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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修道之士都是目明耳聰,即便黑夜之中也不必火燭,只是這地宮卻全然不同,雖是靈機已失,但好似處處有蒙霧一般,目光不能看到五尺之外,他不由心生疑惑,暗道,“皇甫山主曾有言此中無了靈機運轉,連禁陣也是毀敗。而今這般情形卻是法力幻化而出了,莫不是此中先有高人到此查探?”
他劍眉微鎖,這法力竟是不能輕易破開,可見施法之人道行之高深。不過這法力霧氣并無傷害,或蒙蔽人雙眼又或警戒之用,不得而知。不過他敢肯定他一入地宮便已為人所知,這人定是元嬰真人無疑,可是他又心有疑惑,按說若是元嬰真人到此這手段根本做不得用。
他把念頭一甩,既是不能明白,現在又何必去想?當即取出一盞燈火,起了法力一點,便有火光搖曳,不多時便就是破開火光,將周身三丈照得通明。往前看去那些蒙蒙霧氣皆是避散開來,他把袖一振,心中謹慎往前走去。
行了小半個時辰,倒也沒有險機發生,只是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陰冷警惕。一身法力更是鼓動起來,蓄勢待發,過得片刻蒙蒙迷霧立時散了,卻見眼前是一大殿,有十六根蟠龍大柱。柱上蛟龍戲月,那明月卻是一顆碗口大小的明珠。左右各擺了玉榻石桌,正中一座位上好似有一輪月華照耀,明晃晃,光芒極是耀眼。
他環首四顧,此種一片寂靜,倏爾大殿一震,粉塵石塊簌簌落下,他當即把身一定,更是機警,此時咻的一聲便見一道疾電射來。他雙目輕輕一震,便鼓動法力,神識之中更是預感到身后好似有毒蛇窺視,急忙拔身縱起,頃刻之間萬道立箭飆射而來,猶如瀑浪飛刷。
只見星光電火,紛亂急轉,咻咻電掣之聲令得人雙耳發麻,與此同時聽得一聲大喝,便見正中一團赤火彤云雷光漫爛鋪撒開來,砰砰巨響震得大殿殿梁石塊搖晃不止,少時那些利箭俱是被雷光掃蕩,就見一點金光從中脫出,倏爾見云沐陽大袖一振落在一側。
又是目光冷凝,環首四顧,緊鎖眉關,過得片刻卻是一片冷寂。他擺動袖袍,心神二分,便往地宮正殿踏去。過不多時便是走過幾處甬道,他眼見一路并不曾發生危機,各種禁制也都已破敗,心中仍是一片冷靜鎮定,絲毫沒有放松之意。
這時卻見甬道盡頭一高大牌樓,放出片片白光,牌樓下又有一重禁制散發出漣漪寶光,光芒漾漾。云沐陽稍作猶豫,便跨至近前,只是一看,便就鎖緊眉頭,這禁制其實并不高明,只是這布置禁制之人法力委實強悍,若要破開禁制少說也得一二日。
“我一入此間便是為人知曉,破了這禁制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只不過是告知內中之人自己到了何處。”他這般想著,微一皺眉,暗道,“皇甫山主既是來過此地,其先祖又是幻光界所出,不定還知曉其他密道,不若問他一問。”
他思及此處,便自落到一旁,把劍丸喚出,布在周身三丈外,再是拿出一面陣旗來,起指一點,立時形成一座光幕,便見他伸手入袖,去了一張符箓,神識浸入其間,便見符箓之中皇甫山主端坐虛空,身周虹光漫漫,極是悠閑自在。
皇甫山主驟見云沐陽神識探來,不由目中一亮,面帶喜色,急切起身道,“云道友,可是那事成了?”
云沐陽面色微肅,搖頭道,“皇甫山主有禮,晚輩到得幻光界原本也以為一路順遂,只是不想地宮之中已有人先到一步,便是山主所言那一條密道也是為人法力布置,卻是闖不過去了。”
“啊,這如何可能?”皇甫山主失聲一叫,旋即鎮靜下來,緊皺眉頭訝異難信道,“如此說來那人可是元嬰真人?”
云沐陽不由失笑,這位皇甫山主言下之意以為自己誆他,以便將幻光界中所有密道都是探測分明。他面色一正,肅聲道,“皇甫山主,晚輩何必來誆你?幻光界傳承雖好,不過與貧道而言又有何用?晚輩所思皇甫山主心中甚是明白。”
皇甫山主心頭頓時一松,確實是這個道理,靈藥仙宮也是道脈正統,而且自己已是答應將那些物事贈與他,斷然沒有這般言而無信的道理。當即聳了聳眉,和聲道,“是老朽多疑了,還望見諒。”
“皇甫山主,如今要么驚動那名高人,要么指明密道與晚輩,否則此事晚輩卻不敢輕易去做。”云沐陽目光沉了一沉,以他現下修為想要從元嬰真人手中脫身可能性極低,此事不可輕易冒險。
皇甫山主聳然一驚,當日迫不得已入了云沐陽符箓之中,被困于此間,故而一應之事都是托與云沐陽,這本非他所愿。如若云沐陽就此放棄,他也無話可說,寶物雖好又怎比得過性命?可是此時竟有元嬰修士到此,若是一個不慎那物極有可能被人奪走。他心中幾番思量,猶豫再三,下定決心道,“云道友,此時我可告知于你,只是萬望你守口如瓶,切不可泄露第三人知。”
“此事晚輩可以應下。”云沐陽點了點首,目光甚是堅決。
“好,云道友向來是言出即行之人,老朽信你。”皇甫山主也是重重點首,實則若是尋常他絕然不肯相信,只是此等時刻怎可再是猶豫,當即道,“少時,若是其中只有一位元嬰修士,老朽那枚骨鞭中自然有法力可以抗衡一二,再有老朽出手也能使得三五次,萬望留我一口元氣。”
云沐陽當下稽首作禮,道,“若是兩位元嬰真人在內,晚輩只能就此退走了。”
“可。”皇甫璧當下一點首,咬了咬唇,面帶猶豫,少頃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道,“云道友,這幻光小界當中雖是靈機已絕,可是還有半口坤月精氣支撐,方能運轉這小界。少時若是那人難纏,道友便可將這人引至地殼。”
云沐陽也是微微驚訝,暗道果真是元神真人手段,即便靈機斷絕至此也還可運轉。他再是一想,暗道,“看來這位皇甫山主還藏了不少隱秘,不到危機時刻那是不愿說出來,也罷,如此更好。”
“善,如此便是龍潭虎穴貧道也敢闖上一闖。”云沐陽朗聲清笑,打了個稽首便就把神念一收,便見他目光一正,這時再是一看,微一點首便站起身來。
他環首一看,便欲折回路去,只是這時聽得聲聲嘯鳴,旋即一聲脆響好似珠玉碎裂。他不由身子往后未退,目光射向那牌樓。那牌樓寶光清光流轉,不多時一個崩裂便化作條條寶氣散了開去,再是看時已是空空,現出一條甬道來。
“敢問是哪一位前輩在此?”他清了清喉嚨,并不將家門報出,若是此人乃是靈藥宮仇家那便禍事,即刻道,“晚輩東海修士,趙霄,此廂有禮。”他也是借了一個名字出來,口中堅定道。
“哈哈,原來是東海修士,不知道友師承哪一門派?貧道不才,東海之中也有認識不少同道,且說出讓貧道知見一二。”就在此時內中傳出極是爽朗笑聲,語聲中略帶溫厚,聞之也是心神鎮定。
云沐陽心念電轉,這東海中門派雖多,可是架不住此人來歷,若是撞到刃口卻是自取其辱。當下清聲道,“晚輩并非是大派出身,乃是世家弟子,真人定是不識。”只是這時他驟然一凜,目光急急看去,只見甬道中走出一道人來。這乾道身高八尺,面容清癯,三縷長髯無風自動,看著即使瀟灑。
他當下就是稽首作禮,暗中已是蓄勢待發,只是他目光一瞥之下,心中暗生警惕,“先前我到此之時,此人不現身,卻是等到此時。明人一眼便知我來此定是為了求寶,這等時候豈會和我廢話,還與我這般溫和言語,這般卻是無有可能。”
他想通此處,頓時抬起目光來,微微一笑,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那道人哈哈一笑,目光轉動之下,又是停在他身上,笑道,“倒有好生機敏,竟是被你看出來了,不錯此是貧道一縷分身在此。”
云沐陽不由一驚,這分身化影他也不是陌生,當日有妖靈山虹光化影,他也深知若是沒有度過赤陽火海劫根本不能做到,如此一來此事那是絕不會輕松。他眉頭一緊,倏爾仍是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分明,他這般一想,皺了皺眉,便拱手作禮道,“原來真人已是度過赤陽火海劫,晚輩失敬了。”
“哈哈,你誆我一次,我也誆你一次,這卻是扯平了。”那道人仰首大笑,再是把袖一揮,腳下便是一片清光流動,又如碧水流淌,瑩潤可見,又見其身影微微虛浮,有清氣繚繞,他忽而身周氣機蓬勃,昂首正色大聲道,“貧道乃是昆侖道宮玄景宮長老柳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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