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狀態比較差,還是不能把地靈藥谷結束,抱歉。另外感謝撕胸有禮的捧場。
句容、朱姓道人、喬老嫗見著青煙之中的少年,都是凝眉肅容,立時向前跨了三步,躬身一禮,大聲道,“見過成師兄。”三人雖然知曉此青煙中的少年并非是成瑾真人真身,而是門中一門名作‘氣劍幻靈身’的神通幻化而出,仍是恭敬非常。
“為兄方才得信,歸真觀衛成魁已然趕赴靈藥宮,”那少年唇如紅櫻,說話之間紅唇微微一動,目光平直,看著傲氣十足,“此次只要歸真觀之人膽敢相爭也是殺無赦。此次吾已遣了郜昭成攜了寄神隱元劍前去,以作暗兵,另有門中十二位金丹修士地靈藥谷三百里外亓江接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其聲威威,聽來振聾發聵。
三人神情肅然,聽得此言俱是心中升起一股豪情,大聲道,“身死神滅,在所不惜。”
少是那白鶴香漸漸燒完,只剩一截白灰,朱姓道人將那白灰小心翼翼刮入一只玉瓶中。旋即轉過頭來,艷羨不已,道,“郜師侄竟也成就金丹,真真可喜可賀。”郜昭成自出生來便有門中寄神隱元劍認他為主,端得令人驚詫,也讓門中諸真人長老寄望深厚。郜昭成也是出眾,不負眾望,如今修行不過五十載便已成就金丹。
“三十年內門中竟有五人成就金丹,此乃天道眷顧我清河劍派,此次出師定然能夠將那物迎回重溟宮。”喬老嫗也是眉飛色舞,先前凝重氣氛一掃而空,“寄神隱元劍來去無蹤,疾如閃電霹靂,威能浩大,若是法力強盛一斬之下便是元嬰真人也要退避三舍,郜師侄、殷師侄二人定能馬到功成。”
句容也是動容,不由微微頷首,清河劍派六柄元劍,唯有絕念心元劍已是到得二十四重寶禁,鎮壓一派氣運。只是此寶因著門中法劍元碑并不完整,遲遲不能突破天地障礙,陰陽和合。再加上此寶雖是門中元劍,卻并不受人驅使。原先并無十分把握,如今郜昭成鑄就金丹攜了寄神隱元劍,他相信此次絕然無有差錯,定可將那物迎回門中。他想到此處也是心中激動。
晉陽之山,云沐陽兄妹攜了梅玄貞駕馭云朵往金霖湖畔而去。只見金霖湖畔四周彩舟排布,旌旗飛揚,鶴鳥飛動。竟是七峰之中除卻公孫青木外的二十三名真傳弟子全數到齊。云沐陽赤金兩色云煙極是顯眼,甫一到得金霖湖上空,原本熱鬧之地立時安靜下來。他只把廣袖輕輕一甩,望定一艘彩舟便把云煙一按,往其中落去。
“云師叔有禮。”葉姝菀早已瞧得云沐陽霞云飄來,早早在舟中等候,她笑笑道,“秦師伯、明師伯以及家師已在舟中,如今真傳弟子大比將臨,正需要師叔掌控大局。”
云沐陽聞言點首致禮,笑了一笑,振袖往舟中樓閣去了。
樓閣之中秦靈夫婦、爾伏晨三人見得云沐陽瀟灑入內,俱是站起,面上含笑。秦靈道,““云師弟往妖靈山中一行,可是有發現什么異狀?”
“是極,明日便是諸位真傳弟子入山,若是出了紕漏,門中定是降下大罪。”爾伏晨也是一點首,旋即微微皺眉,略帶擔憂。
“兩位師兄所慮不無道理,不過正值我靈藥宮大比,玄門、妖修早有盟約,況且師弟聽聞昆侖已是遣了一位元嬰真人到得次州。師弟認為昆侖恐怕會有大動作,妖靈山妖族也是自顧不暇,當是不會前來攪擾。”云沐陽也是鄭重點首,凝眉道,“我今次去得妖靈山附近已是布了陣旗標識,只需不越過陣旗去,便是遇險師弟借劍遁也能及時趕過去。”
四人落座后,便又道童奉了香茗上來。他稍稍一想,便又開口問道,“爾師兄,大師兄仍在閉關,原陣峰丹藥之事皆是師兄負責,可曾去查看核實,若是出了差錯定然不美。現下還有一日,正是查漏補缺,如是有些差距,師弟可立時去開了大師兄丹閣。”
“云師弟只管放心,丹藥之事為兄日夜督查,決然是不敢出錯的。”爾伏晨拱了拱手,正色道,“各色丹藥都是較原先添了三成,唯恐不足。”
“云師弟鑄就金丹,我原陣峰已是不戰而勝,師姐之陋見卻是不必如此,只需走個過場罷了。”明涯柳眉微微一擰,便就言道。
“師妹所言差矣,門中大比百年一度,并非是每一位真傳弟子都能有此機緣,如今我等既有這番機緣,焉能不珍惜?”秦靈眉頭一皺,便就疾聲言道,“師妹此話莫要再說,若是傳到門下弟子耳中定要丟了恩師臉面。”
明涯不由玉容一紅,當時聽得自家夫婿呼喚自己師妹,便就腹中反省,斂衽一禮道,“是師姐想岔,師弟見諒。”
云沐陽擺了擺手,幸而有秦靈在此,否則他還真不能開口,當即道,“真傳弟子相較需要排兵布陣,也要耗費精力。大比之后,二師兄與師弟便要前往地靈藥谷,故而這布陣守御之事便交由師姐了。”
“此是應當,豈敢不從?”明涯頓時一喜,雖然早已知此事可是再次聽來仍然如飲瓊漿。只需自家夫婿入得地靈藥谷,便能采來凝丹大藥,只要機緣足夠極有可能鑄就金丹。她稍稍低了低眉,言道,“我已在赤松溪擺了陣勢,只等門中諸位真傳弟子來破。我現下再去看上一番,定然不會出了差錯。”她說著俏臉紅云升起,纖腰一擺便就款款出了樓閣,化一道靈光望云而去。
靈藥宮中大比,乃是在妖靈山附近各自占一座山,自行依靠一峰之力守御,如若被其他峰真傳弟子攻下,那該峰所有真傳弟子俱是要被淘汰出去,無有機緣去那地靈藥谷一爭成丹之機。今次原陣峰云沐陽成就金丹,有他坐鎮,其他六峰自然不會前去自討沒趣。
“云師弟、秦師弟,為兄也需去那丹閣,暫且告辭了。”爾伏晨見著明涯離去,又見云沐陽劍眉微蹙,知曉這師兄弟二人恐怕有極為隱秘之事,當即也是告辭。
“既如此便不攪擾師兄了,師兄慢行。”云沐陽稍稍一禮,微笑言道。
少時,秦靈見著樓閣內只有兩人,便問道,“師弟可是有要事?”
“師兄明鑒,”云沐陽端坐座上,肅容道,“此次卻有要事。”他當下也不愿拐彎,直言道,“三日后門中真傳弟子大比勝負一分,便有六人要隨我等同去地靈藥谷,只是此行兇險,師兄定要做好萬全準備。”
“云師弟是說此去人選盡數選定?”秦靈不由一驚,原先他只道蓮花峰兩位師兄在外修行,不能歸來,只有他一人已是確定下來可以前去地靈藥谷。旋即他卻是一怔,難以置信道,“師弟,往年確然有清河劍派以及飛翎派等弟子前來,可是若要說是兇險卻從來無有,可是此次地靈藥谷之中出了何等變故?”
“二師兄,此事不能明言,不過這兇險確實是有。”云沐陽神色凝重,認真道,“今次大比不比他年,師弟奉了掌門真人法旨前來再問一次師兄,千難萬險,師兄可愿意?”
他心中驚詫難言,現在看著門中弟子俱是為著門派地靈藥谷開啟盛事歡呼雀躍,不想其中卻有兇險重重,不由長長嘆一口氣,堅定道,“云師弟若是你不曾成就金丹,為兄便是想要爭奪前去地靈藥谷的機緣也是難上加難。如今師弟鑄就金丹,平白送了為兄好大一場緣法,為兄若是就此錯過,那便是要抱憾終生,此是為兄絕然不愿。縱有千難萬險,我也要闖上一闖。”
“大善,師兄盡管放心,此次小弟拼卻性命也會護師兄周全。”云沐陽當即撫掌,便舉袖一蕩,振起煙云一團,往蓮花峰而去。
蓮花峰中,仙樂靡靡,雷鼓震響,祥云瑞靄鋪遍青空。之間晴空之上白云朵朵之間驟然生出燦霞無數,少時,燦霞之中傳來一聲異獸嘶吼,不多時便見其中走出一只高大異獸白澤,毛如純緞,色如霜雪,頭生獨角,舉步之間云霞遍生,瑞氣橫空。
白澤背上坐著一年輕道人,只是眉如白羽,頭頂戴著金魚純陽冠,身上著了陰陽大法袍,煞是威儀。其身后跟著一朵陰陽兩色霞云,霞云上有一清俊少年,十八、九歲模樣,峨冠博帶,身上道袍隨風飄揚,一股神仙之姿態,令人望而生出一股歡喜來。其后又有力士仆婢近百人,各自捧花打扇,或是手提宮燈,或是舉步散花,煞是美好。
這時蓮花峰靈藥宮中一道金光盛開,隨風直沖云霄,瞬息之間化作一朵幻世金蓮,旋即金蓮鋪空,漫天皆是金光。少時,一聲驚雷響起,金蓮之中又有一股青光扶搖直上,化作萬千綠木。頃刻之間青、金兩色云光將天際鋪滿。
“有勞公孫掌門久候,貧道衛成魁失禮了。”端坐在白澤背上的年輕道人見得此景也是微微驚詫,少時便就振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