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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時白素鴻乘坐飛舟從昆侖而出,與廣真法門宋衍奇并坐一座飛舟而行,天高地遠,浮云卷蕩,清風相伴。二人言言笑笑,這一路便是越過了山山水水。
艙閣之中,只宋衍奇與白素鴻相對而坐。宋衍奇纖長手指敲了敲案桌,似笑非笑,問道,“白師兄,你認為那位云沐陽道友究竟有何籌謀?那法寶雖好,卻不在雁山云臺光明正大去取,景霄宗門下可不是能夠輕易對付的。”
“此事緣由哪是容易得知?”白素鴻淡淡一笑,輕搖首,旋即抬起眉頭悠悠道,“此事不必去追究緣由,端木兄弟既然能夠力壓我九州同道奪得魁首,又有誰人能治他們?”
宋衍奇腦中一想,目中一亮,被這般提醒他也是驟然明白,景霄宗與昆侖乃是同源,大劫已是現出苗頭,這便是九州各道門興盛之機,這緣法如若不能抓住定是湮滅結局。如今既然有人先行挑頭,諸大道場必然是暗中欣然相助。至于哪一派入局,與他們何干?大劫之中,唯有亂中取勝才是王道。
“師兄所言甚是,”宋衍奇當即撫掌大笑,隨即凜眉,言道,“師兄認為那云沐陽道友能否成事?他欲對付之人可不是尋常,其背后還有諾大宗門為依仗,若要消息嚴實恐是不易呀?”
“那便推波助瀾,哈哈。”白素鴻雙眉一挑甚是不在意,但是眉宇之間又是透露出胸有成竹自信,他笑道,“我等成全了端木兄弟一次,也該一事還一事。”
宋衍奇頓時爽朗大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少時見得一道光華散開,倏爾奔進一只龍首鹿角的異獸。它四肢一彈落到白素鴻懷中,其后張口一吐便吐了一張素帛出來。白素鴻取來一看,不由會心一笑,轉過頭來,見宋衍奇目中芒光隱隱,笑道,“此事成了,只是走了端木赤,這倒是有些意外。”
“竟是如此?”宋衍奇目中微微驚訝,旋即開口問道,“那云沐陽道友果真有如此法力?”
白素鴻微一搖首,道,“其人法力雖深,但是道行卻是不能相比,不過頗有心計,竟是使了借刀殺人之法,又引禍水東流。”他微微笑著,掌中素帛立時化作一堆灰燼,隨即口中輕輕一吹已是再無痕跡。
宋衍奇目光一收,這才點首,“先前我倒小看了他。”他皺了皺眉,忽而嘴角一牽,笑道,“不過若是如此能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恐怕逃不過昆侖法眼?”
白素鴻從座上站起,微笑道,“看來云沐陽道友早有準備,倒是我攪了他好事,如此也罷,回了門中請得恩師出力,想來也能幫上不少,算是償還了這份因果。”
“合該如此,小弟這廂也是回返門中才是,此行得益非常,與云道友也有干系,合該謝他。”聳起爽朗大笑,隨即稽首一禮,便就大步出了艙閣。
少頃就見云中一道光芒散開,如若朝陽初生,霞染云空。宋衍奇攜了仰戊醇等人在云中緩行,他看著白素鴻車駕已是遠遁了數十里這才收回目光。
過不多時,一道清風緩來,宋衍奇似有所感,回了車駕艙閣之中,閉了門戶。他一入艙閣便就跪拜一禮,口中恭敬道,“孩兒拜見阿父。”
他話音方落,便見主座上一點光霞微微騰起,頃刻間現出一短須青年道人模樣來。這青年道人把手一抬,道,“我兒多禮了,坐下罷。”
宋衍奇一改不羈模樣,道,“謝阿父。”隨即起了身又是在下首坐了。
青年道人輕一撫須,隨即肅容道,“我兒,此事已成定局,行下去再無后悔于地。”
“阿父,此時若不抓住時機,異日便不容易了。孩兒看來,無有可悔,也不會悔。”宋衍奇目光輕輕一震,也是斬釘截鐵道,“大劫將起,正是吾輩機緣。”
宋真人一聽確實如此,他目光不由往外望去,旋即收神,只要昆侖這一座大山一日不去,便夭遮蔽天下人耳目,何為仙音何為天外何為長生,都是虛妄。唯有趁著大劫之機,擊散昆侖,使得天地靈氣重留人間,一眾修道之士才有成就元神長生之望。
他口中微微一嘆道,“我兒,為父千載蹉跎,早已鋒銳磨盡,你有砥礪求道之心為父心中甚慰。”他說著把指一點,便見一張符箓化作灰燼,道,“先前正好此人撞了上來,為我拿住,既然如今你已做了決定,胸有宏圖,此人留著便是禍害。”他說罷把袖一振,端木赤元靈便從世間抹滅。
“我兒,我看那白素鴻氣機凝一,真種已有破土之象,成就元嬰就在半甲子之間了。你與他修行年歲相仿,此番回了門中便隨你師父閉關。”宋真人頷首一笑,口中言道,“其余之事便交予為父。”
宋衍奇當即謝過,自然是明白,景霄宗嫡傳弟子身死,他逃不了干系,此番回返閉關正好可以避開。再者他修行至今也是將近三百載,蓋世成就元嬰之時了。
此時云沐陽乘了一葉扁舟,逆水而上,一名作大顯的俗世國界,方是停了法力,身子一躍躍到岸上,他環目一看,但見此間巉巖絕壁,峻嶺險峰交錯,水路湍急,他不由微微點首,自言道,“那便當是此地了。”
這大顯國身處戎州、次州、冀州交界之處,此處匯集三州靈機,原本當是一處福地,昔年也有一聲名極盛的宗門在此盤踞,并立有一處小界,名作幻光界。但是萬載之前大劫降臨此中靈機被毀,只剩些許,其后昆侖又是改了冀州地脈,連著次州、戎州地脈靈機也是受到影響,此處便就成了靈機死絕之地,幾乎無有修道人在此。
然而這靈機雖滅,但是卻仍有不少凡民在此開辟樂土郡國,數千載下來也極是旺盛。不過此地之人多是野蠻,不識教化,不知天地,只知蠻力。
云沐陽舉目遠眺,他這番前來便是為了那幻光界,此也是他與皇甫璧之約。他看了幾遍稍一沉吟,“只知這幻光界在這方圓萬里之內,只是這入口卻無從得知。皇甫真人既然有言此地每至月圓之時便有皓月來照,當是時,幻光界便有曙光流出,與皓月相輝映。如此便需等上些許時日。”
如今正是初六,離著望日尚有時日,他便決定先尋到一處地方暫歇,等待望日到來。他這般想著,當即意蘊目中神光,感應到幾處有淡淡靈光溢出,便也知曉這當是外洲修士到此尋寶的。那幻光界原本便是一支古道脈,其中藏了不少寶物,更有道統傳承,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修士到此地來淘。
他也未作多想,當下也不御使清風,只是步行而去,他道途所在,心中通透,既然到了世俗正好可以前去一觀。他腳步健穩,步履輕快,行走帶風,只是半日就到了一處郡城。但見高墻城郭,街道人來人往,呼喊喝罵之聲也是不絕于耳,奇行百態,世俗濁氣更是浮空遮云。他看了幾眼了無興趣,便欲往郡城中去。
忽然一個高大身影撞來,一只黑手便要往他腰間扯去。他不由微微一笑,一陣清風拂過,便將那身影放倒在地。
那身影頓時便要逃,只是雙腳好似被人緊緊拉住不能動彈,當即驚慌失措,驚叫道,“你要作甚?”
云沐陽哪會理他,這等慣偷最是令人厭惡,一手將他提起,便就健步如飛往城郡中去。他把這人一把摜在地上,對那守門將士冷聲道,“這等慣賊如何處置?”
守城之人不由大驚,眼見云沐陽看著斯斯文文,更是秀氣清俊,不想竟是這般厲害,一只手便將一個大活人提了起來,當即嘿嘿笑道,“道長好本事,這等慣賊一旦抓到自然是斫去雙手,劓刑,黔刑都不可少。”
“如此正好,便交予你了,若有領賞也一并與你。”云沐陽淡笑幾聲,便是腳下生風一般,往郡城中去。
“隊正,那道人還未交入城稅呢。”幾人一見云沐陽飄然入城,過得半刻才是醒悟過來,一人失聲呼道。
那隊正呵呵冷笑,道,“這人莫要去惹。”旋即把頭一低,呵呵道,“一個臭道士莫要看著光鮮,又有得甚么油水?再者道士我可不敢隨便招惹,至于錢財眼前不就有一個錢袋?”
他話一出,其余幾人頓時放聲大笑。
隊正起腳一踩那慣賊胸口,只聽喀嚓一聲竟是將他肋骨踩斷一根,冷笑道,“你看今日是送你去斬了雙手先,還是施了劓刑,黔刑,以儆效尤?”
慣賊痛呼不止,頓時引來無數人圍觀,都是嘻嘻哈哈,熱鬧得很。慣賊只得忍著痛高聲求饒,道,“軍爺饒命,小的有銀兩,小的有銀兩。”
云沐陽行走在城中,不需看也知這一幕,只是輕輕搖頭,口中長聲嘆道,“人啊,人啊,如此便是人?果真任重而道遠。”說罷腳下步伐越快,不多時就是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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