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鯰魚是在很美的月光下看見潘的,這個依舊似少年時候的燦爛的笑容,對著她笑,笑得連月光都忍不住偷偷的隱匿了,木鯰魚也是笑了笑,說,想不到你還在這?潘說,我一直都在這里,畢竟這里有過很美麗的回憶,大學畢業后我就回到這里。潘接著說大學畢業后我就回來當老師了,高中組,每一天的生活過得很快,前些天我碰見小風呢,他結婚了?對了你還記得小風嗎?木鯰魚笑著說怎么不記得這個活寶,那時候一天到晚唱著黎明的對你愛愛不完的那首歌。她一直都記得這些年少的事情。越是前面的事情她反而是模糊許多。這些年少的時光深刻的印在骨子中。因為再也回不去了。潘說你知道他新娘是誰不?木鯰魚搖頭說我想不出小風那家伙高中時候可是一個風流種阿。潘說你絕對想不到。我當初收到請帖也是愣了下。他眨眼問你猜下?木鯰魚真猜不出來,年少的小風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少年,會唱歌,會彈吉他,還會寫情詩。這樣的少年注定是不會寂寞的。喜歡很多個女孩子也是理所當然的。她也曾對他的笑容有那么一點的心動。潘說新娘子是白玉。木鯰魚微微的驚奇。白玉并不是小風喜歡的人。那是一個很胖很胖的女孩。笑起來的時候臉園園的。性情頗好。可這樣的愛情來得有些奇怪。潘說明天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有很多老同學來參加。他們若看見你們定歡喜的。木鯰魚笑笑說你呢?潘說我遠著呢?今晚上你住我那吧。木鯰魚點頭。在潘的家。她看見很多蘭花種在后院。潘遞給她一杯開水,他記得她晚上都要喝上海一杯開水平的。木鯰魚喝了一半開水問,種蘭花很久了?潘的眼神溫熱,說很久了自從那個姑娘走后,我就開始種,很小心的種著。木鯰魚的臉上有著笑容。說也許這個姑娘永遠不會回來了。潘說不要緊,有些人得不到的也許是好的,你呢這些年怎樣?木鯰魚說到處走走流浪,打算過幾年寫一本自傳,你可要當你第一個讀者。潘說會的。木鯰魚說時候不早了我先睡去。潘早就整理好房間。走出去的時候潘問,你有喜歡過我嗎?木鯰魚看著他,先是笑然后點頭。潘離開。窗戶是開著的。有風吹進來。蘭花的香氣。彌漫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她的想起了外婆。依靠床頭。看月光滿屋。
第二天潘和木鯰魚去參加小風的婚禮,小風已經不是小風了,他變成了一個殘廢的人,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白玉還是圓圓胖胖的一個人,參加婚禮的多是年少的朋友,氣氛很熱烈,尤其是見到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木鯰魚,大伙開心至極,說著年少時候的一起快樂時光,木鯰魚多喝了一點酒,唱起了周華健的朋友,大家也跟著唱起來,有些人唱著就眼睛紅了。
木鯰魚有了醉意,潘扶著她回家休息,他要弄點解酒茶給木鯰魚的時候,后頸一痛,立即倒地。
一個年輕人走進了房間。
“多么美麗的頭顱,我喜歡做標本。”
右手現出一把彎刀,殘酷斬下躺在床上的木鯰魚。
一大早李術這廝就和青蛙去晨跑。
剛跑一段路只聽見有人叫喊:“隊長,是他。”
幾個理著小平頭的男人急速跑了過來,李術,動都不敢動,這幫人手中竟然拿著手槍。
青蛙的聲音都變了:“你哪里來的仇家?”
李術冤枉,什么時候有這么厲害的仇家了,等等,剛才有人叫隊長,別不是警察局的人吧。
一個黑短袖黑褲子黑皮鞋的平頭沖了過來就要銬住李術的手。青蛙當然也不能幸免。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李術面帶微笑冷靜問道。
“是他嗎?小李?”隊長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
小李盯著李術看,幾秒后:“是的,就是他殺人的。”
隊長二話不說,大手一揮。李術和青蛙被推上面包車。
想不到他是這樣被窩囊請進警局的,李術想象中李術進警局應該是很多年后警察花費了就九牛二虎之力,犧牲無數名警探,經歷過無數次失敗,國家領導特別重視震驚下派出國安局的精英才把李術請進警察局的,那個場面好弘大,人山人海啊,萬人空巷,最起碼踩死幾人,發出的噪音振死數人的情況下李術才光榮上法場的。
可是現在,只能說,現實把李術幻想強奸了。
當李術和青蛙被那幾個警察帶進警察的時候,不少警察紛紛上前大拍那隊長的馬屁。
李術和青蛙被隔離了。那個濃眉大眼的隊長親自審問李術。
“姓名?”
“我是被冤枉的……”
那個叫小張恐嚇李術:“小子問你什么就答什么,哪來這么多廢話,是不是想多上一項罪名啊。”
小張想不到李術會罵他,臉色一變,就要上來。
“小張,按程序辦事。”那隊長阻止說,逼視李術的眼睛,“請你回答。”
“李術。”
“年齡?”
“職業?”
“學生。”
隊長停頓一下,接著說:“知道我們抓你嗎?昨晚晚上十點你在什么地方?”
李術摸摸后腦,整理一下思路:“喝酒?”
小張叫道:“你當警察是傻子啊,看你這身二流子打扮晚上不出去做一點事情是劃不來吧,你最好老實老實交代。”
“喝酒,和我朋友。”
“你別敬酒不吃罰酒。”高隊長逼視李術的眼睛,李術對視他的眼睛,“反正你什么愛什么辦就什么辦,只要你們有證據就抓李術,沒證據就放李術,你們說李術,行,人證在哪里?你們最多野只能扣留李術48個小時而已。”
李術吊兒郎當的樣子讓高隊長眉毛一皺。敲門聲響起,接著一個警察走了進來:“隊長,醫院剛打來電話,吳天失血過多死了。”
“知道,你出去吧。”高隊長說。看李術李術一眼,那神情分明就認定李術是個殺人兇手了。
李術冷笑一下:“不要用那樣的眼光看著,是無辜的,從現在琦李術什么話一而不會說了。等律師來再說吧。”
李術請不起不起律師,但不代表青蛙請不起。最多倒明天李術就可以出去了。反正李術就沒殺人。李術心里坦蕩著呢。
小張冷冷笑:“小子你死定了,你知道你殺的誰,他可是吳市長的公子你也敢殺,你就等著槍斃吧。”
高隊長的手機響起,他聽了一下就掛掉了。
李術直覺感覺和李他有關系。
高隊長森然的語氣:“,剛才在你家里搜出2萬多塊錢,請問你的錢從哪里來的?”
辦事效率這么高,幾分鐘都沒到呢。
李術態度強硬底氣十足:“反正我現在說什么你們相信,大家在這里浪費時間而已,我有點累了,想睡覺。”
小張在高隊長的耳朵說了幾句,高隊長望了李術一眼,眼神猶豫了幾秒但最后點頭了。
“想要地方睡覺,好,我這就等你去睡覺。”
小張嘿嘿笑著。那是一中幸災樂禍的笑。大約十幾分鐘后李術和青蛙被警車送到了監獄。
下車的時候李術對小張說:“狗日的,我好像和你沒有仇恨,你什么處處針對李術。”
小張眼睛狠狠瞪著李術,仿佛要吃了李術似的,就好像李術強奸了他馬子一樣。
“誰叫他媽姓李,老子最痛恨的就是姓李的人。”對著獄警說,“阿韋,看著辦吧,這兩個小子剛殺局長的公子,先好好招待一下。”
阿韋立即點頭:“知道,你放心吧。”眼睛閃過寒光。
青蛙眼睛閃過一絲殘忍冷酷的神色。
頭,把這兩人弄到哪個房間去?”
兩個肥頭肥腦挺著大啤酒的獄警上來,一個長賊眼睛似的問頭。
李術一看這兩人的樣就想發笑,忒肚子簡直比孕婦還要過分。當然想到一個自認為很猥褻的念頭,他們和女人做愛的時候,女方不笑場嘛?
韋頭陰陰笑看我們:“什么說都要仔細的招待一下,送去第五號吧。”
“第五號?”另一個獄警臉色變了,“頭,那可是老五的房間。”
他瞄了一下我們,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恐慌的神色,這老五是什么人?這里的牢頭?能把獄警嚇成這樣的人該是怎么讓的人呢?我沒有一點的害怕。
“沒事,告訴老五別弄死就行,給他發幾根煙。”
“好的,頭。”
青蛙忽然冷笑了幾下。
“笑你媽頭,信不信老子整死你。”韋頭對著青蛙吐一口水,又踢了一腳,“媽的,老子說什么今天打麻將連輸,原來是遇見你們兩個掃把星。”
“別吵,別吵,凈他們這種聲音。”
“老孟什么抓兩個小孩子了啊,現在什么流行這了。”
“靠,是兩個小屁孩,媽的,老源頭,你輸了,今晚雞蛋是我的啊。”
經過十幾間牢房,終于來到了剛才韋頭說的第五號房,發現別的牢房是很小一般是四個人住,但這第五號房確實大得很,簡直有一百多平方米了,有八個鋪位,其他牢房都是吵哄哄的,這間確是特別的安靜,靜的讓人心里發毛。
那個叫老孟的獄警突然停了下來對另一個說:“我先去和老五打招呼。”
老孟小跑了過去,對著一個三角眼露著兇悍目光大光頭上一條長長刀疤的牢犯低聲說了什么話,老孟又是點頭又是哈腰。
老孟朝我們揮手:“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