好奇神色。
“一個用劍,一個用刀,真是令人期待啊。”柳葉語調很是詭異。
柳葉頓了一下,目光中帶著欣賞與鼓勵,“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一個人,假以時日你會超越他們的。”
歐派那一張堅毅的臉微露出迷惘之色:“假以時日?也許幾年,也許十幾年不是嘛?”
柳葉還是頭一次看見他臉上露出迷惘之色,沒有鼓勵的眼神,只是道:“只有處在困境中強者才能越強,方能橫刀立馬,十步一殺。”
寥寥幾句話卻把歐派撩拔得心神激越,鐵馬金戈的意境,身上迸發出駭然的氣息。
柳葉嘴角的弧度愈加柔和。
“怎么可能?”柳葉的神色為之一怔,臉上震驚之色。
“怎么了?”歐派問道,望著前方,前方只有幾個人影而已,大多是流浪漢。
“沒什么,也許是看錯了。”柳葉對自己說,也在對歐派道。只是那一道縹緲的身影拂過心頭,漸漸的起了漣漪。
變天了,真的要變天了。許久沒有過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柳葉似乎嗅到空氣中不易察覺的血腥味,許久,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笑意,他的笑看起來很有男人味。
一個俊逸的中年人出現在柳葉的眼前。歐派的瞳孔收縮,兩點寒芒閃過。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碰面。”
“我也沒想到。”
黃道面帶著溫和笑意,像看見老朋友似的望著坐在輪椅上的柳葉,目光延伸到他的那一雙手,放在大腿上的手,道:“很多年了吧。”
“十五年了,也許快了。”
柳葉與黃道的談話讓在一邊的歐派很奇怪,仿佛兩人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時間過得真快。”
“對我來說剛好合適。”柳葉笑道,“剛才我看見了一個人,你應該認識。”
黃道瞇著眼睛看他,捉摸不透的語氣:“我認識的?”
“何事西風悲畫扇。”柳葉笑道,“歐派,我們走。”
黃道聽著這一句話,也露出震驚之色,許久,泛出一個看上去苦澀的笑意:“好,都出山了。不是說今生不踏進北京半步?”
“那人身穿道袍,該不會是黃道吧?”歐派帶著震驚之色問道。
“嗯。”柳葉淡淡笑道。
“你認識黃道?”
歐派越發覺得柳葉很是詭異了,說起來有點汗顏,他與柳葉認識也接近四年了,對于柳葉也僅限于他是某個開國大佬之后而已,并未知道他的來歷,以及他的雙腿為何癱瘓?
男人之交,貴于真心,把酒言歡。
“認識。”
聽到柳葉這么干脆的回答,正想要問黃道一些問題,柳葉接著道,“黃道的事情我知道很少,只是有些我不能說。”
歐派悶聲道:“那和沒說有什么分別。”
柳葉笑道:“你想問的問題我都是知道了,我豈不是神仙,也許神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歐派道:“我現在才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你,你做任何事總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黃道來北京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抑或是見什么人?你剛才說的那個什么畫扇是什么意思”
“你沒聽到好奇心會害死貓這一句話嘛?”柳葉道,“太好奇了并不是件好事,有些事情看就行了,就像你剛才說的,為什么黃道就不能出現在大街上呢,他也是人,也要吃東西,也要買衣服吧,也許他戀愛了呢。”
歐派大笑,被柳葉的最后一句話弄得大笑不止。
“這有什么不可能,是人總有點秘密可言的。絕世高手也有過不了的關卡的,只是他們自控能力比常人強而已。”
歐派見他說得很像那么一回事的樣子,有著很“陰毒”的笑,問道:“那按照你的意思,你也有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柳葉一笑,沒想到被反將一句,死不承認,給歐派很難琢磨神色,道:“你以為呢。”
歐派鼻子哼的一聲,很不屑道:“沒興趣知道。”
柳葉哈哈大笑。
“三姐,要不要再來一次,天氣這么好,今天南風。”李術這廝晃晃的來到了風三姐的房間。
昨晚上風三姐被李術干得昏天黑地的,她以為自己要死在李術那一把強悍的兇器上了。
這會兒風三姐沒有一絲力氣的在床上,看見了李術精神抖擻的樣子,氣得要發瘋了。
“你為什么不早點死。”
“你不知道壞人都是活得很長的嗎?”
風三姐恨得咬牙,總有一天她要報仇,報仇。
李術見她死人的樣子躺在床上,笑了笑,聳聳肩膀,走到了風三姐的窗前,接著,拉開了褲子,露出那早上一柱擎天的兇器。
“早上運動下,利于身心發展。”
風三姐忍,忍氣吞聲的看著她,露出吃人的目光。“你別在搞了我會死的。”
想跑,不行,手被李術按住。掙扎補起來。也沒有力氣掙扎。
“搞搞更健康。”
風三姐閉上眼睛,來個四大皆空。
李術痞子笑道,手摩挲著她的下巴:“來嘛,有什么害羞的,都是成年人了,哎,你的胸部好像有蚊子,我看看。”
說著就要動手扒開風三姐的衣服。
“你叫啊,叫得越大聲就越好,我不怕。”李術嘿嘿一笑,肩膀聳動,就要強行扒開風三姐的衣服。
李術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風三姐的房間,估計風三姐今天都要躺在床上了。
肚子餓了,李術簡單的煮了一些白粥,叫那三個娘們出來吃,可沒一個人出來,李術只有孤獨的在客廳吃著白粥。
吃完白粥后,李術想著是時候去學校一下了。
李術瞇起眼睛,綻放一個冰冷的弧度,這么早就有來殺自己,在這么好的清晨中殺人確也是一件樂事。
李術倏然轉過身子,對著后面的一個男人的露出一個微笑:“等久了吧。抱歉,下次我提前出來點。”
那個男人先是笑了笑,然后手掌一張,一把金光閃閃的特質的金槍在手中,槍的洞口黑幽幽的,像一個血盆大口的怪物隨時把李術狠狠的吞噬下去。“范殺,風三姐在哪里?”
“不認識。”李術笑著道,似乎沒看見那一把槍。
“我知道你閃躲的速度幾乎可以和子彈射發的速度可以媲美,但我還是有點好奇,有點不相信,到底是你的速度快呢還是我的子彈快呢。”
李術沉默,似乎在沉思著這個問題,到底是他的速度快還是子彈的速度快。
“如果你快我死。如果我的子彈快,你死。”范殺孤注一擲道。事到如今,他也能賭博了,人生很多時候不就是一個賭博嘛。賭贏了就是上帝,賭輸了就下地獄。很公平的機會。每個人都會遇到。每個人都是一個棋子,蕓蕓眾生哪個不是如此呢?
“你這個人表面看起來很聰明,其實也是一個笨蛋。”李術很是教訓的神色,像一個老人對著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年輕人道,“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用一切卑鄙的手段先把我打殘了,或者你該拿一個火箭筒來威脅我的,而不是一個破手槍,看上去不錯。”
范殺氣得牙齦都快出血了。年輕人?他比李術大有好幾歲啊。
眼前一花,范殺下意識扳動手槍,子彈以肉眼難以看見的速度從槍膛飛出去。
肋骨斷裂聲音,范殺的身軀甩出十幾米外,嘴巴一張,吐出一口熱血。
怨恨而憤怒的眼神望著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