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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五行雷石定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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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橫:

  PS:坐了一天車。

  云沐陽從白玉鷹鳥背上站起,遠遠打了個稽首,笑言道,“原來是范桐道友,貧道有禮了。”他言罷,望向范桐身側那仙風道骨的道人也是微微含笑點首。心中卻是暗自猜測,范桐此人絕對不簡單,與他站在一起之人更不會是尋常。他望了幾眼,愈發看不透。

  范桐攏了攏袖袍,呵呵笑道,“占了道友寶船便宜,攪擾道友許些時日,貧道還未謝過,慚愧。”言罷目光一瞟,又是呵呵笑道,“道友風采更甚呀。”

  云沐陽見他似乎無有引見身側旁人之意,也只溫溫一笑,范桐此人身份不明、來歷不知,雖是相識有年,但也不愿意與他有過多瓜葛,心中一轉,道,“范道友之前不辭而別,貧道心中甚是羞愧,深恐有失儀之處。”

  范桐呵呵一笑,云沐陽之言聽著是其愧疚,然而卻是暗指自己無禮,疏離之意很是明顯。他面色不顯,仍是笑道,“前次實在是有要事,未能告知道友,貧道也是羞愧,叨擾道友卻不告而別,失禮之處道友多多海涵。”

  此人打蛇上桿,云沐陽聽著仍是含著笑意,道,“原來是有要事在身,倒也難怪了,是貧道想左了。”

  “云道友好似行色匆匆,不知是否有貧道能夠效勞之處?”范桐嘿嘿一笑,直是道他行事大度寬和,有古修者之風。

  “不過是幾件小事,哪里值得道友勞心?”云沐陽面容微微一正,搖了搖頭言道,“貧道先在此謝過了。”

  范桐此人數次接近于我都是有所圖謀,今日分明是有意等在此處,卻是不知此人此番又有何謀?心中念頭百轉,愈發看不透此人,也是越為謹慎。

  “云道友,貧道勾定子,既是道友有事在身,不敢攪擾道友了。”范桐身側那仙風道骨的道人哎了一聲,遺憾道,“早有耳聞道友乃是不世出的天才人物,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今日有幸相見卻不能同坐論道談法,甚是遺憾。”

  “原來是勾定子道友,久仰了。”云沐陽目光一轉,忽而心頭一個想法跳出來,洞水國不就是因那勾魂定魄命心書而封了小界的?此人會否就是那勾魂定魄命心書法寶真靈所化?他思及此處,心中謹慎更是明顯,不過面上仍是含著淺笑。

  “告辭了。”言罷坐回白玉鷹鳥后背,拱了拱手,便是乘風而起。然而才去未久,身后一道流光飛來,落到他掌中,竟是絲毫不能推拒開去,俄頃聽得耳畔勾定子言道,“云道友,日后還請到寒舍小聚。”

  他劍眉緊鎖,不過仍是清聲笑道,“那便要攪擾道友了。”語罷,白玉鷹鳥已是飛入云間,再是看時只有一點白光。

  范桐將遠眺目光收回,嘴角一撇,道,“勾定子你又是打得什么主意?雖是將功行補足大半,已是用不著這方小界,你莫不是想著就此脫困?”

  “范君莫要取笑。”勾定子輕一抖袖,似有萬千輝芒涌聚而來,遽爾他屈指一彈,手中變出一柄拂塵來,嘿嘿笑道,“范君才是真正謀略遠大之人,區區怎敢班門弄斧?范君也知,在下雖是恢復了半數功行,不過再是往下已是不能,若是不能脫得這方囚籠,那便唯有死在天雷地火之中了。”

  他說著把拂塵搭在臂上,饒有深意一笑,言道,“范君,在下與云沐陽道友還有約定,不定他哪日便就上門來,道友若是得閑不若前去老道居所耍玩?就是寒舍簡陋,不知能否合范君心意。”

  范桐面色一沉,冷哼一聲,待要再說時,勾定子已是完全沒了蹤跡。他心中微微著惱,一路來也是籌劃不少,誰知被這勾定子截住,倒是讓自家半數努力都是付諸東流,偏偏自家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他想了片刻,即道,“還是現將那事辦妥,至于勾定子這處所布棋子都已成了死棋。”他心中主意一定,袖中一只沙鷗飛出,他腳上踏了過去,倏爾就是遁入虛空。

  云沐陽手握勾定子所贈之物,面容沉靜,再三思慮下來越是肯定那勾定子便是勾魂定魄命心書。這一件法寶威名實在不凡,洞水國萬里國界,何止百萬人口,千萬生靈,皆是被這法寶束縛。他雖是曾經得了尚真人提點,那法寶不能將自家元靈倒映,不過也是心有疑懼。

  這時腹中三山鼎好似感悟到心中擔憂,遽爾放出霞光來,他渾身一顫,頓覺通體舒泰,如飲瓊漿,心中一股明悟生出。旋而,哈哈一笑,便是把袖一擺,放了白玉鷹鳥,再是化作一道燁燁劍華,只是在云天一閃即是破空而去。

  過有數日,眼見北佭城已是到了,便把劍光一按,旋而投入東宣山。只是他劍光遁入未久,城中一座精致雅舍里發出一聲歡欣驚呼。

  只見這雅舍極是精美奢華,內中假山泉水,奇花異卉,處處都有珠貝鑲嵌、瑪瑙堆砌,明光耀耀,甚是華美。正中有一碧水湖泊,碧波涌動,有陣陣玄光透出。四周精舍游廊上有不少俏麗侍婢、高大力士,此時見得一道劍光飛往東宣山俱是驚呼起來,道,“快快去稟報夫人,城主回返仙城了。”

  眾人雖是不曾見過云沐陽,可是自家主母早有吩咐若是見得精絕無儔劍光多半就是云沐陽回返仙城。是故眾位仆婢一刻也不遲疑,當下就有一健仆一揚手中牌符,其后擲入水中,便見一頭銀角彩魚叼了牌符尾巴一擺往水中去了。

  而湖泊之下有一琉璃塔閣,占地不過百余丈,看著甚是華美。這琉璃塔閣乃是一件法寶,能大能小,最能聚引靈氣輔助修行。每至晨昏便會浮出水面,承接云英霞氣。此時敖薰、伍延思夫婦正自修行,忽而接到這牌符,敖薰登時展顏道,“夫君,乃是那云沐陽回來了。”

  伍延思結果一看,面容泛喜,俄頃卻是笑道,“夫人那幫子仆婢不過是看著一道劍光而已,是否是云沐陽還不能確定。夫人且在這里稍后,為夫再是遣人前去打聽一二。”

  敖薰輕點螓首,玉容淺笑道,“夫君說得極是。”說著略一沉思,也道,“夫君,先前我等便有送去拜帖,若是現下云沐陽方一回來便是趕上門去,無論是自家相求還是兩利之事都是不妥當,還是應當待得三日消息確定之后再上門去。”

  他們夫婦二人此來乃是為了五行空雷石之事,雖說心中極是熱切,可是萬萬不可在此被云沐陽抓住心思,否則便是落在下乘,進退都難自主。

  伍延思鄭重點首,隨即把袖一揮便見袖中滾出一頭青毛犬來,這青毛犬脖頸上一叢厚厚鬃毛,背脊生有一排青色鋼刺,看著雖是不顯眼可是一旦御使起來便是要命的手段。這青毛犬在地上滾了一滾,化作一個面貌忠厚的漢子來。

  “小的拜見老爺。”這忠厚漢子當下就是一拜,口中大聲呼道。

  “伍精忠,你現下立時去打探那云沐陽是否回了仙城,若有消息即刻來稟。”伍延思把袖一抖,飛出一幅畫像。

  忠厚漢子連忙接了,口中道,“小的領命。”拜了一拜就是往后退了三步,出了塔閣駕起一道寶光往城正中飛去。

  東宣山金箓洞中,云沐陽趺坐主座上,面容含笑,看著下方的言幾道等人也是歡喜。手中握了一握當日交給自己徒兒之物,笑道,“不需一年你也能入道了,可見為師不在你也未曾懈怠。”

  言幾道聽了自家恩師夸贊中,心中喜滋滋,激動道,“弟子不敢辜負恩師教誨,平日又有兩位師叔指導,更是不敢有半分懈怠。”

  云沐陽微微點首,轉而對田蒼海、青雀笑道,“貧道不在此地,兩位道友勞心勞力,貧道在此謝過了。”

  田蒼海與青雀二位妖王面上一喜,嘴上俱是道,“為老爺分憂,不敢稱勞。”

  云沐陽笑了一笑,當下又是詳細問了近來之事,待聽得伍延思與敖薰竟是尋到這里來也是微微有些驚訝。他行蹤雖沒有特意隱藏,可是也不是誰人都知曉。

  “這敖薰與伍延思何時混到了一起?這兩個一個是龍宮公主,一個是昆侖弟子,不應當攪合一處。”他想了片刻便將那拜帖拿來一看,不由面色一訝,驚嘆道,“這二人什么時候結為夫婦?”

  他這話一出,田蒼海瞪大了雙目,驚呼道,“人龍結合?這如何可能?那位龍公主也是真龍后裔,怎會與凡人結合?”真龍生而有惠,法力廣大,這等天龍族后裔向來都是心高氣傲,對凡人不屑一顧。

  言幾道急忙望去,因這拜帖乃是與自家恩師的,他卻是從來不曾看過。他想了片刻,出言道,“恩師,伍延思夫婦現下在東宣山七十里外‘水仙居’修行,既是送來拜帖可要回帖相邀?”

  云沐陽心中略一沉疑,若說是龍族與昆侖結盟那是絕無可能,想通此處,便即笑道,“此事旬日后再說,為師自外歸來于修行之上也有心得。”無論失禮與否,此番倒是要有一番做派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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