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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翌日,云沐陽從定中醒來,雙目一睜,精光湛湛,目光往外投去,道,“端木道友你有何事?”
“云道友果然修為精深。”外間端木絳本是讓道童入內稟報,只是話語未出就聽云沐陽清朗語聲傳出。他不禁微微一訝,須知此處也是布有禁陣,若非道行高深那是難以感知到外間。
云沐陽起了身來,見端木絳入內,笑道,“落霞洲靈機沛然,果真是修道好所在。”
“落霞洲乃是本門祖師以法力開辟,種下靈脈,千百年才有如此光景。”端木絳面有得意,落霞洲本就是景霄宗十六洲中除卻瓊露洲外,面積最廣、靈根最深,九州等閑靈山福地也未必能夠與之相較。
他說著面容微微一正,肅聲道,“云道友,家祖有請。”
“有勞端木道友引路。”云沐陽鄭重點首,把袖一擺。
靈閣外火鳥拖車,八名女婢侍立兩旁,各提宮燈花籃,身后又有力士隨從,場面好不壯大。云沐陽灑然坐上飛車,須臾火鳥一聲高唳,便沖天而起。
未有多久,過得云山,火鳥飛車載著云沐陽進了落霞殿,殿上彤霞如火,赤光流轉,銅柱盤龍,殿上正中有一紫金銅鼎,鼎蓋上鎏金鏤空魚龍花紋,又有一只三足金鳥羽若烈焰,振翅仰首,直欲騰飛。有淡淡清香自那鼎中散出,聞之心曠神怡,靈臺清明。
殿上有一金鑾臺,兩側各有一只金鳥雙翅振展,若火焰驍騰,臺上一朵火蓮綻開,其上趺坐一人,身披鶴氅,懷抱一柄赤木如意,見他面如滿月,目如火炬,三縷長髯拖至胸前,座下火蓮彈出點點火星,又有罡氣轉旋,氣息宏大。他身側又有一紅發童子昂首站立,目中甚是不羈。
云沐陽眼見此人微微一訝,這位端木空長老一身氣機蓬勃而出,熾烈飛揚,毫無掩飾,他看到此處心中也有些許肯定。他修行道法玄功雖是五行皆屬,執天地偉力,可是大部分神通更是火行,若能向景霄宗討教一二定有助益。
“晚輩次州靈藥仙宮門下云沐陽見過端木長老。”云沐陽這般想著打了個稽首,口中朗聲禮道。
他禮畢后良久,只覺火息搖蕩,好似有一股巨大壓力從頭頂而來,其后又從四面八方壓下。他當下把玄功運轉,目光一抬,冷哂道,“端木長老,如此乃是待客之道?貧道萬里而來,只為踐約,端木長老若是如此,小道就此告辭。”
“云道友,你殺我端木氏門下,老朽不殺你已是仁至義盡。”端木空目中星火灼灼,懷中如意一指,虛空動蕩,恍如雷光疾爆,氣勢如火海迭起。
云沐陽心頭微凜,萬萬沒有想到端木空會如此發問,他心如擂鼓,面上暴怒,“端木長老可是找不了清河劍派麻煩,倒來污蔑晚輩殺了兩位端木道友?如此無憑無據,空口污人,還請端木長老給個說法。”
他腳下一跺,怒氣勃然,兩目之中也是斗意昂揚,“貧道雖是修為不濟,入不得長老法眼,但也不愿平白受這污名。”他說罷手中一甩就有一只雪玉瓷瓶扔了出來,“此是端木赤道友與貧道換的化靈蓮種。”
端木空身上一道罡氣卷過將那瓷瓶收起,其后冷目望去,道,“云道友果真是利劍心性,不負劍道之名,本座得罪了。”
云沐陽冷哼一聲,一副恍然模樣,但卻仍是不滿道,“端木長老也不是這般試探的。”
端木空呵呵一笑,見他神情不似作偽,即刻道,“云道友萬里赴約,本座承情了。”
“端木長老不必埋汰小道,景霄宗勢力龐大,而我靈藥宮沒落小派如今方有起色,怎敢招惹?”云沐陽面色微微一肅,就是正容道,“貧道也是萬不得已,唯恐為宗門惹來禍端,這才萬里迢迢趕來,將應承之物還了與貴派。”
端木空面容淡淡,他也是未料到云沐陽如此說辭,絲毫不掩飾心中所想,不過轉念一想,若是云沐陽另有遮掩反倒不美,還不如明明白白說來。
“云道友直言快語,如此倒是本座做差了。”端木空點了點頭,面色稍霽道,“云道友萬里而來,本座怎可不表示一二,云道友你有何所需盡管道來。”
云沐陽見他姿勢放得極高,不由心中一聲嗤笑,面上卻道,“貧道無福消受,如今魔患將起,還需早日回返山門,修行進道。”
“此言不差,不過還請道友小住一日。”端木空此話說來不容絲毫拒絕。
云沐陽略一沉疑,少時才道,“如此小道便謝過端木長老盛情。”他微一拱手,見著已有送客之意,也是神態灑然出了大殿。
云沐陽一出大殿,侍立在側的紅發童子就是嘟唇不屑道,“老爺這小兒好生狂妄,既是他主動挑戰,老爺怎不教小的給他些教訓,也讓他知曉天外天人外有人。”
“業竹,你雖是天生異種,修為也高他一籌,但若真是放對你卻未必是他對手。”端木空目中灼熱,將那一顆化靈蓮種取出,一股清清靈機立時撞出,他身上火星大閃,紅光飛濺。端木空立時起了法訣一道,口中贊道,“一氣孕靈造化生,由來根底非凡真,好寶貝。”
業竹童子也是眸光大閃,歡欣激動道,“老爺若是得了這寶貝定是可以安然度過那赤陽火海劫,到時我景霄宗便有兩位赤陽上真了,恭賀老爺。”
“哈哈,”端木空將化靈蓮種收起,大笑道,“言之過早,若是天意不眷,便是有此寶也是無用,而且只得一粒,若是再有兩粒,本座便有五成把握可以度過大劫。”
“老爺,這蓮種哪會只得一顆?我看那小輩定是藏了不少,老爺何不將他留下好生拷問一番。”那童子目光閃爍,就是激動出言道。
端木空卻是把手一擺,正色言道,“此物雖好,可是依仗不得,能得一顆已是大善,不能再有強求。”他說著目光抬起,道,“此蓮子當是茂英重臺,我聞此寶生來便有并蒂之說,蓮子也是分作一陰一陽,這蓮子木性向陽,當還有一顆。”
實則他這卻是不明其中奧秘,草木化靈便會超脫本性。如今他所說一蓮分陰陽兩子,實在是囿于草木本性,忘卻其與獸類修道不同,已是超脫之屬。而且一旦生了靈智,生機旺盛,早已無分陰陽,只由草木本身所處靈地決定。
到得靈智成就之時化就人身,彼時渾身是寶,一枝一葉皆是珍奇,蘊含造化清氣。修道人得之,大可借此清氣造化己身,如此道行一日千里。故而由古至今,這化靈草木都是世間可遇而不可求,一旦出世,便是修道之人必爭之物。不過若是要度赤陽火海劫此物倒不是必須,景霄宗欲取此寶乃是與他功法相合,最有助益。
業竹不禁點頭,可是目中卻是芒光閃了幾閃,口中嘻嘻道,“老爺教訓的是,不過老爺用不著,別個未必,我看這小輩不定便有這許多至寶。”
端木空淡然一笑,道,“若是有許多又怎會宣揚出去?此人本就不是簡單之輩,心思更是不是那等莽撞之人。”實則他也有意將這寶物盡數取來,只是顧忌臉面。此番他派人往次州一行也是清楚知曉,那靈藥宮背后尚有歸真觀這等龐然大物,著實不必現在撕破臉皮。
業竹童子嘻嘻一笑,道,“老爺,小的便出去守門了。”
端木空嗯了一聲,就知這小童子最懂他心意,定是會出面,若能再拿來一顆,便更有把握避過劫數,不過他也沒有抱十分希望。
業竹嘿嘿笑著化一只赤羽朱鳥出了落霞殿,旋即縱去云間,兩眼當中射出精利芒光,不多時就是出了落霞洲。它兩翅一振,便有重重火光,飛去不遠,它銳利雙目掃了過去,卻是發現異樣。
“這不是南宮氏門下?”它看了幾遍確認無疑,冷道,“這些人到我落霞洲作甚?”它這般想著,忽而道,“有了,此事我去辦少不得要丟了老爺的名聲,這幾人既然撞上來,那便不能便宜他們。”
這時落霞洲外百里,一面容刻板、兩眼細長的修士撐了一片小舟在波光中蕩來蕩去,忽而見著天中一片火光飛過,他不由一驚,暗道,“這扁毛畜生怎得會出落霞洲?”他這般一想,當下便要劃開小舟,然而才一動作那火光已是砸落下來,小舟頓時大晃,幾欲傾覆。
“原來是業竹仙童,南宮昀失禮了。”那修士即刻換了一副面容,穩住身形,拱手施禮。
“好小兒,你這鬼鬼祟祟是要打哪去?”業竹瞥他一眼,目中戾氣爆發。
南宮昀被他逼得急急退了兩步,驚汗賠笑道,“仙童說笑了,晚輩就是來這里…”
“竟敢哄我。”業竹童子不帶他說完便即一聲大喝,身上點點星火跳出,小舟頓時起了大火。
南宮昀一聲驚呼急忙跳入水中,那星火可是不凡,若是被粘上了,立時要被灼成灰燼。他在水中連忙起了法訣,口中大聲道,“仙童饒我,仙童饒我,我這便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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