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杰克抿著嘴,用力點頭。
“呵~”
閆宇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輕笑著反問:“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古文明種族各方面比人類強大的多,或許他們不需要這玩意呢?”
“哈?”
杰克目瞪口呆。
閆宇輕聲解釋:“假如人能控制自身體溫,能控制毛孔舒張,能控制心臟器官的運作,目力能看清幾百米外的蚊子,能聽到幾公里外的蟲鳴……
能控制身體上每一塊肌肉,百米只需三秒,一拳達到幾噸甚至十幾噸的時候,上述那些功能意義還大嗎?”
“……”
杰克嘴角一抽,你說的這還是人嗎,人形坦克都比不上啊。
迎著閆宇的注視,他艱難的回道:“不可能的,科學表明人是有極限的,壓根不可能達到你說的那種地步。不過古文明種族,或許有這個可能。”
閆宇笑了,杰克這種三觀被顛覆的樣子,早在他預料之中。
“人類也有可能。”
擺擺手,他起身說道:“你說的結論,只代表當前。人身上很多秘密都沒研究出結果呢,比如基因鏈,比如大腦,比如意識以及靈魂。”
杰克瞪大眼睛,低聲驚呼:“你是說,人類會再度進化?”
“你說的對,但少了前綴。”
閆宇咬著煙蒂,微微仰起頭,望著面前廢棄的大樓:“科技會使人類,再度進化,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獄長辦公室的戰斗。”
“杰森……”杰克表情一滯,陷入難以言喻的沉默。
閆宇拍拍他肩膀,提著包朝大樓走去:“別瞎想了,布置炸藥吧。”
半個小時后。
黛西駕著跑車,如疾馳而過的紅色閃電,飛一般的趕到廢棄工廠附近。
推了下鼻梁上的太陽鏡,她將車頂落下,享受著溫軟的陽光,慵懶哼道:“克勞恩,你叫我出來,就是來這里吹風嗎?”
“他激活戰甲了。”
“我隱約有感應,但距離太遠,索性放棄掉了。”
“這里附近只有一座廢棄工廠,他在那里停留了不短的時間。”
“你說的不錯。”
黛西舉起望遠鏡,在工廠門口處頓了頓,當瞧見地上明顯的車胎印的時候,表情嚴肅起來:“不過他無緣無故來這里干什么?我進去看看?”
“小心點。”
克勞恩沒有阻止她,以黛西的實力,就算出現狀況也能應付得來。
順著腳印,她迅速來到了一棟廢棄的大樓前:“克勞恩,他們好像進去過。”
克勞恩一愣:“他們?”
黛西蹲下來查看:“兩組腳印,從痕跡來看應該都是男性,只不過其中一名更為高大健壯,另一名相對低矮瘦弱,我覺得雙子座是前者。”
克勞恩叮囑道:“進去看看,小心。”
“我知道。”黛西深深看了眼破敗的門口,并未選擇直接進去,而是在旁邊找到了窗戶,迅速爬到三樓翻了進去。
“嘶……”
剛進門她就察覺不對,下意識抬頭,卻見腦門上掛著一塊閃爍著紅燈的東西:“炸彈?他們在這放了炸彈。”
“炸彈?”
克勞恩微微皺眉,心里隱約有不祥的預感。
“而且不止一個。”
黛西強忍著心頭的悸動,小心翼翼的又翻了出去,沿著窗沿如壁虎般攀爬,時不時透過窗口往里面看兩眼:“很多,一層樓不下五個。”
“嘶……”
克勞恩不禁頭皮發麻,這他么是瘋子嗎?往一棟樓里放那么多炸彈干什么?爆破拆遷?
黛西查了一圈,小心翼翼的離開了廢棄工廠,回到車上長舒一口氣:“我不敢進去,炸彈雖然炸不死我,但樓板坍塌我會被活埋。”
克勞恩沉思幾秒,篤定的說道:“他肯定還會回來的。”
想起剛剛看到的一幕幕,黛西不由打了個哆嗦:“這應該是他設下的圈套,太狠了,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怨。”
“暗中觀察,確認他的身份再說。”
“我知道。”
晚上。
特意布置在路邊的霓虹燈,在夜色的襯托下,豎起一根根刺眼的光柱,將這個路口襯的亮如白晝。
光芒時隱時現,隨著勁爆的金屬音樂節奏顫抖,幾十號男女穿著可稱為布條的衣褲,在路中間縱情搖擺。
這里有酒水,有辣妹,有音樂,有機車特有的,濃重的汽油味……
“哦吼~”
“哇哦好帥……”
“吉米,100刀!我壓奧洛爾贏。”
噠噠~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皮靴,身材較之這群嗑藥男女大了足足一圈的男子走了過來。
比起這些比基尼暴露打扮,或者掛著唇環鼻環,發型亂七八糟的家伙,這人顯得異常干凈,仿佛不該出現在這里。
最關鍵的是,大半夜他竟然還帶著墨鏡。盡管邊框有紅點,看上去像是紅外線。可大半夜帶著這玩意,總讓人覺得他是裝比犯。
“嘿,哥們,你是來參賽的?怎么不見你的車?”
“可能是玩一把的,吉米,你來生意咯。”
“帥哥,長得不錯哦。”
閆宇環視這一圈湊來的男女,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不疾不徐的說道:“杰克,附近一共有多少個人?”
杰克趴在高出,默默的舉著望遠鏡觀察:“三十六個,納森的位置給你標注了,其他人是紅的,他是綠的。”
“喂?你不會聾了吧?”
“大半夜帶著墨鏡,說不定還是瞎子。”
“白癡……”
“我們要賽車了,沒事就快滾。”
說著,一個肥胖的黑人,便不耐煩的走了過來,伸手推搡他:“雜種快滾,小心一會把你撞死。”
“你猜我用多長時間?”閆宇看著他抬起的手,唇角噙著一抹笑意問道。
杰克嚼著口香糖,淡淡的道:“一百刀,兩分鐘。”
“加磅二百刀,一分鐘。”
閆宇略微側身,讓過胖子的手,順勢一記刺拳,直接打碎了他的咽喉。
不等尸體倒地,如獵豹般沖出,劈掌如刀斬在一人喉結上,伴隨噼啪爆響,其脖頸猛然凹進去,張口噴出一蓬血沫,嗬嗬掙扎著倒地痙攣。
一招一個。
如同割草。
閆宇如閑庭信步般,在人群中飄忽向前,所過之處血霧彌漫,慘叫聲格外刺耳,甚至一度蓋過了激昂且嘈雜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